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修明澤,韓香怡心中始終覺得他這些年裝傻是有目的,且目的不小。可到底是怎樣的目的讓他可以隱忍這麼多年呢?她不解。
心裏存着疑惑,韓香怡帶着香兒來到了香粉鋪子,取出鑰匙將門打開,來到後面的小屋內,將兩人包裹內的香粉整齊的擺放在木箱之中,再次將木箱扣好,又上了一把小鎖。
「好了,咱們吃東西去。」做完該做的,韓香怡便帶着香兒離開了香粉鋪,直奔一家小飯館走去。
一路上還有不少人議論關於盜賊偷盜的事情,這讓本就在意的此事的韓香怡更為在意。
「大少奶奶,咱們是什麼呀?」坐下後,香兒便是一臉的興奮。
韓香怡笑了笑,叫來夥計,讓他上了兩道肉菜,便道:「香兒,你現在這裏吃,我還有事先離開一趟,等會兒便回來。」
「啊?大少奶奶,香兒不吃了,香兒跟你一起去。」香兒嚇得急忙站起身子,也不敢吃了。
「坐下!」
「大少奶奶!」
「你坐下,你聽我說,我是真的有事要去辦,你就乖乖在這裏吃東西,我很快便回來。」
「可是大少奶奶...」
「好了,這是我要你做的,你不能不聽,我先走了,你吃。」在香兒不解且驚慌的目光中,韓香怡獨自一人離開了飯館,離開飯館後韓香怡直奔那間破廟趕去,不知為何,心裏越是想着這件事情,她越是在意。
所以飯也吃不下,只想儘快的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若真是他,自己該怎麼辦?她不得不多想。
當那間破廟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還是猶豫了,停住腳步,竟不敢再往前邁出一步,因為她怕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姐姐,請問你是叫韓香怡嘛?」就在韓香怡猶豫之際,一個身着破爛衣服的小女孩兒走了過來,看着韓香怡怯生生的問道。
韓香怡微微一怔,她怎麼知曉自己的名字?自己並不認識她呀?
「小妹妹,我叫韓香怡,你怎麼認得我?」韓香怡蹲下身子,看着那小女孩兒問道。
小女孩兒沒有說話,只是將手裏的一封信遞給了她,便轉身跑開了。
「信?」
拿着信,韓香怡站起了身子,看了看那破廟,又看了看手裏的信,她還是打開了,信上寫了一行字。
「若想知曉答案,今夜子時來破廟。」
「是他!」
韓香怡腦海中立馬便是浮現出了那道身影,難道真的是他?
當韓香怡回到飯館的時候,香兒還坐在那裏,沒敢動筷子,韓香怡見狀不由苦笑不得,讓她趕緊吃,她也才一邊吃一邊想着事情。
一頓飯她吃的也索然無味,倒是香兒吃得很好,期間還多要了兩碗飯。
一主一仆吃完飯便直接回了修家,回到自己的院子,此刻修明澤並不在屋內,平常這個時間他都是在修家到處溜達,也不知他在哪兒!
「若這信真的是他讓人送與自己,那他到底是何打算?他怎麼不親自告訴自己呢?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坐在床上,韓香怡百思不得其解。
「看樣子只能等到晚上出去了。」
時間眨眼而過,轉眼也是深夜,修明澤一直都未出現,也沒人懷疑什麼,畢竟一個傻子,也不覺得會怎樣。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是子時,香兒也早已睡下,她換了一身輕快的衣服,便悄悄出門了,從後門溜了出去,辨別了一下方向,便朝着那破廟走去。
一路上十分安靜,街道上沒有一個人,靜悄悄的讓韓香怡不由得有些不舒服,不由加快了腳步。
很快,破廟再次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這次她沒有絲毫猶豫,抬腳便走了進去。
一走進破廟,便是看到了破廟內升起的柴火,而在那柴火後方,則是坐着兩道身影。
離得遠還沒看清,待得她走近後看去,不有臉色一變,指着其中一人道:「怎麼是你?」
「嘿嘿,大嫂,好久不見啊!」說話的人,正是那宋家長子宋景軒。
此刻坐在宋景軒身旁的自然便是她的夫君修明澤,此刻的他臉色依舊冰冷,但卻沒有那日見到的那麼讓人難以接近。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這才是他原來的模樣吧!一想到一個原本不苟言笑的人卻為了裝成傻子,每天嬉皮笑臉,還時不時的裝傻充愣,這也真的是難為他了。
走到修明澤身旁坐下,看着兩人,道:「你們怎麼會在一起?景軒大哥,你是怎麼發現我夫君不傻的?」
「嘿,其實從一開始就懷疑澤哥是在裝傻,因為我不相信他會變成傻子,雖然之後一段時間我也有在猶豫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可直到書院考試那天,直到澤哥射出那一箭的時候,我就知道,澤哥沒傻。」
「哦?射箭你便知道了?這是為何?」韓香怡不明白,便問道。
宋景軒看了修明澤一眼,然後嘿嘿一笑,道:「大嫂你不知道也屬正常,因為這是只有我和我大哥才知道的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
「嘿嘿,這秘密其實很簡單,我們還都小的時候,澤哥曾蒙眼射過一箭,我記得當時他便對我說過,若有朝一日他再次蒙眼射箭,那就說明他的腦子是清醒的,當時我對這話很不理解,以為澤哥是在說笑,可是現在想來,他是早便有着打算啊!嘿,我澤哥果然厲害!」
韓香怡聽到這話,不由暗暗心驚,修明澤心機好深,好會算計,這麼多年以後的事情他都已算到。
難怪他當時非要射箭,原來是想要讓宋景軒明白,自己不傻!而選擇在這個時間出手,那是不是說明,他在最近會有什麼動作呢!
想到這裏,韓香怡的目光落在了修明澤的身上,緩緩問道:「最近城內盜賊猖獗,富商寶貝時常被偷,夫君,此事...你可知曉?」
一直看着火焰的修明澤也是在這時緩緩地轉過了頭,看向韓香怡,雙眼深邃,語氣輕緩地說道:「你...到底想問什麼?問我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