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火雲霞做這一番佈置之時,齊天與冰寒老祖的距離,僅有兩丈遠,齊天正笑着問:「我沒有元力,難道你就有元力不成?」
「當……然,所以,今天……你死……我活,青蛟妖王很快就會派人過來……,應該……很快……就會……趕來,火雲霞……也救不得……你……」
「你有元力,真好!」
冰寒老祖聽到齊天說了這麼一句,一時間沒有回得過神來,明明齊天應該害怕才對,應該恐懼才對,為什麼他還會說「真好」?
很快,冰寒老祖就明白了。
只見齊天那帶血的手指,狠狠剜進冰縫裏,拼力,往前移動一大截,離冰寒老祖不足一米,然後笑着說道:「這樣吧,和你打個商量,怎樣?」
「商……量?」
「借你元力給我吧。」
「恩?借……元力?」
「是啊,你借點元力給我,我讓你痛快地死,不然的話,我就一拳一拳打死你,就剜掉你的眼珠,咬斷你的喉嚨,讓你悽慘的死,活活痛死……」齊天是笑着說來的,可聽在耳朵里,卻是那麼冰那麼冷呢?冰寒入骨!
齊天繼續說着:「上一回那頭妖獸,也是不情願將元力借給我,最後,他就被我……」齊天頓了一下,說道:「你知道最後那人是什麼後果嗎?」
冰寒老祖不知齊天究竟在說什麼,他也用力往前爬了一截,一米變成了半米,臉上也有了猙獰的笑容,齊天仿若沒見到,自顧自地說着:「最後啊,那頭妖獸就被我挖了獸丹!」
聽到這句話,冰寒老祖渾身一個顫抖。
「所以,你要是和他一樣不情願,我也要挖掉你的獸丹。」
「瘋子,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挖我……獸丹……」
「那好,你可要看清楚了。」
話音落下,齊天猛地一咬舌頭,一大股鮮血迸出,齊天可沒有讓這寶貴的鮮血濺出來,而是趕緊給咽到了喉嚨處,吞進了肚子裏。
也不知是因為咬舌的劇痛,還是吞了一鮮血的能量,齊天身子突然離地一米多高,等他再落地之時,他的兩隻手,正好抓住了冰寒老祖的兩隻手……
抓得那麼地緊,那麼地牢!
笑容是那麼地燦爛……
「既然你不借,我只好強行來了。」齊天說着,運起天神九變神功,體內那漩渦,已經讓齊天拼了命給旋轉起來,以往每一次旋轉,齊天都感覺到力量在一絲一絲地增加,但現在每一旋轉一次,那簡直就是刺着心窩窩地痛,痛到了骨頭,痛到了靈魂……
可齊天還在拼命讓漩渦轉得更快,讓笑容更燦爛。
被齊天抓住雙手的冰寒老祖,正要凝元成劍,按齊天現在的狀態,只需要往胸膛輕輕一刺,就能要了他的命。
只是,那元力,不聽他使喚了,反朝齊天涌去了,真的給齊天強行「借」走了!
「這怎麼……可能?你這是……什麼秘術?」冰寒老祖驚恐萬狀,元力被借走,那最後悲劇的就是他自己。
「還是不告訴你,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沒有答應借給我啊?可惜,這大6上,再高階的煉藥師,也煉不出後悔丹藥來!」
齊天仍然說着一句又一句的廢話,他是在穩着冰寒老祖,怕冰寒老祖一下子給自爆了,那他就慘了;雖然齊天現在功力皆無,根本自己使用不了神念,推斷出冰寒老祖的神念,肯定也是受了損,多半也不能用,可是他不敢大意,八重尊獸究竟有怎樣的手段,他還摸不透,就像這元力,他沒了,但冰寒老祖還有。
冰寒老祖面若死灰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死在一個神武境小子的手上,這將是他一生最大的恥辱,並且他還要帶着恥辱去死……
「不,我絕不能這樣屈辱死去,他必須死,必須要死,即便搭上我的命,即便是同歸於盡。」
冰寒老祖在心裏一遍接一遍地念着,他拼命地調動着神念,和齊天搶着元力,去恢復着神念,只要神念能用,那他就能如願以償。
可這,需要時間。
於是乎,冰寒老祖說道:「你不怕……我自……爆嗎?」
「你是用不了神念吧。」齊天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笑着說來,「你要是用得了神念,早就自爆了,還用得着廢話?」
「你……」冰寒老祖眼中又有驚恐之色,「你……怎麼……知道?」
「仍然不告訴你!」
齊天笑着,隨着元力吸入的增多,漩渦旋轉度更快,當然,痛楚更劇!
