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凌正先生的話很有道理,可惜我不是麻山執政官……」
話說到這裏,已經十分的直白露骨,就差沒有對唐長生明說,只要你支持我,我就支持你們下江。
唐長生微微考慮了一下,似乎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就道:「麻山現在情況特殊,需要有人負擔大局!」
那財務長官頓時大喜,唐長生這麼說,那就是同意了。
短暫的幾句話之間,一筆幕後交易,就那麼完成。兩人心照不宣,再不談起這個話題,開始聊起天氣,或者洛都的一些趣聞來。
街道之上,到處空空蕩蕩卻還是處於軍事戒嚴時期,任何人都不許上街。一直要到局勢差不多盡數掌控,才會恢復正常秩序。
卻在這個時候,後面有着一輛麵包車飛馳而來,後面追着幾輛軍車,想要把這麵包車攔住。似乎有着什麼忌憚,都沒有動手。
「是記者,好像還有外國記者……」唐長生的目光一閃,已經看清楚那麵包車打開的車窗之中,有着攝像機等物。
「外國記者,他們來做什麼?」財務長官相當不爽,大楚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其他國家說三道四了?
「唐先生,唐先生……」說話之間,那車子已經追了上來,儘管被其他護送軍車遠遠隔擋,但是還有着人扯着嗓子,正在大叫,呼喊着唐長生。
秀髮在高速行駛的車窗外被吹的迎風飄揚,讓人眼就為之心動,哪怕是還沒有看清楚長相,心中已經認定這是一個難得的漂亮女子。
只不過,這一眼風情並沒有讓唐長生有半點動容。既然採取這種手段接近他,想來不是官方指定的媒體。
因此,唐長生才不會有着絲毫接觸的打算,冷漠的看了一眼,車窗貼膜,對方應該看不進來……
不過就算是真能看進來,唐長生也都沒有絲毫理會的打算。
「這些記者總想搞個大新聞,不用理會他們……等到明天會安排有新聞發佈會,通報情況的……」一位軍方派來的副官,冷着臉從副駕駛上說着。
大楚是開放的社會,記者影響力極大,就算是軍方行事再粗魯,也不敢有着過激手段。尤其是現在正在塑造唐長生形象的關鍵時刻,沒人擔得起給唐長生抹黑的責任。
車隊絕塵而去,採訪車輛被擋了下來,隱約間,唐長生眼角瞥到了一個頗為美貌的女子。
不過,也就這般了!
接下來,唐長生來到執政官府邸,雖然麻山面臨這麼一個暴動後的爛攤子,但是並不會由唐長生親自收拾。
麻山本地的政府體系還在,再加上跟着唐長生過來的許多專業人才,卻又哪裏會讓唐長生親自出手?
更莫要說,唐長生也沒有這種本事了。所謂的術業有助攻便是……
他現在坐鎮麻山,主要的起到穩定人心的作用。有着天家的威望,再加上將軍廟影響力的波及,由他出面,穩定人心,便是再好不過了。
當天晚上,唐長生在麻山執政官那標誌性的山間別墅的陽台上,接受了記者的採訪。
在這座陽台上,能夠看到大半個麻山的景色,也是參觀過執政官邸的人印象最深刻的地方,甚至不時出現在新聞之中。
而唐長生就在這裏,接受了記者的採訪,談及了對這次麻山動亂的看法。當然了,這些記者可就非是那些追來的記者,而是官方派來的媒體記者。
儘管這時候最為重要的是撫慰人心,但是唐長生的話語之中也殺氣騰騰的提到了,這次動亂的主因是因為聖鹽泛濫的關係。
因此,在這個時候,為了要避免重蹈覆轍,聖鹽必須禁止,半點不允許在麻山存在。
任何藏有聖鹽的人,必須在指定時間,指定地點上繳這些東西,否則格殺勿論……
動亂過後,人心思安。這個時候,唐長生表現的如此強勢,殺氣騰騰,不僅沒有惹來不安,相反反而讓民心很快就安定了下來。
接着,在指定的半日時間之後,大楚軍方就已經按着情報,直搗幾個販運聖鹽的黑幫組織。凡是抵抗的就地格殺,沒有抵抗的盡數抓起……
短短一天之中,行動就已經結束,擊斃「反抗分子」三十多人,數以千計的和聖鹽有染的傢伙,被直接關到了監獄之中。
如果這些傢伙審判的時候,能夠趕上更老院新制定的發令的話,那麼他們絕大多數,也全部都是被槍斃的對象……
所有新聞電視之中,現場直播所有行動,來震懾人心。
不過,很快這些畫面就流傳到了國外,一些敵對國家開始針對性的宣傳污衊,這些東西就難以避免了!
當然了,這些畫面自然會再剪輯之後,傳回大楚本土……為唐長生塑造強勢形象而做鋪墊。
大楚雖然現在是民選,但是崇拜權威,崇拜強者的風氣,卻始終瀰漫在全社會之中。
唐長生這等作為手段,不僅不會給他抹黑,相反,還會讓他更加受到國民歡迎。
事實上,這些東西,根本都是早已經精心安排好了的,唐長生只要照本宣科,在鏡頭前把稿子背出來就是……
當然了,這一切都只是後話而已。關於麻山的新聞報道,沒有大楚官方的同意,是怎麼也不可能允許公開的。而這些新聞的播出,起碼也要到十天半月之後了。
而在沒有人知道的是,這個時候,大楚洛都之中,再次派遣了秘密使者趕到了麻山,和唐長生進行秘密的商談。
之所以說是再次,因為來的不是別人,還是大楚平陰縣主范莞爾。
當然,范莞爾是秘密前來下江的。此刻,整個下江除了極少數人以外,沒有人會知道範莞爾居然已經駕臨了下江賓館之中。
而此刻,唐長生就坐在范莞爾的面前。拿着一個平板電腦,看着上面大堆的圖像資料,莫名其妙的道:「你給我看這些做什麼?」
唐長生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靠在了沙發上,笑道:「這種情報報告給我幹什麼?雖然我對於長毛餘孽很沒有好感,但是我現在只是麻山的全權特使,怎麼也管不到那什麼長毛餘孽去……不在其位,不謀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