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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一桌五人,皆無一絲聲響,亦無一絲動作。
西門天宇也不說話,另外師兄弟四人更加沉默。
過了一會兒,師兄木卜才打破沉默。
「師父,你醉了。我們做這事已經做了很多年了。」木卜望着師父。西門天宇一聽,擺手道,「笑話,這點小酒哪弄的醉我西門天宇?很多年是很多年,我的意思是……」
「小師弟,你!——」
西門天宇說着,便指向王隸來。王隸仿佛受到了驚嚇。
「要隨同我們師兄弟一眾,去行俠仗義!去貫徹你的那……武道精神!」西門天宇眼中充滿了熾熱,仿佛志在必得。
「師兄們行俠仗義、劫富濟貧,已經很多年了?」比起隨同師兄們一道,王隸更關心的是這個。眼前皆十餘二十歲的師兄們,沒想到卻已行俠仗義多年。
「我十五歲入宗,今年二十二。四師弟十五歲入宗,今年二十。五師弟十四歲入宗,今年十九!我在隊伍只有大師兄、二師兄和我三人時,就經常隨師父外出了。」木卜解釋道,「少說,這也有六七年時間。」
「看來師兄們入宗年齡都與我差不多,我十三歲,也不算晚。」王隸微微一笑。但大師兄梁冥說過,他九歲聞之父親死訊時便入宗了,這卻是很早。
大師兄為了報父親之仇多年苦修,這是王隸非常佩服的。
若是自己在實力達到滅寺白髮人水平之前,能一直勤奮修煉,能修煉到滅寺白髮人水平之強,然後為少林寺師兄弟們報仇、親手將那白髮人刺死槍下,師兄弟方丈們泉下得知是也會欣慰萬分的!
「喂,別扯開話題,小師弟。」西門天宇嘟囔道。
「啊,回稟師父。先前弟子曾說過,因弟子方丈有所囑託此行除交託這一重要之物外,也有吩咐能讓弟子好好行走闖蕩江湖。」王隸當即笑着,拱手回答道,「若師父能帶弟子前去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話,弟子自然是萬分感激!」
「哈哈哈,說話老這麼文縐縐的。」西門天宇笑道,「不過我也習慣了,既然小師弟沒問題,那這話就這麼說定咯!」
師兄弟五人歡笑一堂,其樂融融。
在此起彼伏的鐘聲中,黑翳王朝人從無主的第六年,來到了第七年。
………………
同一時刻,京城也在歡度着這辭舊迎新的時刻。
全京城的人們,幾乎都在喝酒聚餐,然後聽着窗外的鐘聲鞭炮聲,望着窗外天空升起爆炸的煙花。或是微笑着又來到了新的一年,或是感慨着時間又過得如此之快。
這時,京城洛家府邸。
洛家前廳里,擺起了一張大桌。桌邊圍坐着將近十餘人,都是洛家親戚或熟人。王隸認識、見過的,有擺公子脾氣的少爺洛寧,經商又練武的家主洛平川,家主的護衛秦大哥秦驍,甚至在洛郡時見過的小管家也在。一桌十餘人,其樂融融的聚餐、吃飯、談天說地。
桌邊坐着一人,身披斗篷,頭戴蓋住半張臉的斗笠,看不清其眼鼻相貌。斗笠之下還有滿臉的碎鬍子,還背負一把大刀,都不與人說話。卻也在就着這飯菜酒水,和大家一起吃。
大公子洛寧看着,覺着是怪異無比。
「爹,那個都不說話的人是誰?他也是我們洛家的客人嗎?」洛寧側身向洛平川細聲詢問道,他不敢大聲說出,怕是又得罪了別人。
洛家主聽到,卻是沒忍住笑,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秦驍見狀,也「噗嗤——」一聲笑了,隨後便說道,「行了,你把斗笠摘了吧!大家都認識,還裝什麼神秘?」
只見那斗笠之下神秘的半張臉,似乎露出了微笑。隨即只見神秘刀客在眾目注視下,伸手摘下了蓋住頭臉的斗笠——
牛頭山匪幫幫主,項楚明!!!
在場所有人的震驚了,這張臉大家再不能更認識。在場的十餘人,基本上都隨同洛家主和秦護衛走商過數十次。每次路過牛頭山時,這洛家主和秦護衛都要假裝遇劫,然後和項幫主打上一天。大家都是不能再熟的熟人了。
不得不說這三人還真是好戰,每次都玩這個。
可奇怪的是,京城,像項楚明這樣背負多年通緝的匪幫幫主,竟也能走入中心地帶的洛家,跟十餘名洛家親友一同聚餐?按理說,在寰羽門就應該被捕了。戴斗笠披斗篷更會引起門衛懷疑,而要求揭下搜捕的。京城的安保防禦,龍府衛的實力,那是毋庸置疑。
可這項楚明,是怎麼走進來的?
