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吳雙見郝仁終於洗卻髒水,十分高興,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海瑟薇從椅子上站起,她也想像吳雙那樣在郝仁的臉上「啵」一個,可是眼看着郝仁還被人用槍逼着,她就不敢上來了。唯恐萬一激怒兇手,讓他一不留神,扣動扳機。
「死鬼,你還不快把槍放下!」張士敏對「柚子」說道。
「柚子」仍然嘴硬:「怕什麼,你快起來,他不敢怎麼你!不然我一槍崩了他!」
張士敏被拿下,「柚子」就更好辦了。郝仁向着阿九一使眼色,意思是,該你表演了。
「『柚子』,你想死嗎?快把槍放下,這裏也是你撒野的地方?」放下手中用來遮擋面部的紅酒,向着「柚子」吼道。
「柚子」剛才只顧盯着郝仁,直到此時才看到阿九,登時面色蒼白。他的手一抖,槍掉到了地上。同時,他的雙腿也軟了,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
看到阿九這麼慫,阿拉丁頓時面色一變。
郝仁笑道:「九哥,你嚇唬他幹啥,他是來跟我開玩笑的!」
阿九沒好氣地說:「你就吹吧!剛才如果他開槍了,離你的腦袋那麼近,你能躲開才怪!」
郝仁說道:「我為什麼要躲,這槍是仿真槍,打不死人的!」
「柚子」長年在龍城混,吃慣了敲詐勒索這碗飯,最怕的就是這阿九。阿九身為霍寒山的保鏢兼助理,偶爾為霍寒山做點見不得人的事。背靠着霍家這棵參天大樹,阿九的名聲響徹龍城****。只要阿九打個噴嚏,全龍城的混混都得過來請安。
以至於,郝仁說這槍打不死人,「柚子」還要幫着阿九反駁郝仁。
「這槍真能打死人。我試過的,二十米之內打死一條『哈士奇』!」這傢伙真實誠。
郝仁笑道:「是嗎,那我試試看!」
說着,他俯下身子,把搶撿了起來。他右手持槍,左手則伸在槍口一尺處。
看到郝仁這個舉動,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這是幹什麼,要自殘嗎?
「老公,你要幹什麼?」吳雙和海瑟薇一起叫道。
「我沒事,給你們表演個小魔術!」郝仁笑着說道,然後扣動扳機。
只聽「砰」的一聲槍響,膽子小的人都閉上了眼睛,中海石化公司的於總更是大聲尖叫。這個女人,就是有點喜歡誇張,以體現自己小女人的一面。
郝仁哈哈大笑:「你們看,這是什麼?」
所有的人都向郝仁看過來。郝仁攤開手掌,掌心赫然是一顆鋼珠,這就是從那隻仿真槍里射出來的。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郝仁學着中火雲邪神的口吻,得意洋洋地說出了這句牛逼的話。
眾人都禁不住暗暗撇嘴:「都知道是假槍了,你小子還得瑟!」
阿拉丁更是在心裏一個勁地罵:「『柚子』他馬的也太不靠譜了,竟然弄個假槍來嚇唬人。我要是想讓他殺個人,他說不定早就向警察投案自首了!」
「怎麼樣,我說這槍假了吧!」郝仁笑着把槍扔給了「柚子」。
「怎麼可能,我之前試過了的,明明不假嘛!我再試試!」「柚子」嘟噥着,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大腿,扣動扳機。這傢伙一時激動,竟然拿自己試槍。
又是「砰」的一聲,接着就是「柚子」的一聲悶哼。
眾人湊過去一看,只見「柚子」滿頭大汗,緊咬牙關。原來,他的大腿被一顆鋼珠打穿,大腿前後各有一個洞。前面的洞還小一些,後面的洞就大了。血如泉涌,他捂都捂不住。
「郝仁剛才不說是假槍的嗎,怎麼又能傷人了?」幾個客戶先是一陣迷糊,很快就明白了,郝仁是在裝逼。此人是高手啊!
郝仁心中不由得好笑:「這小子,還想跟我學!腦子真是壞掉了!」
要知道,剛才郝仁朝自己手掌開的那一槍時,已經將體內的真氣匯聚到左手掌心,左手的手掌被這股化神境的真氣包裹、保護,就象一塊蒙了橡膠的鋼板。這種打鋼珠的仿真槍,根本傷不了他。
以郝仁現在的修為,已經刀砍不破,針扎不進了。就是不知道真槍的子彈能不能傷到他。因為那真槍的子彈都是用火藥作為動力,而且子彈射出槍膛之後帶旋轉的,穿透力遠不是這種鋼珠槍可比的。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不想以身試槍。
至於那種子彈密集如雨的衝鋒鎗,他就更是只有躲的份了。不過,他相信,隨着自己的修為不斷提升,自己終有一天能夠抵抗衝鋒鎗的子彈。
郝仁的大腦在盤算,阿拉丁的腦袋也沒閒着。今天找來的人徹底失敗,他可得想個法子,不讓自己被牽出來。
見到血,幾個服務員都嚇得尖叫。海瑟薇也覺得微微有點不適,酒杯里的紅酒她是再也喝不下去了。只有吳雙,象個沒事人似的,真不愧是賞金獵人出身。
「死鬼,你怎麼樣了?」張士敏原先還跪在郝仁的身邊,看到「柚子」受傷,立即撲了過來,把他抱住。
「他死不了!」郝仁說道,伸手在「柚子」的大腿處點了幾下,封了他的「箕門」、「阿是」、「足五里」、「血海」等幾處穴位。很快,「柚子」大腿的流血就止住了。
「你們還站着幹什麼?」阿拉丁向着幾個嚇傻了的服務員吼叫,「還不快叫救護車!就你們這點服務水平,信不信我找你們老闆投訴!」
阿拉丁剛才還覺得「柚子」是個呆瓜,居然拿自己試槍。現在想來,又覺得對他來說,這是個脫身的好機會。只要救護車來把柚子拉走,自己趁宣佈宴會結束,先躲開郝仁這個傢伙再說。
一個連鋼珠槍都打不穿的人,實在太可怕,他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裏坐了。
「你叫什麼叫!」郝仁怒斥阿拉丁,「救護車不急,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
「柚子」知道他要問什麼,他跪着的身子稍稍挺直,然後向着阿拉丁一指:「是他指使我們誣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