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非洲國王……」我嘟囔了一句。柳雲珊的話讓我有些無語,雖然她是我爸的女人,而且按照那次我們見面她對我說的話來看,她應該還是我媽的好朋友,不然不會做我乾媽。並且據她所說,我的名字都是因為她名字有個「雲」字,所以我才叫秦雲。不過,自從認識她一來,她從沒有過一點做長輩的樣子,
「怎麼,非洲國王怎麼了,給你機會讓你做駙馬,你難道還不樂意?」柳雲珊的語氣似乎還有些不開心。
「雲姐,這事還是等見面再說吧。」我道。
「呵呵,也行,見面再聊這事。」柳雲珊笑道:「你把電話給香兒,讓她和我說話。」
「喔。」我應了一聲,趕緊對着還在海里踩水的香兒指了指:「香兒姐姐,我媽叫你接電話。」
「你媽,雲姐嗎?」香兒明顯沒想到這些人是柳雲珊派來的。
「嗯,是的。」我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是誰呢。」香兒搖了搖頭,明顯鬆了一口大氣。畢竟三艘快艇上的這些人對我們威脅很大,他們可是全副武裝,而我們剛才跳海的時候比較着急,最多也只隨身帶了把手槍,怎麼和他們打。如果他們是敵人,我們八成會全軍覆沒。
看來我的計劃還是有些不夠周全,就拿剛才這事來說,我們還是有點掉以輕心了。如果來的是嚴家的人,我們就麻煩大了。
只見香兒爬上船後,拿着衛星電話聽了一會兒,她一句話沒說,只是一個勁地「嗯嗯嗯」地點頭。後來她又把衛星電話給了之前那個給柳雲珊打電話的黑人。那黑人嘰里咕嚕地對着電話說了幾句什麼,然後掛斷電話,對着香兒敬了一個禮。香兒笑着對海里的人擺了擺手,說了一句英文後,那些穿着迷彩服的大漢才挨個把海里的人全都撈起來。
我們本來一共有十個人,方琳和冰清玉潔、猴子分到一艘快艇上,吳陽和林希、黑鷹三人分到另外一艘船上,我和香兒、莫妮卡分到一艘船上。
我們上去的時候,船上本來就各有三到四名迷彩服大漢,這樣一來,我們一共二十多號人分乘三艘快艇,徑直朝大海中-央駛去。
在快艇上,香兒並排和我坐着,自從一開船,就一直挽着我胳膊靠在我肩膀上,我推了她好幾次,最後她說了一句:「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我剛從海里爬起來,渾身都濕了,你就不能給我一點溫暖。」
尼瑪,她身上濕透了,搞得我身上好像是乾的一樣。我實在搞不懂我能給她什麼溫暖。不過好在三艘快艇只一路排開的,我們這艘是在最後,也不怕方琳和冰清玉潔看見,所以我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乾脆直接轉移話題了:「香姐,我們這是去哪裏?」
「非洲啊,雲姐不是給你說了嗎。」香兒靠在我肩膀上對我笑道。
「難道就坐這快艇開到非洲去?」我鄙夷道。
「當然不是,應該一會兒就要上大船了吧!」香兒道。
果然,不大一會兒,三艘快艇就把我們帶到了一艘遠洋貨輪前停下了。我們上了遠洋貨輪後,那三艘快艇上的人也都跟着一起上船了,至於那幾艘快艇,也被吊上了遠洋貨輪。
貨輪上有很多集裝箱貨櫃,我們上去後,船長親自過來接待我們。並且看船長對香兒和莫妮卡的態度,她好像還挺尊重她們的。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忌憚。因為以香兒和莫妮卡的姿色,任何男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可這個四十多歲的船長,在和香兒跟莫妮卡說話時,總是低着頭,連看都不敢看她們。
船長先是安排人給我們眾人分配了一下房間,吳陽和林希、猴子、黑鷹四個男人一間。方琳和冰清玉潔三個女人一間。至於我,香兒居然把我和她跟莫妮卡分到了一間房。
當時香兒當着眾人的面,嘴上是美其名曰地說,雲姐交代了,這船上的人不是很信得過,讓我們要貼身保護秦少。
其實大家都看的出來香兒和莫妮卡對我不懷好意,吳陽、林希、黑鷹、猴子幾個倒是什麼都沒說,只是一個勁地憋着笑。可方琳和冰清玉潔卻直接表示說要讓我和她們一個房間,說是不用香兒她們保護。
