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怡,你確定麼?」
「我確定,那晚,就只是個意外,既然是個錯誤,那就不能讓錯誤繼續下去,我還不想放棄我的夢想,放棄舞台,也不想放棄你們。」
「思怡……」
「安琪,我已經準備好了,幫我簽字吧。」
……
「臨死前,我想最後再問一個問題。」
「問。」
殺手將刀架在了付炎的脖子上,此刻他只需要在輕輕滑動一下匕首,付炎的脖子就會被劃開。
「我能不能問一下,羽黑鴻到底出了多少錢,買我的命?」
「五萬。」
「我去xxxxxx。」
付炎瞪大眼睛,臉色漲紅,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這羽黑鴻到底什麼意思,居然只出五萬,「以我現在的身價,他居然只出五萬?」
「怎麼了?」
殺手被付炎的這一咋呼弄的又有些莫名其妙,看着付炎那氣憤的模樣,年輕殺手還是有些好奇心的,忍不住問了出來。
「把我殺了之後,你就去碼頭找穿跑路是不?」付炎想到某些黑幫片裏的經典橋段。
殺手木楞的點了點頭,發現有點被套話的意思,左右警惕的瞧了瞧,並沒有發現有多餘的人出現。
「哥,你是什麼年代的人啊?五萬塊,除去跑路用的費用,幾百幾千塊,還得找一個新的住所。」
「萬一那地方的放假很高,一年下去,就算是個小房子,兩三萬也沒了,你再去換部蘋果手機,買塊蘋果手錶,剩下的錢,你連配台蘋果電腦的錢都不夠,你拿什麼吃飯,拿什麼充錢打遊戲啊?」
通過行情外加殺手的年紀推算,付炎腦洞大開,這個殺手應該不是什么小地方來的就是新手,能夠聽他廢話這麼多,應該也不是職業培訓出來的殺手,那麼,這個年輕段的,應該都對奢侈品,遊戲,不會反感。
在付炎的這一通「胡說」下,殺手還真的好想陷入了計算中。
「這樣,我給你五十萬,你把我放了,再說,你不是說那誰不是已經死了麼?你的尾款肯定也沒法結了,那還不如拿走我這五十萬。」
「你也知道我是個明星,也不可能報警。你原來在哪兒的,現在也可以繼續在哪兒,五十萬,不光可以讓你找一套不錯的房子住上好幾年,剩下的錢生活打遊戲,多花點時間,制霸服務器都沒問題。」
自己的胡言瞎扯還真讓面前這小子心動了,付炎沒有猶豫,把兜里的銀行卡拿了出來,
殺手果然心動了,他並不是專業組織的,是個人接的單,作為一個年輕人,沒有太高抵抗誘惑力的自制力,在聽了付炎的話後,下意識的想要去接。
「付炎,你有毛病是吧?行了,至於演這麼一出麼?想英雄救美?不好意思,你是不是搞錯劇本了?」
「英雄救美的橋段應該是要先……那什麼我,然後你再跳出來保護我,不是直接一上來就……殺你的好麼?還有,你這是在炫富麼?我告訴你,我是沒有多少錢,但我不會為了一點點錢出賣自己的。」
不怕好糊弄的殺手,就怕時刻想着拆自己台的隊友,好不容易殺手心動了,被傅雨希這麼一喝,手一抖,刀刃又架回到了付炎的脖子上,沒控制好力道,一道血印出現。
「傅雨希,你有毛病是不?我這像是在跟你演戲麼?你不當記者了,就染上瑪麗蘇的公主病了嗎?以為自己多漂亮似的,gun遠點兒好麼?」
付炎看着殺手移向傅雨希的陰冷目光,暗道一聲不好,管不了自己脖子上的刀痕,衝着傅雨希大聲吼道,吼完又堆笑着把面轉向殺手。
「兄弟,你把我的錢拿走,就算後面被人發現,警察追究起來,你也只是算搶劫,判個幾年就出來了,可你要是殺了人,就真的洗脫不了了,看你的樣子,應該也十八了吧,被抓住了可是要執行死刑的,三思啊。」
有傅雨希這個豬隊友在,他真不知道自己繼續說下去還有沒有用,只能抱着一點以理服人的點點希望,跟殺手講着道理。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走了,你就會報警?」
殺手把付炎的話抓住其中敏感一點,進行了反向理解。
「我報警什麼啊?我都說了,我是一個公眾人物,不可能報警的,我報警又有什麼好處?再說,我也不缺這五十萬啊,你先拿着錢走,要是不夠,你還可以等過段時間我新專輯的分紅下來了,再來找我要。」
「我不信。」
「那你要怎麼才信我不會報警?」
「你把她殺了,我留你的命。」殺手指了指傅雨希,道。
「指使殺人,也是殺人啊,最後你還是要被判重刑的。」付炎一驚,沒想到他居然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這完全是出於他意料的。
「你們,不是在演戲給我看?你,你,你真的是,殺,殺,手?」
傅雨希就算再傻,當她被付炎那麼大吼,看到從他脖子口溢出來鮮血的時候,也反應了過來。
「可她的執行者是你,你也脫不了干係,更無法說出去,只有那樣,我才相信你不會報警舉報我。」
「你這是在逼我犯罪?」
付炎死死的盯着年輕殺手的眼睛,他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瘋狂,一種變態的瘋狂。
「那就兩個人一起死吧。」
殺手說着手中的匕首又貼近了一分。
「等等,等等,我犯,我犯,我犯罪!」
感受着冰涼的刀尖再一次割破皮膚,付炎來不及去體會計算血液流淌了多少,臉色蒼白,腳步有些無力的轉身面向了完全被嚇傻,都忘了逃跑的傅雨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先一步禁錮住了她,防止她等下反應過來有任何逃跑的舉動。
「我的匕首就貼在你的後背上,這把匕首是我定製的軍用匕首,只要我一用力,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刺進去,不知道剛才你是怎麼逃脫的,不過這一次,只要你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我一定保證看着你們倆死透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