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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墨臣這是聽出了不對勁兒,陸憂和唐詩之間肯定又見過面了。
那麼唐詩找陸憂是要做什麼?威脅還是羞辱?
不過以唐詩的個性應該不會做這樣惡毒的事情,她最多是使她的大小姐驕縱的脾氣吧。可是在他這裏他並不想陸憂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畢竟是他把她牽扯到自己的世界裏的,那麼所有的風雨都應該由他替她擋着。
「唐詩真的找過你了?她找你做什麼?」雖然藺墨臣是了解唐詩的小性子,但還是會擔心唐詩會對陸憂怎麼樣,「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就是她找我陪她吃飯,然後她就對我哭訴你她是如何地……愛你,而你卻娶了別人,她特別傷心難過,她不會這樣輕易地放棄你。」陸憂頓了一下,然後想了想再繼續,「她還說你們青梅竹馬,她相信你是喜歡她的,你娶別的女人只是為了氣你的爺爺……反正啊有些人就是禍害了太多人而不知自。」
陸憂輕描淡寫地說着她和唐詩的事情,然後把錯都怪到了藺墨臣的身上。
「藺太太,我真是冤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可不公平。」藺墨臣用八個字很好的替自己辯解。
「……」陸憂只能服了藺墨臣的好口才。
「她說了那麼多話,你有什麼想法嗎?」藺墨臣探究着她的內心,「相信她說的話嗎?還是相信我?」
陸憂微斂下了長睫,輕言細語:「藺先生,藺太太相信你。只是我知道唐詩是你爺爺給你選的妻子,而她卻不知道我是誰?她還對我說她的心裏話,好像是在偷窺她的*一般,我覺得這樣很不道德。」
「那你告訴她你是我媳婦兒了嗎?」藺墨臣問她。
「我想說,可是她打斷了我。我沒有機會告訴她。」陸憂擰眉,「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因為她並沒有指名道姓說她喜歡的那個人就是藺墨臣。我怎麼說?」
唐詩都是用他來代替了藺墨臣這個人,沒有提過名字,所以她主動說起真的有些炫耀得意的味道。
「既然她沒有提過人名,那你也裝做什麼都不知道。」藺墨臣把責任攬過去,「我就這兩天安排你和唐詩正式介紹給她認識,不讓她一直這麼誤會下去。」
「好,那一切都聽你的安排。」陸憂也想早一點讓唐詩和自己都明白的知道對方的身份,這樣也在和唐詩單獨見面的時候也會少了許多的心裏負擔。
陸憂和藺墨結束通話後這心裏也輕鬆了許多一般。
有些事情必須要明朗化,如果一直這麼含糊,只會害人害已。
陸憂把手機收好,然後走進茶水室里,泡了一杯檸檬水出來。
她下班的出來的時候沒想到已經許久不見的池亦銘竟然出現在了傾星傳媒的門口。
陸憂站在門口看着一身淺白色西裝的他玉樹臨風,髮絲柔軟,俊逸雅致,依舊如她如識他般美好。
他眼底的迷人的憂鬱依然存在,就是這樣的他吸引了她。
陸憂只是將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一秒,然後舉步離開。她不會認為池亦銘出現在這裏是為了她。
他們已經分手,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她無視着池亦銘,踩着高跟鞋離開。
池亦銘叫住了就要與他擦肩而過的陸憂:「陸憂,等等。」
「池二少是在叫我嗎?」陸憂頓住腳步。
「陸憂,我已經等了許久了。今天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池亦銘轉身,看着她美麗的倩影。
「不好意思,今天我沒空,我要回家給我老公做晚飯。」陸憂轉過身來,面帶着微笑,眼底是幸福的光芒,「他最喜歡吃我做的飯了,說是天下最好吃的飯菜了。」
陸憂那精緻的小臉龐都浮着動人的神采,是讓人妒嫉的。
池亦銘垂落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那喝杯咖啡,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
「最近我不喜歡喝咖啡。」陸憂找着藉口拒絕。
「茶,果汁都可以,只需要你一點點時間。」池亦銘幾近帶着央求,「難道你現在連這一點點時間都能給我了嗎?」
以前,陸憂除了上班和陪父母,其餘的時間都是給他的。現在就只需要十分鐘的時間都成了奢侈了嗎?
