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鼠和劉天羽同時倒地的那一刻,「嗵」地一聲悶響,似乎撞擊在我們在場眾人所有人的心裏去了。紫
「鼠哥……」
「大哥……」
「草泥馬的……」
「羽哥……」
「天羽……」
「媽的……」
……
兩邊人馬齊聲驚呼,紛紛拔出了腰間的刀槍。就在一場混戰即將一觸即發之時,我爸和龍倩父親同時傳出了一聲大吼:「住手!」
兩邊人馬全都看向了各自的帶頭人,眼中全是熊熊的怒火。
只有我一個人沒有在意雙方帶頭人的那聲怒吼,急忙沖向了劉天羽。
與此同時,對方也有一個人朝阿鼠和劉天羽所在的位置沖了過去。
我比他先到,我一衝過去,便馬上試圖把劉天羽和阿鼠分開。可劉天羽抓住阿鼠的手腕和插進阿鼠體內的匕首雖然鬆開了,但阿鼠插在劉天羽腹部的手卻還死死地握着。我不敢把刀拔出來,因此正在用力掰阿鼠的手。
就在這時,對面那人衝到了我跟前,只見他一衝上來,對着我頭上就是狠狠一刀。
「小心……」
「小雲……」
我爸和龍倩齊聲驚呼。在他們驚呼聲剛剛響起的時候。我朝一側就地一滾,躲開了那人的凌厲一刀。
當我再次站起來的時候,那人持刀而立,很鄙夷地說了一句:「就你這種廢物,還想娶我們家小姐!」
「我不想和你打,我現在要救人。<>」我道。
我說完繼續朝劉天羽走去,因為我能感覺到劉天羽還有口氣在,而阿鼠早就已經氣絕身亡了。估計對方的人也知道阿鼠必死無疑,畢竟劉天羽那一刀是插在阿鼠胸口上的,所以他們便想故意拖延時間。
我當然不會給他們這種機會,如果劉天羽被他們耗死,那他就等於白死了,儘管這樣或許我們會算成平手,我爸不用再死,可我們的目的終究沒有達到,反而還搭上了劉天羽的一條命。
但我再次朝劉天羽走去的時候,那人又一刀朝我脖子橫掃過來。
與此同時,陳燁一聲大罵「草泥馬的」,以最快的速度朝我沖了過來。不過也就在那人一刀朝我脖子砍來的時候,我突然朝地上一蹲,身體以極快的速度在地上轉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圈。
當我再次站起來的時候,右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匕首。而我跟前那人卻舉着他的短刀正呆呆地望着我。他盯着我看了大概兩三秒鐘,才緩緩地朝他腹部看去。
周圍所有人也都在盯着他的腹部看,只見他腹部從左至右,突然出現了一道很長的血痕。這道血痕,橫跨了整個腹部。但見他腹部的那道血痕鮮血越流越快,很快,只是不到五秒鐘的時間,他的腹部突然張開了很大一道口子,裏面的腸子在慢慢地往外流……
腸子混合着各種亂七八糟的排泄物,一股刺鼻的惡臭也很快瀰漫了這片草地。
他一臉不甘地緩緩朝地上倒去,至死都還睜大着眼睛。估計他從頭到尾一直沒把我放在眼裏,又哪裏想得到,我會一招把他秒殺。
我剛才用的那招,陳燁給其取了一個很拉風的名字叫旋風斬。<>
那次他對付龍嘯雷那個手下用的也是這招,其實這招我在很久以前就學會了,只是一直沒用過。也並不知道它的威力有多大。上次看見陳燁用過那招之後,絕對很帥,很拉風,並且殺傷力很強。剛才在情急之下。正好比較適合用這招,所以就不自然地使了出來。
效果很好,不過我對力道和距離的把握度並沒有陳燁那麼精準,所以匕首劃在他肚子上的時候,劃的比較深。因此陳燁上次對付的那個人沒死,而我對付的這個人直接被我開膛破肚,命喪當場。
當我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幹掉其中以為十二生肖的高手之後,對方的人全都暴走了。他們有槍的人全都把槍口對準了我,就在這時,龍倩父親突然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話:「龍嘯風。你這個親家,我認了。」
「權叔……」十二生肖剩下的人全都一臉不甘的齊聲叫道。
和他們不同的是,我們這邊的人臉上全都充滿了激動之色。
然而有些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方悠權又緩緩地說了一句:「不過,我方家不會對你提供任何支持。」
我爸費了那麼大的勁,目的就是為了得到方家的支持,誰又能想到方悠權會那麼說。
不過這已經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了,畢竟他已經答應了把龍倩嫁給我。
緊接着,我們馬上送劉天羽去醫院。
我們一群人全都跟着劉天羽去了醫院。本來之前黑鷹受傷的時候,就已經去了幾個了,當時是因為還有事情要做,所以只派小蘭和冰清玉潔過去。現在事情已經做完了,我們當然要去醫院一起去守着劉天羽和黑鷹,看他們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們從方家離開的時候,只有龍倩一個人留下了。
畢竟龍倩也該和他父親好好聊聊了,兩父女從一見面,根本就沒機會說什麼話。<>
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黑鷹正好做完了手術。他沒死,至少暫時還沒死。
當劉天羽被推進手術室時,我們一群人只能在醫院門口焦急地等待着。
不大一會兒,一個令我們眾人全都只差抓狂的消息從一名護士口中傳了出來。劉天羽失血過多,而他恰好又是一種很罕見的熊貓血,醫生說醫院血庫這類血型儲備很少,不夠用,讓我們趕緊想辦法通知劉天羽直系親屬。
小蘭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就去對醫生說,抽我的,我的血和他一樣,要多少抽多少。
