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付炎跟着李海龍回到自己的軍訓營地時,他的兩條手再一次感覺到了手長在自己身上卻好像不是自己的是什麼感覺了。
之前的四百個,打鬥時消耗的體力,完後又四百個,若不是有着強大的精神力支撐,他還真做不完,做完後的他,連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了,居然能有這麼厲害。
「火火哥,你沒事吧,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正好趕上營地結束飯後的第一項站軍姿活動短暫的休息十分鐘時間,時間有限,為了節省體力多休息一會兒,陳曉希就原坐在了地上,正好往外打着望。
當他看見李海龍回來時,他就機靈的想要將頭轉到一邊,以免因昨天的事被穿小鞋,可當他看見李海龍後面跟着的付炎時,立馬激動得從地上站了起來,向付炎跑了過去。
「沒事,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付炎也是有骨氣的,李海龍答應不把他的事上報,他自然也不會戳穿李海龍,何況這本來就不是一件什麼光榮的事,激教官打架,結果還打輸了,誰好意思開口?
「看來你回來晚了,早飯的時間已經結束,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太磨蹭。」李海龍瞥了付炎一眼,給了他一個算你是男人的眼神,轉身向着其他休息的學生,「再休息五分鐘,所有人集合,繼續練軍姿。」
「小希,你給我藏東西沒?」付炎現在很餓,早上那是精力充沛不餓,可現在,消耗太多,雖然精神很好,可體力,肚子,那是相當不給面兒的在反抗。
「火火哥,早上的饅頭是按人數領的,當着教官的面兒,我沒敢多領。」陳曉希扶着付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昨天,謝謝你了。」付炎搖了搖頭,昨天陳曉希能幫着他求情,給他帶吃的去醫務室,他已經很感激了,也認了他這個朋友了。
「火火哥,說這些就見外了,你可是我偶像呢,試問這男生營地里,有哪個能一口氣不停歇的做兩百多個俯臥撐?現在你在我們學校,包括女生營地那邊都出名了,」
「女生營地那邊,是怎麼知道我消息的?貌似離得有些遠吧?」
「火火哥,你的這種光輝事跡,我怎麼能不幫你揚出去,一邊可以揭示學校教官的暴行,一邊又可以宣揚你的帥氣,作為一個即將要混跡娛樂圈的人,把握好網絡的作用是很重要的。」陳曉希拍了拍衣服兜里手機的形狀,對着他眨了眨眼。
「原來是你!」
付炎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楚玉瑤會確切的知道是他被體罰了的原因了,天啊,他開始竟然還真以為他跟楚玉瑤是前世一對,今生註定,快到二十的時候會出現心靈感應,像某些神話愛情故事那樣,是她感應到了自己出事了,所以才過來了呢。
「火火哥,你放心,就打了藝術學院第一帥哥,低調耍帥,才最帥。」火火還自以為自己沒有把付炎的信息給泄露出去,為自己的小聰明自鳴得意。
「你等下快點把那個什麼刪了,太丟人了。」付炎想起自己昨天還有些鼻青臉腫又帶黑眼圈的狼狽模樣,又想起樊佳要自己保持良好形象的囑咐,吩咐道。
「今天早上就刪了,被教官給抓出來了,說我那是有意泄露軍事機密,幸好我只是在學校里的內部貼吧里的,只讓我掃一個星期的廁所,要不然還說要把我送上軍事法庭。」陳曉希嘟着嘴,很是委屈,說着還更委屈的給付炎描述了一下這邊廁所的情況,「火火哥,你不知道這邊的廁所環境有多差,全是那種最原始的坑位廁所,連沖的都沒有,一進廁所就是屎啊尿的,還有白色的蛆,噁心,那教官竟讓我用鏟子把別人拉的屎給剷出來,完了還讓我洗鏟子,別提多噁心了。」
「謝謝你啊。」付炎站起身來,拍了拍陳曉希的肩膀。
「火火哥,你剛不是已經謝過我了麼,怎麼又要謝?」
「謝謝你讓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想吃任何東西了。」
付炎雖然出身貧寒,以前也沒試過在一些環境惡劣的情況下吃東西,可陳曉希描述的太過詳細,讓他真覺得反胃,幸好昨天吃的巧克力都被他給吸收了,要不然,真有可能會浪費掉楚玉瑤對他的一片苦心。
「火火哥,你這兜里是什麼,怎麼鼓鼓的?」陳曉希待付炎站直身子後,現他的衣兜跟褲兜里好像有什麼東西。
「我兜里?我兜里是空的,這個是……」付炎不記得自己往兜里裝了什麼東西,昨晚的零食也都吃完了,糖紙也都是丟在附近垃圾桶的,手往裏一伸,一抓,好像是一種布料,有點地方薄薄的,有的地方軟軟的,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彈性,手感很好。
「是什麼?」陳曉希一臉好奇的看着付炎,尤其是在看見付炎那來不及掩飾的大變臉色後,更是好奇。
「我突然忘了我很重要的東西放在包里了,我的包你是不是拿到我們的宿舍去了?我們的宿舍在哪兒?」付炎沒有敢拿出來看,但就憑那手感,那材質的組成,不再是什麼都不懂初哥小生的他,猜出了他兜里的東西百分之九十九十那個,急需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藏起來。
「在那邊。」陳曉希不明白付炎為何突然變得一臉嚴肅,以為他真有什麼大事,不敢怠慢,忙帶着他往宿舍走去。
「你們,都給我出去!」走進宿舍,付炎第一時間找到了他的包,確認了這就是他的宿舍後,直接霸氣側漏的對着在裏面休息的幾個人厲聲道。
「憑什麼?」
現在的大學生里有不少都是有脾氣的,尤其是在經過一大半天軍訓後,那心裏本來就有火氣,不敢對教官,有個自己送上門兒來的,能給他們合理理由出氣的,他們自然不會怕事。
「給你們三秒鐘,不然十五天後你們別想活着走出這個軍事基地。」付炎微低着頭,抬眼看着裏面想要跟他鬧事的幾個學生,語氣低沉,同時將自己經過鮮血洗禮後氣場的一部分對着他們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