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更讓他們沮喪的是,居然兩個自認聰明的人被這麼兩個活寶給困在了陣中。
不堪其擾,惱怒非常的慕容雱嬌聲大喝道:「兩隻藏頭露尾的鼠輩可敢顯身一戰。」
她這一張嘴,姬十九還來不及阻止呢。
有些怒其不爭的抬眼望了一眼,慕容雱立時察覺到了自己的魯莽,舌頭一吐回他一個尷尬的笑容。
果然這兩個前一刻還在興致勃勃爭孰大孰的主持陣勢者,立馬停下了爭執,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姬某人兩人上。
「哪裏來的阿貓阿狗,敢管我姐弟之事,是活的不賴煩了嗎?」
刺耳女聲怒吼。
「管他哪裏來的,只要是化境修者就好,把他們統統煉成人丹就是。向前的那些修士就當是藥引子。不過煉完藥的二人要留給我做紀念品啊。」
那男聲如此。
也不知其所的人丹到底為何物,又不知其為什麼要把煉過藥的人留着紀念品。
「哼哼哼,有那本事就放馬過來試試。」
慕容雱當然是不服輸的。
打從娘胎里出來就沒有服輸過好不?
姬某人簡直是眼黑都翻的不見了。
如今行事,還要爭個你長我短,也是受夠了這位的脾氣。
傳音道:「慕容你用言語拖住這兩個,給我爭取破陣時間。」
他早已是各種手段暗自使出,緊鑼密鼓的尋找其此陣的陣眼來。
這著名的陣勢可是諸國的重要研究課題,雖然諸國都無法破解其佈陣的手段,那各種對付這溪國獨有陣勢的闡述卻是層出不窮。
光姬十九翻閱資料的時候就發現了數種之多,而且個個都是大部頭,詳盡非常的樣子。
夫婦二人當然是默契非常。
「丫丫個呸,膽敢激怒老子。也不看看你面對的是誰。」
男子聲音有些激憤,仿佛重來沒有被瞧不起過。
「誰呀?敢報出名兒來麼?」
慕容雱慵懶的翹首弄姿,一副無所事事樣兒,沒見過身陷陣中還如此淡定的。
「咯咯咯,有種。困你們的可是溪國大名鼎鼎的天殘地缺組合是也。姑奶奶手下重來不收無名無姓的亡魂,還不快報上名號來。每年的忌日,興許姑奶奶大發慈悲還能給你等燒上二兩紙錢。」
刺耳女聲可是刻薄非常。
姬十九二人心中一驚,居然就這樣碰上了溪國以殘暴著稱的孿生姐弟二人。
真箇是流年不利啊。前有尚可喜,後有這兄妹二人。
「哈哈哈,我道是誰。原來是兩名侏儒外加特級殘廢的變態佬啊。」
慕容雱可是不怕,論地位,這兩位跟其相當,論實力如今他也是化境修士,雖然對方成名已早。
起這兩人,還真是一對奇葩。
生育他們的修者,不知道從那裏搞來一部奇功,能延後孕育子女的胎中時日那種。
據還能通過母體的法力灌注,讓胎中產兒開啟靈識,藉助母體的法力修煉到築基期。
事實上卻是如此,而且生育他們的母親也是一名結丹後期修士。
為了能孕育出傑出後代,她不惜以身試法,把那部奇功修煉到極致。
只是不知那裏出了岔子,一胎就孕育出了兩個胎兒,兩個胎兒在其腹中就開始爭鬥打架。
而且還時常折騰不休的樣子。
起初是大喜過望,可是後來發現她的根基太過淺薄,居然無法約束這兩名不懂事的提前獲得法力的胎兒。
二才不管母體在如何苦苦支撐,任性妄為的在腹中有限空間內爭鬥不休,最終雙雙踢破了母體的肚皮呱呱墜地。
又因為在腹中各自沒有節制的爭鬥弄成了殘疾。
也不知是功法有問題還是母體實在是支撐不起這兩人的消耗,居然在以後的歲月中,這二位個頭始終不見長高。
好不容易保留下姓名的母體還是把這兩人但寶貝伺候。
兩人由於先天就已經築基有成,靈根更是非常,修途上一路飆升終於是雙雙踏入了化境,此時母體差含笑逝去。
起來這兩位還真箇是傳奇似的人物呢。
