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小強自信滿滿的表情,趙曉茹沒由來的一陣輕鬆,是啊,看看這個傻子乾的這些事,那件也沒吃虧。連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只要看見王小強那自信的笑容,就仿佛什麼事都不是問題一樣。
一切安排完,王小強也沒找李公正,只是給黑龍打了個電話,過了三天,三天的時間基本都是和謝榮強在一起謀劃,這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自己能夠在清平鎮站住腳,不得不盡心,謝榮強為了自己的公司不被吃掉,也是豁上了,資金準備也比較充足。
三天過後,果然有一支拆遷隊伍進駐紅旗街,但是龍騰給出的拆遷賠償卻有些讓人大吃一驚,僅僅是每平米給出八百的補償,而且要原址回遷的,需要原來的面積二換一,也就是說原來兩平米換新建門市的一平米,這其中還不包括違規建築,這個消息一出來,紅旗街的商戶們頓時就炸窩了,要知道,這都是上個世紀建築的老房子,最大的面積才不過六十平米,小的只有十幾平米,很多都是自己加蓋的。
按照龍騰公司給出的賠償方案,這些商戶要想在原來的位置有一套門市,不僅賠償一分得不到,甚至自己還得倒貼全部積蓄,還不一定夠,要知道新建商業樓的規劃是一二樓連體門市,哪一間都會超過一百五十平米。於是紅旗街的商戶們自發的組織起來抵抗拆遷。
謝榮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樂了,興奮的和王小山說道;「這個李南,還真是敢幹,真拿這當鄉下人糊弄了,賺錢也不是這麼個賺法啊。你看着吧,這下都不需要我們做什麼了,就現在這情況,就夠李南受的了,到期開不了工,我看他怎麼辦?」
王小強也是會心一笑道;「是啊,這就是大公司的做法,明顯的吃人不吐骨頭啊,我找人詳細的諮詢了一下,按照咱們清平鎮的房價來看,這條商業街的賠償至少應該達到三千才算合理,他這夠狠,攔腰一半不說,上來就是青龍偃月刀再砍到底啊。」
清平鎮政府招待所一間本家算最豪華的的客房裏。身穿白襯衫的李南面色冷峻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說道;「陳松,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只要結果,結果懂麼,要不是陳所長一個勁推薦,我才不會用你,你不是在清平鎮黑白通吃麼,我告訴你,一個月,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我必須開工,其他的,你不需要找我,你要幹不了,早說話,我換人!」雖然說話嚴厲,但李南並沒有多麼過激的舉動。顯得很平和。
但陳松可不這麼看,這樣的人他見多了,往往最狠的就是這種人,說話心氣平和,但下手一點都不猶豫,陳松這次好不容易求着大伯給自己攬了這麼個拆遷的工程,很是興奮,招攬了一幫子弟兄,準備大幹一場好翻身的,這沒想到這個李南李總給出的賠償方案這麼低,連自己都看不下去。但有什麼辦法,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唯有點頭哈腰的答應,轉身出去。
就在陳松出去的那一刻,分明聽見屋裏傳來一聲輕輕的廢物聲,陳鬆緊握雙拳,牙齒咬的嘎嘣響,恨不得轉身回去狠揍這個小白臉,但是想想自己求來這個工程的不易,一跺腳恨恨的走了。
當晚,陳松就召集了幾個小弟,交代一番,後半夜的紅旗街早就一改白日的喧鬧,恢復靜寂,突然幾個黑影,鬼頭鬼腦的出現在商戶白老炮家,就看幾人拿着桶,往白老炮家房子周圍澆着什麼東西。一陣風吹來,空氣中瀰漫着汽油的味道。
就看當先一人一招手,這幾個黑影剛要後退,忽然悄無聲息的四周出現十幾個手拿木根的人。其中一人大喊一聲;「幹什麼你們」
陳虎本來是叔叔交代今晚先來燒了白老炮家,殺雞儆猴的,本意為一切神不知鬼不覺,就在澆完汽油,準備撤退的時候,被冷不丁的這麼一喊。幾個當時嚇一跳。
四周一看,頓時冷汗直冒,好傢夥,這麼多人,自己才四個,這要事情敗露,還不活吃了自己。低聲招呼一聲;「跑!」拔腿就往外跑。
另一夥一看要跑,那這麼容易,黑龍哥交代來幫忙,都閒了好幾天了,哥幾個天天半夜不睡覺蹲坑,今晚終於找點事干,那還不興奮。當中一領頭的,大手一揮叫道;「兄弟們,給我打!」