冰寒老祖卻是永遠都不會知道齊天也有神念,因為只有神武境之上,才能擁有神思,而齊天這時候只是一個神武境的小子,就算擁有神識,也不具備攻擊性,這是一種修煉規則,冰寒老祖相信着規則。
而欲逆天的齊天,早就破了這規則。
漩渦旋轉度加快,吸借元力更快,冰寒老祖搶到的元力,就越少,冰寒老祖很憋屈,他自己的元力,卻不能隨意使用。
情急之中,冰寒老祖低下頭,一口咬在了齊天的手上,咬的很用勁,還翻轉過身子,壓住齊天……
冰寒老祖一能輕易將神武境修士捏成庸粉的高手,兩人都恢復最原始的搏鬥狀態,就像野獸一樣,用着毫無美觀可言的戰鬥方式,進行着生命的拉力。
「你還真的咬我啊?在下佩服得緊!」搏鬥中,齊天喘着氣說來,猛地一翻身,坐在了冰寒老祖的上面,笑道:「你的元力,好像也不多了,都借不出來了……」
冰寒老祖拼命掙扎,不料還真掙脫出雙手,立馬,冰寒老祖邊用殘餘的元力,修復着神念,雙手還往齊天的脖子掐去。
而齊天還是笑着說道:「不過,我借的元力,已經夠用了!」
而齊天的元力,動作更快捷無比地探入了玄皇令空間之中,取出一把手槍來,順便還拔拉了一大把丹藥……
這些丹藥造化小子已經在他的監督下,讓紅雨天分門別類,齊天再也不用擔心,誤服毒丹了。
丹藥入了喉,元力瞬間恢復許多,精純的元力,網罩住了冰寒老祖,手槍毫不猶豫的對準了冰寒老祖的丹田,快的扣動了扳機……
冰寒老祖的神念用不着全部恢復,只需要一點點、一絲絲就足夠了,就完全能夠拉着眼前這個人去死,然而,他的願望永遠不可能實現了……
齊天精純的元力網罩住他的那一瞬間,他的元力就再也不能使用,他正感萬分奇怪之時,一股隔絕生命的劇痛,從丹田處傳來,他感覺體內有一個什麼東西,沒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
齊天溫柔一笑,「你忘記了?我先前說過,不借元力給我,我就會挖出你獸丹啊。」說着,齊天將那顆冰純色白得亮表得刺眼的元核,放在了冰寒老祖的面前,「你看,我沒有騙你吧?我可是說到就做到的人!」
「獸丹……我的……」
冰寒老祖吐出這最後幾個字之後,身子栽了下去,兩眼白,死不瞑目,齊天沒有感慨,更沒有得意,抓起屠龍匕,還有冰寒老祖的冰寒神劍,接着再一把操起冰寒老祖的屍體,將其放到玄皇令空間中的一個地方。
遂即,毫不猶豫毫不憐惜地將那顆冰屬性獸丹,一把吞進了肚子裏,讓丹田中金色小星星的漩渦,開足馬力,旋轉,汲取元力……
這顆冰屬性獸丹,可是八級尊獸的獸丹!