其父親也是如雷貫耳般的人物,幾乎與大齊國的二長老實力地位相當,只是鮮有管教這二位罷了。
當然這二人更是在溪國胡作非為慣了,比慕容雱有過之無不及。
「放肆、無禮、大膽啊。女女何人?竟敢跟本大爺如此話?本大爺除了大齊國二長老膝下那鬼見愁誰也不服的。」
男子暴跳非常,不過還是有些猶豫,早有傳聞那鬼見愁也已經化境,而且跟一個什麼喜歡穿白衣的修士結為了伴侶。
與被困之人相當的吻合啊。他才如此。
其實他也不是如何的崇拜慕容雱,只是慕容雱的整人手段層出不窮,比他們那兩個發育不完全的腦瓜子好使多了,他才如此欣賞。
「哈哈哈,本尊就在眼前。還不快快滾出來跪舔鬼見愁姐姐的鞋尖。」
慕容雱簡直的得意忘形,居然自己的名聲傳的如此之遠,連溪國都有高階崇拜者。
當然是心情大好,姿態倨傲。
「果真是慕容雱?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吶。在下這就放開禁制。與兩位好好交流交流。」
男聲喜出望外,居然如此道。
「混賬,傻蛋。三言兩語就被這sao蹄子給誆騙了去。管他是真的慕容雱還是假的慕容雱,如今我兩國已是敵對開戰,這兩人又已成了我們的階下囚,豈有輕易釋放的道理。」
刺耳女聲趕忙阻止着。
剛才她沒有發聲,一是想真箇鬧明白當面的到底是何許人,二是在偷偷注意着那白衣公子到底在偷偷摸摸做些什麼。
突聞自己的兄弟奇葩的要如此做,當然必須出面阻止了。
「呃,是吶。口無憑,你空口白牙的是慕容雱,如何能讓人信服?」
男子也不承認自己犯錯,為自己早了個理由反悔。
「哈哈哈,兩隻不還不快現身一見,讓姐姐我好好的修理你們一頓。保證讓你們玉罷不能,痛並快樂着。到時候不用姐姐證明你們就知道被尊就是那傳聞中升龍見首不見尾的人見人怕,鬼見鬼躲避的鬼見愁了不是。」
慕容雱努力在跟二人胡扯,盡最大努力給姬某人爭取着時間。
並不時傳音催促着姬某人加油幹活。
「哼,怕你怎的。見見就見見,又不會少塊肉。」
隨着這麼一聲,前方偌大石壁上突然光華一閃,一名其丑無比的矮身影一閃而沒。
三尺身段,身子跟頭顱幾乎一樣大,短足長手,五官扭曲,紅紫頭髮蓬亂的一副尊榮。
「啊哈,就這麼副模樣還敢出來見人。趁早躲起來扯幾根捲毛自縊算了。」
慕容雱極盡嘲諷之能事,恣意恥笑道。
「你,你,你竟敢侮辱咱。有你好看。」
瞬間就剛才那一堵巨大石牆瞬間支離破碎,化成塊塊鋒利石刀往白衣勝雪的俏佳人襲殺而來。
「啊哈,不一言不合就丟石子麼。孩子鬧脾氣才會如此嘛。果真是長不大喲,該脫掉褲子******。」
慕容雱身形如蝴蝶飛舞,巧妙非常的在這些石刀空隙間穿插而過,還有閒暇調笑。
「啊啊啊,欺人太甚。二姐幫忙吶。」
這傢伙居然主動喊上了二姐,明明都是從娘胎中一起打出來的,從來沒有分出個大。
如今居然低頭叫出了二姐,看來是真箇被慕容雱激怒了。
那是必須的,自就蠻橫不講理的二人,又修為突飛猛進那有人敢違逆他們,如今碰上更為刁鑽的慕容雱怎能不吃癟。
「弟,乖。二姐這就來幫你。管他是什麼慕容雱還是慕容雱瘦,統統的煉成人丹,連那一聲不吭背地裏盡幹些見不得人事的白衣公子一起煉了。」
刺耳女聲安撫着氣急敗壞的男子。
居然還不忘夾帶上偷偷摸摸破陣的姬十九。
剛才這位可是忙的不亦樂乎呢,兩人在陣前陣後好一陣鬥法。
一個使出數十種針對陣勢的破解之法,一個忙於修修補補,阻阻擋擋。
好在姬某人向來是個不會盡信書本的人,有大殺器莫名靈藥在手,早已摸清了這陣勢的三處陣眼。只是苦於無法一時擊破罷了。
