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條件綜合起來就使得夕雲成了唯一個能使用這招的存在,不過目前為止這招也只對天照這種特殊的瞳術起作用而已。
「鼬,你現在還有多少查克拉?」夕雲的表情依然淡定,可是他的話卻是一針見血,「你的身體還能戰鬥多久?」
「……」鼬的瞳孔微縮,雖然不知道夕云為什麼對他的術都是了如指掌的樣子,但是他已經萌生了退意。
「你想走?」夕雲向前跨出一步,「沒用的,你的速度沒有我快,再加上我這雙眼睛,你是逃不掉的。第三代火影已經死了,除了佐助,只要你願意回來沒有人會拒絕你的……」
「讓開吧……」即便夕雲再三勸說鼬也沒有動心的意思,他很清楚在自己跨出那一步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無論是那個人還是鼬自己都不會允許回頭。真被逼到沒辦法他也只能用那招了,至於已經不堪重負的身體還能不能承受就顧不得了,「我不想殺了你……」
「沒用的,鼬……」夕雲嘆了口氣,「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底牌,日向一族想對付宇智波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情了,即便是三神器和須佐能乎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這樣的戰鬥,你覺得還有打下去的必要麼……」
聽了夕雲的話鼬沉默了,一方面是對日向一族的情報能力感到震驚,另一方面也有些許疑慮,以日向一族白眼的悠久歷史和超遠視距,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須佐能乎並不奇怪,可是連名字都知道就有些太過了,何況三神器自己得到後就當做底牌,並沒有拿出來使用過,夕雲怎麼會知道的?
想來想去也只能將其歸於日向一族的奇異之處了,那麼長的歷史,知道一些隱秘之事也很正常,日向一族可是在木葉建立前就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忍族,據說歷史還要追溯到武士時代之前。
可即便是想通了這些也對目前的情況沒有一絲幫助,以鼬對夕雲的了解,這傢伙怕是根本不會給任何機會。須佐能乎確實很強不錯,可是知道它的底細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說到底須佐能乎是依附在施術者身上的,鼬自己追不上夕雲的腳步,即便有須佐能乎也不過是增加了攻擊範圍而已,而鼬的身體根本沒辦法堅持多久,頂多一分鐘他今天就別指望活着離開木葉了。
「……」眼看鼬沒有先出手的意思,夕雲也樂意陪他繼續耗下去,再過一會卡卡西他們也該趕過來了,有機會圍毆自然是一起上比較好,說到底夕雲還是對鼬很忌憚,無論是月讀、天照還是須佐能乎理論上都是秒殺的瞳術,當然前提是打中。
「抱歉了……」沒讓夕雲等太久,鼬的眼神也堅定起來。顯然他也察覺到有人正在靠近,要是陷入重圍就算他有須佐能乎也別想逃走,說到底他的身體根本經不起折騰。
下一刻一層紅色的查克拉將鼬包裹起來,外形看上去就像是肋骨一樣。緊接着就是血肉和鎧甲,一個巨大的紅色武士半身出現了。
「拜託了,一定要活下來啊……」鼬捂住嘴巴,一縷鮮血從他嘴角流下,「八坂瓊勾玉!」他話剛出口,三輪巨大的勾玉便出現在須佐能乎的右手掌上,只是看了眼高速旋轉的勾玉夕雲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深深地看了眼夕雲,鼬一咬牙,須佐能乎的右手對着夕雲掄過去,三輪巨大的勾玉直接飛了出來,『一定要活下來……』甚至沒看有沒有擊中夕雲,鼬直接散去須佐能乎朝着阿凱和鬼鮫的方向衝去,即便只是持續了不到五秒鐘的須佐能乎也給他身體帶來了巨大的負擔,如果不儘快找個地方休息怕是快要堅持不住了。
就在八坂瓊勾玉出現的瞬間夕雲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眼中流露出憤怒、不甘、恐懼和期待的情緒,一時間夕雲的表情複雜到有些糾結,匯聚到嘴邊成了一句話,「臥槽!」
劇烈的爆炸聲遠遠傳了過來,正在趕過來的卡卡西等人臉色一變,加快了腳步。
即便在和大蛇丸戰鬥的時候對夕雲的實力有了不少了解和信心,可是聽到那麼劇烈的爆炸聲幾人的心底都有些擔憂。畢竟夕雲的柔拳是不可能造成這麼誇張的破壞的,而破壞力這麼強大的敵人即便比不上大蛇丸怕也差不到哪裏去,即便有阿凱在旁邊要對付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夕雲有意識的時候渾身都不斷傳來陣陣劇痛,等他清醒過來才發現他體內的經脈就像是短時間內通過超量查克拉一樣,被衝擊得破破爛爛的,像這麼嚴重的傷勢他還沒有遇到過,即便樂觀一點至少也得三五個月才能恢復過來。
