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顛了一下,黑白雙煞帶着車身往林子裏躲了躲。
左晴歌頓時睡意全無,坐了起身掀開車後廂的帘子,朝外望去……
黑暗中,遙見河面清如鏡面,倒映着一個白色的窈窕身影。
依身形來看,像極了是一個女人。
半夜三更的,一個女人來到河邊做什麼?
難道是捕魚?
「我去看看,你們在這裏等着,免得嚇到人。」
左晴歌交代了一聲,就下了馬車。
小黑翻了一下馬眼,「明明就是我們被你們人給嚇到好不好?」
「……」
左晴歌安撫了它後,就往河邊走去。
直到快走近的時候,借着朦朧的輝光,看見河內的那抹身影漸漸沉入河面……
「晴歌,那個人好像……消失不見了!」
北北小聲提醒了句。
左晴歌暗道不好,顧不上長裙浸水,冷氣襲身,踏進冰冷的河水朝那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當河水沒過她的肩頭,依然沒有找到那個投河自盡的人。
而她自己向來怕水,此刻已經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北北,快融合。」
她想起北北五行屬水,是北方水神,或許依靠北北的力量,她的身子才能更好地河裏得到平衡。
「玄耀四海,北方有神,鑄靈八方……」
北北念念有詞間,晴歌的身子很快從水裏旋轉而出,隨着她旋轉之際,身上的服飾已經煥然一新,同樣一襲銀白的長裙,裙擺點綴綠色荷葉,襯托粉紅嫩蓮,輕紗繞挽兩臂,熒光圈纏周身,在河面上折射出點點星光。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左晴歌就已經北北融合完畢。
根本來不及多想,她腳尖划過河面,倒立翻掌直攻河內。
隨着她靠近的河面,頓時形成一個龐大的干漩渦,再以靈力為引,助攻而下,摒退周遭的河流,終在河底下方看到一個奄奄一息的女人……
左晴歌一驚,立即飛下去,提力將她托出水面。
兩人剛抵達河岸上,河面就又恢復了寧靜……
接着身上的熒光,左晴歌總算看清了被救上來的女人的樣貌。
「百……草……兒……」
看着她這張熟悉的面孔,左晴歌驚呆了。
久久地,緩不過神來……
不遠處,黑白雙煞見她救了個人上來,亦覺得難以置信,來到她身旁。
「晴歌,她怎麼了?」
小白嚇得縮了縮馬蹄,膽戰心驚地問了聲。
左晴歌緩過神來,這才想起要給她施救,還好在現代里學過嗆水的急救法,她手法熟練地做了幾次強壓後,又為百草兒做了人工呼吸。
沒多久之後,就看到到胸腔里積壓的河水伴着百草兒微弱地咳嗽聲,從嘴角溢出。
「你醒了?」
她開口問道。
然而心裏更多的疑問,則是她怎麼會在這裏……
原本她以為,百草兒這個角色,只是情怨在他的元神幻境裏隨意安排的一個虛幻的人。
萬萬沒想到,她是真的存在着這個世上……
「是……你救了我?」
百草兒睜開眼,看到左晴歌后,虛弱地問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