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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梁景玉此時輕輕鬆了口氣,搖搖頭有些疲倦的說道:「催眠你還真夠累的,不過自大狂,你肯定不知道我們從剛剛見面開始,我就對你實施了催眠的第一個步驟吧?我可是很多年都沒在別人面前裝過小女孩了,你倒是有福氣第一個看到……」
「好了!真正的問答開始了……」
梁景玉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從一旁拿過了一個記錄本,然後伸手把劉天良的雙眼給輕輕合上,這才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我現在是你最相信的人,告訴我,你最愛的人是誰呀?」
「是嚴…嚴……不不,是蕭…不,是曉燕……不!我也不知道……」
劉天良突然痛苦的蹙起了眉頭,腦袋不斷的搖着,梁景玉一愣,急忙說道:「好了,跳過這個問題,你們是從哪裏來到這座城市的?你是不是這支隊伍真正的首領?你有沒有想過站了療養院?」
說着,梁景玉在本上飛快的寫下了「多情種」四個黑色的小字,然後不屑的搖搖頭繼續看着劉天良。
「我們從南廣市來的,我算是這支隊伍的首領,但我們隊伍里有很多不確定因素,我並不想率領這支小隊,我也想過攻佔這裏,可是這裏的人沒有我需要的那種勇氣和狠辣,攻佔下來毫無意義……」劉天良閉着眼睛一五一十的說道。
「什麼是不確定因素?」梁景玉好奇的問道。
「宋豪一家神經都不正常,他護着賈銘讓我無法幹掉他,這是隊伍里唯一讓我無法掌控的人,還有那些小空姐,我一點都不想帶着她們,她們除了陪我們睡覺之外就只能浪費糧食,但我卻不能這麼做,宋穆是個好人,周晴也是個好人,我絕不能讓我的小弟和女人看到我冷血的一面,所以我只能帶着她們這些累贅,等着遇上下一次危險的時候讓她們自己去死,或者讓欒茜母女推她們一把……」劉天良說道。
「哦?欒茜不也是你的妻嗎?她和嚴如玉之間有區別?」梁景玉很快就發現了其的關鍵點,飛快的在本上記錄了一下之後,再次提出了問題。
「欒茜不是妻,是……是妾,我和嚴如玉要一輩過下去,我不能讓她變成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所以我需要她們母女留在我身邊,等我的隊伍越來越壯大的時候,見不得光的事情都要讓她們幫我去做,她們天生就是做這種事情的女人……」
劉天良的臉色突然有些猙獰起來,垂在身側的雙拳也緊緊的握了起來,而梁景玉急忙正色說道:「放鬆…放鬆……你現在正泡在療養院的溫泉里,周圍是山是水,只有你一個人,沒人可以打擾到你……」
「咚咚咚……」
緊閉的木門突然被人敲響了,梁景玉急忙看了一眼又緩緩恢復平靜的劉天良,然後站起來轉身跑去開門,等門一開,安保隊長黃忠良那鐵塔般的身材正立在外面,低聲對梁景玉說道:「梁小姐,感染區那邊出了點問題,那些傢伙又出來鬧事了,周院長讓我過來叫你去看看!」
「好吧!再等我十分鐘,我把幾個最重要的問題問完就過去……」
梁景玉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神情嚴肅的點點頭,然後合上門又轉身回到了劉天良的身邊,突然媚聲說道:「老公~我是嚴如玉呀,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我們就留在療養院好不好呢?這裏的人都很善良,大家對我們都很好,我們可以忘記仇恨,忘記一切,平平靜靜的呆在這裏呀,只要乖乖的和周院長他們合作,這裏就是我們的家呀……」
……
劉天良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只看到一盞老式的鎢絲燈搖搖欲墜的懸掛在頭頂,為昏暗的小屋增添了一抹光亮,他本能的拍拍自己混沌的腦袋扭頭看向窗外,誰知外面早已漆黑一片,半點陽光都沒有了,而憑直覺告訴他,他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卻前所未有的踏實香甜!
「咕嘟……」
劉天良爬起來一口氣抽乾了茶几上的紅酒,一股涼意下去瞬間就結了他喉嚨的乾渴,他有些奇怪的輕咳了幾聲,之前有股口乾舌燥的感覺,就好像和人聊天打屁把口水都說幹了一樣,而正等他準備放下手的酒杯,一小點白濁的粉末卻突然印入他的眼帘,他急忙走到吊燈下仔細看了看,沒錯,果然是白色的粉末!
『媽的!梁景玉給老下了藥?她這是把老催眠成功啦?』
一種深深的疑惑和後怕立刻佔據了劉天良的心扉,不過他卻沒有暴跳如雷,而是迅速用手指把那點粉末攪乾淨,把杯原封不動的放回原位,這才四下看了看空蕩蕩的屋裏,轉身打開了屋門!