「嘿嘿,那侏儒妞,還不快把那些修給弄出來,也好讓我等主藥跟那些藥引子團聚不是。」
姬某人難得還不忘初衷,記得那些想要營救的修士。
「姑奶奶如你所願。」
陡然間,一塊巨石從中裂開兩半,一群屁滾尿流的修士被擠出。
個個灰頭土臉,髮髻散亂,衣衫破碎。
一見是作為統領的姬某人兩人在此,個個激動非常,或步履闌珊的奔來,或連滾帶爬的匍匐而來。
總之一個個都失去了修士應有的尊嚴。
姬某人目的已經達到,大手往這數百人一抓,居然使出無上之力,把這些修士如同法器一樣縮成了蒼蠅大,一把抓在了手掌中。
大拳一握,狠狠一拳轟出。
目標直指三處陣眼中的一處。
具他判斷這處真是沒有人固守的陣眼所在。
果然,轟隆隆巨響下,周圍石林石壁瞬間坍塌三分之一強。
姬某人早已知會嘴仗不停的慕容雱,兩人攜手化光竄出了這巨大石陣中。
此陣是溪國有名困陣不假,可是那也只是針對實力稍遜的存在才會有奇效,針對他們這種實力勢均力敵的存在就沒有了多大的效果。
你兩隻想要以石為鍋,以陣為爐煉化二人的打算自然就打了水漂。
要是有人值守的陣眼也無法一擊而破,正好對方只有兩人,才會讓摸清了陣眼所在的姬某人一擊必中。
「啊呀呀,你們使詐。不可饒恕吶。」
男子聲音氣急敗壞,古怪至極,跟孩變身時所發奇怪聲音毫無二致。
「咯咯咯,是麼。你能咬我?」
慕容雱依舊是嘲諷不斷。
緊隨其後的是兩團人影滾滾而來,而且是兩兩齣手了。
一人一副彈弓在手,一晶亮透明,一黝黑髮亮。
無論是外觀還是材質都透着絲絲不凡,只是這模樣有些太兒科了。
只見這兩位在急速飛行當中,同時把彈弓拉的滿滿,一邊一個巨大的箭頭對準前方的一道光團。
一透明八尺長許晶瑩箭矢,一烏黑暗沉無光七尺箭。
想要飛離陣勢範圍遠一些的二人不得不認真對待,只因如芒在背的兩股寒芒刺激着二人。
極少有如此恐怖的靈覺產生。
二人並不想硬接,光團快速合一,兩手相抵,法力排山倒海而出,瞬間就升騰起一大片靈霧來。
這可是二人合技的進階版,自成一方神識不透,雷達不動的迷陣來。
陣勢為成形,二人就已經挪移到了別處,並且飛速的顛倒輪換了數個位置,而且還在急速的變換着。
就等對方發出那恐怖的一箭了。
此等法器,要想中途散去或者再次激發恐怕都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他們才會心靈相通的選擇了如此應對之法。
至於那些修士早已被姬某人散落在了迷陣之中。
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了,如果有那個倒霉鬼恰恰在箭矢的軌跡上,那就天要亡他。
不是他不想管,而是剛才那一招是有時限的,畢竟都是大活人,不是死物,硬生生的縮變化已是難以做到,最多能讓他們保持那種狀態數十息罷了。
久了不僅姬十九無法維持,還對這些人極為不利。
果然,背後的兩人無賴的相視一眼,還是把早已失去了目標的雙箭齊發,貫穿了這片逐漸壯大的靈霧中。
可惜的是,兩隻箭頭此去數百里也沒能收割掉一條生命,連一隻蒼蠅都沒有碰上。
只因這峽谷中的活物早就被大戰的氣息給嚇的不脛而走了。
「兩隻無恥之尤的傢伙還不快快現身?」
如今可是這兩位拿姬某人兩人無辦法了,情勢翻轉的不要太快。
作為他們是不敢輕易進入這靈霧之中的,很明顯是能排斥神識探測,他們可不想就這樣一頭撞進去。
所以才不甘心的怒喝起來。
「哈哈,不兒有本事進來呀。姑奶奶可是在這裏等的不耐煩了呢。」
慕容雱開懷大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