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冷若飛的咳嗽掃了他的興致,他連忙就起身,幫她順着氣,擔憂地看着她咳出了淚,才有些愧疚地說:「沒事吧?」
冷若飛終於是止住了咳嗽,因為每咳嗽一下,腹部的傷口就有疼一下,實在是憋着咳嗽太難受,好容易喘順了氣。
「蕭逸陽,你欺負我。」冷若飛瞪着眼控訴。
「哦?」狹長的眼掃了她的紅唇一眼,「憑你的身手我能欺負得了你?我還記得我的下半輩子的性福差點兒就毀在你的手裏。」
冷若飛被他損得紅了臉,一隻手指擋在唇邊,生怕他再吻下來:「我現在是病人,不跟你計較。我不想住在這裏是因為,我跟蕭夜之間……我不想給你添麻煩,我也知道她不可能容得下我。」
蕭逸陽硬朗的臉部線條變得柔軟起來,他起身雙手抄兜,神秘兮兮地說道:「放心吧,她回家去住了。你就儘管住在這裏,我保證以後她不會再來騷、擾你。」
冷若飛眼中一亮,他說的是真的?蕭夜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不由得眯起眼看向一臉笑意的蕭逸陽:「你讓她走的?」
蕭逸陽但笑不語。
「那會不會影響你們兄妹之間的感情呀?」
蕭逸陽挑眉,壞壞地回應:「會!當然會!所以,你要怎麼報答我?」
冷若飛連忙推開他彎腰靠近的臉:「餵!蕭逸陽!你別總是擺出一副下流痞子的模樣,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蕭逸陽笑得得意,更加靠近她,好像要重複剛剛的舉動。
「餵!蕭逸陽,你別得寸進尺,你要是再這樣子,我就……」
手機響,是冷若飛的,終於救了她一命。她連忙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擋在自己的耳旁,也成功地讓他停下了動作,立在一旁。
「餵?」冷若飛連看都沒看,都不知道是誰打來的,直接就接聽了。
「喂,是冷小姐嗎?」
「是,我是。請問你是?」冷若飛努力辨識着他的聲音。
「哦,我是溫子健。這兩天過得還好吧?」溫子健的聲音很是陽光,冷若飛能聽出他的真誠和關切。
「哦……挺好的。你……找我有事情?」冷若飛眨巴着眼睛,一臉的茫然落入了蕭逸陽的眼中。
「哦,沒什麼事,晚上……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溫子健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輕鬆了許多。
「吃飯?」她突然謹慎地看了看一旁的蕭逸陽,發現他沒有在看自己,看向窗外的某處。
「我……不好意思,我有些不方便,去不了。」冷若飛可不想讓他知道她現在剛出院。
「你……沒什麼事吧?」
「沒有,我很好。只是真的有些不方便,過一段時間,我請你好吧?」冷若飛安慰着對方。
「哦,這樣呀,那行。那你明天有時間嗎?我是說白天,我想跟你……還有你的上司,一起討論一下你們的服裝品牌進駐陌城的事情。不知道你方便過來麼?」
「那個……抱歉,我讓我們公司的莫總跟你談好嗎?我個人有些事情要處理,實在是不能去。我讓莫總跟你聯繫好嗎?」冷若飛突然想到Merlin好像是有幾天沒聯繫了。自己做了手術這麼大的事情,還沒告訴他。可是,她也很奇怪,怎麼這麼多天了,Merlin也沒打電、話或者用其他的方式找過她。
「哦,那……行吧。真是太遺憾了!改日我們再約。」掛了電、話的溫子健一臉的沮喪,他打了她的手機好幾天,都不在服務區。今天終於打通了,可是卻……唉!他要如何才能夠再次見到她?
冷若飛連忙翻看着來電顯示,竟然沒有一個外來的電、話,難不成這幾天她住院的時候,一個找她的人都沒有?別人不能有,Merlin總不能不打吧?!