若是用它提升功力,齊天覺得,至少能將自己的境界提升幾個小層次。
但是,此刻齊天將他吞了,不是用其來提升功力,而是用來逃命。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驚動一大票老怪物才怪,所以,齊天放肆地燃燒着元力,要趕在那些老怪物到來之前,往風溪口逃去……
否則,他再也不可能有活路,即便有那位叫火雲霞的****幫他,也是不行。
火雲霞還守護在上方,她的弟子、那對姊妹花,帶着那一群妖獸,已經往回趕來,突地,火雲霞的神念中出現一道身影,飛往北面逃去,度之快,只怕是聖級妖獸飛在空中,也追趕不上。
「啊?」
火雲霞驚呼出聲音,她自是感覺到這個身影,就是和冰寒老祖鬥法的那個人,「他竟然這麼強?與冰寒老祖一場大戰,還有這麼充足的元力,逃得這麼快。」
眨眼間,齊天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
也就在這時,青蛟妖王手下的另外兩位尊獸高級護法趕到了,他們看到白狐妖王的手下,在往出事點跑去,也看到了火雲霞正立於上空,一人急急問道:「火長老,這裏究竟生了什麼事?」
他們對於霍玉霞和白狐妖王一脈出現在這裏,並沒有更多的驚訝,他們在地下通道之中,已經知道霍玉霞和梅宇森的手下,來到了寒月峰。
平時,青蛟妖王和白凌雪還沒有鬧僵的時候,他們和火雲霞之間的關係,還算融洽,這時候見到火雲霞,他們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敵意,因為他們並沒有收到青蛟妖王,格殺火雲霞和梅宇森的命令,他們只是想弄明白這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人的語氣,很焦急,而如此焦急之中,仍然還有着傲慢,還有着高高在上的味道。
火雲霞眉頭一皺,自然不會老老實實地回答,而且她還要拖時間,為那個人創造更多的逃生機會,因此,火雲霞也毫不客氣地冷聲說來:「豹長老,你是在命令我?」
豹長老一滯,臉上條件反射地露出怒色,接而想到眼前的事兒,還有白狐妖王一脈那些冷冰冰的女人們的臭脾氣,心中暗暗記下,放輕了語氣說道:「自然不是,我是想問一下火長老這裏出了什麼事?我們青蛟一脈的弟zi呢?還有冰寒護法怎麼也不見了?」
火雲霞瞅了一眼下面那個不能探入神念的區域,說道:「具體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清楚,我從封鎖口過去之時,還和冰寒老祖護法打了招呼,正走到半路上,就聽到有喊殺聲響起,我想有冰寒老祖在這裏,肯定不會出什麼事兒,也就繼續趕路,直到那聲驚天爆炸響起,我才立馬折身返了回來,然後,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副畫面……」
豹長老將火雲霞的話咀嚼了一遍,結合着剛才看到的情況,那些白狐妖王的手下正往這裏趕,也就將火雲霞的信了一大部分,說道:「冰寒護法是在下面嗎?」
火雲霞沒有接口,另外一名尊級妖獸也是直盯着下方,臉色大變,「這裏竟然阻隔了神念探入。」
「果真如此!」
「要是神念能探入,我早下去一探究竟了。」火雲霞冷冷的說來。
梅宇森和七彩鸚鵡帶的高手也都趕了過來,白狐妖王座下太上長老七彩鸚鵡,看着周圍的冰面,被生生給炸掉了一層,驚訝着:「好大的動靜!是誰弄出來的?」
七彩鸚鵡自是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是齊天的傑作!
現在的寒月峰上,匯聚了梅花麋鹿、青蛟妖王一脈、白狐妖王一脈的大部分高手,。
這裏本來是青蛟妖王的地盤,因為他現在處在修煉的關鍵時刻,沒有功夫親自對付這些外來者,再者,他也沒有打算對付這些人,他很是相信寒月峰的大陣的厲害,他自認為這些傢伙根本不可能闖過那座大陣,攻入到地下通道中,那樣的話,他們絕對會被大陣第一時間抹殺!
若是藉助大陣的額力量,將這些和自己作對的勢力抹殺,倒是省去了自己很多麻煩,以後,整個禁地密林,還不全部變成自己的天下!
所以,青蛟妖王放任這些人在寒月峰胡鬧下去,這些人既然已經來到寒月峰,他們的目的很是明顯,那就是為了白凌雪和萬年寒冰而來,不管他們是什麼原因,他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闖入大陣,想方設法的進入地下通道……(未完待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