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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陸憂和池亦銘分手後,他們陸家許久沒有這麼快樂過了。
而也自從他們分手後,陸家也似乎走運了一樣。
陸憂被池亦銘背叛拋棄的確是很痛苦,但也是因禍得福,認識了藺墨臣並與之結為伉儷。
他們陸家有了這麼好一個女婿,大家都說他們陸憂找到了幸福,稱讚藺墨臣有顏任性。其卻不知道他們是有錢更任性。
藺墨臣也從陸家這樣的溫馨的氣氛里感受到了一個正常健康的家庭,感受到了這份親情的可貴。
反觀他們藺家,為了龐大的家族利益而爭奪而暗是較量,誰也不願意放棄繼承藺家的資格,而就算他藺墨臣志不在些。藺墨陽也不會把排除他,與他和平相處,因為藺重光從來就不會聽取他的心聲,始終一心想要他來繼承藺家的一切。而他要想和藺家再也一再有糾纏,那麼就要離開藺家。他並不是貪心的人,有外公留下的白氏和自己打下的基業變夠了。
他不是坐吃山空沒用的富幾代,他有能力,他可以去再創造,所以為了自己為了陸憂他都會放棄藺家。
他特別喜歡在陸家吃飯,除了馮晶晶抽瘋攪局,大家都是和睦的。
「漫漫,吃魚,我爸做的魚可好吃了,你也許久沒有吃過了。」陸憂替荔枝漫夾了魚片到碗裏。
「是啊,漫漫可別客氣。」李梅也招呼着。
蘇漫點頭:「阿姨,我不客氣,我會多吃點。」
蘇漫和陸憂相視一笑,然後她便挑着魚肉上的刺兒,送着滑嫩的魚肉進嘴裏。
剛吃兩口,這時手機就響了起來。
蘇漫從自己的牛仔連身裙里掏出了手機,一看竟然是顧南傾的電話。
她愣了一會兒,側眸看着陸憂,陸憂看到蘇漫眼睛裏的驚訝,便湊了過去看了一眼她手裏的手機,看到了跳躍的顧南傾的名字。
「顧總?」陸憂與蘇漫的視線相交。
「惹不起這尊大佛,我去接一下電話。」蘇漫起身,走到了客廳的落地窗邊接起了電話,「餵?」
「你在哪兒呢?」顧南傾直接問她。
「和小憂在一起。」蘇漫算是實話實說。
「哦,我知道了。」顧南傾竟然也沒有再多問便結束了和她的通話。
蘇漫看着通話結束那四個字,不知道顧南傾這打電話是什麼意思。這話問得沒頭沒腦的然後就掛了。
蘇漫也不想多去想,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顧總找你什麼事?」陸憂已經給她盛了一碗綠豆排骨湯放在她那裏。
「不知道,就問了我一句在哪裏。我和你在一起,他就掛了,也不知道這是抽了什麼瘋。」蘇漫拿起勺子舀起湯來小口地喝着。
「他是打來查勤的吧。反正她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沒有和別的人在一起他就放心了,所以就掛了。」陸憂是這麼想的。
「才不信他是這樣想的。」蘇漫擰起蛾眉,心裏總有些不安,猜不到顧南傾到底是幾個意思。
「那就別想他了,吃飯吧。」陸憂對她說完話又轉向了藺墨臣,叮囑着他,「你少喝點。」
「今天是爸的生日,特殊情況藺太太就睜一隻眼紼一隻眼吧。」藺墨臣端着酒杯,沖她輕眨了一下眼皮,妖孽到讓人無法直視他那張傾城魅惑的臉,以及滾燙的眼神。
那種炙熱的眼神仿佛一團火,要把她燃燒成灰燼一般濃烈。
陸憂正被他潭底的漩渦所吸引,一陣音樂聲打破了這樣的平靜。
陸憂急急地收回了目光,而藺墨臣則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掏出了手機來,隨手就點了一下屏幕接了起來:「正忙着,有什麼事趕緊說。」
「蘇漫和陸憂在一起嗎?」顧南傾把電話打到了藺墨臣這裏來求證。
「嗯,今天陸憂的爸過生日,都家裏。」藺墨臣沉聲道,「怎麼?怕她說謊騙你?你竟然脆弱到這個地步了?」
「陸憂的爸過生日?」顧南傾微有一些驚訝,「好的,我知道了。先掛了。對了,陸憂爸喜歡喝酒嗎?」
「嗯,還比較喜歡。」藺墨臣薄唇邊淺勾着笑弧,「我們正喝着。」
「白酒,紅酒,洋酒……」顧南傾問着。
「白酒。」
「ok。一會兒見。」顧南傾便匆匆掛了電話。
藺墨臣從容地收好了手機,腦子裏卻在想着一件事情。顧南傾說一會兒見是什麼意思?
