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媚滿臉怒色,控制紅色長綾跟着她一塊沖向宿月,她手中長劍光芒耀眼,晃動時帶着一連串的粉色殘影。
宿月神色凝重,雙目緊盯周媚,雙手緊握劍柄,雙腳一前一後,輕蹲身子,全神戒備迎接周媚的進攻。
周媚距離宿月三丈遠時,忽然雙腳用力一蹬地面,人便離地兩尺,向宿月疾速衝去。
周媚的紅色長綾更是快她一步,首先衝到宿月的身前將宿月的視線擋住,使得宿月無法看到她的身影。
在紅色長綾的干擾下,宿月失去了沉着與冷靜,心裏頓時緊張起來。
宿月怔怔的看着紅色長綾,後退一步,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應對。
紅色長綾快速晃動了一下,周媚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宿月的左側,她舉着長劍向宿月快速刺去。
宿月心裏一驚,想轉身揮劍去抵擋,但為時已晚,她還沒完全轉過身時,手臂就被周媚狠狠的刺了一劍。
周媚刺了宿月一劍,便立刻雙腳一蹬地面,快速撤離,躲避宿月的藍光巨劍。
宿月一劍砍空,本想繼續追擊,但一陣刺骨的疼痛使她停住了腳步。
宿月貝齒緊咬,眉頭緊皺,臉色略微蒼白。她左手拿劍,右手緊捂左手手臂上的傷口,但卻無法阻止血液流出。
「小妹妹!快用你的紅飄帶把姐姐捆起來,讓她認輸!」張子墨滿臉擔憂之色,衝着周媚喊道。
「不,我還沒玩夠。」周媚頭也不回,看着滿臉痛苦之色的宿月,笑着說道。
「我還沒有全力以赴,怎麼能輕易認輸。」
宿月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少年的臉龐,少年所說的那句話在她心間迴蕩。
「我也不會輕易的認輸。」宿月右手放了下來,雙手緊握住劍柄。眼神剛毅且堅定。
「既然止不住疼痛,那就繼續讓它痛下去,既然阻止不了血液流出,那就繼續讓它流下去,即便是手腳被折斷,也要勇敢的面對敵人。因為,我還沒全力以赴!」宿月心裏一聲吶喊,眼神陡然一冷。
宿月手中巨劍上的靈氣忽然又濃郁了幾分,她目光冰冷,雙腳奮力一蹬地面,人便離地三尺,向周媚疾速掠去。
「霸王斬!」
宿月大喝一聲,手中巨劍藍光一閃,朝着周媚快速劈去。
周媚目光一凝,手中長劍靈光一盛,向宿月快速刺去。
「砰」
一聲巨響,巨劍重重的砸在了金色護罩上。
護罩靈光一閃,隨後出現了幾條裂縫,像是要碎裂的樣子。
而周媚手中的長劍,也同時刺在了宿月鎖骨下的位置上。好在周媚忌憚宗門規矩,不敢攻擊宿月的要害,否則這一劍就可以致宿月於死命。
「砰」的一聲。
宿月咬牙強行忍住疼痛,再次揮劍,朝着金色護罩用力的劈出一劍,使金色護罩又多了幾條裂縫。
周媚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她對金色護罩的防禦力非常自信,就算護罩被宿月再劈上個三四劍,也不會完全破碎。
周媚嘲笑的同時,她將長劍抽回,朝着宿月右邊的胸口再次刺了一劍。
宿月臉色慘白,額頭直冒冷汗。她身上的三道傷口鮮血直流,但她依然沒有認輸的想法。她再一次舉起巨劍。
正當宿月舉劍想再次劈砍金色護罩時,一道人影忽然竄上擂台,速度快得像一陣風,眨眼就到了宿月的身前,他一隻手抓着宿月的手臂,一隻手握住周媚的長劍。
「張子墨。」宿月黛眉微皺,呼喚他的名字。
張子墨臉色陰沉,目光冰冷。他將宿月推開,再一把奪過周媚手中的長劍,將長劍扔在擂台上。然後他右手捏緊拳頭,一股金色靈氣從他拳頭冒出,金色靈氣再迅速一凝,變成一個金色光球包裹着他的拳頭。
張子墨揮動拳頭,向周媚的金色護罩用力的擊出一拳。
「砰」一聲巨響,周媚的金色護罩瞬間破碎。
周媚臉色有些蒼白,她仰視着身前的青年,眼神透露出一絲懼意。
擂台周圍之人一個個瞪大眼睛,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張子墨你趕緊下去!」宿月沖張子墨呵斥道。
「張子墨你別亂來!」領隊的中年男子也緊張起來,沖張子墨喊了一句。
「啪」一聲脆響,張子墨朝周媚的小臉扇了一巴掌。
「年紀這么小就這麼心狠手辣,長大了還得了!」張子墨雙眼瞪着周媚,怒聲呵斥。
「關你屁事!你算老幾!從來沒有人敢扇我巴掌!」周媚小手捂着臉,眼中含着淚水,沖張子墨怒吼。
「張子墨!你又搗亂!」一道紅色的光芒划過眾人頭頂,停留在擂台正上空,顯露出一位妙齡女子。此刻她絕美的容顏上,充斥着一股怒意,一雙美目怒視着張子墨。此女子正是上次那位訓斥張子墨的靈導師。
「這場比試就進行到這,判宿月輸。」張子墨沒有理會紅衣女子,而是雙手叉腰,沖領隊的中年男子說道。
「你們兩個誰叫宿月?」紅衣女子的目光在宿月與周媚兩人身上略一掃視,問道。
「我!」
宿月艱難的舉起一隻手,回答道。
「宿月你認輸嗎?」紅衣女子問。
「我不認輸!」宿月堅定的回答。
「既然宿月她不認輸,那張子墨你就沒權利判她輸!你快下去,不要搗亂!」紅衣女子冷着臉呵斥道。
「羅雲煙!你什麼意思!你沒看到宿月她受傷很重嗎?」張子墨揮手指向宿月,看着紅衣女子,怒聲質問。
「只要她還有能力戰鬥,她就有權利選擇繼續比試。」紅衣女子淡淡的回答道。
「這場比試我管定了!誰阻攔都沒用!」張子墨手臂一揮,毫不客氣的回道。
「你別猖狂,看看你身後是誰。」紅衣女子臉上露出笑容。
見紅衣女子突然露出笑容,張子墨臉色一凝,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急忙轉身看向背後。
只見擂台下,一位長相俊美的男子,正雙手倒放背後,神色平淡的望着擂台上的張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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