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陽解了安全帶,坐在那裏,車子熄火。他靜靜地看着冷若飛。車子後座傳來Merlin的鼾聲。
從甫陽回來,沒來得及回家就去了國賓,本來是想給冷若飛打個電、話的,可是礙於薛蓮在,沒想到她竟然就在他的隔壁。想到黃鐵仁那副色眯眯的樣子,蕭逸陽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下了車,隨手便將車門關上,力道稍重,「嘭」的一聲,冷若飛被震得醒了過來,赫然發現車子已經到了,而蕭逸陽就站在車頭處,雙手環胸,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冷若飛下了車,一股子涼氣襲來,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她掖了掖耳後的發,蹭到蕭逸陽身旁,剛睡醒的聲音有些軟軟糯糯的:「可不可以幫忙扶Merlin上去?」
本來沒想給她好臉色,可是一聽這聲音,蕭逸陽要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咽了回去,狹長的眼掃了下她精緻的容顏,定在那裏不說話。
冷若飛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因為是在地下,燈光不是很亮,他便顯得更加高大。有些自討沒趣,她尷尬地嘟嚷:「當我沒說……」
悻悻地轉身,蕭逸陽長臂一伸,撈住了她的手臂,一瞬間便將她禁錮在車門上,身體壓下來的時候,冷若飛嚇了一大跳,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驚恐的眼看着蕭逸陽。
蕭逸陽居高臨下,將她顫抖的睫毛看進眼裏,手上的力道加重,沉聲說道:「小別勝新婚,你覺得今天晚上他留下適合?」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冷若飛被他壓在車門上,他身上的熱量不斷傳來,原本剛睡醒,頭還有些迷迷糊糊,此時被他驚出一身冷汗。
「你……你胡說什麼?」
蕭逸陽冷笑一聲,湊上她的耳畔,邪魅的聲音響起:「要是再留着,豈不便宜了那個黃鐵仁?」
「你……」
冷若飛抬手就要打,被蕭逸陽緊緊鉗住手腕。
「怎麼?說都不讓說了?」他的腿抵上她的,將她的手臂按在車窗上。
「你!蕭逸陽,放開我!」冷若飛太不喜歡這種感覺。這是她對一個男人的恐慌。他的身手她曉得,然而這種以蠻力取勝的做法讓她斥責。
「怕了?嗯,跟黃鐵仁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怕?」蕭逸陽近距離看着她,臉對臉,鼻頭之間只差毫釐,要不是燈光太暗,他恐怕連她臉上的汗毛都會數出來。
冷若飛咬着唇,生怕他有更進一步逾越的舉動。
「他要是敢這樣子對我,我早就踹得他斷子絕孫了。」
蕭逸陽挑眉,看着她驚慌的樣子,突然笑了:「斷子絕孫?呵呵,我都忘了你似乎也想讓我……」
鬆開她的一隻手臂,蕭逸陽的右手輕輕划過她的臉頰,抬起她的下巴:「你說,咱倆這筆賬要怎麼算?」
冷若飛一隻手被解放了,但是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她仰着頭,謹慎地說道:「你不也把我的手臂卸了麼?咱倆兩清了。」
「哦?」
蕭逸陽認真地看着她,每一寸臉上的肌膚,都挑不出任何瑕漬。她的身材更是凹凸有致,此時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前,讓他又想起了那夜她的純美,一旦開了葷,便會像走順了腿,輕微的碰觸就會浮想聯翩。
「那今天晚上,我從黃鐵仁那裏把你救下來,你說該怎麼還?」蕭逸陽挑眉,耐心地感受着她起伏洶湧的氣息,軟綿綿的身子在自己懷中的感覺,穿了衣服跟沒穿沒有太大區別,他能感受到她的緊張和羞澀。
「你不來,我也會擺脫……」
蕭逸陽立刻就搶了白:「你以為他是誰?他制服女人的手段多的是,就你那兩下子,他身邊一個特衛就可以搞定,像那樣的特衛他有四個。今天要不是我在場,你現在連哭都來不及!」
冷若飛瞪大了眼,後知後覺的慶幸。
「一個吻。」蕭逸陽突然小聲說道,聲音渾厚似大提琴一般。好像這個吻價值千金。
冷若飛更是吃驚。他們現在的姿勢,其實他想要做什麼,她又怎麼能阻攔得了,可是他竟然還在認真地徵求她的意見,那樣子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是怕她拒絕一般。
「嗯?」鼻子裏哼出一聲來,帶着些許的誘、惑,氣氛頓時曖昧起來。
冷若飛沒有回答,也沒有說不,只是在瞪着眼喘着粗氣,因為他離她太近,她的體溫不斷上升,竟然覺得熱。
骨節分明的手捏着她的下巴,近在咫尺的唇一點點靠近……
「咔」的一聲,後座車門被打開,Merlin晃晃悠悠地從車子鑽了出來,半個身子壓在車門上,不明所以地說道:「Elen,這裏是哪裏?」
冷若飛第一時間就推開了蕭逸陽,不顧那男人一臉的臭屎相,連忙就過去扶住Merlin:「哦,這是我住的地方,你醒了?」
Merlin打了個大大的響嗝,指着蕭逸陽醉醺醺地說道:「他……他是誰?黃……黃總麼?他剛剛……是不是要欺負你?Elen……你別怕!有我在……我保護你!我們不跟黃總合作,他對你……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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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就要吐,冷若飛扶着他也扶不住,有些急了就喊蕭逸陽:「你還在看着,趕緊過來幫忙呀!」
蕭逸陽不由得冷哼,這女人這是什麼態度,大呼小叫的!真看他拿她當盤菜了?
