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軒的出現讓氣氛變得十分怪異,趙氏一張臉已經紅的要滴血,身子也是顫抖着,那樣子別提多可笑。
而宋景軒似乎沒有發現一般,繼續以一副不解的語氣道:「我還在想呢,我家的山礙着您了?您莫不是想要將這山平了?那我只能說一聲抱歉,這山還真不能平。」
那語氣滿是嘲諷,是個人都聽得出來,趙氏不傻,自然也聽出來了,她冷哼一聲,道:「我來這裏還不是因為她,她這樣隨便挖別人家的花,我這是在管教她!」
「哦,這樣啊,那還真是對不住您,我家這花我大嫂可以隨便采,隨便挖。您就不必管教了。」宋景軒依舊笑着說道。
「你...」趙氏指着宋景軒,點了點頭,咬着牙道:「好,很好,你們都很好,韓香怡,你給我等着。」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看着馬車離去,韓香怡也是長長的吐了口氣,看着宋景軒道:「景軒,謝謝你!」
「謝什麼?應該的。」宋景軒擺了擺手,笑道。
「對了,這山...真是你家的?」韓香怡面色古怪的問道。
宋景軒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道:「當然不是,這山是澤哥的。」
「我夫君?他買下的?」韓香怡一臉詫異。
「嗯,就在剛剛。」
「剛剛?」
宋景軒點了點頭,於是便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修明澤早便知道趙氏派人跟着韓香怡,也知道這山,便在剛剛去了衙門,將這山買了下來。這裏的四周都是歸官府所有,所以想要成為自己的,拿錢就成了。
修明澤不方便出面,所以就由宋景軒出面解決了,此刻馬車帘子再次被撩起,只見修明澤正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韓香怡立馬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自己到了哪裏,似乎只要自己有困難。他都會出現,每次都會。她真怕自己會越來越依賴他。
此刻香兒也是走了下來,待看到下面的幾人後,先是一怔。然後笑着問了好,這才道:「大少奶奶,花我都挖好了,那花盆吧!」
韓香怡看着香兒,無奈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心說這妮子,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來吧,我幫你們一起。」宋景軒也是挽起了袖子,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一眾人滿載而歸,帶着一車的花回到了住處,韓香怡也是不耽擱,一株一株的栽在了自己的院子裏的土裏。
忙活了大半天,已經到了晌午,看了看火辣辣的日頭。韓香怡忙的一身汗,也沒心情吃東西了,就讓香兒弄了一桶水,清洗了一下,頓感清爽。
沒有食慾,便躺了下來,沒多久便又睡着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明月當空。下了床,看了看屋內,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又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晚上想看個人影都難。
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這便穿好了鞋子走了出去,外面月明星稀。空氣中瀰漫着花的味道。心情也好了很多。
看了看香兒的房間,燈已經滅了,許是睡着了,便也沒叫她。自己一個人就朝着廚房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間還不算晚,但也過了吃飯的時間,所以韓香怡一個人來到廚房的時候,廚房已經沒人了,她四處看了看,見桌子上還用碗扣了幾盤菜,便一一打開,三葷兩素,她也真的是餓了,便拿出一雙筷子,給自己成了一碗飯,搬了把椅子,吃了起來。
可她吃了沒幾口,便是聽到了外面有人說話,腳步聲很快就朝着這邊走來。原本她還沒想躲起來,畢竟吃飯也沒什麼稀奇的,可是離得近了她才聽清楚,那說話的人竟是修明海,該死的,怎麼會是他!他這個時間來廚房做什麼?
來不及多想,急忙將菜扣起來,將飯碗放到桌下面,然後整個人也是躲到了桌子下,拿布將自己蓋在了裏面。
很快,廚房半開着的門被打開了,聽腳步聲不是一個人,而且看那鞋子,還是個女人,最主要的還是一個丫鬟的鞋子。這...
