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沉浸在失去喬波的痛苦之中,尤其對於剛剛知道事實的紫殤來說,娜莎曾經告誡過她強者是不可以將真感情流露的,她也學會了終日帶着微笑的面具,在靈魂融合之後她的「面具」更是牢不可破。可是她終究不是強者,她可以隱忍小樂小怒但是她忍不住大喜大悲……
阿諾扶起紫殤在她肩上拍了拍,什麼話都沒有說獨自離去。
「其實阿諾學長才是最痛苦的吧。」周黛萱想到喬波出事那天阿諾抱着喬波屍體一言不發的模樣心不免又狠狠的糾了一下。
格羅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逝者已矣。」說完也離開了。
周黛萱倒是很想留下來和蔣清茗說說話,不過看了一眼白玉也果斷的走開,只留下白玉和紫殤。紫殤明顯沒有從失去喬波的悲痛中解脫整個人都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白玉雙手交叉環抱胸前靜靜的看着她。
「每個人都會死的。」
「喬波學長本身就熱情,他的死不是你的責任。」紫殤渾身一顫,眼底也有了幾分波動,她的確覺得喬波學長的死和她有關係,如果她離開的時候不那麼乾脆,喬波就不會因為要找她而犯險了。
「不用想那麼多了。」白玉一把攔住紫殤的腰往自己的懷裏一帶,紫殤聞到了白玉身上特有的清香頓時就楞了,抬頭看白玉理所當然的模樣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白玉還嫌不夠似的下巴搭在紫殤的肩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紫殤的脖頸,紫殤下意識的就掙紮起來奈何白玉的手臂牢固的像囚籠根本就掙脫不開。
「別亂動了,你問了所有人為什麼不問問我?」
白玉要命似的在紫殤耳邊吹了一口氣,紫殤立馬攔住了他的腰,臉紅的都快要滴血了,紫殤的耳朵是一個致命的敏感點,說到底這還要多虧了白玉的發掘。不過……紫殤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你真的是那個不苟言笑、脾氣古怪、喜怒無常的白玉?」
「貨真價實。」白玉抵在紫殤肩上悶笑兩聲,如果他沒有猜錯某人想要表達的意思是悶騷和面癱吧。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人總是會變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紫殤尷尬一笑,她不是特意不問但總是無法直視現在的白玉,更不知道面對眼前的這個人要怎麼做才能保持平和的心境,她已經不是單純的蔣清茗了,她以為她心境的改變可以對所有事都看開了,沒想到見到白玉內心的激動絲毫不減。
她和白玉是什麼關係?說到底就是同伴而已,雖然之間的關係總有點曖昧,可年少輕狂生活中總要有點浪漫的情調,但現在她不想再這樣下去,與其說怕浪費時間精力不如說怕越陷越深,白玉這個人她從來就沒有讀懂過,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估計將來更不會有。
壓制住心中的那份喜歡,故作輕鬆的趁白玉不注意從他懷中掙脫出去說道:「那我問你,在這近兩年的時光,你過得怎麼樣?」
白玉搖了搖頭,嘆道:「太敷衍了。」
紫殤不予置否,白玉倒是少見的嚴肅起來,一本正經的講述着到這異界大陸的遭遇,跳過喬波死亡帶給他們消極的時光,就連白玉都沒有發現原來阿諾在幽冥都生活了那麼長時間還和幽冥都有着那麼深的淵源。他們在阿諾的帶領之下進入了幽冥都,在哪裏他們生活了一段時間發現他們根本就融入不了這幽冥都的生活,之後便斷斷續續有人找他們的麻煩,終於有一天有一個自稱是冥府使者的人領他們進入了冥府……
紫殤心下瞭然,紫陵是知道白玉他們的存在的,可能不知道他們何時來到幽冥都,但是以他的縝密心思一定想到他們一定會來,畢竟阿諾知道幽冥都的存在,知道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會比幽冥都更安全,只是沒有想到紫陵居然會讓他們進入空間隧道,更沒想到會把他們送到了這裏,這簡直巧合的讓人恐懼。
「阿諾在這裏做了六隊的隊長而隊員只有我們幾個。」
紫陵瞪大眼睛,怪不得曲風六隊的實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上漲能和九隊抗衡,有格羅夫、阿諾、白玉在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了。
「很厲害。」紫殤由衷的讚嘆道。能夠以外來人的身份迅速在軍隊站穩腳跟不得不說阿諾的交際能力真的很讓人佩服。
「恩,你在第九隊。」白玉視線定在了紫殤的臉上,「我們一直留着你的位置。」
紫殤呼吸一滯他知道這是白玉的邀請倒沒有立刻答應,經過今天的切磋九隊的全員已經接納了她,雖然她也知道他們這些外來人不可能一直待在地方離開九隊對她對九隊都是一個最好的選擇,但是於情於理她不能不顧及曲風他們的感受。
白玉也沒有逼她,從見到紫殤的第一眼起他就感覺到了紫殤的變化,不是樣貌的改變,是整個靈魂的蛻變,從魔法師學院的樹林第一次見到蔣清茗的時候他就發現這女孩靈魂的不完整,不完整的靈魂居然能夠正常的生活這也引起了他的興趣,直到發現自己不排斥蔣清茗的接觸他才知道這個人對他來說是特殊的。
到了如今,那份特殊的感覺也慢慢的升華,所以面對她他才會撤去在人前的虛假笑容,變得喜怒無常甚至有點不可理喻。
如果到了現在他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的話他就真的有點白痴了,所以,「蔣清茗,我發現我喜歡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