雖然是猶豫着,但是卻也不去深想,現在只想多陪陪陸勇。
他們吃了沒有多久,門鈴就響了起來。
正吃得開心的幾個都面面相覷,不解地相到交流着視線。
「這個時候會有誰來?」陸憂推開了身後的大椅子起身,「我去開門看看。」
陸憂便走到了門口,站在門口先是一問:「誰啊?」
「你開門就知道了。」對方回答着。
陸憂微微擰眉,覺得這個好聽的男中音真的好熟悉,她想了想,腦子裏突然升起一個大膽的名字,卻又不相信自己的揣測。
她趕緊握住門把拉開了門,門外果然站着一個身體頎長的男子,只是卻被一束花給擋住了自己的面容,讓她不能在第一時間看不到他的臉。他的左手還懷抱着酒袋。
眾人也隨之把目光投向了門口,好奇着那是何方神聖。
藺墨臣站起來走過去:「南,玩什麼把戲呢。」
藺墨臣和顧南傾是從小長大的,就算他如此遮掩自己,他也一眼看認出了他。
顧南傾這才把花從臉上的位置取了下來,露出他那張英氣的臉,還有一雙特別醉人的桃花眸,星莣璀璨。
只是這驚艷的一眼已經讓馮晶晶都屏住了呼吸,這個妖孽一般帥氣的男人不就是傾星傳媒的總裁顧南傾嗎?他怎麼也來這裏了?他和陸憂不是上下司關係嗎?如果只是這樣的關係又怎麼會來家裏,除非他們之間會有什麼不一樣的關係。
「顧總,你怎麼來了?」陸憂問着他,「是不放心誰嗎?特意來查勤的嗎?」
那語氣里都帶着一絲的輕諷。
而顧南傾則妖孽一笑,連笑容都這麼的華麗:「我當然是來給叔叔過生日的。陸憂,還有你臣,太不夠意思了,叔叔生日都不我!臣,我和你還是兄弟嗎?」
「我沒告訴你嗎?剛才在電話里我不是告訴你了嗎?」藺墨臣走過去。
「是我自己機靈問了一句,否則你會說嗎。」顧南傾不滿的瞪他一眼,「我這個人就是大肚肚,就不和你計較了。」
顧南傾走過去,來到了陸勇的面前:「叔叔,生日快樂!我是顧南傾,我沒什麼禮物送給你,這兩瓶酒算是我一點心意,希望你能收下。這位是阿姨吧,阿姨好。」
「這真是太破費了。」陸勇有些受寵若驚的起身接過酒來,「真是非常感謝!經後來家裏就不要帶東西來了,空關手來我都開心。」
「對對對。」李梅也贊同。
「那我以後就不客氣了。」顧南傾微笑迷人,讓人都不忍心說他半句不是。
「爸,媽,他是我的公司的總裁顧總。」陸憂解釋了一下。
「他也是我的朋友。」藺墨臣也加了一句,「我和南從小一起長大,是好兄弟。和他不需要客氣。」
陸勇,李梅皆是一驚,原來顧南傾是陸憂的老闆,還是那麼大一個集團。
而藺墨臣竟然和顧南傾這樣有身份地位的人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難怪他那麼有人脈,可以得到話多他們都不曾想到的東西。
那麼這就能說通藺墨臣上次替李梅買了最好的進口藥和那麼多的好東西了。
只是藺墨臣卻只是巨墨集團的後勤人員,讓他們覺得有些替藺墨臣感到不平。
無論是從外在到內在他都十分的優秀,這樣氣質不凡的男人應該能有更好的發展,而不是屈居於這樣的的小位置。
「叔叔,阿姨,你們就不要和我客氣了。」顧南傾瞬間融入了這樣的家庭里,「顧先生這樣叫多見外,叫我南傾就好了。」
「那顧……先生快坐下,一起吃吧。」陸勇還是有些不敢叫顧南傾的名字,畢竟他是公司總裁,是陸憂的老闆,「我實在是叫不出口。」
「叔叔,你都叫臣墨臣了,有什麼不能叫我的。多叫幾次就習慣了,不要想着我是小憂的上司,我站在這裏,只是臣的朋友。」顧南傾解釋着。