「對,一點點都沒有。」陸憂無情道,「我現在所有的時間都是給我老公的。怎麼可能把我的時間分給一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人。池二少,你說我憑什麼?」
沒有人永遠待在原地停留一直等待一個人的回頭。
當你願意回頭時,被你傷害放棄的人早已經遠去,早已經成了別人的她。
池亦銘心胸微微服脹痛:「陸憂,就算分手了難道就要做仇人嗎?」
「但也做不了朋友,那樣只會更虛偽。」陸憂冷冷的回他,「池二少,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了,各自幸福就好。」
陸憂再也不會為了曾經,為了池亦銘而憂傷心。
她的世界已經因為藺墨臣的存在而充滿了明媚的陽光,她是幸福的,幸福的人是沒有時間去悲傷的。
陸憂轉身就要離開,池亦銘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陸憂,看在曾經的份上,給我五分鐘,三分鐘都好。」
「池亦銘,你放開我!」陸憂被池亦銘拉着往他的車上而去。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池亦銘向她保證着。
陸憂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拉到了車前。接着池亦銘拉開了車門,把陸憂輕推進了車廂內,然後關上門,自己接着上了車。
陸憂見池亦銘也上了車,她讓自己往右邊挪了些位置,和他保持着距離。
「池亦銘,你趕緊讓我下車,否則藺墨臣知道你這樣對我,後果不是你可以承擔的,上一次在訂婚宴上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陸憂握緊自己手裏的包包,警告着他,「你是不是還想再試一次?」
池亦銘見到陸憂如此防備自己,加之上一次訂婚宴被搞砸的事情。他的心裏格外的不舒服,甚至是痛苦的。
「陸憂,現在你找了藺墨臣做靠山,是不是很得意?」池亦銘陰鬱了眸子。
與藺墨臣相比,他池亦銘的確是差很遠。可是他就不是服!是藺墨臣讓他在訂婚宴上丟盡了臉!甚至是惹怒了自己的父親,而他同父異母的大哥卻從中得利,現在父母對他的成見非常深。與宋家又鬧了矛盾,沒有和宋雅蓓訂婚成功,沒有和宋家強強聯手,他在池家的地位因此受到很大的震盪。
他不會願意把池家的一切都拱手讓人!不會讓那個與他水火不容的大哥得到!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陸憂抬眸看着他不悅而黑沉的臉色,「你該知道你這樣限制我的自由也是犯法的!所以聰明如你,不要再做愚蠢的事情!」
「愚蠢?呵呵……」池亦銘冷笑了兩聲,「陸憂,愚蠢的人是你!你還看不清楚嗎?還是因為他是藺墨臣,所以你蒙蔽了你的眼睛,或者是你自己不願意去面對現實!」
「你什麼意思?」陸憂微微睜圓了眼睛,眼底是對池亦銘話里意思的不解。
「我的意思是你覺得藺墨臣對你是真的嗎?」池亦銘如所有的人一般那樣也是看輕她,「陸憂,你是有多麼平凡不用我提醒你,你和我在一起,我父母都不能接受你進池家,何況是白京市第一名門,沿海幾省最有名望的藺家。你覺得你配得上藺墨臣嗎?除了你這張臉可以看,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本?」
「男人都是視覺的動物,喜歡看美好的東西,就因為你陸憂長得比別人漂亮一點,所以你成功地吸引了藺墨臣的注意!他這麼多年不近女人,外界甚至都傳他是gay的,突然間他就娶了你!是為了什麼?巨墨那麼大的上市公司,雖然是他一手創立,但是他在對所有的董事負責,這樣的傳言在國內對於他是有影響的,他個人形象就是公司的名譽。他必須要做出犧牲,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娶一個老婆,這樣謠言就會不攻自破,穩定軍心!」池亦銘說得是頭頭是道,「而你就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如果他娶的是千金小姐,他多少會有些束手束腳!而你不同,因為你沒背景沒身份,他想要和你離婚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不會帶給他麻煩!施捨給你一點小恩小惠,你還要對他感恩帶德。就算你覺得不甘心,可是小小如你能憾動他這顆參天巨樹嗎?」
「陸憂,別傻了?別被他虛偽的模樣騙了!否則受傷的人只會是你!」池亦銘苦口婆心,似乎一心為陸憂着想,「趁早和他離婚,你才能避免受到更多的傷害!我真的是為你好。」
可是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會來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她和藺墨臣的差距,他們如此的不配!
