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不作回應,拉着岳鳴坐下,並說道:「小岳,我該自我介紹一下。」
岳鳴驚道:「原來你知道我的名字啊。」
男人笑道:「哈哈哈,星辰早就跟我提起,仁武收了一個助手。今天遇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岳鳴,因為你當時手上那封信,很明顯就是仁武的筆跡。」
岳鳴疑惑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全開自我介紹道:「我叫全開,周全的全,開心的開。」
岳鳴猛得站了起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人竟然就是那位中國偵探協會的會長——「當代福爾摩斯」——全開,沒想到這位新聞上的人物,現在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但是剛剛他輸給魏仁武,卻讓他有點無法接受,他以為全開理所當然地比魏仁武更為厲害,因為他心裏已經把全開當神一般的供起來了。
岳鳴看了看魏仁武,他更沒想到是魏仁武原來認識全開的,而魏仁武坐在那裏,只是偷笑,沒有說話。
岳鳴又對全開說道:「原來你就是新聞上說的那個『當代福爾摩斯』啊!」
全開謙虛道:「不敢當,這都是媒體捧出來的虛名而已。」
岳鳴又指着魏仁武說道:「可是,魏先生今天早上還在稱讚你啊。」
「還有這種事?他可不像這樣的人。」林星辰搶道。
岳鳴傻愣地說道:「是啊,我早上問魏先生,他和全先生比較起來如何?他還很認真地回答說,皓月與燭光。」
聽到岳鳴的話後,突然全場哄堂大笑,魏仁武更是笑翻到桌下。
只有岳鳴是一頭霧水,他搞不明白,他這句話有這麼好笑麼?
陸通笑着解釋道:「他其實想說,皓月是他自己,燭光是全開而已,你理解反了。」
岳鳴羞得耳根子都紅了,急道:「可是魏先生又說,全先生是偵探界的no·1。」
林星辰又解釋道:「他這麼說,是因為他自己不是偵探而已。」
岳鳴不說話了,總覺得他說得越多,就會被嘲笑得越多,現在的他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太羞人了。
全開微笑道:「想不到,魏仁武這麼狡猾的一個人,還有這麼一個純真的助手。」
魏仁武攤開雙手,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岳鳴趕緊轉移一下話題,說道:「你們是怎麼認識全先生的?」
陸通說道:「我們四個是大學的同班同學。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陸通,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我是一個商人。」
「哦,陸先生,你好。」岳鳴連忙站起來握手。
陸通跟岳鳴握了手,但是沒有站起來,他這個體型,起身實在是有些困難,他要想站起來,必須得用常人一兩倍的力氣才行。
全開說道:」老陸,你明天結婚,有沒有打算也把小岳請上呢。」
「當然,小岳,是魏仁武的助手,那就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就當然要參加我的婚禮。」
岳鳴這才明白,原來是陸通明天結婚,才會把全開從北京請了回來,不然像全開這樣涉及很多重大案件的忙人,怎麼會擅自離開北京的。
林星辰說道:「好不容易,我們四個人能聚到一起,這還全靠老陸的媳婦嫁給他。所以,老陸的媳婦,到底長什麼樣啊?」
魏仁武終於又說話了,說道:「應該是個又年輕又漂亮的女人。」
陸通樂呵呵的,心裏其實已經開了花。
全開說道:「平時我也是太忙了,本來早該來見見大家的。這次陸通結婚,就算是中央的事,我也要先放一放。」
魏仁武譏諷道:「我可沒有指望你這個大紅人還能記起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林星辰幫着全開,譏諷回來:「哦?原來神探魏仁武,也不是大紅人啊,也只是小老百姓啊。」
魏仁武憋嘴道:「小辰辰,你什麼時候開始站在全開那邊了?」
「我倒不是站在他那邊,我只是站在你的對面而已。」
全開勸解道:「兩位,別這樣,今天陸通才是主角。」
陸通,大笑道:「有意思,從大學到現在,我最喜歡看你們的三角戀了。」
岳鳴好奇問道:「三角戀?他們三個人之間有故事?」
