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遲疑,沒來得及解釋,就有人追問:「你都做什麼運動啊?累不累啊?」
江延宗不愧是小狐狸,臉上根本一點都不露出來,心裏把衛靖澤恨得要死,面上還要做出十分正經的模樣,說:「嗯,這個比較多吧,每天吃飯之後散散步,偶爾上上山之類的,總之不固定。」
衛靖澤憋笑,這傢伙還能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也是厲害!
江延宗給衛靖澤一個警告的眼神,衛靖澤卻咧嘴一笑,露出大白牙,讓江延宗更是氣的牙痒痒,好想抓住這傢伙打一頓,立馬,現在。
於是馬上有人被轉移了興趣點,問:「山上有什麼好玩的?對了,你們不是在山上種了果樹嗎?今年有沒有吃的?」
江延宗示意衛靖澤回答,衛靖澤說:「山上好玩的挺多的,不過不熟悉的人進去了可能會迷路,所以如果你們想上山玩,記得跟我說一聲,找個村里人帶着你們去。果園今年果樹才種下,就算是結了果子也沒法吃,至少要等到明年。」
聽說今年果子沒法吃,大家都有些失望,又忍不住問:「那可以去果園玩玩嘛?」
「果園沒什麼好玩的啊!現在都沒結果呢!」
對於這些玩樂心思更多的人,果林里確實是沒什麼好玩的,都是一些開花和沒開花的樹,齊膝高的草,除了幹活,還真沒啥去的意思。
於是大家開始討論着明天上哪裏去了。既然來到了這裏,當然要四處看看,溜達溜達了,關在房間裏,還不如在帝都宅着呢,至少帝都的房子很寬敞不是。
衛靖澤也巴不得他們都出去,後天就是宴席了,家裏的事兒也多,人少點兒也少,免得絆手絆腳的,還要幫他們解決一些問題。
吃過飯,按照江延宗的說法,大家出去溜達了一下,大晚上的也沒啥好看的,只是覺得挺舒服的,空氣呼吸着就舒服,風也吹得很舒服,蟲子叫着聽着也很舒服,比城裏的汽車聲音好聽一些。
回來之後,大家商量一下,決定明天繼續在村里玩,然後準備收拾收拾睡覺了,這麼一路開車過來,下午有玩了那麼久,也都累了。
可是這個時候,搶浴室的事兒就出現了。
一層樓只有一個浴室,十多個人搶的飛起。
老漢和英奇師傅都說可以讓趙森陽帶着趙令齊去自己的房間的浴室洗澡,趙令齊身體不方便,就不必要跟着小年輕們搶了。
住在樓下的六個人還好,雖然也要輪着來,可是房間帶了衛浴的,比十幾個人搶浴室好多了。
於是有人想着走捷徑了,有人靠着關係,借別人的浴室用,不過要等那個房間裏的人都用完了才行,不過也比搶着好。
還有人想借江延宗的浴室來着,被江延宗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和衛靖澤地盤,誰都別想進去。
於是,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陳寒忙活了一天,回到了家裏,好在這種累的感覺也習慣了,只需要歇會兒,喘口氣,洗個澡,就能恢復過來了。
在村口看到那豪車展一般的停車空地,陳寒也沒在意,他知道那些人是今天到,到的時候還去食府打了個招呼呢!
將車挺進地下車庫,陳寒哼着歌上樓,見了二代三代們還打個招呼。
然後開門進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隔絕了外面的噪音,陳寒將鑰匙放下,脫下t恤,蹬掉鞋子,脫掉褲子,只剩下小褲褲,就準備去洗澡。
結果剛推開浴室門,就看到玻璃玻璃浴室間裏有一個裸*男!
陳寒驚呆了,好一會兒,才大叫一聲:「啊——」
裏面正哼着歌兒頂着滿頭泡泡洗澡的人嚇一跳,發現有個男人正在看自己,而自己正光着身子洗澡呢!也忍不住叫:「啊——」
「你特麼是誰啊!」
玻璃上都是水蒸氣,陳寒看不清裏面的人是誰,只隱約看得見赤條條的,沒胸,肯定是個男的。
裏面洗澡的人正頂着一頭泡泡呢,也不敢睜眼,也不知道誰進來了,以為是哪個孫子要搶浴室,便說:「你特麼又是哪個?我跟你講,你老子我在用這個浴室,你麻溜的滾出去!待會爺爺我洗完了,心情好了,說不定賞你一個機會,用一下這個浴室!」
陳寒特麼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是老子的房間,你是哪個犄角旮旯鑽出來的,竟然讓本大爺滾,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啊?
