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要吃什麼?」
到了學校食堂,易笑提議讓林玄坐下,她去點單。
「我要一份牛排,一份沙拉,一份意大利麵,再來點麵包,甜湯,再來一瓶稍微好一點的紅酒,較這餐廳環境,我就不指定了,你看這點吧,要最好的。」
林玄想了一下,把自己能想到的,能提高逼格的西餐餐品一口氣說了出來。
「那個少爺……」
易笑想要說什麼,卻被林玄給抬手打斷了,「等一下,念珍,你想吃什麼?」
「這裏,應該沒有你想吃的那些東西。」
韓念珍思考着該怎麼跟林玄說,他才不會覺得太丟面子。
「為什麼?這學校還沒下課,到飯點吧?菜就賣完了?」
一點都沒察覺到有什麼問題,回頭望了望那些擺滿菜,冒着騰騰熱氣的窗口,林玄反倒覺得有些奇怪。
「不是,這裏本來不賣那些東西,只有爾國料理,湯飯,麵食之類的。」
「這裏不是西餐廳麼?」
「這是位於學校西方的餐廳,那邊還有東餐廳,南餐廳,北餐廳。」
偷偷掩嘴笑了起來,原來林玄是真的搞錯了,韓念珍跟林玄解釋了一下。
「呃。」
得知真相,林玄低下了頭,丟臉啊,太丟臉了。這學校怎麼回事兒,這食堂看上去裝修的相當高檔,還叫個「西餐廳」,結果居然連西餐都沒有。
「少爺,要不要給你拿點雞排,雞腿,可樂之類的?」
易笑忍不住開起了林玄的玩笑。
「笑笑笑,你確定要嘲笑我麼?」
林玄抬起頭來,看着易笑,輕輕的撅了下嘴。
「啊。」
看到林玄的動作,易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橫行橢圓的形狀變成了豎直,接着也不問他想吃什麼,跑開了,「少爺,我去給你打飯。」
「她,怎麼了?你們,是不是生過了什麼?」
瞧着易笑的樣子,同為女人韓念珍能感覺到林玄跟易笑兩人間的關係貌似並不像是秘書跟少爺那麼簡單,
「你想知道?」
沒想到自己這打擊報復的一個舉動,竟然讓韓念珍如此上心,林玄的嘴角不由又扯起了一個好看弧度。
沒說要,也沒說不要,韓念珍只是靜靜的看着他,不過她的眼神里透露着她想要知道,好像不只是因為好奇。
「想知道秘密呢,有兩個方式,你看你選擇哪一個,第一,就是當我女朋友,那樣我的秘密在你面前,就不是秘密了,想知道什麼,我就告訴你什麼;第二,是親我一下,不過這只能換一個秘密。」
哪能那麼輕易的將那個秘密告訴韓念珍,又不太想編謊話,乾脆以進為退,林玄起身坐到了韓念珍的旁邊,將頭湊了過去。
「我去買飯。」
條件反射似的站起身來,往後退一步,與林玄拉開了距離,韓念珍匆匆的說了一句,也往買菜的窗口快走了過去。
「想吃什麼隨便選,讓易笑刷卡就好了。」
林玄衝着韓念珍的背影大聲喊道。
在易笑韓念珍兩個女人墨跡選菜的途中,下課了,有不少學生還是會選擇食堂,抱着書,背着書包,走了進來。
「我就說選擇學校沒錯,如果有條件,真想在學校當個老師,教獸什麼的。」
望着抱着書,嬉嬉笑笑着,馬尾一晃一晃,資本一盪一盪衝進來的幾個活力青春,臉上洋溢着吃飯時獨有幸福的女生,在她們走過自己身邊後,偷偷裝作繫鞋帶的樣子,將頭勾了下去。
「藍色的,我就說嘛,這人與人之間還是有相互信任的。所以說我非常不喜歡進入了社會的人。」
林玄說這話時,易笑跟韓念珍剛好端了幾個菜回來,有點小幽怨的瞪了她一眼,到現在都還沒親眼看到她今天裏面穿的是什麼顏色。
雖然她告訴了自己,可誰知道她是不是騙他的,就算是真的,這被告訴,跟自己親眼看到,也完全是兩個概念。
「少爺,你怎麼了?」
自然是察覺到了林玄的目光,易笑不知道自己又是什麼時候惹到他了,剛才是他在欺負自己啊,怎麼他反倒有點不高興了。
「這些菜不是我喜歡吃的,再去買些來。」
「那少爺你喜歡吃什麼?」
易笑小心的問了一句,生怕再惹到他了。
「什麼都喜歡,多拿些來就行。」
看到旁邊韓念珍的古怪目光,林玄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哈哈一笑,「開玩笑的,我的胃口比較大,吃的比較多,你們這點,我一個人就能吃完。」
「哦,這樣啊,那我再陪你去多買點吧。」
原來是好面子不好意思說,韓念珍拉上了易笑的手,再一次跟她去選菜了。
「呼……聞着還不錯,要不要先吃點呢?」
聞着桌子上飯菜的香味兒,不得不說這西餐廳雖然沒有西餐,但這菜色的水準一點兒也不輸給高檔西餐廳,怪不得韓念珍會選擇讓他們來食堂吃。
看着因為學生下課,進入了排隊長龍的兩人,林玄等不及拿起了筷子,夾起一塊飄香十足的裏脊肉放進了嘴裏。
「好帥啊,那個男生是哪個系的?怎麼以前沒見過?」
「他長得好有明星范兒啊,是不是哪個公司培養的練習生啊?」
「什麼練習生啊,你看他身上的衣服,全手工定製的,光那外套,好像就得幾萬。」
「我想起來了,剛才我在朋友圈裏看到,我們學校今天來了一個開限量版布加迪威龍的帥哥,是不是就是他啊?」
「高富帥?我的天啊,怎麼會有如此完美的男人,長得又帥,又有錢,氣質還那麼好,不行,是不是我昨天給老奶奶讓了座,感動了上帝,所以專門賜個帥哥來結束我這長達二十年的單身生活嗎?」
「你不是有男朋友,昨晚不是還跟他打電話聊到凌晨麼?」
「現在沒有了,這才是我的理想型,不行,我得向他起進攻了。」
耳力甚好的林玄自然是聽到了周圍女生們的議論,抿了抿嘴上的油漬,坐直了身子,甩了甩劉海,腦子裏去想一些比較傷心的事兒,讓自己的眼神變得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