唐詩,池亦銘,藺家人……
她輕咬着銀牙,她就不信這個邪了!
憑什麼灰姑娘就能擁有幸福!他們越是不看好他們,她越是要讓他們知道他們錯了!
陸憂暗自在心裏發誓着,她沒的接話,她在沉思。
池亦銘說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一個站在金字塔頂尖的完美男人卻娶了一個平凡的灰姑娘,這裏面的動機可想而知。
可是如果在藺墨臣沒有告訴她童年的遭遇時,也許她會相信池亦銘說的話,會動搖對藺墨臣的信任。
但現在她知道了藺墨臣不近女色的原因,因為他說了他只想對一個女人負責。他在等待,他在尋找。在確定他找到他心中那個她之後,他才會改變。
而他對她說那個女人就是她陸憂,就是他認定的藺太太。
他說要她相信她,她想她除了相信,沒的選擇。
直到現在藺墨臣從沒有做過一件傷害她的事情。他意是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他在意她的想法。他也極力維護着她,保護着她。
而眼前的池亦銘才是真正傷害過她的人,誰對誰好,她一目了然不是嗎?
陸憂深吸了一口氣:「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想不勞池二少來費心。至少他現在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而曾經背叛我的你來對我不願意我受到傷害,是不是顯得有些可笑?」
「陸憂!」池亦銘氣憤,他覺得自己是真心為她好,卻被她當成驢肝肺,「你這樣執迷是會後悔的。」
「我不會後悔!就算後悔也是我自己的事情!」陸憂在藺墨臣和池亦銘之間,依舊選擇相信藺墨臣,「不管怎麼樣,至少他願意娶我,給我妻子的名份,這比任何口頭的承諾強一百倍一萬倍!池二少,你說是嗎?」
池亦銘臉色瞬間泛起了灰白!
陸憂這一耳光打得他無言以對!
他們的戀情遭受他父母反對時,陸憂甚是失落。他對她承諾過無論如何,他都會和她站在一起,他們會結婚的。只是直到宋雅蓓回來後,父母就極力搓和他們,畢竟是門當戶對,又曾經談過戀愛。加上他和池亦釗之間為了池氏明爭暗鬥多時,而和宋家聯姻的確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他內外受壓,宋雅蓓溫柔安撫,主動接受,熱情似火,仿佛又燃燒起了往日的情懷,衝動之餘便不可收拾。
「陸憂,你以為我沒有為我們的未來努力過嗎?」池亦銘從肺腑里吐出一口氣來,「你知道嗎?我真的努力過!我想過我們現在不能在一起,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為我們的將赤在鋪路,只是沒想到你轉眼就成了藺墨臣的妻子!」
「我承認我不願意放棄池家的一切,我想要得到池氏,想要自己主做!只要我站在最高處,我才能隨心所欲!我才可以自己說了算,我這麼做也是想要給你更好的未來!陸憂,你為什麼就不能明白呢?現在,你離開他也不遲。等我拿到池家的一切,就沒有人可以妨礙我們在一起了。」
池亦銘伸手去想要拉過陸憂的手。手指剛剛輕觸到她的招手指,她像是觸電了一般,她的手指本能地就彈開了,避免和池亦銘產生身體上的接觸。
「池二少,請你放尊重一些。我已經是已婚婦女。」陸憂冷淡道,並沒有因為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而有半分喜歡,「還有不要把你的野心和為了我而劃上等號。我背負不起這麼大的罪責。」
「陸憂,我知道你對我失望了。但我只能說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如果你願意等我,我會給你想要的答案和未來。」池亦銘依舊承諾着她,「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不去!」陸憂搖頭,「我只想回家。」
「陸憂,這一次聽我的。」池亦銘下車,坐到了前面的駕駛位置上,「我會讓你知道我們曾經是有多美好。」
「池亦銘,你要做什麼?」陸憂的心已經緊張地跳到了喉嚨處。
「等一會兒你就會明白了。」池亦銘把車駛離了傾星傳媒。
