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世偉一揮手:「沒有的事兒,我和老柴還有事情,有時間我請客,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雲少帥也就是說說,雖然都是一個層次的人,但各自都有各自的圈子。顧世偉沒想跟他有什麼交往,他雲少帥也不想跟顧世偉攀什麼感情。
「好吧,有時間我請客。」雲少帥表現的很無奈。
顧世偉笑着點點頭,招呼柴定安一聲,兩個人邁步離開,來到酒吧外,已經下午兩點多,顧世偉說道:「我們在找個地方喝?」
柴定安說道:「行,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只是我有些奇怪,你現在怎麼轉性了?居然這麼老實,連妞都不找,沒事找我喝酒。」
顧世偉伸了個懶腰:「找妞也就那麼點事兒,沒勁。」
「那什麼有勁?」柴定安和顧世偉走向停車場,問道。
顧世偉打開車門低頭鑽了進去:「人生如戲,當然是看我們身邊上演的人生大戲有勁。」
柴定安哈哈大笑:「你說的不錯,自從楊洛跑到大化之後,這場戲就開鑼了。當印啟跑到大化去摘桃子,這場戲就到了高1潮。等印啟那白痴出了事,我以為這場戲結束了。沒想到范宏毅他們出場了,戲是越來越精彩,讓我欲罷不能。」
顧世偉啟動車子,緩緩拐進車道,接着把車停在了酒吧對面的路邊。
柴定安奇怪的問道:「把車停在這裏幹什麼?」
顧世偉歪頭看了對面酒吧一眼:「我在想雲少帥要談什麼事情,居然跑到這個不起眼的酒吧來。」
柴定安一撇嘴,哼了一聲說道:「那頭豬能有什麼好事。」
「嗯!」顧世偉很認同的說道:「那傢伙確實是頭豬,不過他是頭聰明的豬。不然他早就被人卸了,扔進鍋里紅燒了。」
兩個人無聊的東扯西扯,而酒吧內,那個中年人和青年人站起身坐到雲少帥身邊,青年大大咧咧的說道:「雲少,這次是事情很辣手,所以我千里迢迢回來找你幫個忙。」說完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
中年人在兜里拿出一張支票放到桌子上,慢慢推到雲少帥面前:「雲少,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事成之後,鄙人還有重謝。」
雲少帥看都沒看那張支票,而是看着青年說道:「劉青啊,看來這幾年你們劉家在國外混的依然是風生水起啊。」
中年人有些尷尬,把放在支票上的手收回來,青年在兜里拿出煙點了一根,然後身體向後一靠:「我們家就是小打小鬧,就是混口飯吃,哪能比得上你雲少啊!」話是這麼說,但臉上卻掩飾不住得意。
雲少帥咧嘴一笑,臉上的肥肉抖了抖:「有什麼事就說吧,你不說我怎麼幫你?」
青年說道:「我這位伯父的外甥在國內被綁架了,我過來就是找你出面解決一下。」
雲少帥呵呵一笑:「這事你應該報警,找我有什麼用?」
中年人急忙說道:「我已經報警了,可你們中國警方說正在追捕。但據我所知,那個綁匪勢力很大,是你們中國警察不敢插手。」
雲少帥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那你知道綁匪的身份嗎?」
「知道,知道!」中年猛點頭,急忙在身邊一個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資料放到雲少帥面前。
雲少帥翻開一看,眉頭跳了跳,把文件合上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把玩着大拇指上的一個玉板子。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中年人臉色不停變換着,而劉青也皺起了眉頭,對雲少帥的沉默感到不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中年人實在忍不住想說話,劉青急忙打了個眼色,中年人頓時閉上嘴,不敢出聲。
又過了一會,雲少帥突然呵呵笑了一聲,抬頭看着劉青說道:「說句心裏話,當年你家出了事情,我家老頭子沒有幫上忙,他心裏一直都很愧疚。經常跟我說,如果有機會能幫到你們的事情,就伸手幫幫。」
劉青臉上一喜,還沒等他臉上的笑容消失呢,就聽到雲少帥接着說道:「可劉青啊,人活這一輩子要有自知之明。」
劉青笑容僵在臉上:「什麼意思?」
雲少帥肥胖的身體靠在椅背上,粗大的手指很有節奏的敲擊着椅子的扶手,看着劉青的眼神居然帶着一絲譏笑:「當年在那個混亂的年代,你爺爺救了我爺爺,我們雲家幾輩子都不會忘。可這個事情我幫不了你,還是找找別人吧。」
劉青臉色變得鐵青,猛然在椅子上站起身,用夾着煙的手指着雲少帥,怒聲說道:「姓雲的,你什麼意思,啊?這麼點事你都不幫忙,你不要忘了,要不是當年我爺爺救了你爺爺,你們雲家能有今天?」
雲少帥眼角跳了跳,聲音冰冷的說道:「劉青,我們雲家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但你要明白,做人要知足,不要太貪婪。這幾十年,你們劉家一直把這個事情掛在嘴邊,一味的向我們雲家索取,該還的我們雲家都已經還了,不再欠你們劉家什麼了。」