不情不願地走上前,拉開冷若飛,一把就架起了Merlin,關上車門,就勢一鎖。
Merlin還在嘟嚷着:「黃……黃總,我告訴你……不許你欺負我們家Elen……絕對不許……」
英文和漢語夾在一起,聽不太清楚,大體就是這個意思。
冷若飛跟在蕭逸陽身後,隨時打算搭一把手。蕭逸陽不管不顧的,Merlin不是撞到牆,就是絆了腿。
進了電梯,空間小了許多,Merlin已經歪在一邊。冷若飛明顯地感覺到蕭逸陽在盯着她看,她迎上他的目光。
蕭逸陽在冷若飛頭頂扔出一句:「一會兒到裏邊繼續!」
他的眼緊緊地盯着她的唇,羞得冷若飛滿臉脹得通紅。
冷若飛緊抿着嘴角,斜着眼瞪着他,此時看他,跟黃鐵仁沒什麼兩樣。
蕭逸陽將Merlin扔到了樓下的客房,在他的身上隨意搭了一個被子,就要出去,碰到了拿了一條濕毛巾走進來的冷若飛。
「幹嘛?」沒好氣地問。
冷若飛白了他一眼,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樣子,揚了揚手中的毛巾:「Merlin是我的老總,也是我的朋友。」
眯起眼看着她白皙的脖頸,蕭逸陽奪過她手中的毛巾,胡亂地給Merlin擦了擦臉和手,隨手就把毛巾扔在了床頭柜上。
他反手扯着冷若飛就出了客房。
「喂,你幹嘛?」冷若飛有些惱了,她不喜歡他總是對她動手動腳的,就好像他是有什麼特權一樣。他溫熱的手抓着她讓她的心裏很不安,不願意跟他有肌、膚接觸。剛剛在停車場的時候,她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現在他這……
「幹嘛?你不知道?」蕭逸陽不顧她的掙扎,輕鬆地就拉着她上樓,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似乎是喜歡上了她驚慌失措的樣子。
冷若飛頭痛欲裂,卻又要繃着精神提防他,心裏實在氣不過,狠狠就甩開了他的手。
「你別鬧了!」
蕭逸陽站在樓梯上定住,轉身看向很是疲憊的冷若飛,目光深邃,不知心裏在想着什麼。
「你還是上樓去看看你的寶貝妹妹吧!她可是每天晚上不管多晚都會回來住,而且……就在你的臥室。」冷若飛伸出手指指向樓上蕭逸陽臥室的方向。
說完,她扭頭就下了樓,Merlin那樣子睡,她不太放心。
蕭逸陽皺着眉頭,這才想起了蕭夜。他這幾日在甫陽出差,工作太忙,竟然把蕭夜的事情拋到腦後了。這個丫頭。
心事重重地上了樓,推開他的臥室的門,一股子女人的香水味道撲面而來,他一下子便嗅出是蕭夜御用的蘭蔻珍愛午夜玫瑰香,雖然很淡雅,但是他還是喜歡冷若飛的那股抹茶香。
蕭夜睡得不安穩,被子也沒有好好遮蓋,雪白的長腿搭在被子上,蕭逸陽才注意到她身上薄如·蟬翼的睡衣,太過惹眼,即便是躺着也能看出該遮的地方都沒遮住。
眼神中有種情緒,說是憤怒更為合適。這個丫頭是鐵了心要作是吧?蕭逸陽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突然,他想到了冷若飛,蕭夜住在這裏,他是不是就可以明目張胆地跟她睡在一間臥室了呢?
她總不會讓他睡沙發吧!
狹長的眼彎起,這似乎是個不錯的決定。
冷若飛將Merlin安頓好,回到臥室拿了睡衣,快速沖洗了下,就打算睡下。
打開臥室的門,剛想躺下,敏感地察覺到了房間裏似乎有些不對勁。心下一驚,她連忙開了壁燈,敏捷地跳下床。定睛一看,我去!床上竟然還躺着一個人!還能有誰?
「你……蕭逸陽!你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了?」冷若飛跳下床,雙手環胸,怒目瞪着他。
蕭逸陽悠閒地躺在那裏,雙腿交疊,雙手支撐在腦後,好整以暇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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