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底下,一具具被曬得烏黑髮亮的誘人胴體,蘇杉表現得非常的自然,只要看過一眼,就不會看第二眼,她偷偷摸摸的看一群漢子,還不如拉上帳簾,看自家漢子的,她家陛下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雖然青菜蘿蔔,總要換換口味,但她就是好這一口。
那些天天在太陽底下曬的士兵,被曬得黑夜就算了,為什麼就是沒有在太陽底下曬,王后覺得自己黑得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再看看天天站在太陽底下操練士兵的勒塔塔,確定這丫的真的沒有塗防曬霜嗎!?
王后感覺自己現在都比陛下他黑了。也就只差穿着衣服的地方沒有被曬黑的,整張和臉和手臂都黑了一圈。
淡淡的憂傷,王后她都覺得陛下他已經開始嫌棄她了。
自從王后留下之後,無聊王后她怎麼撩,陛下他都無動於衷了,簡直就是老僧入定。
和陛下他相處了近三年,王后她怎麼不知道,陛下他又和她搞冷戰了,弄得王后她都有種陛下他才是小妻子的錯位感。
咱能不能不怎麼幼稚,孩子都生了!
中午,從凌晨就醒來去開會的伊扎那終於回來了,蘇杉老遠就見到伊扎那回了帳篷,
&下,我給你做了冰鎮酸梅湯,要不要來一杯?」酸梅湯都已經端在手上了,問不過是個過程。
伊扎那撇了他一眼,蘇杉覺得這一眼非常的飽含深意,意思大概就是——咱還在冷戰中。
王后我還熱戰呢,但自知理虧,蘇杉並沒有耍小性子,把酸梅湯放到桌子上,上前挽住了伊扎那的手臂。
把人拉到床邊,坐下,準備好好開導一下陛下他。
&下,我曾經以為有你在我的身前,你就是我的天,我只需要在你撐起的這一片天之下,扮演着我一竅不通的傻公主,傻王妃,傻王后,可是如果這是陛下你冒着生命來撐起的天下,這種安逸的生活我不要,我寧願和陛下你一起吃苦,一起走這段艱難的道路,等老了,回憶起來我和陛下你的點點滴滴,才不會覺得有遺憾。」
伊扎那看禁蘇杉的眼底:「王后你真的這麼想?」
蘇杉埋進伊扎那的臂彎之中。
&麼山盟海誓對於我來說都是虛的,只有彼此在一起甜過,苦過,累過,那才是最真實的。」蘇杉從來就不相信什麼天無棱的山盟海誓,嘴頭上說說的,最都可以說,但真正做到的卻沒有誰,不過是人們想像中的唯美噫念罷了。
&扎那,我呀,這輩子最重的牽掛,除卻祖父和利歐,就是你和小王子,但我最在意的,還是你,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還能不能堅持下……」話到最後,蘇杉的聲音已經哽咽了眼睛也已經微微的濕潤。
曾經的公主,她都感覺不到自己是真實存在的,但是做了伊扎那的王妃後,她才真正慢慢的接受了這個世界。
&以,讓我站在能看得你的地方,可不可以?」
如果你站在山頂上,就讓我在山腳下來仰望你,當然,在這期間,不保證我不會爬山……山不過來,我就過去,這是一開始追伊扎那的至理名言。
有些愛情,不需要轟轟烈烈,或許只是平常生活中的一句話,一個溫柔的撫摸。
情還未煽夠,帳營外吹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號角聲。
蘇杉和伊扎那對視一眼,動作沒有任何的遲緩,快步的走出了帳營。
&下,王后,東邊駐軍和西邊的駐軍都遭到了襲擊。」
&去召集槍手隊。」未等伊扎那說話,蘇杉先一步跑開了。
伊扎那在走前特別的囑咐,特別的囑咐千萬不能讓王后走出這軍營一步。
……伊扎那似乎有點高看王后她了,讓王后她上戰場,王后她連那個想法都沒有,就她這種只能裝裝逼的五渣,上戰場就只有當炮灰的命,指不定還很有可能被抓,成為擋箭牌,這個非常的有可能。
沒辦法,王后她的屬性就有這麼的渣。
加上蘇杉帶過來的五十人組成的槍、手隊,還有訓練還未到一個月的老兵,把武器發給了他們,有兩百支火/搶和兩百多把弓/弩,雖聽上去的數量非常的少,但至於威力到底如何,今日一戰便知道。
在東駐紮地和西駐紮地的兵力各四萬,如果這還被襲擊了,那就說明敵軍也是出動的大部隊,只是為什麼要偷襲東、西兩個駐紮營地。
出動禮物三分之一的兵力,東南西方四個駐紮地,一個都不能被攻陷,凡是一個被攻陷,就會直接威脅到主營這邊。
但向來這四個駐紮營都易守難攻,如果不是用龐大的兵力去攻打,根本不可能攻下。
