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通靈草種完,秦楓退出了星界空間。出來後他才發現,不知不覺的都到了丹城區域。
丹城算得上是北沙洲最大的幾個坊市之一,又因為四大丹坊的總店都在這裏,使得丹城人流量眾多,每天都處在一片繁華熱鬧的景象中。
秦楓上次來丹城都是半年多前,那會是為了開丹坊,必須要來考核一個煉丹師的身份。
再次走在繁華的丹城,秦楓多少有些感慨,轉眼半年而逝,期間的變數太多。他從剛踏入聖王境的螻蟻一躍成為佛光二變的強尊,這種事怕是說出去,整個北沙洲都不會有人相信。
「我找虛老前輩,請幫我轉達一聲。」秦楓直奔四方樓總丹坊,進屋後便跟前台的掌柜招呼了一聲。
對於秦楓是虛老徒弟的身份,其實已經在北沙洲傳開,只是真正見過秦楓的人少之又少,就連這四方樓的掌柜也不認識他。
「虛老前輩豈是說見能就見的?先預約排隊吧,你前面還有好幾十個人急着求見虛老前輩呢。」
店裏生意很忙,掌柜顯得有些不耐煩。
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匆匆走了進來,秦楓連忙喊道:「白真師兄,好久不見!」
虛白真一愣,原本神色凝重,卻在見到秦楓後眉頭舒展開來:「竟然是秦楓師弟,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自打隕神海探險結束後,虛白真一直在打聽秦楓的下落,可是一連三個多月過去了,卻沒有任何關於秦楓的消息。虛白真甚至做出了最壞的想法,以為秦楓已經遇害,豈料突然在四方樓遇見,心情可想而知。
「承蒙白真師兄擔心了,我沒事。對了,師父在不在?我這次是特意來找他的。」秦楓拱手說道。
虛白真直接拉着秦楓往裏面走,看樣子他在四方樓的地位蠻高,一路上護衛見了也不阻攔,還主動問好。
四方樓的總丹坊佔地巨大,比起秦楓在花城購買的華夏商會還大了十幾倍。二人七拐八拐的,最後來到了後面的一個獨立大院中。
「白真師兄你來了……咦?秦楓?你沒死?」
院內站着一個高挑靚麗的美女,一臉吃驚的看着秦楓。秦楓撇了撇嘴,抱怨道:「汝兒師姐,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巴不得我死啊?」
虛汝兒心中驚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從隕神海探險回來後就一直擔心着秦楓的安危,只是這些女兒心底里的情緒怎麼能坦露出來,非要被笑話不可。
她一臉冷色說道:「誰巴不得你死了,你別誣陷好人。」
秦楓早就看出虛汝兒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這會也是故意調侃她道:「哦!那你該不會是每天每夜擔心我,吃不下也睡不着吧?」
虛汝兒神色大變,感覺心事被看穿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內心想法,她一掌朝秦楓拍去:「你這淫賊言語輕薄,看我怎麼收拾你。」
轟隆!
頓時一股狂暴的掌風襲來,卻見秦楓立在原地毫無反應。
虛汝兒小心臟嚇得亂跳,最終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傻了,快躲開啊……」
可說的有些晚了,虛汝兒的招式已經來不及收回,而秦楓根本不動,在她眼裏這一掌必要將秦楓重傷。卻見秦楓突然拂了下衣袖,就是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竟把虛汝兒狂暴的掌勁全部化去。
踏踏踏!
還有些余勁未消,震的虛汝兒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子。
大院裏突然安靜下來,虛白真和虛汝兒不可思議的瞪着秦楓。
「秦楓師弟,你突破佛光境了?我記得在前往隕神海的飛船上,你不過是聖王六境啊?」
虛白真忍不住發問,虛汝兒也很好奇,不過見虛白真都開口了,她便冷着臉氣呼呼的瞪着秦楓。
「不瞞白真師兄,我在隕神海的島嶼上尋得一些機遇,順利突破了佛光境。」秦楓也不說他其實踏入了佛光二變,害怕眼前的二人接受不了。
卻就是這樣也已經把虛白真二人嚇得不輕,這才過了多久?三個多月就從聖王六境踏入佛光一變?這人也太變態了吧。
見二人一副痴呆表情遲遲回不過神,秦楓主動打破僵局:「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倒是汝兒師姐更加厲害,都三個月過去了,竟然還在聖王八境沒有任何長進,能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啊。」
噗呲!
虛白真這種不苟言笑的人都被逗樂了。卻見虛汝兒小臉一黑,渾身爆射冰冷殺氣,眼神恨不得把秦楓活剝的架勢。
虛白真也不多說,他在龍騰商會的飛行船上就習慣了二人的爭吵,秦楓和虛汝兒像是一對歡喜冤家,只要見面就少不了鬥嘴。
「秦楓,你可是我師弟,你這是以下犯上。」虛汝兒雙手叉腰,哪裏還有平時那副冷傲的大師姐派頭,更像是生了氣的小情侶。
「哦!難道還不讓人說真話了?那行,汝兒師姐姿色出眾,又是天縱奇才,不光煉丹天賦極高,修道天賦也『高』的驚人……」
秦楓前面的話還好,聽得虛汝兒暗中竊喜,卻聽到後面臉色突然黑了下來。秦楓故意把修道天賦高的驚人拉長了調調,明白人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虛白真樂的不行了,坐在一邊捂着肚子大笑。
虛汝兒徹底爆發,衝上來對秦楓一通暴打。只是她這回出手沒有使用內氣,就是普通的小粉拳錘在秦楓的胸口上,秦楓根本不躲,看表情很是享受。
「咳咳……秦楓來了。」
這時,屋裏傳來一道蒼老沉穩的聲音,虛老神色有些尷尬的走了出來。他是真被虛汝兒此時的小女人表現驚呆了,回想着自從收了汝兒為徒後,這丫頭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對他這位師父也沒有如此親近過啊。
二人連忙停止打鬧,虛汝兒整張小臉蛋通紅一片,暗中狠狠踩了秦楓幾腳,還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他幾下。
「師父,突然來訪,多有打擾。」秦楓很快恢復常色,這種被長輩抓住的事他經歷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