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威納悶的看着兩位巔峰武尊離去的方向,大惑不解。但是他並沒有阻攔,他也不能阻攔。
花雨露和魯驚天名義上沒有他的官位高,但是他們兩個卻是歸紅遍天直接領導,自己沒有權利指揮他們。
但是龍威心中對兩個不辭而別的高手,心中充滿了憤恨,這等要命的時刻,有什麼要緊的事,比這裏的計劃更重要?你們兩個都走了,萬一噬魂三鬼全來了,怎麼辦?
真真是不顧大局!
心中憋悶,悶悶的一屁股坐了下來,心中更強烈的升起儘快招攬屬於自己的嫡系手下力量的渴望。
齊天流星一般飛了出去,貼着地皮,如同一道黑煙一般飛射。
一口氣衝出一百多里地,天色也終於暗了下來,齊天刷的一聲躥進密林,哇哇兩聲,壓制的鮮血終於噴了出來。
他費盡心機,出盡渾身解數,又在造化小子的幫助下,終於從黑松林逃出來,而且給了敵人一個血的教訓,更成功嫁禍噬魂三鬼但自己付出的代價卻也同樣巨大。
尤其是最後與花雨露的硬拼,更是讓他吃足了苦頭!
就只是那麼短暫的對撞,已經消耗了他大半的功力,就連神識中的力量,都消耗殆盡,造化小子拼命激出自己的能量,才讓他安全的逃到了這裏。
這說明,短短不到一眨眼的交鋒,齊天足足遭遇到了三次生死危機!最後時刻,花雨露若不是分出一半功力來阻止粉紅煙霧的入侵的話,恐怕齊天就只有鑽進玄皇令空間逃命了。
但這一切,卻是值得的。
想必經過此事之後,花雨露等人對噬魂三鬼的仇恨,就如同雨後春筍節節高了自然,若是花雨露直接被春毒化作膿水就更好了
齊天一邊吐血,一邊忙不迭的掏出一把丹藥服了下去,然後一邊在心中惡意的想:若是那花雨露不知道這是什麼毒,號召那些人每個人都湊上鼻子聞一聞那可就熱鬧了大家都挺着褲襠找解毒對象吧,七八十人同時扎帳篷,相信那景色定然會很壯觀見他終於恢復過來,意念中的造化小子終於有時間問道:「有一件事,我實在不解。以你的修為,還做不到說話聲音飄渺瞞過武尊巔峰高手的地步,你是怎麼做到的?」
齊天哼了哼,笑道:「你沒發現,我自從進入樹林,每隔一個方向,就用手在一顆大樹上輕拍了一下?基本,一百棵樹之內,就有一顆被我拍過。」
「我注意到了,但那個跟這個有什麼關係?」造化小子納悶。
「我在拍的時候,用了陰勁,樹身之內,已經被我震得粉碎,成了空殼。然後我在說話的時候,氣勁有意識的針對那幾顆樹,自然而然的那裏就會傳出回音,於是,就是四面八方都有我的聲音了。」
齊天笑吟吟的道:「人在江湖,不得不多一些心眼哇,尤其是生死關頭,更需謹慎。造化小子,這一點,你要向我學習。
造化小子不說話了。
這貨,一直用俺的神魂力量幫忙,最後還是藉助俺的能量救命,居然反過來教訓俺了
「這一路,竟然只有花雨露和魯驚天的攔阻,這明顯有些不對勁啊。」齊天喃喃地道:「紅遍天被我直接弄到萬里之外,那樣的仇恨,紅遍天就這麼沉得住氣?竟然不來找我報仇?」
造化小子陰惻惻的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草!齊天罵了一聲,站起身來:「開路!」
花雨露和魯驚天的突然襲殺,已經讓齊天大出預料,已經超出了所有預期。
本來以為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趕到麒麟島,然後在那裏大鬧一場,就算是不能將他們連根拔起,最起碼讓他們覺得自己惹上了厲害的對手,自顧不暇,再也不敢對藥神谷出手,這樣也能給自己留出一些時間,尋找雙頭血龍,儘快將白凌雪醫治過來。
隨會想到竟然還沒有走多遠的路程,便遇到了花雨露和魯驚天的攔截,自己出谷的消息是封鎖的,除了齊倉海和琴雲鶴之外,自己並沒有告訴任何人,那麼是誰走漏了消息?
