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小蘭打出遠遁符後,霎時間穿透位面空間,直接來到十里之外的樹林裏,黃昏的霞光透過樹木照耀進來,令騰小蘭緊張的心升起一股暖意。抬頭舉目四望,四周到處都是荊棘雜草叢生,根本無路可走,再看看身後的小火哥還處在昏迷中,只好掏出一顆培元丹,拿清水和開餵小火哥服下,並且撕下一塊白布條,把小火哥受傷的眼睛包紮起來。
「小火哥,蘭兒不能沒有你,你一定要撐住啊!不管前方的路有多困難,我都會陪你一直走到最後!」騰小蘭望着小火哥蒼白的臉喃喃自語,想想如今身處之地,感覺真是寸步難行,而於香妹妹受傷的情況又不知道怎樣,擔心之餘決定還是先找個地方給小火哥養傷才行。只有等小火哥醒來,才能知道於香妹妹的情況,現在過多的擔心也於事無補,於是掏出法寶清水幽蓮,背起小火哥飛身躍了上去,然後漫無目的的尋找臨時的休息之地。
齊峰閣主峰的閣主樓里,丁閣主和一幫老傢伙商議着事情,丁閣主聽着衛老的匯報緊鎖眉頭,直到衛老說完才開口說道:「對於烈火那小子的事,我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如今既然嚇退了伏擊之人,我們該做的也做了,剩下的就看那小子的運氣了!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想要取他性命呢?難道對方是圖謀那小子身上的法寶?你們對此有何看法?」
執法堂的彭長老首先說道:「閣主,聽老衛的敘述,我猜應該是七巧門的人做的,畢竟吳彬是七巧門的人,肯定是得到那些高手的指示,吳彬才會下死手。而且咱們比武台的那道牆是花崗岩石做的,厚度達五米之多堅硬無比,普通攻擊根本打不碎,我看一定是被高手做了手腳,才變得這麼不堪一擊。這些事情綜合到一起,七巧門肯定脫不了關係!」
右護法彥昆炫點頭道:「彭長老的猜測不無道理,再說那小子身上法寶眾多,都是令人眼饞想覬覦的極品法寶,軒轅劍和隕鐵晶就不用說了,從那小子來到這個星辰,就有不少人打他的主意。後來那小子得到的地藏熔爐和那個寶藏,也讓許多人去搶奪,對於煉器師來說,沒有什麼法寶比得上地藏熔爐的價值,擁有它就能煉製許多上品法寶,但凡有圖謀的人哪個不想要?閣主,咱們也不能永遠保護那小子,依我看,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丁閣主伸手揉揉額頭,無奈道:「彥老擔心的是怕我們卷進他們的爭奪?不論七巧門有沒有企圖,我們遇見了幫一把倒無所謂,刻意去做容易引起各帝國的排擠,唉,何況齊峰閣一直獨立慣了,確實不宜捲入他們的紛爭,那就到此為止吧!如今那小子看來應該是應驗了我師尊的話,這次的大劫難希望他能挺過來,其他事就順其自然吧!」
左護法衛松想說些什麼,可聽到閣主的意見又忍住了,望着其他堂主和長老都沉默不語,搖搖頭嘆了口氣,心想僅憑一己之見,實在難以改變大勢所趨,乾脆只好緘默不語!
尋找的眾人忙碌一夜毫無所獲,臨近天明才各自散去,一些要參加比武的門派回到齊峰閣,準備繼續參加比武;而馮雨露是被門派的勞護法親自請了回去;剩餘還在尋找的只有駱瑤兩師徒、譚氏一家人、百花派的三人和大龍帝國的人。
天黑了又到天亮,騰小蘭走走停停的飛行了一夜,不知飛過了多少座山,也不知逃離了有多遠,更不知道身處之地是什麼地方,心中只有一個念想,就是逃得越遠越好。反正是不知疲累的一直飛行,可惜沿途都沒有發現能藏身的地方,無奈只好繼續往前飛。將近午時,騰小蘭的真氣耗費了不少,而且又實在是撐不住身體的疲累,由於擔心自己倒下會令小火哥變得沒人照顧,只好在附近的山腰處降落。
騰小蘭走到一處空地上,把烈火放下來平躺着,揮袖擦去臉上的汗珠,掏出水壺喝了一口解渴,握住烈火的右手深情地望着他,幽幽的說道:「小火哥,蘭兒再也不想和你分開,你千萬不要離我而去,一定要活着醒過來!自從我們修仙分別後,蘭兒日夜所思的人只有你,那種相思之苦倍覺煎熬,蘭兒實在是不想再嘗這種滋味!如果不是想早點見到你,蘭兒也不會強迫自己拼命去修煉,這也多得小時候你的鼓勵,不然恐怖蘭兒都支撐不到現在!」
「四年了,我們都已長大了,煩惱也跟着多了起來,唉!童年的夥伴為何就變得陌生了呢?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同村人,真想不到吳彬害你一次又一次,他到底想幹嘛?為何你們就不能和平共處呢?殺了你難道他就能開心?蘭兒真的搞不懂你們究竟有何仇怨,難道你們上輩子是生死冤家?即使是也不用延續到今生吧?人死如燈滅,何必呢?唉……」
騰小蘭悲嘆一聲,愁緒不停蔓延盛開一發不可收拾,心情跟着也跌落至低谷變得十分迷茫,再加上擔心小火哥和於香妹妹的傷勢,淚珠忍不住打濕了雙眼,慢慢從眼眶滑落臉龐,再滴落至烈火的身上。一陣清風吹拂臉龐而過,騰小蘭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回神發現已過申時,淚珠不知何時已被風乾了,攏了攏被風吹亂的秀髮,沒想到這一耽擱竟然花了兩個多時辰,騰小蘭趕緊收拾起身,背着烈火繼續匆匆飛行趕路。
由於沒有方向和目的地,騰小蘭只能憑着感覺日夜不停的飛行,花了一夜一天的時間,終於在黃昏酉時找到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青山幽幽請君臨,白雲飄飄送清風;景色宜人花點綴,白鶴飛舞傳心聲。騰小蘭沒有心情欣賞腳下的風景,只是感覺此處適合臨時居住,所以就找了個空地降落下去,把烈火小心翼翼的放下靠在石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