冷若飛連忙就給Merlin打了手機,佔線。
「真是奇怪。」
蕭逸陽一臉無辜地說道:「什麼奇怪?」其實,他的心裏在為自己的行為點讚。他在她進手術室手術的時候,就已經把她通訊錄里所有的號碼都屏蔽掉了。就在回到家裏之後,他才為她恢復。
「Merlin竟然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你們不是才剛剛談了我們公司服裝品牌入駐依合城的事情嗎?」冷若飛看向蕭逸陽,總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她。
「哦?是的,他之前有給我打過手機,說是有事要提前回國,讓我轉告你,我忘記了。」蕭逸陽無所謂地說道,「好了,我去放水,給你洗頭髮。」
「唉——」冷若飛沒喊住他,高大的身形閃出了臥室。
冷若飛不死心,又打了一通,這次Merin終於接聽了,語氣中有些急切:「Elen,你找我嗎?」
「Merlin?你在哪裏?」
「哦,我在公司。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說你在公司?你回國了?」冷若飛愣了,他怎麼趁她住院這幾日就回國了?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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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怎麼蕭總沒有告訴你嗎?我昨天就回來了。」Merlin身邊有人喊他開會的聲音,他連忙加快語速,「對不起,Elen,我馬上要開個會。對了,那個Huity進駐陌城的事情,我打算先放一放。我們需要制定一個比較詳實的規劃,不急在一時。公司這邊我也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先在陌城那天呆一段時間,不用回國來,等我的消息。」
冷若飛聽得一愣一愣的。他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這不像是他的風格呀?他那麼熱衷的一件事情,怎麼說不做就不做了?她其實有些擔心自己的身體現在這個樣子,是一點兒忙都幫不上Merlin的,沒想到,那個計劃竟然就那樣「歇着」了。
正思考着,蕭逸陽走進來,帥氣地只穿着白襯衫,袖口高高的彎起,領口的扣子開了三顆,露出某處肌肉,太過迷人。冷若飛不由得一愣,連忙就有了某種猜測。難道是他說服了Merlin?是因為自己的病?
蕭逸陽走上前,打算把她抱起來,冷若飛連忙就按住他的手臂:「你……是不是你跟Merlin說了什麼?」
他一怔,不動聲色地問:「說什麼?」
「說拖延Huity進駐陌城的時間?」
「他跟你說的?」
「你就說是不是吧?」冷若飛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寫端倪,更加篤定了。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操這份閒心。」蕭逸陽抱起她的身子就往門外走。
「啊!」被他突然這麼抱起,嚇了她一跳,肚皮上的傷口又有些疼痛。
「你幹嘛?我可以走。」冷若飛惱羞成怒。他怎麼總是這樣,好像他們之間是夫妻似的。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讓她有些尷尬。
「走多了,抻着傷口。你又不重。」蕭逸陽霸道地笑。
這次她生病,他突然就覺得照顧人竟然也有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看着她柔弱的一面,自己倒是覺得很有成就感。
蕭逸陽把她抱進衛浴間的浴缸里,讓她躺下,整個頭露在外面,然後打開花灑,輕柔地為她沖洗頭髮。
他的動作很柔很輕,十指的指腹輕柔地摩挲着她的發,冷若飛突然心下一慌,他這幾天是不是有些太「寵」她了。
「其實,我可以自己來……」冷若飛想起身,但是很不方便,雙手緊緊抓着浴缸壁,每動一下就會抻到腹部的傷口。
「別動!小心傷口。」蕭逸陽皺着眉頭看着她蜷起的腿。還真是不聽話。這聲喝令還真是讓冷若飛乖乖地不動了。
「你應該感到慶幸,你是我第一個這樣服務的女人。」蕭逸陽認真地揉搓着冷若飛的長髮,白色的泡沫在她的頭上哪哪都是。
「好癢。」冷若飛終於憋不住了,他的十指在她的頭皮和發間穿梭,力道很輕,酥酥麻麻的,她現在從頭到腳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呵?」蕭逸陽眼中帶笑,這女人是在嫌棄他的手法?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一些,「這樣呢?」
冷若飛似有若無地「嗯」了一聲。手臂的汗毛還是高高的立起。她真是受不了這種似按摩般的手法,太過曖昧。
經過了一次生死考驗的手術,她突然覺得跟蕭逸陽之間好像少了一份隔閡,再也沒有之前的那些疏離感。就好像兩個人真的是老夫老妻一般,他會體貼入微地照顧她。甚至最後一天夜裏,他還陪在病房。
那日,是最後一個住院日,冷若飛已經可以行走得比較穩當了。腹部的引流管也已經摘除。護工的工作比較忙,需要護理的人也多。隔壁的病房有人剛剛手術完,夜晚需要個熟手護理。冷若飛便主動讓賢,稱自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護理了。
蕭逸陽那時看着她的眼神火辣辣的,冷若飛極其不自然地解釋:「沒事了,明天就出院了,我一切都很好。」
「嗯。」他沒說什麼。給了護工費用,還多給了二百元錢,那護工連聲道謝。
病房裏原本四個病友,一個剛剛出院,一個因為還沒安排上手術,晚上就回家了。還有一個是子宮肌瘤手術,行走自如,因為想念孩子,夜晚也不留在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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