齊天覺得現在的形式越來越複雜了,根本不想自己考慮的那樣簡單。
這支隊伍除了魯驚天和花雨露之外,還有一個氣勢更加強大的人物,雖然那個高手一直躲在暗中試圖偷襲自己,並沒有露面,但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造化小子的監視之下,造化小子也及時地將那個高手的方位告訴了自己,才讓自己沒有着了他的道。
那名高手的修為,按照造化小子的探查,應該和紅遍天差不多,就算是稍微弱些,也若不到哪裏去。
這樣的人物藏身在禁地密林之中,絕對不會只是為了攔截自己而來,他們一定是花雨露所說的,攻打藥神谷的主力。
而這支隊伍的強大,也已經超出了齊天的預期,本來以為,麒麟島要拿下藥神谷,武皇境的人物已經綽綽有餘了,雖知道這支隊伍已經全部達到了武尊的境界,看來麒麟島這次是下了決心,要將藥神谷覆滅。
齊天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的計劃,如果這些人的目的當真是要覆滅藥神谷,再加上冷乘風做內應,藥神谷絕對沒有倖存的可能,就算是琴雲鶴實力突飛猛進,也完全抵擋不了這支隊伍的進攻,而且這支隊伍的領導者,修為和實力,幾乎與琴雲鶴不相上下。
只要將琴雲鶴纏住,剩下的藥神谷弟子,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抗這支隊伍中的任何一員。
換句話說就是,只要琴雲鶴被這隊士兵的領導者纏住,剩下的這支隊伍中,只要有一人出手,就能將整個藥神谷攪得腥風血雨,何況這支隊伍足足有上百名高手組成!
齊天這時候還是覺得,應該先將藥神谷眼前的危機解除,然後在想辦法打進麒麟島內部,大鬧一場。
齊天將玄皇令藏在一個樹洞中,閃身鑽了進去,他現在最重要的便是順速恢復實力,然後隱藏在暗處,實際偷襲,將這支隊伍瓦解掉。
若不是藉助狙擊步槍和屠龍匕的威力,齊天認為,自己根本不可能殺掉一個隊伍成員,所以,他不但要抓緊時間恢復實力,還要想一個萬全之策,來對付這群實力強大到令人恐懼的隊伍。
另一邊,那座小院之中。
某間被功力封閉的房間中。
花雨露俏臉通紅,緊閉着眼睛,渾身汗水淋漓,無力的躺倒在床上。
經過和魯驚天將近一個時辰的翻雲覆雨,她感覺,自己體內的春毒已經完全解除。
只是那一抹羞澀,還是讓她不敢下床。
「雨露,好了嗎」
花雨露臉一紅,低聲說道:「好了」
「額,咳咳我們是不是應該出去了,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恐怕龍威總教頭會心中不快
齊天在玄皇令空間中,經過兩個時辰的調整,終於將實力恢復到最佳狀態。
「造化小子,那件兵器打造的怎麼樣了?」
齊天第一時間便來到造化神爐旁,看到造化小子還在忙碌着,詢問道。
「快了,用不了多長時間了。」造化小子一邊忙碌,一邊回答道。
「又不了多長時間,是多長時間啊?你就不能有一個明確的答覆。」
「三天,最多三天。」
「靠!」齊天禁不住口罵了一句,三天時間,現在自己哪裏還有三天時間可等,外面這群傢伙,若是長時間看不到自己的身影,一定會先去進攻藥神谷,到時候就算是造出來,花花菜也都涼了。
「少爺,這不是我弄得慢,你說你想起來的這個東西,光是零部件就一大堆,還要每一個都做到沒有絲毫誤差,這可是一個技術活啊,我不得不精心打造」
造化小子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大堆,就是怕齊天怪他弄得慢。
「好了,你儘快打造吧,外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解決。」
齊天說完,閃身除了玄皇令空間,為了不讓造化小子受到打擾,將玄皇令空間的透視功能關閉。
齊天要給造化小子爭取時間,爭取將這群人拖上三天時間,到時候那件武器打造成功,這群人就不足為懼了。
走了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任何人影,難道那些傢伙已經離開了?