確認過身體的狀況後夕雲才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個抱着一頭小豬,留着黑髮短髮,穿着和服的女人。
『等等!豬?』夕雲猛地睜大了眼睛,可就是這麼一點動作就牽動了面部不知多久沒有感覺的神經,又是一陣疼痛。
「已經清醒過來了,快點通知綱手大人過來……」恍惚間夕雲聽到穿着和服的女人在說些什麼,想要聽清楚點卻因為疼痛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的確是已經醒過了……」意識還不怎麼清醒,不過還是能感覺到身體被碰觸到。
「綱手大人,要不要通知一下日向家?」剛才那個女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不用了,反正再過一會就有人來了,何況……」沒等夕雲聽清楚,額頭便被人敲了一下,說不上多疼可也絕對不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綱手大人怎麼可以這樣!」黑髮女人連忙上前查看夕雲的情況,她可是最清楚綱手大人的力道的,如果是個普通人挨一下最多痛上一段時間,可是傷成這樣挨一下那可不是鬧着玩的,「這可是病人啊!」
感受着隱隱作痛的額頭,夕雲再度睜開了眼睛,這回除了那個黑髮女人外還有另一個一個留着金髮雙馬尾的漂亮女人,幾乎是在看到她的第一時間夕雲的注意力就被她身上某個特別突出的部位吸引過去了,然後額頭又挨了一下。
「……綱手大人……」夕雲的表情有些鬱悶,任誰被連敲兩下都不會開心,尤其這第二下自己還真不好意思抱怨。
「原來你認識我啊,那倒是省了不少工夫。」綱手愣了一下,她倒是沒想到像夕雲這種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會認識她,畢竟她離開村子那麼多年了,「怎麼樣,能不能自己坐起來?」
「……」夕雲嘗試着動了動手指,發現還有知覺,便直接撐着病床的兩邊勉強坐了起來,「幸不辱命……」
「不過是自己坐起來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綱手不屑地說道,不過仔細看看夕雲的樣子心底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許竊喜,但凡是女人對自己的相貌都是相當在意的,以她現在的年紀還能吸引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可是件很難得的事情。
「……」夕雲一陣無語,可是他沒有和綱手辯駁正常人和重傷的區別,只是開口說道,「綱手大人,我這樣需要多久才能下床?需要多久才能恢復正常?就是可以開始執行任務的那種。」
「你的傷勢的話單單下床一星期左右就夠了,不過想要恢復到可以執行任務起碼要大半個月,畢竟你的經脈傷得有些嚴重,你自己應該也能看得到的。」綱手瞥了眼夕雲,「怎麼了?看你似乎很急的樣子,說句不好聽的,即便是能執行任務了,以你經脈的破損程度也沒辦法支持高強度的戰鬥,想要恢復到最好狀態起碼要大半年才行,期間還不能有強度太高的戰鬥,不然時間還要再延長。」
「……」夕雲再度沉默了,和鼬那場戰鬥他看似佔盡上風,可依然被擊敗了。除了輕敵大意最大的原因依然是他還不夠強,如果他能擋下八坂瓊勾玉現在躺在這裏的就該是鼬了,「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儘快恢復,我有些事要做……」說這話的時候夕雲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他甚至已經開始計劃少了這半年的時間後面要怎麼彌補。
可就在這時候綱手突然俯下身來看着夕雲,兩人的額頭幾乎碰在一起,「有啊。」
絲絲縷縷的香味傳到夕雲的鼻子裏,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陣仗的夕雲臉刷的一下紅了,惹得綱手哈哈大笑。
「綱手大人!」抱着豬的黑髮女人在旁邊看得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那個已經被稱為日向一族三十年來第一人的『白嵐』會是個這麼容易害羞的少年,另一方面也在生綱手的氣,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病人。
「好啦靜音。」綱手擺擺手,示意自己不鬧了,對於這個昔日戀人的侄女綱手還是很在意的,何況她現在可是最重要的助手。
聽到綱手對那個年輕女人的稱呼夕雲才想起她的身份,不就是那個一直跟在綱手身邊的醫療忍者麼,還記得她似乎很擅長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