對於濯青如此不要臉的行徑,櫻祭已經見怪不怪,他的酒早都喝完了,此刻見濯青也吃好了,開口說道,「吃完了,我們就走吧。」
濯青懶洋洋的打着哈欠,摸着自己圓鼓鼓的肚子,窗外陽光正好,眯着眼睛慵懶的說道,」要不找個地方先睡一覺吧。「
櫻祭站起身,挺拔如松,不知是出自真心還是威脅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最近好像有些得寸進尺。」
濯青見到這個笑容後一個蹦高就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低着頭謙卑的說道,「師父說走咱就走,徒弟都聽師父的。」
看她認錯態度良好,櫻祭這才放她一馬,結了賬出了酒樓抓起濯青就飛了起來也不管驚呆了多少人的下巴。反正他二人是風一般的消失了,留下的也只是別人茶餘飯後的閒談。
吃撐的濯青突然一下子飛這麼高,覺得自己一陣反胃,捂着嘴乾嘔了好幾下,好在沒真的有什麼東西吐出來。眼看着就要與這花花世界分離回到仙靈山那個荒涼的小茅草屋,濯青就悲從中來。
傷了會兒心之後,濯青才想起來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問師父,先前因為師父受了傷後來又找雪蓮花在之後她一心奔着糖葫蘆都把這事給忘了。此刻心無雜念才又重新想起來,看着師父冷峻的側臉有些提心弔膽的問道,「師父,之前我們在雪山那裏究竟是在做什麼?」問完之後又緊張的不行,天馬行空的想着如果師父是在做壞事怎麼辦,不會殺我滅口吧。
等了這麼多天櫻祭還以為自己這個蠢徒弟不打算問了吶,但既然現在她問了,也不能什麼都不說,所以將早就想好的說辭淡定的說了出來,「為師替你改了體質,以後你能活的更長久。」
櫻祭這話說的莫名其妙,濯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尷尬的咧了咧嘴,「師父,冒昧的請教一下,您老今年多大歲數?」
櫻祭掃了她一眼,「忘了。」這是實話他還真不記得自己活了多久了。
&概?」濯青仍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幾百歲吧。」櫻祭聲音平靜的說道,聽不出喜悲他自己也不知道活了這麼久對於他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濯青一臉驚訝,雖然之前也看到葉師叔那個老頭,但是她以為師父也不過就百來歲,沒成想居然是好幾百歲。看着師父那張年輕的好像沒比自己大幾歲的臉,再看看拽着自己的這有力的手,感情師父原來是個老的不能再老的老頭子啊。
櫻祭看着她一臉的欲說還休,眉一挑,「你有意見?」
濯青連忙搖頭,堆着笑,梨渦淺淺的說道,「我就是想說師父之所以活着麼久肯定是因為法力高深,等我修煉了之後也可以活很久。」說到這裏向櫻祭偷瞄了瞄咬牙繼續說道,「所以沒必要特意去改變體質吧。。。哈哈。。。」濯青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撓着頭以掩飾自己此刻的心虛。
&的意思是為師做了多餘的事?」櫻祭停了下來,俯視着濯青不怒自威。
濯青很想抽一下自己這張找揍的嘴,「哼哼哼。。。」抬起頭將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一臉肯定的說道,」怎麼會吶,師父是為徒弟着想,徒弟感恩戴德還來不及。「
&嗎,那你以後可要好好孝敬為師。」櫻祭皮笑肉不笑的說着,又重新向前飛去。而對於真正的想法二人是各懷心思彼此又心照不宣。。
回到仙靈山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整個仙靈山都沉睡了下來,只有悠悠燭火和天上星伴着清冷的月光。濯青一馬當先一腳踹開小茅草屋的房門,裏面的黑貓早有所感的醒了過來,所以沒有在大半夜的被她嚇到。
看着生龍活虎的濯青,黑貓與其身後的櫻祭對視一眼,懸着的貓心也算是替他二人放了下來。
濯青立刻湊到黑貓身邊,一把抱起黑貓,撒嬌說道,「有沒有想我,有沒有想我。」
突然被抱起的黑貓,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記憶中只有他還是一個幼崽的時候被之前的主人抱過,自從它跟了櫻祭之後還真沒有人會這麼抱着它,不過終究是貓這種被抱在懷裏的感覺好舒服。
舒服的趴在濯青的懷裏,感受着女孩發自內心的親切,違心的說道,」還是你不在的時候安靜多了。「
櫻祭看着老老實實的被濯青抱着的黑貓,突然覺得這樣的黑貓好陌生,也許是感受到他的注視,黑貓轉眼看向櫻祭,蹭的臉紅了起來,但因為長毛的原因,櫻祭當然是看不出它臉沒臉紅,只是能感受到他着實的瞪了自己一眼。
安全的回到仙靈山,櫻祭拖着疲勞的身體離開了茅草屋去泡澡去了,臨走的時候他在想,「這個世界是怎麼了。」由此可見剛才的場面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少的打擊。
櫻祭走後濯青也將黑貓放了下來,來到她永遠熱氣騰騰的小浴盆,脫光了衣服邁了進去。渾身被溫熱的水包圍着,每一個毛孔感覺都舒張開了,舒服的讓她說不出一句感嘆的話來,沒日沒夜的趕路,疼痛欲死的折磨總算是過去了,此時此刻她竟然覺得這個小茅草屋還挺好的。
濯青就這樣在浴盆里睡了過去,黑貓俏步來到浴盆邊緣,就像濯青剛來的時候一樣,看着她省的她把自己淹死在浴盆里。
天亮的時候櫻祭才一身清爽的施施然走了回來,沒想到就那麼泡着澡睡了過去。一進屋,就看見濯青依舊在浴盆里睡得昏天暗地。
黑貓掃了他二人一眼,最後總結道,「你二人還真是師徒。」
櫻祭打着哈欠來到床上,對於黑貓的話不置可否,成大字型往床上一躺又開始睡回籠覺。
濯青是被餓醒的,睜開眼的時候看了她半宿的黑貓已經不在了,揉了揉眼睛就看見床上睡死過去的人,此情此景有些熟悉不過好在這次她的衣服一件不少的堆在浴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