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鬼擁有了自主的個體靈性,而不光是以盲目攻擊,嗜血為主體意識,超越了地級鬼的範疇後,便有了屬性,天地玄黃,黃為最次,天為最高,而地級則僅次於天,它的出生屬性便決定了它從一開始就有着鬼魅的實力。」
夢璐看出了付炎的茫然,也意識到當付炎真正遇到了跟他一樣身體裏同時住着「鬼」的人後,有些知識,必須要補充。
她原本打算等付炎的實力真正穩定在了鬼將,並即將要突破鬼魅時再告訴他的,因為鬼將跟鬼魅,有着質的飛躍,將,停留在身體上的,魅,則到了精神上了。
知識她沒想到付炎竟這麼快便跟一個鬼魅附着的靈主遇上了。
「付堂主,你的表情怎麼有點不對啊?似乎沒有之前那樣對我感興趣了?是不是知道我很危險了?」
粉媚不知道是發現了點什麼,還是巧合,一直盯着付炎旁邊一點點,夢璐此刻所在的位置看着。
「沒有啊?那個啥,畢竟我的現任還在旁邊的,必須得老實點,剛剛就是開了個玩笑,希望粉堂主別往心裏去。」
在得知自己是真的打不過粉媚後,付炎的態度那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變化,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又不傻,之前調戲,是因為他不知道粉媚的實力,想給她來個下馬威,好方便等會兒令狐凝鳶跟她的談判來着,現在知道了,心裏一陣慶幸,幸好這女人沒有當場跟他翻臉,要不然,他現在估計早趴着了。
「噢?是麼?是怕回去小凝丫頭不給你碰了麼?沒事,你那麼厲害,跟我吧,正好我最近缺一個暖床的。」粉媚繼續盯着夢璐所在的位置,紅唇微吐,嘴角微揚,似乎對付炎來了興趣。
「咳,粉堂主你這話說的,好像沒把我們的會長放在眼裏吧?」付炎說着接着向令狐凝鳶看去的空隙,對着夢璐做了個口型,「他能看見你?」
「看不見。」夢璐說着好似為了給付炎掩飾一般,湊近到了粉媚面前,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做着鬼臉。粉媚目光渙散,只是跟着夢璐的大致方位移動着,「應該是她藉助着鬼魅的力量,能感知到我的存在。」
「能感知到夢璐的存在?」付炎心裏頓時大驚了一下。
他一直以為夢璐的存在只有他能發現,沒想到,居然能有其他人也感知到她的存在,那麼說,粉媚也跟着知道了他不是普通人……
「粉媚,你能別一直小凝丫頭小凝丫頭的叫行麼?早在一年前,我就已經是龍鷹會的會長了,龍鷹會也是在我的帶領下,才從一個三足鼎立中的一足,成了今天月海市第一大幫!別總把我當小丫頭!」令狐凝鳶開始有了一點不耐煩,明明今晚她才是主角,結果在粉媚跟付炎面前,她好像還有點插不上話。
付炎的當眾調情,喧賓奪主也就算了,她知道他是在幫着自己打壓粉媚的士氣,可粉媚卻一直在小凝丫頭小凝丫頭的稱呼她,看似親切,卻好像是在故意慢慢抹去她會長的名號,對她完全沒有半絲半厘的尊敬,這讓她真的有點受不了了。
「喔?是麼?我還以為是我們幾個堂口一起努力的結果呢,結果全靠會長一個人就把龍鷹會發展到這般壯大了?會長,您一個人,還真是厲害哩,以後龍鷹會的未來,就全交給您了,希望您一個人能帶着龍鷹會越走越遠。」粉媚聽着令狐凝鳶那有點溫怒居功的話,轉過頭來盯着令狐凝鳶,目光灼灼,語調依舊平淡,吐出的詞,卻在字字逼人,其中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你……」
令狐凝鳶捏起了拳頭,一雙美目,泛着怒意,盯着粉媚,粉媚這話里已經挑明了有心孤立她讓她當光杆司令的意思,明明是她的下屬,她卻無能為力,這種有心無力感,繃緊了她的神經,時刻就要發作。
「聽說粉堂主的堂口大多都是女人,如果真的失去龍鷹會這個後盾的話,恐怕會很容易散掉吧?」付炎拉住了令狐凝鳶的手,態度又跟着強勢了起來。
儘管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好似不如粉媚,不過聽夢璐的分析,這個粉媚好像只是隱約能知道有夢璐的存在,卻不能確切的知道她,這麼看來,粉媚估計無法知道他的真正實力。
既然如此,那他乾脆就虛張聲勢一下。
如果令狐凝鳶能夠將粉媚真正的收為己用,擁有一個鬼魅級的高手,還有其堂口的延展實力坐鎮,對付其他兩個堂口,還有那什麼黑鴻堂,路喬幫,將不足為懼。
「這不是有男人麼?」粉媚輕輕舉了一下她男伴的胳膊。
「男人?哪裏?這裏除了我,還有誰是男人?」付炎裝作看不見的樣子,誇張的在原地轉了一大轉,到處尋找着。
「你瞎麼?」粉媚嘴角的笑容收了收,沒好氣的吐出了三個字。
就算粉媚脾氣再好,在跟付炎這一會兒強勢得恨不得將她剝光吃掉,一會兒又服軟客客氣氣,一會兒又直言威脅,毫無邏輯的跳躍性思維,讓她抓不住付炎到底是個什麼性格的交流下,有點煩了,話也開始漸漸挑明,也沒必要再那麼客氣,反正她也從來沒客氣過。
「你是說他麼?我們在這裏站了起碼有一刻鐘吧,我怎麼就沒見他吭過聲呢?這存在感也太過薄弱了吧?」付炎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看向了粉媚身邊的男伴,全身精神力開始集中,一雙黝黑的雙眼緊緊的盯着他,捏着雙拳,仿佛他只要敢出聲反對,就會一拳將其打飛的架勢,鏗鏘有力道,
「付堂主……」粉媚就站在其男伴的旁邊,自然感受到了她身邊的男伴被付炎突然釋放出來的氣場給震的一動都不敢動,身子甚至還有點害怕得要發抖的趨勢,為了不讓自己丟面子,想要出聲用自己的氣場幫其化解,卻被付炎搶先一步站到了其男伴的面前,厲聲道,「一點男人的氣場都沒有,還有,你到底是代表着什麼立場來着?你也是想反對會長,公然造反麼?見到會長,居然連聲問候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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