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她以為他接下來就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卻忽然又坐起來了,很閒適的半屈着腿坐在她身側,一手擎住她要害,一手把她的肚兜給扯在手裏。
失守的梁秋嬋氣血翻湧,喉頭終於吐出一口氣。
他卻淡定拿褻衣替她把血擦了:「師姐是不是覺得比死還難受?不要緊,從前你們也差不多是這麼羞辱我的。」他放了褻衣,又道:「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碰你的。我知道你鍾情掌門師伯許多年,而且,我對你這副身子也沒有什麼興趣。
「就像你們瞧不起我一樣,我同樣也瞧不起你們。像你和姬詠芳這樣的,白送給我也不會要。」
他的目光自始至終平靜無波,這會兒甚至還帶着幾分輕蔑。
梁秋嬋被點破心事,臉色已然紅得發紫。
她大口呼氣望着他,額上大汗如雨,但聽到他這話除了羞憤之外,卻也還是逐漸冷靜下來了。
「你想怎麼樣?」她脫口而出,而沒想到,她居然已能出聲了。
但事實上就算能出聲於她也沒有太大幫助,她這副樣子,難道還能招人進來圍觀嗎?!
「我想怎麼樣,師姐當然是知道的。」他眯眼看着手上的肚兜,揚唇道:「我沒想到師姐這麼聰明,居然猜到是我殺的林燮,我不過是想讓師姐把這秘密替我保守住罷了。你若聽我的話把這件事捂住,我便什麼也不會做。若不聽話,我就把你已經與我雙修的事捅到冥元——」
「你這個禽獸!」她翻身爬起來,伸手去奪肚兜,沒想撲了個空,直接栽在地上。她抬頭咬牙切齒望着他:「你若敢誣衊我,我也會證明我的清白給他們看!」
「怎麼證明?」林見儒將她拖回來,左手扣住她脈搏,右手點住她肚臍:「你的處子之身嗎?」
他邊說邊往指上運氣,緊接着就聽她「啊」地一聲悶呼,緊接着她整個人便就蜷縮起來!而她兩腿之間竟如泉水般湧出一股血流,瞬間便把她褲子染紅!
她看着褲子上的血,還有下腹部傳來的撕裂般的隱痛,全身的血色忽然全部退去——他居然在肚臍上用真氣破了她的處子身……這下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已經不是完璧,而我手上還有你的這個,你覺得,你說出來的話會有人信嗎?要知道,我一直是你們眼中的窩囊廢,而你那天夜裏又到過林燮房間,偏偏還讓我得逞了,這是不是可以說明你是有心放過我的?」
「我要殺了你!」她扭頭望着林見儒,發了瘋般朝他撲過去!
林見儒毫不猶豫將她手腕鉗住,厲聲道:「師姐如果不想這件事外傳的話,就把衣服頭髮收拾好!出了這個門之後,嘴巴閉緊點!這樣對你我都好。最主要的是,你依然還可以留在掌門師伯身邊。」
說完他重重將她放開,挑了帘子出去。
梁秋嬋望着晃動不止的帘子,將靠牆一隻半人高的大斗櫃給摔了下來!
慕九在房裏呆了小半日,心情如同冰里來火里去,那股滋味就別提了。
不過一旦接受這個事實,剩下的就是如何捋通前事以及安排後事了——不是那個意思,從前那個可以勾肩搭背的小散仙搖身一變成了高山仰止的大神,很多事情就不能再像從前那樣了。
比如說這個待遇問題,人家大神不想走,她總不能趕人家走吧?他若不走,那她難道還能像從前那樣隨便對待他就好?人家可是大神哪,隨便一句話就可以讓你永世不得超生,怎麼着她也不能跟自己過不去不是?
可若要優待?
又要怎麼優待?
就是把她榨乾也榨不出個青玄宮來呀!
這頓飯吃的就不那麼開心,尤其當陸壓還時不時地給她添菜……
一個上古大神居然給她個小透明添菜!簡直受寵若驚啊,菜在碗裏堆成山她都沒敢啃。
整個下晌的時間她就貓在自己屋裏了。
次日開始她又忙於追查小狐狸口中的「星君」而無暇他顧,於是接下來幾天都沒有怎麼見面,到底差事要緊。
雖然小狐狸的證詞直指向天庭,但慕九並沒有將之當成唯一的線索,因為除去他有可能聽錯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所說的星君並不一定就與此案相關。不過在沒有更明顯的線索的前提下,目前也只沿着這個方向進行。
她從青丘回來的次日劉俊就去吏部走了一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居然神奇地把天庭所有「星君」的名號及職位全部整理來了。不過看過之後慕九也傻了眼,天庭的星君足足有七十二個,個個都擔任要職,而其中有一半是來自於修煉得道,一半則是死後飛升。
她先把這三十六個修仙出身的名冊拿了回來,因為這些人皆是出自闡教,與她手頭掌握的線索更為符合。
但是三十六個里還得剔除一半上任未久的。因為上任未久說明根基未穩,根基不穩則說明他有膽子和條件做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不大。
最後她拿着圈中的十二個人的名單去了找劉俊。
「這十二個人從外在條件上都十分符合,當任多年,且法力高深,人脈廣,又有自己的門徒弟子。不過我卻沒有找到他們會這麼做的原因,也沒有查到他們有在南天門出入的記錄。現在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可能從別的天門出入,然而我又沒有權力去那三個天門查證。」
劉俊拿着簿子細細地翻過,最後從抽屜里翻出個牌子來:「去查。「此外還有,那麼大批的寶物要麼他們是藏在天庭以外的地方。如果是藏在天庭,那麼出入天門的時候必然會被記錄在案。不過四大天門是由兵部直接掌管的,掌管兵部離航真人乃是老君的九弟子,此人手下驕橫無比,沒那麼容易對付。」
慕九接了牌子:「我會小心周旋。」
劉俊啜了口茶,擺擺手讓她出了來。
她這裏拿着牌子便要前往天門去,哪知道才出了門檻就被人擋了去路。
林見儒站在門下垂眼望着她:「你去哪兒?」
慕九因為答應過陸壓不再與他私下接觸,因此這幾日也是刻意避着他的,但眼下這麼樣碰見了,總不能掉頭就走。於是揚了揚手裏牌子,說道:「青丘那邊得到點線索,我去天門口查點事。」
「你如今也不大想理我了嗎?」他問,語氣里略帶點自嘲,「你好像在刻意避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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