「放屁!」劉青囂張的罵道,「雲仕飛,行,行,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年我爺爺就不應該救你爺爺,你這個白眼狼,你們雲家都是白眼狼……」
雲少帥眼中寒芒一閃:「白眼狼?你們劉家才是白眼狼,一頭貪婪的白眼狼。沒有我們雲家,你們劉家憑什麼賺到十幾億資產到國外定居,你有什麼資格坐在我面前?」接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在幾十年的交情份上,你剛才的話我就當沒有聽到,今天的事情我也當沒有發生過。另外我在提醒你一下,這個事兒沒人幫得了你們,也沒人敢幫,還是快點回國吧,不然你們誰也走不了。」說完邁步向外走去。
看着雲少帥的背影,劉青眼裏閃着濃濃的恨意,惱羞成怒的罵道:「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們家能有今天,那是我們劉家努力賺來的,跟你們雲家有什麼關係?」
雲少帥聽到劉青的罵聲,腳步頓了頓,不過並沒有停下來,不急不緩的走出酒吧,這才回頭看了一眼,嘲諷的笑了一聲。
「什麼東西,沒有我們雲家的幫助,憑你們家那些泥腿子還想做生意?早餓死了,這幾十年我們雲家還的已經夠多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說完邁步走向自己的車。
「咦!」顧世偉咦了一聲,「那頭豬出來了,好像談的並不愉快啊!」
柴定安坐在副駕駛位子上,身體向後仰着看過去,笑着說道:「看他的臉色不太好啊,不知道什麼事情,讓我們的雲少帥這麼生氣。」
顧世偉琢磨了一下:「跟他打個招呼?」
柴定安聳了聳肩:「隨你便!」
顧世偉打開車窗,高聲喊道:「雲少!」
雲少帥剛要上車,就聽到馬路對面有人喊,抬頭一看是顧世偉,接着揮了下手,把車門又關上了,轉身走了過來。
「顧少,你不是說有事嗎?怎麼還沒走?」
顧世偉微微一笑:「打個電話就解決了,有時間沒有?我們再找個地方喝點?」
雲少帥很痛快的答應一聲:「好,我去取車!」
顧世偉說道:「坐我車,一會讓人把車取回去就行了。」
雲少帥點點頭:「也好!」說完拉開車門上了車,只聽見嘎吱一聲,底盤向下墜了能有兩三寸。
顧世偉啟動車子,說道:「我說雲少,你該減肥了,胖的跟頭豬一樣。」
雲少帥笑了一聲,摸了摸光頭:「減個屁,老子好不容易才長了這麼一身肉,減下去多虧啊。」
這也是顧世偉敢說雲少帥是豬,換了一個人,估計下半輩子只能在床上過了。
顧世偉一邊開車,一邊隨意的說道:「雲少,剛才看你心情好像不太好啊,是不是事情沒有談攏?」
雲少帥一愣,他跟顧世偉以前根本就沒有什麼交集,現在顧世偉突然邀請他喝酒,當然明白這個傢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沒想到,是為了這個事情。不過他也沒有多想,而且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柳蘭歌和楊洛都在大化任職,兩個人關係肯定不錯。雖然他不怕楊洛,但現在有個賣人情的機會,又不能掉兩塊肉,何樂而不為?
「也沒有什麼,就是想請我幫個忙,被我拒絕了。」
「哦?」顧世偉眉毛一挑,「什麼事情啊,你也幫不了?」
雲少帥說道:「不是幫不了,而是不值得。」
顧世偉說道:「他們讓你幫忙,難道就空口白牙?」
雲少帥搖頭:「好處是給了,而且還不是少數。」
「這就奇怪了!」顧世偉說道,「既然這樣,你怎麼不幫忙?難道你雲少帥還嫌錢多咬手不成?」
雲少帥翻了個白眼:「這年頭,誰嫌錢多啊,而且你看看我這體型,吃飯都比你們多吃二兩米,不賺錢我還不得而死。」
顧世偉嘿的笑了一聲:「到底是什麼事情,有錢都不拿?」
雲少帥說道:「你知不知道貝音瑤這個人?」
顧世偉想了想:「貝氏集團?」
「對!」雲少帥說道,「那個中年人的外甥,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那個女人,被那個女人綁走了,他們讓我出面解決一下。你說為了那點錢去得罪那個女人,值得嗎?」
顧世偉很認真的點頭說道:「確實不值得。」
貝音瑤是楊洛的女人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而貝音瑤把人給綁走,楊洛能不知道?雲少帥要是插手了,只要不涉及到大是大非,楊洛也許會給他一個面子,但也會被楊洛看輕。要是不給面子,他的臉往哪裏放?難道跟楊洛翻臉?那簡直是個笑話,為了微不足道的小事,為了不相干的人,為了那點錢跟楊洛翻臉,他還沒有愚蠢到那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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