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胖哥的帶路下,夢璐找到了付炎的家,趕走小胖哥後,夢璐開始摸了摸付炎的幾個兜。
「這傢伙不會把自家的鑰匙給弄丟了吧?」夢璐感受着這具粘糊糊,滿是汗臭,且滿是灰塵與傷痕,最重要的一點,還是男人的身體,皺起了眉頭。「男人就是噁心,真臭。」
摸索了一下,確認付炎身上沒有鑰匙後,夢璐瞥了一眼門鎖,忍住了一腳直接將這扇質量不怎麼好的防盜門給直接踢開的衝動,左右掃了一眼,從地上找到一根廢鐵絲,隨意編織了幾下,送進了鑰匙孔里。
「雖然這具身體的素質不是一般的差,第一次附身的時限也快到了,不過好在本女神天資卓越」
「沒想到這具凡人身體竟然能和我的靈魂契合度達到這種高度。」
「不行,得把他泡在澡盆里,要不然這身體還有他身上的傷口會被汗水灰塵給醃臭。」
「雖然早想的這傢伙的房間不會有多好,卻沒想到,這麼亂,這是人住的?」
夢璐走進付炎的房間,將地板上隨意散落的一些她看不順眼的東西踢掉,然後找到一個大盆子,放滿水,又找到一些感冒藥,醫用藥等,用特殊方法分解,再通過一定的方法製成他所需要的藥品。
再找到一些食鹽,跟一些能夠運用製作她所需要特殊藥水的材料,放進澡盆里。
「就先這樣吧,至少可以保證他泡在裏面幾天幾夜都不會被泡死。」
夢璐在付炎的小房子裏找到一些醫用藥,付炎的小房子裏,別的不多,就跌打藥呀這些應急療傷的多,環境所需,也正好讓她簡單的配置了一盆藥水。
做完這一切,夢璐開始猶豫着要不要脫衣服。
「算了,不脫了,雖然我有些好奇男人的身體結構是啥樣的,不過這貨的身體實在是太臭,太髒了,受不了,受不了。」
夢璐說着直接就躺在了澡盆里。還沒等她將身體擺正,就已經沒了力氣,從付炎的身體裏脫離了出來。
「怎麼感覺好累,看來以通靈的方式附身,還是消耗能量的。」夢璐的身體慢慢變得虛幻起來。
「不是吧,手環要掉進水裏了,付炎,付炎,付炎,聽得見麼?」
夢璐瞧着付炎的手順着水盆往下滑,有些着急地對着付炎叫道,希望能將付炎叫醒,可付炎就像是暈過去了一般,除了呼吸平穩,怎麼也叫不醒。
「不知道會不會對我有影響,不行了,不行了,好睏。」夢璐的身體若隱若現,越來越弱,近而消失不見。
……
這是哪?
怎麼這麼黑?
這到底是哪兒啊?
我怎麼不能說話了?
怎麼感覺是倒立着的?
我的手,手呢?這是啥?怎麼會有羽翼?
付炎睜着眼睛,卻發現自己什麼都看不見,四周都是黑漆漆的。
閉上眼睛,周圍的一切似乎又變得清晰起來了。
怎麼回事,我怎麼在一個山洞裏?這旁邊的是啥?這旁邊的,長着翅膀的老鼠是……不會是蝙蝠吧。
我去,我怎麼在一個蝙蝠堆里了。
付炎憋着氣,不敢呼吸,他害怕自己會激怒旁邊這些蝙蝠。
我該怎樣溜才好?總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吧。
待了不知道有多久的付炎終於開始思考起從蝙蝠堆里離開的事情。
一道亮光從山洞的前方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亮。
熟悉的身影,窈窕的身形從亮光中心映射出。
「夢璐?」
付炎認了出來。
他的記憶中沒幾個女人,很好認出。
「夢璐!」
付炎想要叫出,卻發現自己只能發出「吱吱」的聲音。
隨着付炎的一聲吱吱,旁邊的蝙蝠也跟着發出吱吱的聲音。
怎麼了?
我變成了一隻蝙蝠?
看着逐漸走近的夢璐,看着那在亮光中偷露出潔白如玉的頸項,付炎感覺一陣口渴。
他想要一口咬上去。
怎麼回事?
我變成一隻吸血蝙蝠了?
不行,那是夢璐,那可是夢璐啊。
好難受,看見那麼漂亮的脖子不能咬,仿佛能聞着到那白如鵝項脖子下香甜如珍的鮮血,他卻不能吸,他的身體裏就像是有無數隻小螞蟻在攢動。
好餓。
好渴。
夢璐好像發現了他。
向着他走來。
對着他撩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如藝術品般細膩潔白,形狀完美的纖細手臂。
付炎再也忍不住血液對他的吸引,撲騰着翅膀向着她飛去。
然而他並不能熟練使用翅膀飛行,本身又是倒立着,腳一松,翅膀一胡亂撲騰,便直接向着地上砸去。
就在他砸在地上掙扎着爬起時,密密麻麻成千上萬的蝙蝠向着夢璐撲去。
「夢璐!」
付炎驚的叫出來。
數千隻,就足以將一頭龐然大物的猛獁給吸乾了,何況如此嬌小的夢璐。
「吱吱!」
在眾蝙蝠似驚恐,似慌張,似不安,來不及飛走的驚叫中,一道潔白的亮光從夢璐的手心射出。
光線所及,全部化為白色的雕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去,這是啥情況?」
付炎望着地上一層又一層的白色粉末,心有餘悸的用帶着羽翼的小手拍了拍胸脯。
這一刻,付炎心裏的那些渴望,全部煙消雲散。
夢璐一步一步地向着付炎這邊走來。
如同一個掌握中光明毀滅黑暗的女神,身上散着瑩瑩的白光,煞是聖潔,美麗,動人。
只是這一刻的美麗動人,讓付炎根本無暇欣賞,畏懼,害怕,毛孔中被萬根針扎般的不適。
付炎望着越走越近,發現了倖存他,正在緩緩抬起手來……
「夢璐,夢璐,是我啊,夢璐,夢璐,是我,我是付炎啊!」
一道白光閃過。
付炎閉上了眼睛,良久,還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身體,只是有點兒涼,濕濕的,有種莫名的藥味兒傳入鼻尖。
猛的睜開眼。
周圍的一切變得亮堂起來。
「原來是夢啊。」
付炎看着自己小家中熟悉的環境,大大的舒了口氣。
「咦,我怎麼在澡盆里,這是啥?好臭,好臭。我的家被洗劫過了麼?怎麼這麼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