屋外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接着皎潔的月光,劉天良看見溫泉池邊的那套比基尼已經被收走了,只有那幾罐啤酒還原樣放在那裏,劉天良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錶,吃驚的發現居然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了,他沒想到自己這一覺居然睡到了這種時候!
「媽的……」
劉天良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腦袋,他原本根本不相信什麼催眠術可以把他也催眠,可現在看來他已經完完全全着了道,還好這裏的人沒什麼歹意,不然他連腦袋搬了家都不知道!
劉天良邁開腳步急忙往院外走去,而這深更半夜自然自然不會有人閒的在這裏亂晃,所以幽深的竹林小道上半個鬼影都沒有,只有幾盞鬼火一樣的鎢絲燈掛在道路旁忽明忽暗,一看就是用電壓不穩定的發電機給供的電!
劉天良按照來時的記憶快步往回走去,好在腰間的手槍還完好的掛在腰間,給了他十分自信的安全感,他轉身便扶着槍試圖去其它幾間小木屋裏看看,只可惜除了他剛剛出來的那間小屋之外,其它屋都是房門緊閉,根本半個人影都沒有!
「誰?給老滾出來……」
劉天良敏銳的聽覺讓他發現竹林里突然有一陣異常的響聲,他飛快的掏出腰裏的強光手電往竹林里照去,只見一道黑影「呼啦」一下從竹林里跳了起來,拔腿就往山上跑去!
「再跑老開槍了……」
劉天良爆喝一聲,但對方卻充耳不聞,在竹林之竄梭的比兔還快,劉天良用槍連續瞄了他幾下都沒把握擊他,只好一咬牙,飛快的衝到一條鵝卵石小徑上,兜着圈往那道黑影追去!
「老讓你跑……」
劉天良在平路上的速度自然要比對方快幾倍,遠遠的看到黑影從竹林躥出來之後,他猛地一個加速,揮起手的強光手電便狠狠砸了過去,對方「啊」了一聲慘叫應聲而倒,手電居然正他的後腦勺!
「跑啊!你他媽怎麼不跑啦……」
劉天良舉着手槍氣喘吁吁的走了過去,昏暗只看到一個體形壯碩的男人正渾身發抖的趴在地上,抱着受傷的腦袋不停驚顫道:「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把秘密告訴人家了,再也不說了……」
「你給我起來……」
劉天良撿起地上的手電筒,一腳把對方又踹翻了個跟頭,等對方渾身發抖的露出面膛來,劉天良立馬一驚,這人居然是上午被電擊的那個刀疤臉,此時他卻換上了一身血跡斑斑的保安服穿在身上,劉天良急忙一腳踩住他的胸口,用槍指着他的腦袋冷聲問道:「說!你知道什麼秘密?不老實交待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不要不要,我說我說啊……」
刀疤臉抱着腦袋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直到劉天良慢慢挪開他的大腳,刀疤臉才驚恐萬狀的緩緩鬆開手,然後一臉神秘兮兮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濕答答的藥片,捧着藥片低聲說道:「他們給你吃這個了沒有?這叫**哦,一片就能把你給麻翻,然後那個姓梁的惡毒女人就會給你施展魔咒,讓你什麼都不記得,以後都聽她們的擺佈,殺人、吃肉,變成和黃忠良一樣的惡魔,嘿嘿~這裏只有我最聰明,他們每次看着我吃藥,但我都會吃下去再摳吐出來,所以他們根本抓不住我,嘿嘿~哈哈哈……」
「殺人吃肉?」
劉天良驚駭欲絕的瞪着刀疤臉,一股深深的涼意直接從他的尾椎骨衝上後腦勺,震的他魂不附體,急忙一把封住對方的衣領低喝道:「你話說清楚點,到底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要殺人?」
「我哪裏知道為什麼殺人,他們喜歡殺唄……」
刀疤臉有些不耐煩的推開劉天良的胳膊,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又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哦,竹林後面有一棟很大的樓,那裏面關的全都是像你這樣的外來者呢,他們派了很多人在那裏看守,只要有人敢出來腦袋都要給劈開的,我遇上過一個從裏面逃出來的人,他告訴我這裏的人在拿他們做研究呢,今天輪到你,明天輪到他,一天要殺好幾個的!」
「什麼?是不是感染區的白色會議大樓?」
劉天良急忙追問,但對方一擺手說道:「我不知道,你別問我,給黃老怪知道了又要扒我皮的,對了,你可別說看到我了啊,我要走,要走了,拜拜……」
刀疤男說完推開劉天良一溜煙的就跑了,他對這裏的地形相當熟悉,眨了眨眼就不見了影,而劉天良站在原地想了想,同樣是越想越覺得這裏詭異,這裏的人善良的簡直邪了門,估計神話里的伊甸園也就這樣了,於是他當機立斷,轉身便滅了手電,借着微弱的月光鬼鬼祟祟的往感染區潛去!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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