於是陳寒上前,一把拉開浴室門,於是一個光光的裸*男清晰無比的呈現在眼前!陳寒受不了如此畫面的刺激,嘭又把門關上:「你特麼變態啊!」
這麼多年來,除了當初在師門學藝的時候,因為師兄師弟眾多,大家不可能輪着洗,就被師父們帶着去泡澡堂子,大家裸裎相對沒什麼,如今陳寒可長成了一個大直男,連公共浴室都不太樂意進了,更何況自己最愛的浴室出現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裸*男。
「你特麼才變態!你全家都變態!」裏面的男人尖叫着,雙手捂着襠*部,心裏全是被一個男人給看光了的恥辱感,是個女人看光了還能說自己佔便宜,可是是個男人喂!
「行,你有種!有沒有本事跟你爺爺報一下你名號,改天算賬也能夠找對人!」
「他麼的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黃子義!」裏面的男人一點都不示弱。
陳寒聽了這名字,反應過來了,頓時就臥槽了一聲,說:「特麼是你啊?早說啊!擦,我還以為哪個變態跑到我的房間裏來了!」
黃子義也反應過來了,問:「你是陳寒?」
陳寒沒好氣的說:「正是你爺爺我!」
「我才是你爺爺!」黃子義不服氣的說。
直男們就喜歡爭着當人長輩,可是佔了便宜又不發紅包,都是騙子!
知道對方是誰了,兩個人頓時冷靜了不少,至少是熟人不是?
「你咋在我的房間裏洗澡啊?」陳寒奇怪了,如果是個女人,他還懷疑一下是不是投懷送抱,是個男人,還真奇怪。
黃子義打開水龍頭,接了水洗了一把臉,終於可以睜開眼睛了,說:「江少抱我安排在你的房間了,因為三樓的房間不夠了。」
陳寒頓感坑爹,尼瑪自己之前完全不知情啊!
黃子義還問:「你不曉得啊?」
陳寒沒好氣的說:「我知道了還能看到你洗澡?踏馬噠,老子要長針眼了。」
黃子義幸災樂禍的說:「哈哈,你少來了,你看了我是你佔便宜好不好!」
陳寒突然反應過來:「你跟我一個房間,那豈不是晚上跟我睡一個床?」
黃子義很肯定的說:「一個床,你的房間沒別的床啊!」
陳寒顫抖着聲音接着問:「蓋一床被?」
黃子義想了想,說:「應該是吧,江少又沒給我發被子。」
陳寒頓時眼前一黑,尼瑪……為什麼不給我安排一個女室友?
黃子義像是聽到了陳寒的心聲一樣,說:「嘿嘿……女的也有舉手的,可是江少說怕你把持不住,所以找了直男我跟你同房!」
「什麼同房啊!」陳寒覺得這詞兒真是刺激人,「別亂講!就我的房間住進了你嗎?」
陳寒想確認一下,原住民是不是只有自己被安排了新室友。
黃子義便把楊天健的事兒說了一下,然後說:「這樣的話,只有你是多了一個人跟你住一起。」
陳寒想了一下楊天健,突然覺得自己這還算好,便說:「你先洗吧,洗了記得穿上衣服,老子不想長針眼。」
黃子義也哼了一聲,說:「老子對男人不感興趣。」
回到臥房,穿着小褲褲的陳寒覺得心有些累,尼瑪忙活了一整天回來,竟然發現自己被塞了一個室友,關鍵是自己還不小心跑去看了人家的裸*體,有點想戳瞎雙眼。
江延宗太坑人了,把自己往死里坑啊!陳寒覺得自己要哭暈在床上了。
不一會兒,黃子義洗了出來了,還頗為瀟灑的甩了甩頭,只是身上只圍了浴巾,被陳寒又罵了一頓。
黃子義也不示弱:「老子沒拿衣服進去啊!你趕緊進去洗,我要換衣服了。」
陳寒心裏更苦了三分,這傢伙一點都沒有自己是做客人的自覺,反而把自己當成主人一樣,真是無語。
於是陳寒苦兮兮地去於是洗澡,還不忘把門鎖上,脫了小褲褲打開龍頭淋濕了,才想起自己沒拿衣服進來!麻蛋!真是不讓人活了!
不一會兒,黃子義還敲門,跟陳寒說:「樓上的人找你借浴室。」
陳寒沒好氣的拒絕了,這口氣還真是咽不下去啊!
幸虧黃子義在穿上衣服之後,就出去了,陳寒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把衣服拿到浴室里穿上的,怕的就是還沒穿好衣服,黃子義跑回來了。
洗完澡還有另一個問題,洗衣服。
衛靖澤家買了兩台洗衣機,一個洗乾淨一些衣服,比如江延宗,他的衣服並不怎麼髒,有些衣物還要特別處理,所以用一台洗衣機,衛靖澤和老漢經常下地下田幹活,衣服上沾有泥巴之類的,就用另一台洗衣機,然後還有一台烘乾機。
這洗完澡洗衣服的人一多,洗衣機也是滿滿當當的。幸好窗戶是安裝了可以晾曬衣服的防盜網,倒是不缺可以晾衣服的地方,不然有的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