「好。」陸勇讓自己不去多想,「南傾坐下吧。小憂,給南傾拿椅子,小松,卻拿碗筷來添上。」
陸憂和陸松都分開去拿東西來。
他手裏走向了蘇漫的面前,把他手裏的花放到了她的懷裏:「漫漫,送你的。鮮花配美人。」
「能再高調一點嗎?」蘇漫看着懷裏美麗的得像是火焰的紅色死玫瑰花,輕瞪着他一眼。
這可是陸憂父親的生日飯局,顧南傾竟然送花給她,這不是搶風頭嗎?
「我是順便買給你的。」顧南傾在了蘇漫的旁邊彎腰,壓低着聲音道,「你知道嗎?我的心裏時候都想着你。」
蘇漫不語,只是低垂着眸子,輕撥着她懷中的玫瑰花瓣。
而顧南傾和蘇漫之間的關係低似乎已經呼之欲出,其他人都能猜出顧南傾和蘇漫之間的關係更像是情侶。
「墨臣,趕緊給南傾倒上酒,今天一定要喝個痛快。」陸勇把酒瓶塞到了藺墨臣的手裏,推了他一下,「快去。」
藺墨臣便上前給顧南傾倒了一杯酒:「沒問題嗎?」
「沒問題,我這裏有代駕。」顧南傾看了一眼蘇漫,「一會兒漫漫開車,我陪叔叔喝盡興。」
陸勇就是喜歡喝酒爽快的人:「南傾也是性情中人。來,先干一杯。」
三人碰杯喝盡,然後顧南傾又敬了陸勇一杯。
酒後三巡後,陸勇也微有一些醉意了,更多的是從心裏的一份開心。
「今天我很高興,兒子女兒,還有媳婦女婿,甚至是漫漫主南傾都來陪我過生日,真的沒有遺憾了。」陸勇酒後吐真情,鈷後瘵起杯子來,「謝謝你們!特別要感謝墨臣,能替我們好好照顧小憂,我們陸家三個孩子裏,小憂最聰明最懂事最孝順,只是這樣卻總是苦了她自己,所以有一個人照顧和疼愛她,她也不用那麼堅強了。偶爾也能軟弱一次。」
「爸,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說這些幹嘛?」陸憂感覺到了父親滿滿的疼愛,心裏十分的感動。
「這是我的心裏話,真的感謝墨臣為我這個家付出的一切。爸只希望你們好好的生活,在一起相親相愛,互尊互敬,包容理解彼此,牽手走過一生。」陸勇和李梅對視了一眼,「這是我和媽的共同心愿。我們也是為你們好,希望你們能把我今天說的話記在心裏。我和你媽也是這樣走過來的。」
「還有小松和晶晶,不管有沒有錢,不管要不要孩子,你們都要好的生活,爸媽也是為你們好。你們現在的生活比我和你媽那個時候要好很多,只要夫妻齊心沒有什麼困難是走不過去的,所以啊,你們可一定要珍惜現在的生活,珍惜婚姻。爸媽都想你們好好的。只要你們好,我們做父母的就會很開心。」
陸勇平時的話不多,今天因為喝了許多酒,所以酒後就把心裏一直藏着的話就說了出來。
這些話一直憋在他的心裏很久了,主要也是想說教一下馮晶晶,畢竟做公公不好說媳婦,正好有這樣的機會。他雖然對馮晶晶有一些意見,但畢竟是自己的媳婦,已經進了陸家的門,總不能因為一言不和就讓兒子和她離婚。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所以他還是希望馮晶晶和陸松之間的問題能好好解決,能好好的生活。
「爸,媽,我們知道了,你們別所以,我們會謹記你們說的話。」藺墨臣和陸憂自然是乖寶寶。
而馮晶晶聽到這話,心裏就覺得是在針對她了,對她不滿。
「爸,說到生孩子的事情,我就想替自己說幾句話。希望你和媽都不要介意。」馮晶晶咬牙,鼓起勇氣,替自己辯解。