洛家一桌的親戚好友們卻是疑惑在這了。
「哈哈,楚明兄,年終聚會是少不了你呀!就別坐着沉默寡言了,來,與我碰一杯。」秦驍說着,便親自為項楚明倒了一杯酒,而後遞到項楚明面前。
「我還是懸賞五百兩銀的通緝犯呢。」項楚明自嘲笑道,「跟大家這麼談笑風生,恐怕不好。」隨即便接過秦驍遞過來的就被,二人各飲一杯。
大家在項楚明揭下斗笠後先是震驚了一會兒,隨後看看秦護衛和項楚明的反應,卻也慢慢習慣了,各自也繼續喝酒吃菜。的確,這三人都是老熟人。即便是通緝犯,以洛家主的權勢,出現在這估計也不難。
「我的事還得謝謝你呢,楚明兄。」秦驍一笑,「我被人禁足在京城,若是沒你,這事恐怕就難辦了。」
「你那傷好了嗎?」項楚明關切詢問。
「受那震盪一擊,好得沒那麼快。外部皮肉是恢復了,可是內部經脈,還得一段時間。」秦驍搖搖頭,面對比自己強的人,自己是一點辦法沒有。
洛家主望着二人交談,不由一笑,內心想着。
「秦護衛還有什麼自己的事,需要連我也瞞着做的?真是奇怪。算了,還是不過問吧。」
項楚明則是搖搖頭,也不多問。
「對了,楚明。你每次出門不都帶小落花來的麼?怎麼這次,不見小落花來了?」洛家主笑着問道,「不會是跟我們上次那小和尚交了手,回家埋頭苦修了吧?」
「如你所料。」項楚明回答,「數天前,我已帶他拜入八門刀宮。據我所知,那是近一帶修練刀法最好的宗派,對吧?」
「嚴格來說是劍林宗,但劍林宗劍法成就還是蓋過刀法。」秦驍揶揄道,「劍林宗有最優秀的刀法師傅,八門刀宮是貯藏的刀法秘籍多一些。」
「呵呵,那個師傅,我一小土匪頭子拜的起?」
「哈哈哈……」
「哈哈哈……」
三人的暢快交談,沒入十餘人的歡聲笑語裏,融進度過新一年的歡快氣氛中。
………………
正月初一,今年的第一天早上。
早上卯時,王隸便照例起身。在天諭苑自己的小房間裏盤膝冥想了一晚上後,這便早早又起身,在院子裏練起《驍羽白鶴拳》。
這套拳法還是比較神奇,比起練棍,王隸現在似乎更鐘迷於秦大哥傳授的這套拳法了。
打起來全身舒暢,氣血經脈的流動速度都加快了。冥冥之中,似乎還提升了些許自身《金剛經》的修為,鞏固強化自身基礎的確很有用。自己的肌肉、筋膜,較比以往,都堅硬了許多。而且現在的王隸,都已熟練掌握了《金剛經》運力的方法。
很輕鬆地,便可激發第二重境的全部力量,施展出超越平時的、極強的力氣。
現在的王隸正打着第二套拳法,正欲要如秦大哥所傳授自己時所說的一樣。出拳時,收拳時,就如同一隻振翅的白鶴,翱翔天空。面對狂風暴雨時,仍振翅沖向雲端的堅毅。
第二式,迎風烈翺。
在狂風之中揮舞雙翅,施展出拳之處的雙肩,舞動的最大力量。一道道力量在出拳時,由肩部灌注進入手臂,然後流動到拳尖。再迎着烈風,一拳崩出!
「砰!」
砸在院落內練習用的石柱上,都隱隱砸出一絲小裂紋。在寒冷風中,王隸的手已被一拳砸的通紅,上邊可見的是浮起的青筋,以及由緊緊攥住產生的、撲面而來的寒氣。
面對這疼痛、這寒冷,王隸是絲毫不放在眼裏。緊接着,在清冷的冬晨中,王隸迅速轉換狀態。準備為打出下一式拳法做好準備——
平息,收氣,氣血脈息在流動旋轉,很快便恢復了整隻右臂的力氣,連拳頭砸在石柱上的疼痛感都消卻不見。
「喝!——」
王隸眼中閃過老鷹般的孤傲堅毅,右臂出拳如捕獵一般的迅捷剛猛。整隻強壯的右手劃破空氣,「呼!——」的一聲向石柱砸去,只聽又是「砰!——」一聲砸在石柱上。石柱上再次又是憑空砸出了一絲小裂紋,巋然不動。
「哈哈……」王隸似乎沉浸在了練習此拳法的歡愉快感之中。
很快,不知不覺地,這半時辰便過去了。
太陽已經升起到天空,照亮寒冷的大地和空氣。
師父西門天宇、二師兄西門昊諭、三師兄木卜、四師兄譚劍及五師兄余朋,酒足飯飽後大睡一覺,直到快辰時才起身。師兄師父五人起身洗漱完畢,來到院落內。見到院落里勤奮練拳的王隸,不由驚喜。
尤其師父西門天宇,慈祥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欣慰。
「師弟,該出發往鳩毒林去啦!——」五師兄余朋笑着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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