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下樓,原本正在聊天的眾人靜了下來齊齊望向吳柳,吳柳頭皮一陣發麻,頂着眾人的目光走過去。
「舅媽,今晚吃什麼?」
「不急,郭隊長的隊員在做,我想先聽聽你的事。」
吳柳抽抽嘴角,看着李蓉板着臉嚴肅地看着她,眼裏滿含擔憂,趕緊轉移視線,見林昊小隊和韓寒也在一旁,皺了皺眉。
「我們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都會同行,所以我必須知道我的盟友是否會威脅到我們。」
林昊懶散地靠坐在椅子上,見吳柳皺眉怕自己等人被趕出去,嘴角微勾出聲堵住吳柳的話,見吳柳一噎,得意的笑了笑。
林昊被就長得妖孽,笑起來時狐狸眼微微眯起,讓一旁的女人看呆了眼,楊思琦更是看痴了,吳柳很快回過神,狠狠瞪了林昊一眼,啐聲道:「妖孽」,卻讓林昊更加得意的向吳柳拋去個媚眼,吳柳懶得理會,抬眼轉了一圈,發現除了韓寒隊裏人和郭明小隊四人不在外,全都掛着一張八卦的臉看着她,原本坐的筆直的吳柳突的頹下背,用手把臉遮住,尷尬的說出事情的前因後果。
「那人我也不太認識,我曾經救過他…阿雨應該知道。」
「等等,柳柳,我可不知道哦~!」
「呃,當時怕你罵我,沒和你說…去年我不是有段時間挺忙的嘛,就你向我抱怨那幾天。」
「啊!!你居然背着我藏了個男人!!!」
「呸呸呸,你才藏男人呢!!」
吳柳恨恨地把手放下,瞪着夏雨呼呼出氣。
「柳柳!!」
「舅舅…那不是有次去一個同事家看到他家牆上掛了把劍嘛,我也就想去買把鎮宅來着,結果…錢不夠…」吳柳吐吐舌頭,「回去的時候,遇到他的,當時他倒在地上,手臂上好大條口…」
「柳柳姐,然後你就把她帶回家了?」
吳柳目瞪口呆的望着沈瑤,「我帶他回家幹嘛?當然是送醫院了。」
「小說上不都這麼寫的嘛,女主角把受傷的男主帶回家,精心照顧,男主角醒來後,在和女主吵吵鬧鬧的過程中漸漸愛上了女主,但是男主角有不得不離開的原因,還是離開了女主角,最後…」
「瑤瑤,誰給你看的這些東西!!」
沈天立微高的聲音把沉沁在小說中的沈瑤叫醒,沈瑤朝自己夜夜吐吐舌頭躲到王梓悅背後去,吳柳嘴角抽抽地接着說。
「然後我就把他送醫院了,除了手臂上的傷口,醫生檢查不出他暈迷的原因,這一暈就是三天,第三天下午我去醫院時,護士說他已經醒來自己離開了。」
「也就是說他也許並沒有見過你?」見吳柳點頭,趙軍又道:「既然如此,那頭變異藏獒為什麼會把你帶到他那裏去?」
這個問話讓吳柳臉瞬間紅了,眼睛左右移動着,從空間裏拿出一把刀來,這把刀他們都見過,是吳柳的武器。
「這把刀是他的…當時就在他的腳邊,我…我…我給霸王的私吞了。」
說道最後,吳柳聲音越來越小,頭也埋得越來越低…聽到這話,眾人俱是瞪大眼,不可思議地望着吳柳。趙軍更是氣急敗壞的說道:「所以說,那頭變異藏獒之所以會找上來是因為聞到這把刀的氣息??!!今天這事都是你自找的?!!你錢不夠,不會和我說?難不成我會不給你?要你去霸了別人的刀??!!!」
「我怎麼知道他會有一條鼻子那麼靈的狗嘛,都過去這麼久了還能聞得出味道,再說了,當時我有問過他的,他沒回答我就當是他同意了…」
「噗…哈哈…」
吳柳瞪着笑的一團亂的林昊,看着那個樣子,真的很想上去咬他一口,攝於生氣的舅舅舅媽,吳柳只能老老實實的坐着接受舅舅的說教。
等到舅舅說教完,天已經黑盡,王梓悅早就拿出在j市郊區得到的發電機出來發電,有變異藏獒在,他們也不用擔心有喪屍出現,在燈火通明中,一眾人吃完晚飯,安排好值夜的順序,各自離開休息。
端着一大盆加了肉的食物回來房間,變異藏獒聞到肉味,歡快地搖晃尾巴,發出討好的嗚嗚聲,吳柳也沒逗它,直接把盆放到它的嘴邊。
從空間裏拿出刀把玩着,這確實是一把好刀,砍了這麼久的喪屍,都沒有出現一個豁口,讓吳柳很是喜愛,可是一想到今天發生的危險也是來自這把刀,又十分糾結,到底要不要還這把刀?