而這生孩子的事情就是李梅心裏的一塊心病,一聽到馮晶晶提起生孩子的事情這心裏就開帑隱隱作痛,十分的難受而不愉快。
她的臉色變得有些冷,但是卻沒有說話。
「好,那你說,我們聽着。」陸勇看了一眼身邊的李梅。
陸松則忐忑的在蹙眉,伸手去拉了一下馮晶晶的衣裙:「晶晶。別說了。」
「我為什麼不說,爸給了我這個機會我當然好好地把握。」馮晶晶甩開了陸松的手,坐定,「爸,媽,現在我連工作都要沒有了,就陸松一個人的工資能養活誰?他的工資拿來還房貸和開支生活,而我的工資除了買點衣服化妝品之外,我都存起來了。存錢就是為了以後生養孩子用。我的計劃就是最多兩年就要孩子。可是現在我馬上就要失業了,這生孩子的日程不就更沒着落了嗎?」
「沒有這個工作可以再找的,晶晶,你別急,這個問題是可以解決的。」陸勇勸着她。
「爸,我從畢業到現在在池氏做了多少年,如果一但失去工作,我這麼多年付出的努力就全白廢了,換工作就要重新開始,工資和職位更是不如以前。一個女人能有今天真的不容易!你知道?可是你應該更不知道造成這一切的就是我們家裏的人!」馮晶晶將凌厲的目光光掃向了對面的藺墨臣。
馮晶晶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眾人都驚嚇到了。
他們家裏的人有關?會是誰呢?
藺墨臣平靜地看着馮晶晶,而陸憂已經覺察到了馮晶晶的敵意。她伸手過去時,藺墨臣已經主動用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裏。他溫暖而乾燥的手心通過肌膚向她傳遞着安定的力量。他也用此表明有他在的話,會沒事的。
陸松眼看着馮晶晶就要說出答案了,她要提出一個不公平的條件讓藺墨臣來交換。他的一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了。
「晶晶,池氏哪有那麼容易說倒閉就倒閉。」陸松插嘴道,希望能打消馮晶晶那荒唐可笑的念頭,「你真的是多慮了,而且池事的事情和我們家裏的人一分關係都沒有!你別胡說。」
「我沒有胡說!」馮晶晶的目光就在藺墨臣的臉上定住,而後者潭底一片清冷幽暗,薄唇輕抿,等待着馮晶晶下南的話,「陸松,我是你老婆,你不幫我就算了,竟然還護着別人?爸,你的話還算數嗎?讓我說嗎?」
「小松,你讓她說,我看她這一次又能說出什麼樣的理由。」李梅倒是想聽聽她又要找什麼樣的藉口來推卸生孩子的事情。
李梅對於馮晶晶已然是失望的,在她生病想要圓個心愿的時候,從她拒絕說出生孩子的事情後,再到藺墨臣和陸憂主動承擔起這份責任時。她對馮晶晶已經似乎不太抱希望了。只是她想知道她要玩什麼花招。
陸松咬緊牙關,別開了頭,看向了一邊。放在雙膝上的手卻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藺墨臣,不對,我該叫你一聲藺總!」馮晶晶輕笑着,得決的顏色在瞳孔里渲染着,「爸媽,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的好女婿其實是巨墨集團的總裁!而並不是什么小小的後勤人員!他騙你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