「沒有故事。」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默契地就好像排練過一樣。
越掩飾,越證明隱藏了什麼。
吃飯的時候,幾個人雖然聊了很多大學畢業以後的事,但是大學時候的事,他們卻只有隻言片語、支支吾吾,岳鳴的好奇心完全被調動起來了。
大學時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避而不談。
吃完飯,大家也該撤了,特別是林星辰還要上班。
林星辰臨走時,問道:「阿全,你今晚住哪呢?」
全開說道:「我已經訂了酒店了,這個你不用擔心。」
魏仁武賊笑道:「笨,她的意思是你到她家去住。」
「放屁。」林星辰怒道。
陸通說道:「阿全,你去把房退了,今晚去我明天結婚的酒店去住。」
「不好吧,我都訂了,就懶得再退了。」
「不行,讓你退,你不退,就是不給我面子。再說了,你在我定的酒店住,明天也能早點到酒店。」
「盛情難卻,那就聽你安排吧。」
這時,魏仁武說道:「小岳,走,我們也該回家了。」
「哦。」岳鳴回應道。
「老魏,不跟我去喝個茶麼?」陸通說道。
「不了,我也是個大忙人。」魏仁武拒絕了。
全開對岳鳴微笑道:「小岳,那咱們明天見了。」
岳鳴說道:「好,明天見,真的很高興認識全先生。」
「走了,廢話真多。」魏仁武催促道。
沒辦法,岳鳴只得跟着魏仁武離去。
「哎!仁武還是老樣子啊。」陸通嘆道。
「我看他是狗改不了吃屎。」林星辰笑道。
全開哈哈笑道:「你倆真是歡喜冤家啊。」
林星辰「切」了一聲,說道:「他當我冤家?那可真是太抬舉他了。」
陸通說道:「雖然老魏還是老樣子,但阿全真的是變化不少。」
「是嗎?哪裏變了?」全開驚訝道。
陸通說道:「你再也不是那個嚷嚷着一定要超越魏仁武的那個少年了。」
全開哈哈笑道:「我變了,是因為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但是仁武卻沒有。」
到家後,岳鳴就抓住魏仁武問道:「你怎麼不告訴我,你認識全開。」
魏仁武推開岳鳴,說道:「認識他,又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有啥好說的。」
「誒?話說,你們大學期間到底有啥有趣的故事,給我講講。」岳鳴壞笑地說道。
魏仁武一下躺在沙發上,說道:「沒有啥有趣的故事。」
「騙誰啦?陸先生不是說,你們三角戀嗎?我保證,他絕對不是開玩笑說的。」
「孩子,好奇心不要太重。」
「你要是不說,我今天一天都要煩你。」岳鳴還耍起了無賴。
魏仁武從沙發上彈坐起來,忙道:「別別別,我就簡單地告訴你吧。」
「真的?快說快說。」岳鳴興奮地跑到魏仁武跟前。
「其實就是兩個人都喜歡我,還經常為我爭風吃醋。」
「是這樣嗎?」岳鳴無法相信,總覺得哪裏不對。
「我還沒有問你呢,信件寄出去了嗎?」魏仁武趕緊轉移話題。
「寄出去了呀。」岳鳴果然單純得被帶開了話題。
「那就好。」
「誒,對了,你到底寄給什麼人了?」
「是一個對攝影有非常資深研究的人。」
「他能提供什麼幫助?」
「他能找出,這張照片是什麼材質的,是用什麼膠片洗出來的。」
「找到膠片又能怎樣?」
「這樣就能找到整個膠捲了呀。」
「然後呢?」
「你是不是傻啊?」魏仁武真想一巴掌扇死岳鳴。
「什麼意思?」岳鳴還是傻不拉幾的。
「找到膠捲,就能洗出更多的照片,就有更多的信息了,而且說不定還能找到照相的人。」
「對啊,找到照相的人,就能找到我媽媽的下落了。」岳鳴終於反應過來了。
又過了一天,岳鳴依然早早得起床了,而魏仁武還在房間裏沉睡着。
岳鳴決定去叫醒魏仁武,因為今天可是陸通的婚禮,不能再睡懶覺了。
「魏先生,該起床了。」岳鳴先敲了敲魏仁武的房門,但是沒有得到回應。
魏仁武房門沒有鎖,於是岳鳴就擅自進去了。
魏仁武捲縮在鋪蓋里。
岳鳴決定要玩點惡作劇,他刷得一下,就把魏仁武的被子抽走。
令岳鳴意外的是,魏仁武並沒有暴跳如雷,而是繼續捲縮着,而且身體還在發抖。
這一幕,把岳鳴嚇壞了,趕緊又把被子給他蓋上。
魏仁武這時候好像醒了,他虛弱地說道:「小岳,我好像病了。」
「看得出來。」岳鳴回答道。
「所以,今天陸通的婚禮,我不能去了,就你一個人去吧,順便把我的那份紅包先給一下吧。」
「看來只能這樣了。」
岳鳴也沒有馬上離開,他還是給魏仁武準備了藥和開水,放在魏仁武的床頭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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