他開車一直往城中心而去,直到來到了一家婚紗店前,他才穩穩地停住了車子。
他把車窗搖下,目光落在了婚紗店前櫥窗里的那一對做宣傳的情侶婚紗照片上。
照片上的男子正是池亦銘,穿着雪白的結婚禮服,乳白的領結,俊俊逸人,女子便是陸憂,一襲蕾絲的一字肩婚紗,是公主般的優雅,格外的靚麗奪目。
照片上的池亦銘或攬着陸憂的細腰,或抱着她,或兩人的手勢合成一個心形……怎麼甜蜜怎麼來。
他們那個時候笑得多甜蜜,虐了多少單身汪。
「我直到現在都保留着我們那一次在婚紗店裏拍的照片。」
池亦銘說着便急急地從自己的西裝口袋內側取出了自己的錢包,在陸憂的面前打開來。錢包里放照片的那個地方果然是他們曾經穿着禮服婚紗的照片。
那一次是七夕情人節,婚紗店做活動,當街拉了許多對情侶做活動,一共選擇七對幸運情侶,有獎勵。就是免費照了七張照片,做成一本小相冊。格外還有情侶消費券。
而她和池亦銘就是其中幸運的一對,他們那天約會,路過那家婚紗被拉住,他們俊男美女的高顏值組合勇得了第一名。
也就是在那一天,池亦銘也是突發其想的向她求婚了,他用九十九朵紅玫瑰當眾單膝下跪,表白愛的誓言。
「我只想每一天清晨都能把你吻醒,我可愛的公主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他沒有轟轟烈烈的誓言,只用最平淡樸實的一句話就把她最柔軟的內心所觸動。
陸憂感覺到眼眶溫熱刺痛,她盯着池亦銘認真的表情,在眾人起鬨的「答應他」的聲浪中,她忘記了他們身份的差距,她相信只要他們是兩情相悅的就能戰勝一切困難。
她接過了他手裏的玫瑰花,含淚點着頭:「我願意。」
池亦銘當時也是真的很開心,他連花帶人把陸憂抱在懷裏。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好快,那一天他真的是開心的,是真情意切的。
只是後來的一切都轉變得那麼突然,他們的世界坍塌消失。
「陸憂,你還記得嗎?那一天我在這裏向你求婚,你也答應了我。然後我還未娶,你怎麼能嫁給別人?」池亦銘的潭底浮起了受傷了顏色,好像被拋棄的那個人是他一樣,而她陸憂成了負心薄情的那個人,「陸憂,你看我們的照片還在,這說明我們的緣分未斷。陸憂,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陸憂喉嚨處泛起了苦澀的味道,她抬起明眸,裏面早已經平靜無瀾:「現在的我只相信我自己,才不會有傷害。」
「池亦銘,不要再這麼自私!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宋小姐,就好好的在一起生活吧。彼此不打擾,彼此安靜,不好嗎?非常這樣把最後一點美好的回憶都撕碎嗎?」
「陸憂……」池亦銘看不懂陸憂。
她真的不再是曾經的陸憂了,他怎麼用力也抓不住她的人,她的心。
她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已經離他如此之遠了。
「曾經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陸憂紅唇輕勾,她的眼裏已經看不到任何對過去的留戀和傷痛,「再見。再也不見。」
陸憂伸手想去推開車門,池亦銘卻拽住了她:「陸憂,幫我一次。」
她不解地看着他,池亦銘吞咽了一下喉嚨,面有難色,卻不得不開口求她:「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希望你讓藺墨臣不要再針對我們池氏。自從上次訂婚宴風波後,巨墨集團就對池氏打壓,這樣下去只會造成不良循環。如果你能幫我一次,就會讓我父親重視我。」
「池亦銘,這才是你今天找我的最終目的是吧?」陸憂的瞳孔里清澈,讓池亦銘都不敢認真地去看,有些心虛的游移開了目光,「我從不認為一個做妻子可以干涉自己丈夫工作上的事情,可以做一個集團的主。所以我幫不了你!如果你真的想替池氏着想,想要得到你父親的真正認可,你應該去找藺墨臣,光明正大的談判,而不是找我,這算什麼?況且我並不認為藺墨臣會打壓你,最多不過是商場上的競爭而已!弱肉強食的道理誰都知道。」
她不想聽到池亦銘自己能力不足,就往藺墨臣的身上抹黑。
那是她的老公,她不允許別人說他!哪怕一點不是都不行!