正想着,兩人已經靠在了門上,修明海一把將那丫鬟推到了門上,然後撲上去就親了起來。這讓桌子下的韓香怡一顆心都加快了跳動。
「二...二少爺,二少爺你輕點,二少爺。」那丫鬟的聲音有些迷醉,可即便如此,韓香怡還是瞪大了雙眼,因為她聽出來了那聲音的主人,如果她沒猜錯,那丫鬟正是周氏身旁的一個丫鬟,如果她沒猜錯,應該是叫小紅。長得挺可愛的,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搞在一起!
韓香怡心裏震驚的同時,便聽那修明海壞笑道:「你不是喜歡重點嗎?瞧你這騷/樣。」說着,便聽到了衣服被解開的聲音,韓香怡一下子臉就紅了,這兩人竟然在這裏...在這裏...
「二少爺,二少爺!」小紅忘情的叫着。修明澤似乎也更加興奮了。
隨即便是聽到了讓韓香怡臉紅如血的聲音,她捂住耳朵,可還是可以聽到,這種聲音直是持續了月末半柱香的時間,才緩緩停了下來。
頓時廚房內只剩下了兩人的喘息之聲,韓香怡也是紅着臉,放下了捂住耳朵的雙手,她此刻身子都熱了,只覺得嗓子有些發乾。
只聽那丫鬟輕聲道:「二少爺,你好厲害呀!」
「那是,我是誰啊!對了,小紅,最近你那裏可有什麼動靜?」修明海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問道。
小紅搖了搖頭,道:「沒有,二夫人還是整天都在屋子裏面刺繡,不過這幾日大少爺倒是往二夫人的屋子裏跑的很勤,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那個傻子嗎?哼,一個傻子能做什麼怪,不過你還是要好好盯着,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啊!」
「嗯,二少爺您放心吧,有事小紅一定會告訴您的。」隨即兩人又是一陣親親我我。便各自整理好衣服,開門走了出去。
待得兩人走得遠了,韓香怡這才從桌子下面鑽了出來,長長的喘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火紅的臉,她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菜,此刻哪裏還有食慾了。於是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了出去。
一走出去,涼風吹來。她才感到好了一些,剛剛真的是太讓人驚訝了,沒想到修明海竟然這麼混蛋。想來那個丫鬟也只是他的一個棋子而已,他也最多就是玩一玩而已。她可不相信他會找一個丫鬟當夫人,別說夫人,就是小妾都不可能,想想自己,她不由苦笑,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自己的娘不就是一個丫鬟嗎?不過她不恨自己娘,只恨那個要了自己娘身子。害她壞了自己卻不負責的那個男人。
同樣,她也知道這不怪小紅,小紅也是被修明海的甜言蜜語給欺騙了,即便她有錯,也不是大錯,一想到以後修明海拋棄了她時的畫面,她就覺得心裏面很不舒服。
不過她還要去周氏那裏,那這件事情與她說了才好,要不然身邊跟着一個傳話的,終歸還是不好。說不好做了什麼事情就被她給傳出去了。到時候後悔可就晚了。
不過看現在的天色也很晚了,她便也沒急着去,而是回到自己的住處,準備明天去找周氏。卻沒想到,回來時正好看到了走入院子的修明澤。便笑着道:「夫君。」
修明澤似乎已經發現韓香怡了,便也不驚訝的轉頭看着她道:「大半夜的還出去偷吃東西?也不怕被人當小偷抓了去?」
韓香怡一臉驚訝的看着他道:「夫君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去了廚房吃東西的呀?」
修明澤無奈一笑,走到她身前,伸手在她嘴角一划,只見一顆飯粒正粘在她的嘴角。被他捏在手中,道:「你說呢?」
韓香怡俏臉一紅,伸手在他的胸口敲了一下,道:「你取笑我!」
「我哪裏取笑你了?我這只是在說一個事實。」修明澤一笑,然後伸手在她的額頭上一拍,道:「你若不是去偷吃東西,我怎麼會說你,不過你都沒吃飯嗎?還是餓了?」
