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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江湖公敵
楊公寶庫在獨孤閥府宅出口的外面,尤楚紅和獨孤鳳的突然出現,無疑讓原本劍拔弩張的魔門各方勢力以及慈航靜齋、淨念禪宗等人之間的氣氛迅速變得愈發暗潮洶湧起來。
只不過,眾人僵持在那裏許久,也等了許久的從楊公寶庫中拿到了邪帝舍利的人,卻遲遲不曾出現。
一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還沉得住氣,不過,等待的時間變得愈發漫長之後,在場的眾人,即使是宗師,都變得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等到這一晚終於過去之後,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念頭,要麼楊公寶庫還有其他的秘密通道可以出去,要不然,就是裏面的人,已經徹底葬身在寶庫之中了。
相較之下,府宅就在楊公寶庫的上面,挨着楊公寶庫這麼久,卻什麼都不曾拿到的獨孤閥,除了一開始的氣急敗壞,這會兒反而變成了最淡定的一批人。
尤楚紅耷拉着眼皮,滿是皺紋的臉上依舊十分雍容貴氣,她就這麼穩穩的坐在那裏,獨孤鳳則是俏生生的立在她身邊,同樣的神色平靜。
一直等到那些人全都等得喪失耐心,紛紛離開之後,尤楚紅才任由獨孤鳳攙扶着走到了那個通往地牢的通道前面,深深的嘆了口氣,淡淡道:「通知人,把這處入口封起來吧!」
獨孤鳳還有幾分詫異之色,「奶奶?」
&西李閥的二公子,就是叫做李世民的那個,我聽說,和他關係特別好的長孫無忌,前幾日才尋訪了好些精通秦史典籍、亦或是機關術的人。」尤楚紅搖搖頭,喃喃輕嘆道:「得到和氏璧的也是他吧?那個叫做李世民的年輕人,不可小覷……沒想到我獨孤閥日日守在這楊公寶庫的上面,最終卻還是給隴西李閥的那個小子做了嫁衣……」
依舊得不到邪帝舍利的下落,只得無功而返的魔門中人和慈航靜齋、淨念禪宗以及寧道奇互相戒備敵視,知道雙雙避着離開此處之後,方才各自安下心來。
梵清惠面含憂色,眼睛裏卻帶着掩不去的冷意,「此番魔門中人空手而回倒是件好事,若是邪帝舍利落入他們手中,再出來個魔頭,豈不是蒼生之劫?」
頓了頓,梵清惠又聲音輕柔卻極其堅定的喃喃道:「妃暄被人傷至此,這件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師妃暄是被凌楚思打傷一事,天下皆知。
身為淨念禪宗四大護法金剛之一的不嗔大師聽了,也只能是搖頭嘆息,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
倒是寧道奇,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輕聲道:「我那日替妃暄療傷之時,本還以為她傷得雖然有些重,不過,調養些時日自然也就回來了,卻沒料到,那凌楚思下手竟然如此狠厲,竟是直接衝着廢了妃暄的武功去的……」
本來就有些心神受創的梵清惠,聽着寧道奇又把自己的傷心事重複了一邊,幾欲失去所有理智的恨聲顫抖道:「妖女心思歹毒、卑鄙無恥!」
不管慈航靜齋怎麼討伐凌楚思,反正梵清惠的這些話一時半會兒也傳不到她的耳朵里去,更何況,她當時既然敢動手,自然也就想好了後果。可是,即便如此,她依然還是毫不猶豫的動手了。
無非就是同時與慈航靜齋和陰癸派為敵罷了,反正把心法切成離經易道之後,那些人又打不死她╮(╯▽╰)╭
另一頭,挾持着婠婠做人質,等待和「陰後」祝玉妍做交易的寇仲和徐子陵,自從經由密道離開楊公寶庫之後,心中就一直有種隱隱的不安。
而這份不安,在他們意外的從婠婠藏匿於長安城的一處隱蔽院落里發現了失蹤了這些日子、此時明顯動彈不得的「多情公子」侯希白的時候,迅速擴大蔓延開來。
