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輪到葉斌思考了。
只是一瞬的恍惚,第二張牌是沒看清楚了。
第一張,葉斌的牌面大,可范登龍這口氣,更像是來了一張非常不錯的牌。
這種級別的高手,心裏面在想些什麼,葉斌需要猜測。
可這一拖延,問題就來了,眼睛不知怎麼的就感覺很酸,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你到底玩不玩啊?」范登龍像是等到不耐煩了,連連拍着桌子,那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手裏抓着一手好牌的樣子。
「假的,都是裝出來的。」葉斌在心裏面大吼着,牌桌上就是這樣,除了手段之外還有就是考驗演技。
先是使了手段讓自己看不清楚牌,又這麼虛張聲勢,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可越是這樣,葉斌越會覺得有問題,要是有好牌,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
所以葉斌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是扔出了十個籌碼。
范登龍翻倍的跟,這樣更是讓葉斌斷定了,這不就是炸金花裏面最常用的手法嗎?
繼續發牌,兩邊繼續跟,第三張牌范登龍直接就翻開了,和第一張是相同的花色,很有可能是同花順的牌面。
葉斌是對子,但他卻沒有絲毫的猶豫,范登龍扔多少籌碼,他就跟多少。
越是可能,就越讓葉斌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傢伙就是在虛張聲勢,根本就是一堆雜牌。
一百萬很快就扔了進去,是葉斌選擇了梭哈,「小賭聖,我承認你手段很不錯,可到此為止吧。」
范登龍的眼睛在那一瞬有了一些慌亂,更是讓葉斌心中大定,在將自己的牌擺出來之後居然去幫范登龍翻牌。
可當看到那露出來的花邊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三張牌,赫然是同花順。
「你以為我是在詐你,」范登龍嘆了一口氣,開始收攏那些籌碼,「去,幫我換成現金。」
范登龍拿出一個萬元籌碼扔給那個給自己倒茶水的美女,這個是當作小費了。
「我慌亂是怕錯過了取針的黃金時間你小子以後會徹底變成一個瞎子啊,」
一邊叼着煙,一邊手點着葉斌的胸口,「玩手段,這些都是老子剩下的。」
葉斌的大腿上,插着三枚細細的金針。葉斌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台子上,根本無暇他顧,一聽范登龍這麼說,頓時一驚。
幹這一行的,要是一對招子廢了,那就等同於是廢物。
「兄弟,做的有點過份了。」葉斌惱羞成怒。
「我知道你一聲令下,立馬就會有無數的人圍上來,但你可要考慮清楚。」
范登龍瞅了瞅葉斌,眼神之中帶着一絲戲謔。
包間裏面的保鏢都站在了葉斌的身後,手中持着傢伙,居然還有一把噴子。
幾個客人被這變故給嚇傻了,那些陪着的美女一個個都有些手足無措,尤其是那個幫范登龍倒過茶的美女更是雙腿在顫抖。
「要麼我把錢帶走,要麼你這雙招子廢掉。」
范登龍還是那慢條斯理的樣子,根本沒有將這群人放在眼裏,那黑洞洞的槍口在他面前仿佛就是擺設。
葉斌臉上露出掙扎的神情,他不敢拿自己這雙眼睛去打賭,可就這麼輕鬆的讓人帶走了一百五十萬,事情傳出去,保證以後只要是個老千就敢來試一試『運氣』。
啊,一聲慘叫,是那個拿噴子的保鏢,痛苦的捂着右手。
「還是我幫你做出這個決定吧,」
范登龍把玩着手中的噴子,已經被淘汰的東西在他手上依舊具有威懾力。
葉斌的瞳孔縮了縮,這身手,只會是傳說中的武者。
「放他走,」一個保鏢湊到葉斌小聲說道,這是老闆發話了。
「兄弟,見好就收。」葉斌臉色難看的說道,今天是栽了。
范登龍呵呵一笑,將葉斌腿上的金針收回,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是個聰明人,」
被這麼夸着,葉斌臉都黑了,這是什麼?勝利者對失敗者的耀武揚威。
有了老闆發話,一百五十萬很快就被裝進了一個保險箱裏面帶了進來。
范登龍打開,抽出一疊啪啪作響,得意的說道:「替我多謝你們老闆,他這個弟兄我認了,以後難免會來做客什麼的,可別再像今天這樣了哈,不然就傷和氣了。」
范登龍捏着奪過來的那把槍,直接將其捏的變形,又像扔垃圾一樣的還了回去。
這示威的舉動只會讓那群保鏢低着頭,一個個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留下這麼一句話,提着保險箱笑眯眯的離開了。
葉斌雙眼噴火,一拳砸在台子上,這特麼什麼意思?把金逸茶樓當作是取款機了?
沒這麼欺負人的。
范登龍幾乎是大笑着離開金逸茶樓的,進來的時候五百塊錢,出去就變成了一百五十萬,這來錢速度還真讓他有點想要把金逸茶樓當作是取款機了。
「葉哥,沒必要和死人計較這麼多。」
胡遠山小聲的勸了葉斌一句,又叫那些人大戶繼續玩,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葉斌之前那憤怒的臉也笑了,金逸茶樓開業之後不知道多少人打過這裏的主意,可大多數都已經成了臭溝里的一具屍體。
范登龍提着保險箱進了車子裏面就叫司機故意找一些偏僻的地方開,戲已經做足了,特別是最後那一句話以後還來,相信這個時候金逸茶樓的老闆應該是急壞了吧。
只要這個老闆和天魔門的殘餘有聯繫,那肯定會急不可耐的安排出手。
一百五十萬事少,金逸茶樓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踩了,不表個態,以後誰都敢欺負上門來。
可讓范登龍疑惑的是,車子轉悠了半個多小時卻始終沒發現什麼情況。
「難道金逸茶樓和天魔門的人沒有關係?又或者說君無罪給的消息是錯誤的?」范登龍搖了搖頭,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否定了。
「出城,去郊區。」
范登龍淡淡的對司機說道。
車子很快就離開了城區,這時候,司機告訴他,後面那輛奧迪有問題。
范登龍嘴角掛起了一抹微笑,魚兒還是上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