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等下好好跟他們說說,讓她們換掉。」出戲的付炎忽覺肚皮一陣刁鑽疼痛,痛呼半響,在葉安琪的瞪眼中反應了過來,打了個激靈後,跳回了戲裏來。
「恩,就是,對了,今天的廣告劇情大概是怎樣的?怎麼沒人送本子來啊?」葉安琪接戲問。
「一個幾十秒的小廣告而已,沒多複雜的劇情,待會兒現場就能講清,擺幾個poss多做,露露臉就差不多了。」付炎裝作不用在意的擺了擺手,忽然又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抿了抿嘴,有些難以啟齒,有張開了口,「對了,那個導演說想加那麼一點點比較勁爆的戲,代言費也可以再往上提提。」
「什麼勁爆的戲?暴露戲那些我們可是不拍的。」吳雅妮插嘴道。
「沒,就是安琪要加那麼一點點戲,就是,咳咳,我們,那個,不是……」付炎突然變得結巴了起來,臉也瞬間紅了起來。
「喂,演戲而已,你緊張個啥,有什麼台詞就說,我不會介意的,你這樣結結巴巴的會穿幫的。」葉安琪稍微將腦袋靠近了付炎一點點,用垂下來的秀髮擋住嘴,提醒道。
「不是,那個,你能不能先把手拿開,好痛的。」付炎抬手輕輕碰了碰葉安琪一直捏着他肚上軟肉的手,輕聲說道。
「噢。」
就像是觸電般,「咻」的一下,那隻剛還捏着他的芊玉小手,一下子縮了回去。
「就是,我們不是最近有個很火的話題麼?」付炎假裝鬆了口氣,心裏卻更加懸了起來,說是她手捏痛的造成的,其實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畢竟他即將提的這個話題上「他」很難不緊張。
雖然那並不是他做的,就連一點點感覺都沒有,除了記得嘴唇上那唇膏的味道有點兒甜外,完全不是他自己的主觀行為。
但是別人都以為,道理上,邏輯上,他也都是當事人,這樣說出來,就連他自己也無法否認,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緊張。
「很火的話題?什麼話題?」葉安琪眨了眨眼,有些沒明白付炎所指,眼神示意讓他講明白一些。
「就是我們的那個,咳,吻,啊…咳,咳,這裏的冷氣怎麼這麼涼?」付炎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坦率大膽的說出來。然而「吻」字才剛出口,那隻玉手又重回到了他的肚間,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記住了位置,余痛還未完全消來着,新的,更狠的,一輪又來了,忍不住又痛叫了出來,可一想到自己正在攝像頭下,表演中,連忙強忍住,改口圓場。
「吻?什麼吻?你到底想說什麼呀?火火?」葉安琪面帶微笑的看着付炎,帶着一絲不解,十分溫柔的問道。
「就是導演想要說加一場吻戲,就我跟你的,反正我倆又不是真的……咳,咳,咳,我去拒絕他,我好像有點兒感冒了,不能傳染給你。」付炎本想直接豁出去「攤牌」,哪知道葉安琪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凌厲,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狠,他都有一種皮要直接被她給「揪」掉的錯覺,冷汗直冒,嚇得他趕緊改口。
葉安琪沒有急着回答,只是保持着笑臉一直看着付炎。
在沒等到葉安琪回答的付炎也無法再往下「接」,只能忍着痛,冷汗一滴一滴的從額頭哦上往外冒。
其她幾女都靜靜的看着站在更衣室中心「表演」的兩人,沒有絲毫打算參與,幫忙「解救」一下付炎的念頭。
「不……」就在付炎感覺自己快受不了準備放棄「表演」直接求饒時,葉安琪忽然笑着開口了,爽快道,「好啊,我怎麼會怕你傳染我呢,我們倆關係這麼好,不會嫌棄你的,再說了,我們又不是真的,吻!到!了!只是演戲而已嘛。」
「唔……」
付炎鼓起了雙腮,其臉色直接脹成了豬肝。
有一種痛叫做你很痛,卻不能叫出,還要擺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
如果說之前的光靠捏的痛就已經讓他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那麼這會兒這堅硬的指甲直接塞進肉里的痛,完全讓他有一種一把刀正在一點一點割開他的肉。
「火火,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葉安琪睜着那雙漂亮大眼睛,擺出一臉無辜跟不解的瞧着付炎。
「那個,那我馬上就去跟導演說,順便說說這服裝的事情。」付炎咬着牙,努力將台詞從牙縫儘量清晰的擠了出來,一邊說着一邊抓上了葉安琪的手,忍着長痛不如短痛的心態,飛快的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肉上拔了下來,然後一溜煙的逃了出去。
逃出更衣室,付炎撈起了自己的t恤,一片充滿血色的大紅印出現在肚皮上,還有兩個非常清晰的指甲印。
「這要是再晚兩分鐘出來,恐怕會直接變成死肉吧?好痛,這妮子真狠,完全不把我當人看啊!」付炎看着不自覺的閉上了眼,忍不住皺上了眉頭。趕緊放下衣服,眼不見,會好受一點。
「嘶——我去,好痛。」走了兩步,牽動了「傷處」,倒吸了兩口涼氣。
想到計劃的進行,付炎還是忍着痛靠在了牆邊,將手環取了下來,再重新戴上,一道影子出現在了付炎跟前。
「找到了,跟我來。」還未等付炎開口,夢璐就對着他招了招手,接着就準備帶路。
「等等,你確定真的是那個導演麼?」付炎沒有着急跟着,而是決定先問清楚,以免弄錯,疼痛的刺激下,他的腦袋異常清晰。
「如果我跟你說我剛才親眼看見他打開平板搜看出了那房間的影像,這樣說你確定了麼?」夢璐說着着急的招了招手,催促道,「快點,要不然就抓不到人贓並獲了,剛才他好像看到了你要去找他,他已經準備出來了。」
「我覺着這導演肯定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這會兒過去,只要東西沒在他手上,他估計也能直接否認。對付這樣的老手,一定要用萬無一失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