寇仲沒有立即把侯希白放開,而是先相當謹慎的解開了他的啞穴,直接開口詢問道:「希白兄,你怎麼會在這裏?」
侯希白看看寇仲和徐子陵,再看看受制於人的婠婠,眼睛登時都亮了起來,旋即卻又搖搖頭苦笑道:「說來話長,一言難盡……」
聽完侯希白的敘說,寇仲看向婠婠的眼神一時之間也變得有些微妙,「你居然沒有把侯希白交給你師父祝玉妍?」
婠婠回答得倒是爽快,語氣幽幽道:「我若是把他帶回陰癸派,他這會兒墳頭上的草都該長一茬了……」
侯希白哭笑不得,明明是落入了婠婠之手,卻仍舊拱了拱手道:「多謝婠婠小姐救命之恩。」
頓了頓,侯希白終於忍不住的問了一句道:「婠婠,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寇仲的耳朵頓時動了一下,好奇道:「誰?哪個男人?」
侯希白簡單同寇仲和徐子陵說了那天在酒樓里的時候,樓上的雅間裏似乎還有人在窺伺的事情。
婠婠聞言,卻突然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來。
侯希白斷然道:「他果然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
明明身在敵營,全無反抗能力,婠婠卻依舊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甚至還樂不可支的嬌笑了兩聲,然後才語調古怪微妙的輕聲道:「說起來,那個男人,仲少和子陵也都認識哩!」
徐子陵忍不住道:「搭上了希白兄的那個男人,我們都認識?」
說着話,寇仲和徐子陵也不由得在腦海中回想,自己認識的哪個人有這般本事,連「多情公子」侯希白都無法逃脫?
婠婠越看越有趣,笑意吟吟的提醒道:「仲少和子陵莫不是忘記了今天才認識的人?」
寇仲和徐子陵頓時一呆,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你說姐夫?」
這回驚愕的換成婠婠了,「你們叫他姐夫?」
「……」寇仲和徐子陵默默的對視了一眼,因為他們兩個還沒來得及問楚思姐,那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以及,他真正的名字叫什麼,所以,才順口叫了聲「姐夫」來指代的。
侯希白簡直頭大如斗,這件事怎麼又和凌楚思扯上關係了?
&們到底在說誰?」侯希白忍不住問道。
寇仲同情的瞥了他一眼,事關自己妹妹的事情,寇仲並沒有把婠婠的事情特意說出來,生怕走路什麼消息,惹來旁人阻攔。
受制於人根本動彈不得的婠婠仍有心情嬌笑道:「他們說的人,是魔門補天閣的閣主季霄白!」
旋即,侯希白的反應,同樣也出乎了在場其他三個人的反應。
&楚思和補天閣的閣主是這種關係!?」大概是被刺激過頭了,侯希白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精神恍惚了。他忍不住想起來自家師父石之軒和補天閣之間的仇怨,簡直是越想越發愁……
年輕一輩還在交談,「邪王」石之軒和「陰後」祝玉妍之間,卻是冤家路窄,從獨孤閥出來之後,明明誰身邊都沒帶人馬,這兩個人卻依然是誰也不讓誰,直接拼了個兩敗俱傷之後又怕被別人撿了便宜,然後才各自離開,匆匆忙忙的尋找絕對安穩的地方。
已經離開長安城的凌楚思和季霄白、李世民等人,自然不知道他們身後的暗潮湧動和仿佛是隨時都會拍下來的巨浪滔天。
甚至於,趕路途中,自從那天夜裏把那個項鍊還給凌楚思之後,季霄白似乎突然間就醍醐灌頂了,每日白天頂着那張人皮面具就圍着凌楚思大獻殷勤,看得所有人都皺眉,偏偏在這種事情上,他要做的事情,看向何叔,整個人都變成工作狂了。到了夜深人靜之時,季霄白還直接竄過去在人家的馬車上蓋着薄被純聊天什麼的,這一出接一出,直把何叔看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