以陛下他牛逼哄哄的金手指,完全不會讓人擔心。
蘇杉在伊扎那走後,就在帳中收拾東西,雖然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的,但為了讓自己不胡思亂想,就是不亂,也要先弄亂,再做收拾。
就在蘇杉彎下身體去撿剛碰掉的擺件,卻在手碰到擺件的時候,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迅速的轉頭,卻在轉頭的那一刻,脖子一痛,翻了白眼,並沒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入了另外一個人的懷抱之中。
士兵服飾的人,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笑,手掌放在發頂上輕輕的來回撫摸。
&好!糧倉着火了。」
帳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抱起懷中的人走出了帳外。
&後被劫了!快把王后放下!」幾乎是在王后被抱出王帳外,就有士兵圍住石炎。
石炎掃視了他們一眼,似乎根本沒有把眼前數不清的士兵放在眼中一眼,抱着人繼續往前走。
&告你,快把王后放下!」駐營的將軍手持着武器,表情非常的兇悍,但現實卻是石炎每走一步,他就退一步。
畢竟王后還在他人的手上,語言上再激動,動作上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石炎有恃無恐,是因為克拉里涅斯王后在他的手上,石炎出動了近半的兵力去攻打聯合國同盟的東、西附營,聲東擊西,不怕死的自己一個人闖進聯合國同盟的大本營,因為他喜歡的女人在這裏。
似乎能攔得住石炎不出兵的人還沒有出生,但能讓石炎以全副身家來拼一個人的那個人,就在他自己的手上,
五年的執着,已經滲進了骨髓之中,難以抽離,也抽離不了。
知道自己與自己想要的女人距離不過是騎馬幾個小時就能到達的,石炎會忍得住嗎?
以目空一切,為自己想要為尊的石炎來說,忍這一個字不會和他再有任何的關係。
一匹快馬,一個男人,一個女人,身後一群馬和一群男人。
追到了離聯合國同盟二十里外的樹林中,在石炎過去後,突的從樹林中竄出數十名拿着長刀的黑衣蒙面人。
在這個世界隨地隨處要是沒個黑衣人,似乎都太對不起對於這個還沒有電子攝像頭的世界。
那幾十個黑衣人不過是死士,從為石炎斷後開始,就註定有去無回。
蘇杉聽說過烽火戲諸侯,衝冠一怒為紅顏,愛美人不愛江山,卻從沒聽說過哪個長相普通,解了婚還有了個兒子的少婦還會受到這種驚天地的待遇。
蘇杉她就成為了這個倒霉的首枚例子。
從睜開眼睛的第一眼開始,蘇杉就覺得眼睛一直在痛,心臟一直處於隨時會從嘴巴跳出來。
側過頭看似非常平靜的與那雙赤紅色的眼眸對視了一眼,而後轉回頭,給那雙赤紅色的眼眸一個黑色的後腦勺,默默的閉上了眼睛,那樣子如同是感覺在做夢一樣。
但就是做夢,夢到一個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和你躺在同一張床上,還對着你露出一抹微笑,都會從夢中警醒過來的好嗎!
明顯知道不是在做夢,正是知道不是在做夢,才更要裝出在做夢的樣子好不好!
——完了,這回真的被爬牆了!
&朕說說話。」石炎輕笑出聲道。
蘇杉:你先給我下床再說!
&是不說,朕就從身後抱住你。」
蘇杉咬着牙睜開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從床上坐起,瞪着石炎。
&呵,我們現在真像是結婚多年的老夫妻。」石炎手肘支床,撐着頭,似乎心情非常的好。
&和你老夫老妻,這輩子都不可能!」蘇杉非常的想下了張床,但是要下床就必定要從石炎的身上經過。
像起床要夸出去,然後被陛下他突然扯下來繼續啪啪啪的這種經驗實在是太豐富了,豐富到王后實在是不敢亂來。
不然真的是要翻牆了。
&僅這輩子,就是下輩子,我都會讓你成為我,這輩子讓伊札那搶先了一步,那一輩子絕對不會。」石炎的話語猶如是一句誓言一樣。
有些話不可以亂說,那是因為,老天就是喜歡給你開一個玩笑,讓你永遠也料不到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