劉天羽曾經救過小蘭的命,給小蘭輸過很多血,這次小蘭算是終於有機會報答他了。
只可惜,劉天羽本身就失血過多,再加上動大手術要流失不少血,而這種腹部手術,涉及到腸子穿孔,這種血液被污染了,是不能回輸的。因此小蘭一個人獻血,還是無法彌補劉天羽缺失的血液。
主要是劉天羽那一刀傷得太深,腸子多處受損,在來時的路上流失的血液太多。
所幸最終是方家利用他們的關係,在周邊省市的醫院收集到了一些這種熊貓血,後來用直升機送到醫院裏,才得以讓劉天羽暫時保住性命。
當醫生和護士把劉天羽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個小時後的事情了,我和我爸對主刀醫生千恩萬謝。
可這個主刀醫生卻對我和我爸說了一句話:「你們不用謝我,其實並不是我救了他,我只是履行我的職責,真正救他的人是他自己。這人的命真硬,意志力太強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在受了那麼重的傷的情況下,還能撐那麼久。他是不是受過什麼特殊的心理暗示訓練,不然一般人不可能有這麼頑強的意志力。」
「心理暗示訓練?」我和我爸都有些懵逼。
「喔……」主刀醫生說:「這種心理暗示訓練不知道在我們國家有沒有人搞,但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聽國外的一個教授說過,國外的一些政府機構,比如美國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以及英國軍情六處這類的秘密情報機構,他們在多年前就開始對旗下的一些去執行秘密任務的特工會進行這類心理暗示訓練。
此類訓練據說能很大幅度地提高人體的潛能。尤其是在某些極端條件下,可以通過這種已經變成潛意識的心理暗示來增強自身的免疫力和抵抗力。比如,在重傷後昏迷不醒的情況下,一般人的大腦就會開始慢慢進入休眠狀態,身體各方面機能也會逐漸停止。從而一睡不醒。不過他們卻能不自覺的自我喚醒,自我暗示,在心裏提醒自己不能在這種情況下睡過去。
之前我們在給他做手術的時候,從心腦電圖顯示來看,他一直都是清醒着的。並沒有昏睡。這為我們手術爭取了很多時間。如果他昏睡過去了,我們手術肯定做不完他就死了。」
聽見主刀醫生那麼一說,我當場就傻眼了。而我爸卻嘴角微微一撇,笑着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主刀醫生又說了一句:「還有就是,他中的那一刀,明顯不是一刀到底,而是中途有一個轉折點,才造成二次傷害。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被人捅了一刀後,那人後來又用勁把刀捅了一下,導致捅得更深了。」
「不,你猜錯了。」我爸搖了搖頭:「你說的二次傷害,是他自己把刀捅進去的。」
「喔……那就說得通了。」主刀醫生恍然大悟:「難怪二次傷害的時候,刀的角度明顯變了。並且儘可能地避開了要害,幾乎是擦着腸子穿過去的。還好大腸和小腸都沒斷,不然估計神仙都救不活了。這人對內臟的了解似乎比普通醫生都還清楚。」
「呵呵,辛苦你了,醫生。你也累了。好好去休息一下吧。」我爸笑了笑,終止了與醫生的談話。
當那個醫生走了之後,我一臉茫然地望着我爸:「爸,你說羽哥到底是什麼人?」
「呵呵……」我爸笑着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後來我們留下小蘭和冰清玉潔、江麗媛、吳陽、林希、楊喆幾人在醫院守着劉天羽和黑鷹,我和我爸、陳燁三人趕去方家去見方悠權。
我們到方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凌晨一點。當時只有方悠權和那個管家兩人坐在客廳里等我們。
我們一進客廳,方悠權先是起身很客氣地和我爸打招呼,然後在我們坐下之後,又叫管家去給我們泡茶。
管家前腳一走。方悠權就緩緩地說了一句:「你們父子倆喝完杯茶就馬上帶着你的人走吧!」
「什麼意思?」我爸眉頭一皺,冷冷地問了一句。
方悠權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你殺了孫家的三少爺,孫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們要走,也要帶着你女兒一起走。」我爸冷聲說了一句。
「不行,等你們把孫家的事情處理好了。再談他們的婚事。」方悠權的態度很堅決。
「哼……」我爸冷哼一聲:「你想出爾反爾?」
「呵呵……」方悠權笑了笑:「龍先生別誤會,我沒說我要反悔,你這個親家我還是會認的,只是你們與孫家的恩怨如果不處理好,你叫我如何放心把女兒嫁到你家裏。再說了,如果我在這時候把女兒嫁給你兒子,豈不是會讓孫家誤會這事是我們方家搞出來的。龍先生也是大家族的人,應該知道我們這些人做任何事都要站在家族利益的角度上去考慮,我不能為了嫁個女兒,把方家幾百口人拉着去陪你們和孫家拼命吧?」
聽見方悠權那麼一說,我心裏拔涼拔涼的。
費了那麼大的勁,本來還以為一切都在按照好的方向發展,誰又能想到最終是我昨天殺的那人把我們逼上了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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