齊天恢復了自己本來的面貌,想要以此來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他不緊不慢的在樹林中穿行着,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絕地森林的中間地帶。
他記得,前面應該有一條通道,貫穿絕地森林,是為了方便過路商人通過而修建的。
剛剛踏入大路,便看到前面有一縷炊煙升起。
齊天心中一動,踏在一座小山的山頂往四處看了看,這裏並沒有什麼人煙啊,怎麼會有炊煙升起?
順着大路往前走,看到一個車馬隊正裝載的滿滿當當的迎面而來。
車馬隊伍中,有二十來人,一個個頭上滿是汗水,臉上都是疲憊。一看就是長途跋涉而來。
齊天心中一動,停下腳步。
見到齊天迎面而來,車隊前方的老頭兒抹着汗水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這位公子,這位公子咳咳,可不可以請問一下,此去林蔭鎮還有多遠?」
「林蔭鎮?」齊天哪裏知道什麼林蔭鎮,道:「很抱歉,我只是個趕路的,不知林蔭鎮在哪裏。」
那老頭滿臉憨厚,點頭哈腰:「沒事的,多謝公子。公子真是和善,好人啊」
齊天點點頭,隨意的問道:「這麼大熱的天,送貨啊?」
「是啊。」老頭分明很健談,臉色一苦,道:「小老兒好不容易攬了一趟活,送貨為生,哎,沒辦法啊,家裏又有老又有好幾十口子人等着吃飯啊。」
齊天點點頭,憐憫的道:「真不容易啊。」
老頭頓時想要哭的樣子:「沒辦法,生活所迫。」
接着殷勤的道:「公子還沒吃飯吧?這麼大熱的天,公子竟然不攜帶一個水壺,這一路山長路遠,長途跋涉,烈日當空,可不容易啊。」
隨即喝道:「小狗子,趕緊將水囊拿一個來,給這位公子潤潤喉嚨。」
接着轉向齊天:「這位公子,相逢即是有緣,區區心意,還請公子不要在意,不要怪罪我擅作主張才是。」
齊天溫暖的笑道:「哪裏的話,老丈乃是一番好意,在下感激還來不及,有哪裏有什麼怪罪之意?」
那老頭呵呵一笑,道:「公子真是好人小老兒這麼多年來行走江湖送貨為生,靠的就是與人為善,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呀。」
齊天連連點頭,道:「老丈真是好人。」
說着,將那小狗子遞過來的水壺接在手裏,點頭示謝。
老頭兒渾濁的眼睛看了看齊天手中拿着的水壺,殷勤的道:「公子,還是喝一口吧。」
齊天溫暖的笑着,道:「暫時我還不渴,但老丈的一番心意,我還是銘記在心,什麼時候渴了,就什麼時候喝。」
老頭兒快樂的笑起來,很欣慰的道:「那就好那就好,公子您一路保重。小老兒就此告辭。」
齊天感激的笑了笑,道:「多謝老丈,一路順風。」
老頭兒一聲吆喝,車隊再次起程。依然行走緩慢,齊天站在路邊,只覺得馬車裏香風繚繞,想來是拉的一車車香料。
老頭兒不斷的回頭,揮手。
齊天笑了笑,揮了揮手,轉身便行。走了兩步,突然渾身一陣顫抖,猛的渾身,睚眥欲裂,嘶聲道:「你你到底是誰?」
老頭兒遠遠地看着這邊,似乎沒聽見他說什麼。7
齊天悶哼一聲,身子劇烈的搖晃了幾下,眼皮也似乎要合上了。努力的睜開眼睛,舌綻春雷一般大吼一聲:「你是誰?!」齊天悶哼一聲,身子劇烈的搖晃了幾下,眼皮也似乎要合上了。努力的睜開眼睛,舌綻春雷一般大吼一聲:「你是誰?!」
便一屁股坐了下去,剎那間天旋地轉。
那老頭兒眼睛看着齊天倒下,突然一路小跑的走過來,停在三丈之外,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子,你,你怎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