「陸憂,你就這麼護着他嗎?誰不知道藺墨臣在商場上狠厲無情!他甚至和他自己的藺氏家族的藺氏集團作對!已經六親不認!對於和他無親無掛的池氏,他更是不需要手軟!」池亦銘也不想看到陸憂這麼維護別人男人,這都是他曾經的權利,「而現在我連他的面都見不到,就算見到了你覺得他會聽我的話嗎?」
池亦銘不是沒有試過去找藺墨臣,只是被拒絕覺得顏面掃地,覺得他是故意針對,所以找了也沒用,所以只好想了其他辦法,就是從陸憂這裏下手。他想陸憂再怎麼難說,也比和藺墨臣面對面較量好。
「而且他針對池氏也是只為替你出氣。陸憂,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嗎?就算是幫幫我也好。」他已經無路可走,陸憂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捷徑。
「如果你是有誠意誠心的,他會不見你嗎?池亦銘,你這樣說只是對自己能力的不確定,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陸憂堅定地搖着頭,「抱歉,我真的幫不了你。家裏的事情我可以做主,工作上的事情,容我沒有插手的這個資格!池亦銘,是男人就光明正大的去找藺墨臣!」
「陸憂,我求你一次行嗎?」他妥協地放低下身段,「這對於你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你只要對藺墨臣說你不介懷以前的事情,他就會明白的。」
這是他父親給他的任務,是他捅得簍子惹到了藺墨臣,所以就要他來擺平。否則池氏的損失他是承擔不起,父親也不會考慮把池氏交給他。
他是被逼走投無路,他只能來找陸憂。
「讓我在我老公面前替我曾經的男友說好話?換做你會怎麼想?」陸憂冷冷一笑,「池亦銘,藺墨臣不是沒腦子的人,該怎麼做他自的分寸。我們工作獨立,互不干涉。」
「陸憂,很好。現在成了藺太太就不可一世了嗎?」池亦銘也冷笑着,「我如此低聲下氣,你也如此無情!」
陸憂也不想去辯解什麼:「你怎麼想就是什麼吧。我無語可說。」
陸憂想要下車,可是池亦銘不放人:「你不答應我,今天我不會讓你走的。」
「池亦銘,你無恥!」陸憂氣憤。
「隨你怎麼說!你這麼不幫忙,我都懷疑藺墨臣針對池氏其實是你授意。」池亦銘被逼急了,想法也變了。
陸憂掙扎着,可是池亦銘不放過她。
兩就這麼耗着,陸憂的力氣怎麼敵得過池亦銘,時間一長,她就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突然,從車窗玻璃上傳來了敲擊的清脆聲。
透過玻璃隱約看到外面站着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池亦銘沒有理會對方,陸憂剛張口想呼救,就被池亦銘給捂住了嘴。
「池亦銘,我限你一秒這內放我太太下車。」這聲音給陸憂帶來了曙光,這是藺墨臣的聲音。
池亦銘顯得很平靜,似乎並不意外藺墨臣會出現在這裏,會知道他們在這裏。以藺墨臣的能力想要知道一個人在哪裏是很簡單的事情。
「池亦銘,不要逼我再狠一點。」藺墨臣的聲音幾近冰冷。
池亦銘半降下了車窗,果然看到了藺墨臣那張陰霾的臉,眼底堆積着陰鶩之色。
「藺總,我只是找陸憂敘舊而已,你不用這麼緊張。」池亦銘陪着笑,並不想再一次惹怒藺墨臣。
「時間已經夠久了。」藺墨臣看着陸憂,她用眼神示意他沒事,不用擔心,「把我太太還給我。」
池亦銘解鎖,陸憂急急地去推車門,而站在車門外的藺墨臣已經替她拉開了門。陸憂一下車,等待的就是藺墨臣張開的雙臂。
陸憂扶着他的雙臂下車,站在他的身邊。
「你沒事吧?」藺墨打量着她。
「沒事。」陸憂搖頭,池亦銘沒有對她做什麼過份的事情,只是阻止她下車而已。
「藺總,想見你一面真難。也只有這個辦法最管用了。」池亦銘跟着下了車,「如果藺總早點見我,我想也不用這麼麻煩藺太太幫忙了。真是感謝藺太太了。」
陸憂美眸微睜,她哪有幫他的忙!