這一聲喊,十幾個人一起上,兩三個人圍住一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木棒,陳虎幾人本身就心驚,再加上人數明顯沒有對方多,沒幾下全部打的抱頭在地上翻滾哀嚎。這打鬥聲早就吵醒了幾戶商戶。全都開燈出來查看,打人的一看有人出來,低聲招呼一聲,紛紛撤退。
商戶們起來拿着手電一看地下躺了四個抱頭哀嚎的年輕人,正費解呢,突然白老炮喊道:「他娘的,這是哪個缺德孫子,往俺家潑汽油,這是準備燒死俺們一家啊。」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白老炮披着衣服跳腳罵。空氣中淡淡的汽油味使得眾人一陣心悸,再看看這地上的幾個人,頓時明白過來,其中一人沖白老炮喊道;「老白,別哭喪了,這不是沒點着麼,快打電話報警。」
白老炮一頓,看着地上躺着的人,狠狠的過來踹了幾腳,顛顛跑回去打電話報警,民警一聽說有人蓄意縱火,不敢怠慢,沒一會就開着警車趕到,現場查看了一番,把地上的四個人帶走詢問。
警車走了,商戶們可不敢睡覺了,紛紛圍在白老炮家,愁眉苦臉的想對策。
「娘的,這幫吃人的玩意,這是想逼死咱們」
「是啊,連放火這歹毒的事都干,咱們可得齊心!」眾人紛紛出言。
「他娘的,我看這事跑不了姓陳的,上午他不是還來了麼,這拆遷的事就是他負責,找他去,都一個鎮上了,他咋下的了手。」另一人出言道。
「慢着,我看這裏面有事,今晚這是有人幫着咱們,要不然咋能發現,大夥合計合計這是咋回事?」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精明的人開口說道。
這話一出口,眾人一愣,白老炮心裏一動,難道是他?想起來前幾天那個大黑臉漢子找自己說的事。想到這,趕緊沖大夥擺手道;「大夥都聽我說,這幫人吃人不吐骨頭,咱不能相信,咱還得相信咱們自己人。今晚大夥都各家出一個人,巡夜。明天去派出所看看情況,然後找許鎮長要個說法!」
「對,必須要個說法!」眾人一聽是這麼個理,紛紛點頭應和。
第二天王小強一早就接到電話,黑龍手下打來電話報告說抓住一夥想點火的,好好教訓了一頓。白老炮也打來電話,說自己家昨晚差點讓人點了。
王小強交代白老炮一番掛了電話,大黑臉掛滿笑容。趕緊打電話給謝榮強,倆人碰一起又研究了一番,王小強開車去派出所找李公正,打探昨晚的事。
李公正把小強帶進辦公室關上門說道;「小強,問出來了,這夥人是陳松的手下,其中一個是陳松的侄子陳虎,昨晚就是陳松的主意,李南把拆遷的活全包給陳鬆了,這陳松愣是好幾天一點成績沒有,急眼了,準備殺雞儆猴,結果全失手了。」
「陳松?」王小強暗笑,原來還是老相識啊。「那大哥,這事怎麼辦,能辦倒陳松不?」王小強問道。
「嗯!不太好辦,陳松有不在場的證據,就算抓了,也頂多算從犯,根本沒用,況且許鎮長重點抓這個工程,不好辦?」李公正沉思着說道。
王小強想了想道;「許鎮長那頭我估計現在也鬧上了,這李南太狠,不得民心啊!」
李公正緊跟着說道;「可以這麼辦,這頭我搜集證據,關鍵時候會是大助力,這個李南也是不像話,明顯吃人麼這不是,還用這樣的手段。我看這是在玩火!」
和李公正商量一番出來,坐着車裏琢磨,這事現在看,如果不出意外,鐵定是成不了,要是能藉機會把李南趕走,再把許鎮長給弄下來,嘿嘿!憑自己和鄭書記打好的關係,那以後鎮裏可就橫着走了。
這時候紅旗街的商戶聯合起來一起堵在鎮政府大門,叫囂着要見許鎮長。群情氣憤,許鎮長在辦公室的窗戶看,這給氣的,拿起電話給李南打。「李公子,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一個解釋。」怒氣沖沖的問。
電話另一邊李南慢條斯理的回道;「許鎮長,這事可不怨我,當初可是和鎮政府協商的結果,我是不管拆遷這一塊的,出了什麼事你找陳松,我都包給他了!」說完不等許仁義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這給許鎮長氣的,娘的,老子堂堂一鎮之長,還他媽看你臉色,逼急了老子就給你趕出去。這裏正發狠呢。就看商戶們已經開始往大院扔石頭了。
趕緊打電話給李公正,讓立馬派民警過來處理。娘的,這個李公正也不是個東西,這鎮政府大院都讓人堵半天了,我就不相信他李公正一點消息沒有。
王小強開着車,離鎮政府大門遠遠看着這些商戶,心道,姓許的,這次我不把事情鬧大不算完,敢擺我一道,老子弄不下來你,也讓你惹一身騷,突然聽見警察的聲音。微微一笑。開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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