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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亦釗看着那些在視線里快速倒退的景色,一手撐着下巴,眼眸平靜,卻若有所思。
選擇着藺墨臣合作,終於讓他如願以償,讓他在池氏得到了尊重和父親的重視,也讓他把池亦銘踩在了腳下。
他把池氏的危機解除,然後那些股東就選擇站在了他這邊,當然這大多因為他的身後是巨墨,以及藺墨臣。
他當然不能一輩子都依靠藺墨臣,商場是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他要的只是把握這一次機會,然後好好利用,在池氏里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威望和地位。
到了巨墨後,池亦釗的助理去前台確認預約的信息,然後才放行。
池亦釗和助理在相關人員的帶領下進了電梯,一直到了頂層,然後再由藺墨臣的孟江接手,帶他們去見藺墨臣。
藺墨臣的辦公室是現代簡約的風格,每一次都那樣的有風格,但是簡約卻不簡單。
藺墨臣正坐在辦公桌後,看着桌上的文件,工作時的氣場強大,態度一絲不苟。
池亦釗走上前:「藺總,你好。」
「池總,坐。」藺墨臣從文件上抬起了頭,看着面前的池亦釗。
他坐進了桌前的靠椅內:「藺總,你的計劃是對的。非常感謝你給予我的幫助。」
「這只是開始而已,只要你配合我,自然會得到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的。」藺墨臣的薄唇邊都是一慣的笑意,風輕雲淡的,也讓人看不出他內斂的心思和情緒。
沒有人可以猜透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所以不要和藺墨臣這樣的男人成為敵人,那是一件很痛苦也很可怕的事情。
「當然,我完全配合你。」池亦釗沒有理由不配合他,因為一切都在藺墨臣的掌握之下。
「池總,這場遊戲結束後,一切就回到了原點。池氏以後的事情只能看池總的造化了,我希望的池總不要想太多。」藺墨臣語帶暗示,希望池亦釗不要認為他想藉此染指池氏,「有些事物從來不是我的興趣。」
「既然藺總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當然不會多想。我相信藺總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池亦釗是個聰明人,自然也聽明白了,他的一顆懸着的心就放下了。
藺墨臣這樣說,對池氏也是沒有什麼*吧,或者說現在他還沒有理由去毀掉池氏,因為主事的人是他,如果換成是池亦銘的話,後果就可能不是一樣了。
所以池氏能否生存下來在於未來的人選。
而池亦銘自然不行,這也是藺墨臣話里的暗示。
如果他池亦釗以後無法掌握池氏,換成池亦銘的話,那麼他藺墨臣就有可能這會這麼輕易放手。
池亦釗暗自深吸一口氣:「藺總,馮晶晶已經被池亦銘辭退了。」
「她這種人就配這種下場,不必感到意外或者可惜。」藺墨臣把面前的文件合起來,往邊上一推,手肘支在桌面上,「這些年不是因為她身後有池亦銘的幫助,以她的能力她根本不可能坐上主管的位置。她是該接受一點現實殘酷的考驗了,她以為她可以為所欲為嗎?可以不講理到底?哼!」
藺墨臣到馮晶晶在陸家的所做所為,他自然是不好當着陸家人的面給馮晶晶難堪,也不想讓他們看到他殘酷冷情的一面。不想嚇到了兩位老人,而在陸家之外,他就可以放手對付馮晶晶這種虛偽的女人。
她在乎的東西,他都要一一粉碎。
金錢,工作,地位……讓她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讓她失去她在乎的,她就會痛苦。
「我並不意外,就算池亦銘現在不辭退她,以後我也會找個理由把她趕走。」池亦釗說的是心裏話。
池亦釗掌握大權後是不會留下池亦銘的心腹在身邊的,特別是像馮晶晶這種能力並不太出色,多數靠着池亦銘的庇佑才有現在這個職位。這也是虧了當初她的小姑子陸憂和池亦銘有那麼一段情而已。
所以他也就趁這個機會利用池亦銘的手把馮晶晶趕走,也省了自己動手,而讓池亦銘背上這個黑鍋,讓馮晶晶去恨池亦銘,這樣他就少了一個敵人,雖然微不足道,但是總比一個麻煩難纏的敵人好。
馮晶晶就是這種人,會一直纏着你,纏得你煩。
而現在他不沒有這樣的困擾,因為她只會去煩池亦銘。
她對池亦銘的恨意肯定已經到達了一個頂峰。而且就一個她就能讓現在已經焦頭爛額的池亦銘更痛苦煩惱。
這是他非常樂見其成的。
「這自然是你的事情。」藺墨臣淡淡道,並不在意池亦釗要怎麼做,或者做什麼,「我只當一個旁觀者就好。」
他這個旁觀者卻是掌控着全局的人,遊戲在他的手裏玩得毫不費力。
「藺總謙虛了,我還需要你的指引。」池亦釗自知能力不如藺墨臣,放低着自己的態度。
