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麗以為衛靖澤是責怪自己太懶,忙解釋說:「胡艷紅的男人被弄到食府去了,她跟了過去,我們也擔心有啥事兒,所以就跟了過去,只有忠良大哥在這邊守着,所以他應該是把外面收拾好了,沒來得及收拾裏面。m 樂文移動網」
衛靖澤覺得倒是很好理解,他們說是關心可能成分還不夠,還有些想看熱鬧的心思吧?
衛靖澤說:「行了,你說的我知道了,你去把艷紅給我叫來一下。」
張春麗一縮脖子,像小雞似得飛快地點點頭,然後趕緊轉身朝着中心小跑過去了。
等了大約幾分鐘,胡艷紅才磨磨蹭蹭的過來了,她的速度還真是和剛剛的張春麗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衛靖澤跟前,胡艷紅沒有了往常神采飛揚的樣子,變得有些垂頭喪氣的,而且有些慌張,她的男人在中心大鬧了一場,估計老闆會把責任都算到她的頭上吧?這活兒還沒幹多久,就被辭退回去的話,還真是丟死人呢!
這樣想着,胡艷紅還真是埋怨死了自家的男人,上哪兒鬧不好,偏要上自己幹活的地方鬧,這下好了,面子沒了不說,怕是活兒也要沒了。在這鄉里哪裏那麼容易找得到這樣輕鬆又錢多的活兒,就跟坐辦公室似得,每天按時上下班不說,還包飯,還有空調,這麼好的活兒自己可不想丟了啊!
胡艷紅的內心是翻江倒海,衛靖澤從她臉上的表情都能夠看得出她十分糾結和恐慌的心情。
「你男人為什麼來鬧你?」衛靖澤比較好奇這個,張春麗沒說,估計也是被弄得懵了,完全不了解其中是怎麼回事。
胡艷紅聽到這問題,不由得臉一紅,顯得更加慌張和羞澀了,咦?羞澀?衛靖澤覺得這裏面恐怕是有些自己都猜不到的事兒。
胡艷紅糾結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吭聲,衛靖澤不免循循善誘道:「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說明為什麼他來鬧吧?不知道理由,我沒法情有可原的原諒這種事啊!要不,你們家賠償一下損失?別的還好說,就是耽擱了你們的工作這麼久,誤了多少單子啊,這個損失算起來可不小了。:
胡艷紅頓時就有些慌了,家裏情況並不是很好,所以她才對這份工作倍加珍惜,也因為這份工作賺的錢,她如今在家裏的話語權是大大地得到了提高了,讓他們賠錢?心疼錢不說,面子也丟了啊!既然老闆說了情有可原,那自己老老實實說了原因,說不定還能夠保住一些錢呢!至於面子,只要老闆不說出去,自己也只是在老闆面前失了面子而已。
於是胡艷紅期期艾艾地開口說:」我男人他……他以為我在外頭……「
後面的話自己也說不出口了,給了衛靖澤一個你懂得的眼神,衛靖澤沒反應過來的話,還以為是在給自己拋媚眼兒呢,不過這種時候誰還有心思拋媚眼兒啊,看她羞澀的樣子,估計是跟男女之事有關了。
男人確實是為了這種事情發狂,特別是像農村地區,很多男人都把自己的媳婦視為自己的所有物,不準備人惦記,更不許別人招惹,當然有些奇葩願意跟人分享,那是另一回事了,但是胡紅艷的男人顯然是那種不喜歡讓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扯上關係的人,所以他就十分乾脆利落的殺上門來了。
」那你男人是懷疑你和……「
衛靖澤本想問問是誰的,可是轉念想想,服務中心沒別的男人,只有胡忠良和李強,胡忠良長得不好看,還瞎了一隻眼睛,雖然牛高馬大的,人也挺可靠,可是那模樣就不太招女人喜歡,再說了,那悶性子,也沒法跟女人說到一塊兒去,倒是另一個性格比較活潑一些李強還是很有可能的。再加上張春麗的說話中,有胡艷紅的男人跟李強說的那些話,顯然是把李強當成仇人了。
胡艷紅忙解釋說:「沒有的事兒,都是他瞎猜的,我孩子都有了,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算什麼呀?老闆你可別聽他信口胡說。」
衛靖澤倒是不覺得自己的服務中心還能鬧出什麼桃色事兒來,胡艷紅雖然人愛說愛笑,也愛攬事兒,可確實是那種比較保守的女人,至於李強,可能嘴上確實是能花花,真要做點什麼,估計也干不出來。
衛靖澤也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還真是挺烏龍挺搞笑的,胡艷紅的男人也不是個聰明的,這事兒別說有沒有,就算是有,也會關起門來解決吧?誰會迫不及待讓大家都知道自己戴了個綠帽子呢?
