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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把大義滅親從口號升級成實際行動麼?
鐵面無私到,連親兒子、親孫子都不放過的地步?!
徐子承目瞪口呆:向來知道自家老頭子是個心狠的,卻沒想到他居然能心狠到如斯程度。
正常疼寵晚輩、愛惜羽毛的,不是應該先想法子把事情壓制住、在最小負面影響的前提下解決掉。然後再回過頭來好生教子教孫,不叫類似事件有再度發生的可能性麼。
上來就喊打喊殺地,各種惦記着秉公執法,這真的是親爹親爺爺?
要知道罪名一旦做實,可不是簡簡單單吃幾年牢飯就能解決的。單單豢養殺手各種幹掉政敵一項,就足夠英風被死刑千百遍了。
還有自己利用身份優勢收賄受賄地瘋狂斂財,為幹掉兒子最大勁敵侄子英傑時幾次三番派出去的殺手……
真要追究起來,不是死刑也是無期啊!
如此嚴重的後果,自家開國元首的老父竟是半點兒也沒想着特權一把。反倒是大把的證據砸到他臉上,滿滿的秉公處理。
無盡惶恐的同時,徐子承也是滿滿的心涼。
為了不來個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現實版,他只得將賣慘進行到底。希望老父能念在血脈親情的份兒上,給他點兒應對的時間。【】
只可惜掌握了太多的證據,又從他眼色之間看出了端倪,老元首已然認定了長孫果然是個罔顧律法、為了往上爬而無所不用其極的。
便是印象里因為殘疾自怨自傷,數年不出家門半步的頹廢長子,骨子裏也是個野心勃勃的。
甚至為了那份叫自己兒子取代英傑成為下任元首最熱門人選的野望,不惜屢次對嫡親侄子痛下殺手。
那般的冷血,那般的無情,也那般的不擇手段。
再不肖,也是自己的兒孫,老元首自是捨不得他們父子就這麼被判刑槍決。可作為華國曾經的領導人,某些刻在骨子裏的堅持又讓他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為之奮鬥了一生的國家被這樣的蛀蟲鯨吞蠶食着。
即便,這蛀蟲是他的兒子、孫子。
他老人家心裏也沒有半點兒要通融袒護的想法兒,反而覺得更要嚴懲不貸。叫他們付出應有代價的同時,也給那些個仗着祖輩餘蔭橫行霸道的所謂二代、三代們狠狠敲上一記警鐘。
前車之鑑如此,他們便是鐵鑄的膽子也斷不敢如往日般橫行無忌!
整整一夜未眠之後,老元首對同樣眼底青黑的元首次子說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便是我徐家兒孫也概莫能外的話語。
「可,父親,英風腦震盪嚴重,到現在還很有些意識混亂呢!雙腿的粉碎性骨折倒是恢復良好,但也得堅持用安然煉製的斷續膏才成。
這麼貿然收監的,怕是會對他的身體健康有不可逆轉的影響啊!
不然……
不然等一切查清楚了,再行決定該如何安置他?」雖然也對那個半點兒手足情不講,屢屢對自家兒子下黑手的侄子深惡痛絕。
但該有的求情兒徐邦國卻不會省下,不止為了處處為侄子着想的好叔叔形象,更為了自家老父那嫉惡如仇、眼睛裏容不得半點兒沙子的性格。
雖說逼着老父國法了親兒子、親孫子什麼的很有些殘忍。但相比於不顧事實地以為護持,等無法力挽狂瀾了之後再被逼着壯士斷腕。徐邦國更樂意自家老父秉持着嫉惡如仇的性子,給華國添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活例子。
讓這個稍有不慎便能叫整個徐家的名聲瞬間跌落谷底的惡件、倆罪人,成為老爺子鐵面無私的又一佐證!
知子莫若父,反過來說也同樣的知父莫若子。
最起碼對於揣測老父態度上,徐邦國徐元首的工夫可說是爐火純青。
就如同他預想的一般,老爺子二話不說地否定了他的意見,堅決叫徐英風這個犯了罪的王子與庶民同罪。
一句『現在的意識不清不能抹殺了他意識清醒時所犯下的罪孽』,乾脆利落地否定了徐英風繼續在醫院裏療養的建議。
在後門兒還沒開之前,就被老元首親手堵上。
這般利落決絕的處理方式,讓徐邦國覺得他完全可以去自家兒子跟前表個功。還可以把羈押徐英風去看守所的任務交給他,也讓兒子小小地出上一口惡氣。
就當,安撫他之前被倒霉侄子兩隻手都數不過來次數的暗殺了!
只可惜,還不等元首大人忖思完,就遺憾地得知了那已經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什麼?徐英風死了,還是,還是馬上風那麼震驚的死法?」安然瞠目:徐太子這行動力也是忒迅速啊!
才跟他透露了幽夢和斷續膏不能一起使用幾天吶?
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把人給弄死啦!
「弟妹你別這麼看着我,哥也是冤枉的!明顯徐英風都是末路窮寇了,早晚都是要被爺爺清算的貨。
我就是再仇大怨深的,也不至於連這麼幾天也忍不得。
也沒得叫那麼個玩意兒髒了自己的手,沒得讓爺爺覺得我涼薄狠毒不是?」無端端被懷疑,徐太子表示很冤枉。
「不是你,還會是誰?」幽夢和斷續膏一起會合成烈性春藥什麼的,這個秘密他們夫妻可是只對他說過。
「別提了,這特麼的就是滿滿一盆狗血,挺大個烏龍啊!」徐太子攤手,笑得無奈又嘲諷:「是我老婆個好姐妹,也同樣被失眠攪擾到不行個主兒。
得了我老婆轉贈的幽夢,才算能睡上個安穩覺。
也是跟徐英風很有點兒不得不說的關係,才見他受傷心疼他頭疼又驚懼的睡不好,把自己最近最愛不釋手的幽夢留下了好些給徐英風。
然後我那傻堂嫂就美滋滋地用上了。
結果,火星撞上地球,天雷勾動地火,弟妹出品的良好藥效就徹底體現出來了。
我那好堂兄本就傷勢嚴重,又縱那個什麼過度,再被恰恰好巡房的小護士驚天大喊地一嚇……
好麼,等我那傻堂嫂回過神兒來的時候,丫的都已經口吐白沫兒,徹底的救治無效啦!」
(未完待續。)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