香兒和莫妮卡當然也不好說什麼,不過她們卻也沒讓我和方琳、冰清玉潔她們一個房間,而是給我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
我們先是到房間把各自的濕衣服全都換了,換的衣服是船長派人給我們送來的迷彩服。清一色的沙灘迷彩服,而且還是正宗的軍品,絕對不是仿製的。這一點,根據迷彩服的透氣質量就能看出來。
本來此時已經是凌晨了,按說都應該休息了,可船長很熱情地為我們準備了宵夜。當時我們也的確有點餓了,加上盛情難卻,我們便一起去吃了點宵夜,喝了幾杯酒才回各自房間睡覺。
不過,在我們回房睡覺之前,香兒把我們所有人的手機都沒收了。她說,嚴家人的能量很大,擔心他們會利用軍-方的關係追蹤手機信號,怕手機暴露我們的行蹤。
我們的手機一直都用防水膠袋裝着,雖然從昨晚到現在幾次落海,但手機並沒有事。香兒說的我們都懂,便全都把手機上交了。
香兒當着我們的面,把她和莫妮卡的手機也全都丟進了早就準備好的一個水桶裏面。
然後我們大家才各自回房休息。我早就猜到香兒和莫妮卡等大家都睡了可能會摸到我房間來,我沒想到的是,我剛躺下沒多久方琳和冰清玉潔三人卻先來了。
她們三個一人抱着一床被子,直接佔用了房間的另外三個床位。因為我們住的小房間一邊擺着一個高低床上下鋪。每個房間正好四個床位。
她們三人來了之後沒多久,香兒就在外面敲門了。冰清玉潔兩姐妹一起跑去開門,把香兒都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對不起,走錯房間了。」
之後的兩三天時間,我們在船上過了幾天難得的悠閒日子。
每天幾乎都是吃了睡,睡了吃。要麼就是在船上彼此切磋一下。
第三天凌晨,當貨輪經過一片大6的時候,船長派人把我們全部叫醒,說我們該出了。
當時我們跑到甲板上一看,遠洋貨輪離岸上還有上千米。最要命的是,船長居然叫我們跳海自己游過去,說是岸上有游擊隊,他們不敢靠太近,怕他們登船搶貨。
就在我對準備抗議的時候,香兒拉了下我的衣角對我說:「非洲這邊就是這樣,很多國家都在打仗,亂的很,雲姐現在所在的那個國家沒有海岸線,我們得穿越這個國家才能和雲姐匯合。」
「臥槽,早知道這樣,坐飛機直接飛到雲姐那個國家多好?」我道。
香兒橫了我一眼:「你以為坐飛機就能直接飛到雲姐那裏嗎,雲姐所在的那個小國家早在幾年前就進行航空管制了,除了軍用飛機,其他飛機早就不能飛了。」
「雲姐不是說他認識那個非洲國王嗎?」我問。
「她是認識不少非洲國王,也認識她現在駐紮的那個國家的國王,不過那個國王以前統治的政-府已經被推翻了。現在掌權的是以前的叛-軍,那些叛-軍進行航空管制,也就是怕原來的國王請外援。總之雲姐這次接的那單任務挺棘手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任務。估計得耗不少時間。」香兒搖了搖頭。
說到這裏,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了看前幾天接我們的那十二個僱傭兵:「你放心,他們是雲姐花錢請來護送我們的,別怕,他們對這個國家很熟,和很多勢力都有點關係,他們一定能把我們平安送到邊境的。」
「媽的,這裏也太幾把亂了。」我隨口說了一句。
「臭小子,你覺得對着我這麼一個大美女爆粗口合適嗎?」香兒橫了我一眼。
「嘿嘿……」我摸了摸後腦勺。
「a#¥%……」就在這時,負責護送我們的那個僱傭兵老大一臉嚴肅地對香兒說了一句什麼,香兒瞪了他一眼,這才轉身對我們眾人說:「走吧,這幾個大老粗等得不耐煩了,催我們快點。大家別擔心,上岸之後,我們跟着他們就行了。他們會盡力把我們送到內6邊境,到時我雲姐會派人接應我們。船長給我們準備了游泳圈,一會兒大家下海後排好隊形,一個跟着一個,不要跟丟了。岸上有游擊隊監視我們,我們得小心點。」
香兒一番安排之後,我們大部分人脖子上都戴着一個游泳圈,順着繩子滑下海了。