「池總也嚴重了。」藺墨臣保持着他的淺笑,眼底波瀾不驚,「該我做的事情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在這裏再一次謝藺總了。」池亦釗看了一下手錶的時間,「藺總,不如今天中午一起吃個便飯。」
「不用了,我和我太太約好了。」藺墨臣這個理由自然是最好的拒絕。
池亦釗也知趣地點頭:「那就改天了。那我就不打擾藺總了,先告辭了。」
「池總,請便。」藺墨臣坐在原地,只是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慢走,不送了。」
池亦釗起身,伸手輕扣好自己衣服的扣子,然後向藺墨臣恭敬地輕點了一下頭,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藺墨臣薄唇邊的笑意略加上揚,眼眸里的那抹光芒讓人看不出他現在在想什麼,但又一切又似乎被他看透。
他又收回目光,端起了辦公桌上的水杯,輕抿了一口水補充一下水分,然後又開始專注在了他面前那疊文件上,他工作的時候都非常的投入,不會受到外界的打擾,而外界也非常的安靜。
中午的午飯是助理龐博替他送上來的,在員工餐廳每天中午有專門替他準備午飯的師傅。
午飯後,藺墨臣稍作了休息。
三點過的時候,桌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他輕按了一下免提鍵:「什麼事?」
「藺總,我看到陸小姐了。」龐博報告着,「她和當紅偶像明星楚夜一起來公司的。」
「哦?」藺墨臣本來輕閉的眼睛瞬間睜開,靜靜地思索着。
他怎麼沒有聽說過她今天要來巨墨?她和楚夜一起來這裏,肯定是為工作的事情。所以這是她不說的理由,免得他會為她開綠燈嗎?
「嗯,我問了一下,聽說楚夜傾星顧總那邊推薦過來拍攝我們最這一季產品廣告的。」龐博如實如告,「今天是來談工作的。」
「我知道了。」藺墨臣便按了鍵掛掉。
他靜靠在真皮靠椅內,微微轉了半圈,抬眸看着對面落地窗外的風景。
他聽到那個名字內心就不能安靜地做事了。
雖然表面是淡淡的,語氣也是淡淡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裏是有多想見到她。
索性,也不用多想,藺墨臣便起身,繞出了辦公桌,然後走到了門邊,拉開,出去。
乘電梯下去,在廣告部的會客室外隔着玻璃牆看到了正在裏面和廣告部經理,還有導演,策劃部的人在一起討論工作的陸憂和楚夜。
但他們是背着他坐的,所以看不到外面的他。
但是本公司的人員是面對着玻璃牆的,所以他們抬眸就看到了藺墨臣就站在外面。
公司里的職員看到藺墨臣後,整個人就有些緊張拘謹了,畢竟他是整個公司的負責人,擁有那種上位者的威嚴讓人無法忽視。
藺墨臣覺得自己既然已經被看到了,也就大方的推門而入,廣告部的經理趕緊讓坐,其他人也紛紛站了起來。
「總裁好。」
「你們繼續,我就是隨便聽聽。」藺墨臣表現得有些隨意,也讓有些凝窒的氣氛微微有一點點緩和。
他的目光掃過陸憂,陸憂也對上了他的目光。
她不用問也知道藺墨臣可不是隨便來這裏的。
做為日理萬機的公司第總負責人,他怎麼可能這麼隨便。而且就算他是要來聽取這一次有工作報告根本不用親自來,出了結果會有一份報告送到他的辦公室,他根本不用出來。
陸憂盯着他那幽黑的瞳仁,也只能微微勾着唇,心裏是有各種各樣的想法,可是她的臉上還是保持着淺笑,然後裝作並不認識。
楚夜也是一副工作的態度,並不認為因為陸憂而和藺墨臣之間拉近了距離。
就算沒有距離那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這個工作是顧總那裏推薦的,傾星和巨墨的合作由來以久,巨墨的廣告代言這一塊都是傾星旗下的,顧南傾自然給的是友情加打包價。
藺墨臣並沒有坐在廣告經理讓出的那個首座上,而是坐在了陸憂身邊的位置。
他沒有半點的不自然,反而很隨意。
他坐姿優雅迷人,修長的雙腿蹺起來,伸手拿了一份文件在手,冰肌玉肉般的手指翻着:「你們說你們,我看我的。當我不存在就行了。」
陸憂抿了一下唇,她默默地看了一下巨墨的人,他們好像都因為藺墨臣的到來而更嚴肅了,這空氣也冷薄了不少,就像是平原的人到了高原不適應一樣。
陸憂在心裏抱怨着,你來了,誰還敢隨便說啊。誰又敢無視你的存在。
哪一個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所以在場巨墨公司的人自然是打起了精神來,準備繼續討論廣告拍攝的事宜。
藺墨臣卻把手裏的文件往桌上一放,就起身了。
他並沒有馬上走,而是對陸憂道:「你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起走。」
「……」陸憂感覺空氣都冷了。
在場所有人,除了楚夜,都非常驚訝地看着他們,眼睛裏都是探究和疑惑,甚至是震驚。
他們根本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陸憂和自家總裁到底是什麼關係?