糾結的吳柳並不知道,變異藏獒之所以來找她除了因為刀以為,也因為它聞到過她的氣息,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去找她,在它看來,吳柳和主人關係一定很密切,不然,才不會在主人身上留下這麼重的氣息,主人可是很少和別人接觸的。
感覺到臉上發癢,吳柳在從糾結中回神,見是變異藏獒伸着舌頭舔她,吳柳一陣無語,要知道他現在可是有一輛小車大小,那巨大的舌頭添在臉上會是什麼後果?
抬起袖子把臉上的口水擦乾淨,吳柳恨恨地抓住變異藏獒的頭,狠狠蹂躪起來,直到它原本洗的乾淨蓬鬆的毛變得一團亂,才抱着這個巨大的狗頭咯咯笑起來。
吳柳一邊抱着變異藏獒,一邊對着床上的男人說:「吶吶,我又救了你一次,這次我不要別的,把大白給我吧?」
這次,吳柳也沒等到男人的回答,自顧自地揉着變異藏獒道:「大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哦,要乖乖的。」
「嗚汪。」
變異藏獒忽的一口咬住吳柳的手,雖然只是被含着,並沒有咬痛,吳柳也嚇了一跳,推開變異藏獒,憤憤地瞪着它。
「我救了你主人,你居然咬我,哼,臭狗壞狗,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說着轉過頭,變異藏獒見吳柳不理它,「嗚嗚」叫着用腦袋蹭着吳柳,吳柳沒有轉頭,只是用雙手推挪着。
「走開,走開,你不是要咬我嘛,還來蹭我幹什麼,哼,臭大白…」
說着說着,卻聽到大白「汪」的一聲離開她的身邊,使勁的想要把整個身子蹭到房間去,吳柳一呆,忙往床上看去,果然見得原本躺着的男人醒來,坐在床上看着她(它)們。
穆彥其實早就醒了,只是身體還沒有恢復,感覺到毛毛就在身邊,便放心的休息着,只是還沒一會兒,進來一個女人,女人進來後似乎和毛毛在一塊兒,聽着她自顧自地說着讓他把毛毛給她,有點想笑,隨即就是一怔,睜開眼看到的就是毛毛張嘴咬住吳柳的一幕,穆彥不知為何感到呼吸一窒,看着女人嘟着嘴推開毛毛,數落毛毛的聲音里一陣委屈,莫名的有點心疼。
從毛毛帶着這個女人出現的時候,他就認出她來,是上次送他去醫院的女人,他根據師傅的遺書所留,去到x縣山里尋找師傅所說的「鎮魔」銅錢,在深潭裏來回待了三天兩夜,連續三天兩夜的耗損,卻什麼也沒有找到,還被深潭裏的海草割傷了手臂,內力在這三天裏一直在反覆耗損,經脈陣陣撕裂般的疼痛,勉強支撐着回到城裏,來不及找個地方休息就暈倒在巷子裏,因為內力耗損嚴重導致意識模糊,昏迷不醒,若不是這個女人將他送進醫院着人看護,說不得沒有內力護體的他也就會死在那裏。
想到這個女人趁他昏迷中霸道的佔有了師傅給他留下的寶刀,只覺得這女人好一個無賴,所以醒來之後,他也沒在等她便出了醫院,想着自己的寶刀,且那女人確實救了自己,又躲在醫院附近等着那個女人想要將刀取回,沒想到居然在那個女人手上看到了他苦苦尋找許久的東西。看她手上紅繩的磨損程度就可以看出,這枚銅錢在她身上已經很久了,想到那個深潭附近景色確實優美,穆彥就一陣無語,猜到師傅卜算之時,這個女人可能就在那深潭附近,結果讓他在那深潭之中待了三天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