其中,護送我們的那十二個僱傭兵都沒帶游泳圈,香兒和莫妮卡也沒戴游泳圈,吳陽也沒戴游泳圈。
護送我們的十二個人,前面六個人一字排開給我們開路,我們十人五人一排跟着他們游。我們身後還有六個殿後。
本來一切都還順利,就在我們剛剛爬到沙灘上,還沒來得及鑽進樹林裏。樹林裏突然槍聲大作,至少有二三十個人對着我們開槍。
「go,go,go……」帶頭的僱傭兵帶着他的人一邊對着樹林開槍掃射,一邊指揮我們從右側繞過去往樹林方向逃命。
那十二個僱傭兵的確挺敬業的,他們一直護在我們身前掩護我們。我們有槍的也都在幫忙還擊,不過當我們好不容易衝到右側樹林裏的時候,我們還是有幾個人受了傷。那十二個僱傭兵也犧牲了四個,傷了三個。
由於我們也鑽進樹林了,而這處海岸線本來就連接着一片森林,進了樹林之後,我們一口氣朝森林深處跑了半個小時,才停下來休整。
休整期間,那個僱傭兵隊長打電話和柳雲珊大吵了一架,然後又指着我們眾人大罵了一番。
後來香兒趕緊給柳雲珊打電話,等香兒打完電話後,我從香兒口中得知。原來柳雲珊開始和他們說的是,讓他們只接我和香兒、莫妮卡三人,結果一下來了十人,他們覺得要保護我們十人越境難度太大了,所以他們要加錢,不然就撂挑子不幹了。
我問香兒要加多少,香兒說,本來接我們三人,雲姐是出的五十萬美金。現在加了七個人,他們把價開到了一百五十萬美金。
本來我都還沒說什麼,心想,錢可以再賺,柳雲珊應該也不在乎這點錢,可吳陽和林希、黑鷹三個一聽到這話,他們就不樂意了。
「媽的,一百萬美金,這錢也太好賺了吧!」吳陽一下就跳起來了:「那個香兒小姐,麻煩你幫我給他們翻譯一下,他們愛干就干,不干滾蛋。反正我們只出五十萬。如果你們雲姐想給他們出一百萬,讓他們護送我們過去,不如把那一百萬給我們三個。林希,黑鷹,你們說是吧!」
「就是。」黑鷹撇了撇嘴:「我看他們這幾個腦袋大脖子粗老外也靠不住,就算再給他們一百萬,他們也不一定能把我們送到目的地,我們還是靠我們自己吧。」
「我贊成。」林希很簡短地表態了。
「呵呵……」香兒苦笑了一下:「你們不要把這裏想成我們國家,這裏可是非洲,你們想得也太簡單了。尤其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國家,他們特別痛恨我們亞洲人,因為我們亞洲有個僱傭兵團前幾年不守規矩,一邊暗中幫他們國家的叛-軍動暴-亂,一邊和國王簽署合作協議,兩邊賺錢。現在他們看到我們亞洲人就殺。這裏基本上全是黑人,我們亞洲人太好認了。如果不靠這幾個僱傭兵,我們肯定沒辦法活着到達邊境。」
「算了,把錢給他們吧。只要有命活着,錢可以再賺,不要因小失大。」我道。
「雲姐想得也和你想得一樣,可問題是,他們要先收到一半現金才肯帶我們去邊境。也就是說,他們還要收到五十萬美金才肯出。」香兒道。
「草泥馬的,我去和他們聊聊!」猴子一下跳了起來,他伸手對着那個僱傭兵隊長一指,很麻溜地說了一串英文,我看見香兒和莫妮卡、方琳幾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知道情況不妙。
果然,猴子話音剛落,那七個僱傭兵全都把衝鋒鎗指向了我們幾個。
「臥槽,猴子,你特麼和他們說什麼了!」我大罵了一句。
猴子摸了摸他的型,很淡定地對黑鷹和林希、吳陽三人說了一句:「我和他們談好了,我說叫他們別怕,我們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不信我可以隨便叫三個人單挑他們七個。如果我們打贏了,他們就免費送我們到邊境,如果我們輸了,給他們雙倍佣金。今天就全靠你們三個了,為國爭光的機會來了,上!別給我們國家丟臉。」
猴子說完,有些心虛地看了看林希和吳陽、黑鷹三人那想殺人的眼神,趕緊往樹林裏跑了:「你們先打着,我去拉個屎……」
與此同時,那七人已經慢慢地放下了手裏的武器,一起朝黑鷹、林希、吳陽三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