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里有高樓大廈嗎?
不會有。
但是我在下面一層確看到了高樓大廈,完全的現代建築,讓我愣在了那裏。
接着我就發現,眼前的高樓大廈竟然是我住的小區和周邊的景象。本來我下來的時候,下面是沒人的,可是就在我愣神的時候,頓時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我站在高台上一動不敢動,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切,慢慢的發覺,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而是一種虛幻的場景。
而我的視線似乎已經不屬於我自己了,可以在喧鬧中找到我的身影。
虛幻場景就好似流水賬,從我買房子那天開始,一天一天的演示。上班下班,早晨晚上,離開家回到家。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的生活是這麼的枯燥無聊,簡直就是在機械的重複。直到有一天,我開車去了公司,場景也跟着變成了公司。
我看到了九兒姑娘,背着一個書包來找我,接着就砸了我的辦公桌,留下了三盒錄像帶。
畫面再次演變,我到了九叔家,看到了一名老太太、九兒還有九叔,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畫面一直在繼續,我看得異常認真。
被九兒綁架,跟着九兒去天山,去到了地下崑崙。
虛幻的場景如同電影一樣,給了我一份不存在的記憶。
地下崑崙、天宮、不死城、香巴拉,穿越時空回到古代,最後又回到了現代。
九兒、宵明、小哥、刀爺……
一個個熟悉又陌生的人在畫面中出現,我能清楚的聽到他們的對話,能透徹的了解其中的關係。
太爺爺、胖子、裴旻、牡丹……
一個個在我面前消失,我能感受到那個我的困惑,能感受到那個我的迷茫。
「那你看過電視嗎?」
「沒看過。」
「我看過,並且看過好多,例如《七劍下天山》、《笑傲江湖》一類的功夫電影,並且我都記住了。」
我能聽到我和守門人之間的對話,能看到鬼墓里的場景,能看到守門人的死去。
不光如此,我還看到有人將我帶出了鬼墓,給我換了衣服,將我原來的衣服給燒掉了。
我看到了王雪坐在我老家的山頭上,看着那個人露出了莫名的笑,看到了所謂的導演將我送到醫院。
不過我並沒有看到九叔的消失,沒看到燒我衣服的人的臉,沒有看到王雪接下來的行動。
接下來畫面就變了,變成了敦煌,我在聽教授講故事,王雪就在不遠處的車裏。
不過此時的畫面有些詭異了,因為我看到王雪的時候,她竟然對我笑了,並且開口說道:「你看見了吧。」
「你是在我和交流?」我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和你,難道我自言自語嗎?」王雪說道。
「這不科學,那是發生在好多天之前的事情,你怎麼可以和我交流。」我難以置信的說道。
「這個世界上不能用科學解釋的問題多了,這一點算得了什麼。」王雪有些得意的說道:「你把人都放了是不是?」
「你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這些?」
王雪點點頭,說道:「這只是一方面,下面還有很多。」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是不是我老家?」我問道。
「沒有,我去你老家做什麼,鬼墓已經消失了。」王雪搖搖頭說道:「現在你應該已經了解你所有的一切了,可是並不一定能找回來。沒有了薛五乃乃,九兒不一定會再次喜歡上你,宵明只怕也不會再愛上你。
作為守門人之一,除了我,恐怕不會有人再愛上你了。」
「為什麼是我?」我不解的問道。
「這個你不應該問我,而是問守門人,他們為什麼選擇了你。」她看了一下手錶,說道:「不過我確實可以告訴你一些東西,那就是我為什麼選擇你。」
我沒有問為什麼,而是等着她繼續說。
「我是一闡提人,傳說中壞到了極點,連佛都放棄的人。」王雪有些自憐的說道:「我要在你身上證明我不壞,至少比你身邊的很多人要好。」
「我乃乃呢?」
「我已經放回去了,等你出來打個電話就能知道。」王雪攤手說道:「我會在典當行等你,用行動證明我這個人不壞。」
「你如果不壞,為什麼要利用我將白髮和小哥放出去?為什麼要承認自己是先生,為什麼要聖水?」我一連提了三個問題。
「你錯了,我不是利用你放人,而是給了你先機。」王雪說道:「你肯定會懷疑外面的人是我弄去的,但是我要告訴你,那不是我的人。即使你不去放下面的人,依舊有人會將下面的人放出去。
到時候白髮和你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他那麼強大,利用好了就是最大的助力。
小哥也不會欠你的情,反而是你欠他的情。我想你肯定將人都放出去了,這樣多少他們都會感激你,至少在未來,可能會幫你一把。
並且我給了你一次見到你爺爺的機會,或許你根本沒有認出來。」
「那個老人是我爺爺?」我想着老人的一切問道。
「是的,只不過換了一張臉。」
我苦笑了一下,難怪刀爺要跪,我也應該跪的。
「至於聖水,其實對我也並不重要,沒有聖水我一樣可以活下去。只是不那樣說,你可能就不會進入到銅門裏面,更不可能從上面下來。」王雪再次解釋道:「至於先生的問題,我是先生,燭光也是先生,只不過不是你理解的那個先生。」
「為什麼你不直接告訴我這些,而是弄了這麼大的一個計劃出來?」我確實不理解,所以問了出來。
「我要是直接告訴你,你肯定不會相信。」王雪說道:「我觀察了你很長時間,你除了聰明以外,還很多疑。」
這一點我承認,我確實很多疑,此時我就多疑,因為她明顯沒說實話。
「你說過得到聖水就會永久消失,還說聖水是一件法寶,更說了很多有威懾力的話,就想這麼輕易的洗白嗎?」我看着她的眼睛問道。
「我不去解釋那麼多,不過確實想要得到聖水,這樣我就可以戰勝白髮。」王雪說道:「但是我知道你不可能給我,所以聖水你可以自己處理。不過那個碗真的是一件法寶,一會你就會用到。」
「是誰燒了我的衣服,上面寫了什麼?」我問道。
「寫了什麼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還真的知道,但是要等你出來才能告訴你,不過你要娶我。」王雪略顯俏皮的說道。
「你是想通過我,讓白髮放過你是不是?」
「有這方面的意思,我確實怕白髮,又不能阻止他出來。」王雪痛快的承認,說道:「但是也不全是,我完全可以藏起來,至少藏個上千年沒有問題。當初就是這麼計劃的,不過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因為我發現我離不開你了。」
我輕笑了一聲,鬼才信她的話,「你真的想要證明自己不壞?」
「餘糧,在你印象當中我壞嗎?」王雪反問道:「我給了那對夫婦上等人的生活,幫你將典當行做大,甚至是每年都匿名給福利院捐款。
從遠古到現在,一闡提人都被認為是最壞的人,遭到了所有人的追殺。可是哪有天生壞的人,他們根本不給一闡提人證明的機會,其實他們才是最壞的人。」
我不願意和王雪辯解到底誰壞的問題,而在我的心中,王雪確實沒壞到極點。
「你還知道什麼?」
「我沒有義務給你解答,但是如果你能娶我,我會將所有的東西都告訴你。」王雪再次看了一下手錶說道:「我就在典當行,出來找我娶了我,我告訴你一切。」
我剛要告訴她不可能娶她,畫面就消失不見了,我也看到了這一層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