「晌午忙完了不是沒吃嗎!晚上醒來也過了吃飯的時間,便自己去廚房想要吃些東西。對了!」韓香怡一拍手,急忙拉着修明澤向着屋子走去。
「怎麼了?」進了屋子,見韓香怡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還趴在門口向外張望了一番,這才關上了門。
「夫君,你知道我剛剛在廚房見到了什麼?」
「額,你見到什麼了?」修明澤一怔,問道。
「我看到修明海了。嗯,也不算看,我聽到了。」
「他?他大半夜的去那裏做什麼?莫不是也去吃東西?」修明澤皺了皺眉,道。
「當然不是了,你知道嗎?和他一起去的還有一個人,一個小丫鬟。」韓香怡伸出一根手指,神秘道。
「丫鬟?莫不是他們在那裏...」修明澤說着,一臉古怪的看着韓香怡,還伸手做了一個脫衣服的動作。
韓香怡見狀不由詫異道:「夫君,你...你也看到了?」
「我當然沒看到,我猜的。」修明澤忙搖頭。
韓香怡頓時一臉古怪的看着修明澤道:「你猜的還准,還真是你說的那樣。當時我都快要瘋了,他們也真是太...」
「那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修明澤突然一步上前,伸手摟住韓香怡的腰,緊貼着她壞笑着問道。
看着修明澤那俊朗的臉緊貼過來,韓香怡又是不由腦海中迴蕩着廚房裏的聲音,一張俏臉頓時紅的如血,就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急忙轉頭道:「夫君,你...你先聽我說完。」
「好啊,我在聽,你說。」修明澤沒有鬆手,而是笑着在她耳邊道。
「你...你先鬆開我,你這樣我沒法說了。」韓香怡聲音如蚊子在叫,小的可憐。
修明澤也不再逗她,便在她的耳朵上親了一下,這才鬆開了她。
可他這一親,差點沒讓韓香怡癱軟在地,好在她還穩住了,瞪了他一眼,喘了幾口氣,這才道:「那你知道那丫鬟是誰嗎?」
「誰?」
「小紅!」
「小紅?我娘身邊的那個丫鬟?」修明澤這回臉色凝重了。這一點他倒是沒有想到,沒想到那個小子已經把自己的手伸到自己娘的身邊去了。
「嗯,就是她,他們在一起,想必娘那裏的事情也已經全都被修明海知道了,或許就連孫氏都知曉了。」韓香怡有些擔心的說道,畢竟修明澤不傻的事情還不能暴露。
修明澤點了點頭,沉聲道:「還真是沒想到啊!這個修明海倒也聰明,知曉要攻破我娘身邊的丫鬟,那個小紅我有印象,長得不錯,野心也大,向她這樣的女孩子,最容易被修明海利用,只要修明海給她一些承諾,她就會幫他,並且不惜一切代價。」
說着,修明澤想了想,便又道:「這樣說來,你是打算將這件事告訴我念了?」
「嗯,我打算明天就告訴娘,好歹也要讓她有個準備。」
「好吧,那就由你去告訴娘,不過你還要告訴娘,暫時不要揭穿她,咱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看看她們想搞什麼鬼!」
「好,我會告訴娘的。」
說完,修明澤再次露出了一抹壞笑,在韓香怡害羞的目光中,一把抱起了她,頓時,月影朦朧,如泣如訴。雲捲雲舒,美妙蕩漾!
......
清晨,陽光正明媚,韓香怡簡單的吃過了早飯,便獨自一人來到了周氏的住處,便把小紅已經是修明海的事情與她說了一遍。
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周氏竟也沒驚訝,而是點了點頭,道:「其實我早便差距到小紅不對勁兒了,原來她真的變成了這樣,也罷,隨她去吧!咱們也就裝作不知,且看看他們有何作為?」
「娘,小紅這麼做您也不怪她嘛?」對於周氏的話,韓香怡到時覺得詫異。
周氏搖了搖頭,道:「怪她又如何?她也是個不容易的,當年我之所以讓她做我的丫鬟,就是瞧着她可憐又機靈,她待在我身邊也有幾年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呢!只不過我是替她感到惋惜而已,跟了那個小子,她...算是毀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