「我沒有!」陸憂臉色微白。
池亦銘太陰險了,他利用了她,不過是想要通過她見到藺墨臣!卻還這麼感謝她,這讓藺墨臣怎麼想?
「見到我又怎麼樣?」藺墨臣淺笑,「也不過是白見。」
這時,一名警察上前向池亦銘敬了一個禮:「池先生,我們懷疑你對藺太太動機不純,請隨我們去局裏坐一下。」
陸憂不過被池亦銘帶走一個小時左右,根本構不上犯法,可是藺墨臣就是可以挫挫他池亦銘的銳氣!
「警察同志,我和藺太太真的是敘舊。」池亦銘心有不甘,他指了一下婚紗櫥窗里的照片,「你看到了嗎?那裏有屬於我和藺太太的回憶,真美好。」
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藺墨臣和陸憂,眸光中浮起了得意。
男人間的明爭暗鬥就是如此。誰也不會讓誰好過!
「就算如此,也不代表你們真的結婚了。」藺墨臣放在陸憂纖腰上的手微微一收,「而她現在是我的太太,法律認可。」
「至少在她成為藺太太之前她為我披上過一次婚紗。」池亦銘的目光鎖定在婚紗照上,「看藺太太笑得多甜。」
陸憂輕拿開了藺墨臣扣在自己腰間的手,藺墨臣抓住她的腕:「去哪兒?」
「店內。」陸憂回以他一個放心的微笑。
藺墨臣和池亦銘看着她走進店裏,然後叫了店內的經理出來。
陸憂指着櫥窗里的照片:「經理,我是當事人,我們當時只是答應你們只能做一個月的展示,現在已經超過期限了。我希望你能把關於我和這位先生的照片都取下銷毀,不得再做展示。否則就是侵犯我的肖像權。」
「對,立即馬上撤銷,否則我將追究你們的法律責任!」藺墨臣來了一句更嚴重的警,「我太太已經結婚了,我才是他的老公。」
經理看了一眼藺墨臣,又瞄到了池亦銘,雖然有些疑問,但是當事人已經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們也只能照做。
「是,我們馬上辦,對你們造成困擾感到抱歉。」經理連連道歉。
看來這是一場三角戀啊,正牌老公吃醋了。
他們可不想惹上官司。
畢竟他們的確是超出了使用時間,他們理虧在先。
經理便招來了店員:「你們把有關這位太太的照片全部取下來處理掉。」
店員十多個人一起幫忙,沒幾分鐘關於陸憂和池亦銘曾經的照片全部都下架,再也找不到曾經的一絲痕跡。
而池亦銘看着那些照片一張一張的消失去無能為力去阻止!
因為他早已經失去了資格,從失去陸憂那天開始。
他們最美好的回憶就這樣被藺墨臣輕易的抹去!
池亦銘看着空蕩蕩的玻璃,心上似乎也空了一般。
「池二少,這樣你滿意了嗎?」藺墨臣的心裏卻是爽快的,「以後掛在這裏的將會是我和陸憂的照片,沒事你可以過來多多欣賞,免費的。」
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辦法真好。
池亦銘的眼底是一片灰暗,他再怎麼爭也爭不過藺墨臣。
他才是陸憂的丈夫!
「池先生,請跟我走。」警察提醒着有些失神的池亦銘。
「池二少,多多配合警察同志做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藺墨臣抬手向他揮手。
池亦銘咬緊牙關,胸口痛恨着藺墨臣的的魔高一丈,讓他潰不成軍!
可是他不得不跟着警察離開。
藺墨臣牽着陸憂的手:「終於可以清靜了。」
「你怎麼來了?」陸憂側頭看着他好看的側臉,大膽猜測道,「你不會是監視我吧?」
「誰那麼無聊?」藺墨臣的眼底是一抹戲謔。
「你啊。」陸憂伸出手指輕戳了一下他的胸膛。
「真沒有。」藺墨臣濃眉微蹙着,搖頭否認,「是南他多管閒事。他下班時看到你被池亦銘拉走,然後趕緊給我打了電話。我真覺得他有些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陸憂聽到藺墨臣這麼說好心的顧南傾,笑得有些幸災樂禍:「藺先生,你這麼說顧總,他會跟你急的!誰不知道顧總是有名的桃花樹啊,紅粉知己那是要多少有多少,你竟然說他是太監!」
顧南傾若是知道是肯定會連殺藺墨臣的心都有。
這太監對於他來說是最大的羞辱吧?他一向自傲,風流倜儻。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女人可不知道有多少!
