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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西郊。
不同於神京中軸線以南的繁華喧囂,也有別於中軸線以北的古香韻味,外來人口聚集區的西郊仿佛與神京這座神州西北最大都市不在同一個時空。神京中軸線上最繁華的那條街道延伸到了這裏仿佛也變成了一條污水橫流、垃圾亂飛的鄉間土路。
這是一個與正直和健康毫不相關,到處都充斥着犯罪、賣「淫」、吸毒等等骯髒和混亂並存的地方。
如果在西方社會,這裏就會被冠上三個字「貧民窟」,但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這裏則被冠上了另一個新詞「棚戶區」。
可能是覺得毫無價值,北儒和南丐都看不上這塊聚集了至少上百萬人的地盤,任由一些雜小的幫派在這裏橫行。
這天接近中午時分,一輛黑色的伊蘭特順着神京中軸線的街道駛來,停在了街道上唯一一處乾淨的地方。車上走下了一個約摸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一下車,他就點上一根煙,靠在車門上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打量着眼前的一樁六層樓房。
「老四保安公司……就是這裏了。」
秦楊叼着煙一步步踏上台階,邁進了樓房正門大廳。
大廳里空蕩蕩的,只有角落裏極不起眼的位置上擺着一張油漆斑駁的破桌子,一條打着補丁的桌腿下面還墊着厚厚的紙殼,仿佛一捧就散了架。
桌子後面坐着一個歪戴着帽子的老保安,油跡斑駁的破舊保安衣服胡亂的披在肩膀上,秦楊進門的時候,這個一臉褶子瘦的跟猴似的老保安正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摳着腳丫子。
見有人進來,老保安連忙及拉着鞋子點頭哈腰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您來了,你是要請保安?」
看着保安笑成菊花的老臉,秦楊嘴角微微一翹,「這兒是老四保安公司?」
「可不是嘛!」老保安一邊陪着笑臉,一邊用那隻剛剛扣過腳丫子的手從上衣兜里掏出一盒皺巴巴的雜牌煙,把手指在衣服上蹭了蹭,捏着過濾紙拎出一根,雙手恭恭敬敬的給秦楊遞上,「您抽煙。」
秦楊不動聲色的接過香煙,用嘴裏的煙蒂續上,深吸了一口。
老保安見狀嘴裂的更開,露出了滿滿一口被煙漬熏得都有些發黑的大黃牙,「您可是找對地方了,方圓十里八里的,俺們老四保安公司是頭一號!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保證讓您滿意。」
「帶我見見你們的封總。」秦楊緩緩吐出一口濃煙笑吟吟的看着老保安。
「哎喲,不巧了,封總今兒個沒來,」老保安抬手撓着後腦勺,一不小心把外帶的帽子碰掉了,慌忙伸出兩隻手跟抓雞似的接住了,反手一扣,又像個漢奸似的歪戴着腦門上,「您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這兒都給你記着呢,回頭等封總回來,一準兒會給您去電話。」
老保安回身走到那張破桌子後面,探手掏出了一個A3紙大小的門衛登記本,胡亂的翻看沒字兒的一頁,又拿起半拉根鉛筆,笑看着秦楊。
「封總不在的話,那你就先帶我參觀一下你們公司吧。」秦楊玩味的看了老保安一眼,轉身向樓梯走去。
看着秦楊的背影,老保安神色微微一僵,轉瞬間又回到原先的那副樣子,扯了扯破舊保安服的領角,及拉着鞋子追了上來,「您慢點,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追不上您。」
「練功房在哪兒?」秦楊腳步未停,頭也不回的問着。
「六樓頂上呢。」老保安氣喘吁吁的答着,「您去哪兒幹嘛?那裏都是些個說不了算的毛頭小子,您見了他們也沒用。」
「我想見識一下你們公司保安的實力。」秦楊轉過頭,迎着老保安狐疑的目光神秘一笑,「我這可是個大買賣,如果你們的實力能讓我看上眼,整個公司的活兒我全包了。」
「那感情好!」
一聽是大買賣,老保安的菊花臉都快笑開了,也不說自己是老胳膊老腿,三步兩步就躥到了前面,一路引着秦楊爬上了六樓。
耐人尋味的是六樓正對着樓梯口的地方修了一處影牆,上面掛着一張清朝皇帝的坐畫像,透過幾根燃燒大香繚繞而起的青煙,四個不大的隸書繁體字映入了秦楊的眼帘。
雍正皇帝!
有拜關公的,有敬財神的,還從來沒聽說過有誰成天給一個歷史上的皇帝進香。
看了一眼面相莊嚴的雍正皇帝,秦楊瞳孔微微一縮,不動聲色的跟着老保安拐過影牆進入後面的練功房。
整個六樓全部被打通,形成了一處面積達四五百平米的巨大練功房。秦楊進來時,十幾個穿着利索的年輕人在場地中央激、戰正酣。
看身手,這些人的實力比九度空間裏的那些打手只強不弱,而且沒有一個人對他和老保安多看一眼。
一個在場邊觀戰的年輕人最先發現他們,他先是猶豫了一下,還是迎了上來,未等他開口,老保安搶先說道:「來大客戶了,人家想看看你們的身手。要是滿意了,就把咱們公司全給包了。」
年輕人眼睛立刻一亮,急速打量了秦楊一番,換上了一副笑臉,「這位老闆,您想看什麼?對打還是群戰?」
秦楊身上穿的還是歐陽明明在飛機場給他買的那套西裝,腳上穿的還是錚明瓦亮的皮鞋,在配上他挺直的腰杆和不凡的氣質,活脫脫就是一個上層的成功人士。
秦楊淡淡的看了年輕人一眼,又掃了一眼場上混戰的十幾人,微微搖了搖頭,「你們就這點實力?」
年輕人笑了,「您別看我們人少,這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隨便挑哪個出來,街面上五六個小混混都進不了身。不管您公司多大的規模,有我們護着,絕對出不了事。」
「是嗎?」
秦楊一笑,緩步走到場邊,拿起一條擦汗用的白手巾從背後把雙手纏上,回身看着年輕人,「讓你的人都上吧,兩分鐘之內,只要有人不倒,你們公司的人我就全要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年輕人臉色陡然一變,下意識的看了看老保安。
老保安卻只顧看着場上的戰團,對年輕人的目光視而不見,臉上的褶子菊花般綻放着,就像一個看熱鬧的鄰家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