只有楚夜平靜地拿起礦泉水來喝了一口。
「聽見了嗎?」藺墨臣見陸憂沒有回答,再問了一次。
「嗯。」陸憂只好要眾人的目光之下點頭。
「那繼續吧。」藺墨臣淡笑,「我看我在這裏你們都有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
自嘲後,他一手插在自己的褲袋內,然後穩步的離開了。
雖然藺墨臣離開了,可是這會議室內的氣氛更詭異了,眾人依舊緊盯着陸憂,仿佛要看穿她,從她的身上尋找到答案一樣。
這些目光像是繩索一樣,把她緊緊地捆住,讓她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來。
楚夜看出了陸憂的憂煩,便輕咳了幾下,吸引各位的注意:「我有一點意見,希望這廣告的拍攝不是棚里,而是真實的地點,我想更出效果。」
「嗯,楚先生,這個我們也考慮過了,會選好地點提前通知道你。」廣告經理回答了他的問題。
就這樣,由楚夜打破了僵局,一切又開始回到了正題上,氣氛也開始變得自如了。
結束的時候差不多要五點了,今天楚夜沒有通告,而且他拍完這個廣告就要進周導的組開始拍了電影了。
「剛才謝謝你。」陸憂出來後,感謝着楚夜的細心體貼。
「沒什麼好謝的。」楚夜輕笑了一下,「好了,你不用送我了,有小馬他們送我。你去找藺總吧。」
陸憂點頭,看着楚夜走開。
她感覺自己和楚夜之間的相處更像是朋友,而不是工作夥伴。
她上了自己的車,等待着藺墨臣下班,他要五點,所以不想沒到時間就打擾他的工作。正好她也藉此休息一下。
她一個人就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眸小憩一會兒。
沒想到她就這樣竟然錯過了時間,倒是藺墨臣先打電話給她,打她給驚醒了。
她一接起手機就聽到了他暗含着一絲不悅地聲音:「你在哪兒?」
「我在廣場的停車坪,在車上。」陸憂答着。
藺墨臣聽到她的答案後,一顆心就放鬆了,幸好她沒走。她要是敢不聽話走了,有她好看的。
「在那裏等我。」藺墨臣便掛了電話。
很快的,藺墨臣就徒步來到了她的車前,拉開了車門就坐了進去,一邊繫着安全帶:「走吧。」
「去哪兒?」陸憂也繫着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去吃飯。」藺墨臣手肘支在輕門邊上,「請你吃飯。」
「今天是什麼節日嗎?」陸憂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和你在一起每一天都像是過節日。」藺墨臣轉首,俊美的眉眼裏的柔情像是溫潤的水。
陸憂擰了一下眉:「藺先生今天的嘴上是抹了蜜嗎?」
「是心情還不錯。」藺墨臣把她指路,到達了一家法式西餐廳。
「所以想吃西餐了?」陸憂和他站在門口,看這裝修這麼嶄新。
「進去就知道了。」藺墨臣牽起她的手,便上了台階。
玻璃門兩旁的美女拉開了門,恭敬地說着歡迎光臨。
他們被一路領到了藺墨臣早預訂的位置,點了菜後,服務員先送上了餐前甜點給他們先墊墊胃。
後面上來的菜自然是最貴的,陸憂有些咋舌:「今天是遇上什麼開心的事嗎?說來聽聽。」
「因為有你,我每天都很開心。」藺墨臣說着讓人都能甜得融化的情話。
陸憂瞪了他一眼,卻是嬌嗔的,甚至臉紅了一片:「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現在應該好好吃飯。」藺墨臣則優雅地吃着西餐。
最後,服務員送上了一個兩層的小蛋糕,做工非常的漂亮,蛋糕最上面是兩個可愛的小人兒,一男一女扶着一顆紅紅的愛心,被花叢所圍繞,看起來十分的有愛。
「今天好像不是我的生日,也不是你的吧?」陸憂雖然沒問過他生日,但是在結婚證看過他的生日不是今天。
「的確不是,但是卻是我們結婚半年的日子。」藺墨臣此話一出,才讓陸憂恍然大悟,「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已經半年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這麼久了。
從最初的陌生到現在的親密。
她揚起絲絲纖長的羽睫,盯着他。
藺墨臣把一個藍色絲絨面的盒子輕推到了她的面前:「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看看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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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軍撿到陳暖時,覺得「他」像妖怪,左臉上有塊像魚鱗的胎記。
長大後陳少軍覺得他更像妖孽,長得比女孩還漂亮,且時時刻刻盯着他,似想把他吃了。
面對這個無比粘人的小男孩,身為三棲特戰部隊總教官的陳少軍決定:把他訓練成一個男子漢!
於是拔苗助長的辛酸歷程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