「我說他他能聽到嗎?」藺墨臣輕嗤了一下,「藺太太你關心你們顧總不如多關心一下你自己。」
「我又沒什麼……不過你真不急?」陸憂俏鼻輕皺。
「你們不是敘舊嗎?回憶曾經的美好嗎?早知道你們如此溫馨,我真不該出現打擾你們,讓你們繼續回憶好了。」藺墨臣說着便鬆開了陸憂的手,邁開大步準備走開,「我急的話會顯得我小心眼不近人情的。」
陸憂追上前,一把拉住了他:「吃醋了?你也看到了我這不是不情願的嗎?況且我怎麼知道這些照片還在這裏放着。那些都不是真的,只是當時得了第一名,所以幫忙給婚紗店拍的照片,做一個月的宣傳而已。你就別介意了好不好?」
「藺太太,藺先生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你看着辦吧。」藺墨臣不買她的帳。
陸憂伸出小手在他的胸膛上輕撫着:「藺先生,我告訴你這生氣對身體不好。」
藺墨臣一把抓住陸憂在自己胸膛上做亂的手,撩得他心潮澎湃的。
這可是在大街上,能不能別點火。
「藺太太,點起了火,可是自己負責!」藺墨臣緊緊的扣住她的手指。
「人都是你的了,你還要我怎麼負責?」陸憂沖他笑得無比燦爛,說這話的時候,心跳撲通撲通的,「藺先生可不能太過份了。」
藺墨臣伸手捏了一下她的俏鼻尖:「藺太太也能說這麼肉麻的話,有進步。」
「還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陸憂欣然的挽上他的手臂。
「藺太太這是對我很有意見?」藺墨臣任她挽着。
「不敢。只要藺先生能消這心頭火,我就謝天謝地了,哪裏還敢有什麼意見。」陸憂和他逗着嘴。
「怨念很深!」藺墨臣笑着,潭底的笑紋在擴散。
「說了不敢就不敢了。」陸憂求放過的移了話題,「都這個時間了,我得趕緊回家。」
藺墨臣也暫時放過她,帶着她往他的車子而去:「走吧,趕緊回家,爸媽還在家裏等着我們吃飯。」
陸憂跟着他走:「你去過我家了?」
「你都不回家,我只好跟你回娘家,本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倒是給了我一個更大的驚喜。」藺墨萬的語氣里透着無奈,「我剛到你家,結果你還沒有回家,然後南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告訴我你被池亦銘帶走了,這種英雄救美的好事他自然只能留給我。藺太太,你真的讓藺先生很不省心,所以必須得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補償我。」
「我可以不答應嗎?」陸憂眨着水嫩嫩的眸子。
「可以。」藺墨臣好心情的允許,「那就兩輩子。」
「……」陸憂真是無語了,「當我沒說。」
藺墨臣開車帶着陸憂回了陸家。
上了樓,看到陸松正從廚房裏端菜出來:「你們回來了。爸媽,可以開飯了。」
「大嫂今天怎麼沒有回來吃飯?」陸憂把包包放下。
「最近池氏比較忙。你大嫂他們要加班。」陸松眼底浮起一抹暗色,說了一個不幸的消息,「晶晶說明天的檢查她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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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撩妻/熊蔓
宮半夏,有娘生、沒爹疼的千金小姐,被親人陷害,幸得一個男人救助。
從此之後,她被他纏上。
他誓言:「嫁給我,成為我的女人,你殺人,我遞刀,你放火,我堆柴。」
在虐渣、斗小人的路上,他披荊斬棘,護她周全。
封晉煬,財閥三代,權傾天下,冷血無情,卻寵妻入骨。
一年前對她一見傾心,一年後,將她吃干抹淨。
只是強勢如他,卻誓要貼上他的標籤。
「不許和別的男人有肢體接觸,不許看着其他男人,不許對別的男人放電。」
三個不許,讓她忍無可忍:「封晉煬,你皮在癢。」
「老婆,我有個地方的確癢,要不你摸摸!」
【這是個腹黑霸道總裁在撩妻之路上越走越遠、不斷壓倒和反壓倒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