衛靖澤說:「行了,事情的大概我知道了,你回去收拾一下吧,估計要把單子都整理出來也要花點時間,接單子的事兒不能耽誤了。因為這事兒耽誤了工作效率的話,我可是要扣你的工資的!」
胡艷紅一聽沒有要開除自己,頓時眼睛就亮了,聽到後面的話,更是連忙表忠心:「老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幹活,保證客人們能夠順利下單的!」
說完,胡艷紅一溜煙就跑了,衛靖澤忙說:「記得把胡忠良給我叫來一下!」
胡忠良跟李強說的和前面胡艷紅以及張春麗說的差別不大,就是每個人注意到的細節不太一樣,倒也沒有很大的出入,衛靖澤就了解事情的首尾了。
在最後,衛靖澤問李強:「你知道人家這次來是因為你嗎?」
李強很驚訝:「因為我?我都不認識他,他沖我來幹什麼?」
那意外驚奇的模樣,一點都像作偽,衛靖澤想着,李強估計也不覺得自己跟胡艷紅有什麼出格的地方吧。
李強自己自言自語說:「難怪他要那麼跟我說一句,原來是這樣啊!」
衛靖澤對李強的後知後覺也是哭笑不得,看來人家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罪魁禍首。
「行了,以後工作的時候,少跟女同事聊天說笑,注意保持一下距離,畢竟你是有婦之夫,她是有夫之婦,都是當爹媽的人了,總要注意一下不要讓人傳一些風言風語的。」
衛靖澤本想說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但想着他可能不太理解,所以直白點說了。
李強臉上也有了一些紅暈,慌忙說:「沒有沒有,沒有的事兒,我們……我們說話說得多一些,也是因為她給我單子,有些單子有特殊要求,所以我們兩個說的比較多。另外兩個話不多,所以就顯得我們兩個話多一些了。」
衛靖澤一想,覺得也是,本來就是工作的正常交流,倒是讓別人誤會了,這事兒說起來還真怪不得誰。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們兩沒什麼,你回去幹活吧!」
李強是千恩萬謝走了,真沒想到自己跟胡艷紅多說兩句話也能夠被人捕風捉影了,關鍵是胡艷紅的男人還信了!也是嗶了狗了。
既然都說胡艷紅的男人被食府那邊控制住了,衛靖澤便朝着食府去了。
食府里的人都是聽候陳寒的調遣的,衛靖澤說讓陳寒照看一下服務中心,陳寒也做的挺好的,一隻幫着照看着,平時四個人也是去食府那邊吃的飯,這次,如果不是食府那邊來人將搗亂的人控制住,估計會有更大的損失呢!
到了食府,才知道胡艷紅的男人倒不是被控制住了,人家自己不肯走,說是今天不把李強修理一頓,就不回家,衛靖澤不由得想起網上的流行語:真是個倔強的>
胡艷紅的男人是非常典型的農村人,因為父母勤勞肯干,小有家底,早早地就做了房子,也就娶到了上過大專的胡艷紅,不過因為他父親生過病,家裏的錢花了不少,所以如今是不如以往了,胡艷紅有了對比和落差,便覺得現在家裏的情況不太好。
一進屋子,衛靖澤就先坐下,外面的服務員還恭恭敬敬地進來倒了杯水,然後出去了,門也被帶上了。
衛靖澤也不多囉嗦,直接問:「你可知道,這次你這麼一鬧,還給我帶來的多大的損失?」
那男人愣了一下,立馬就梗着脖子問:「怎麼?難道還要找我賠錢不成?」
這人還真是不如胡艷紅聰明,衛靖澤心裏想,硬着來自己就會給面子不計較麼?就能夠把這個事兒給度過去麼?
不過看他因為懷疑自己媳婦和別人的事兒就跑來鬧,就可以看出這人還真不怎麼聰明。
「賠錢我知道你們家賠不了多少,可是呢,我可以扣你媳婦的工資啊!」
男人頓時愣住了,好像沒有考慮到這種可能性。
衛靖澤說:「你媳婦接單,大約十分鐘能夠確定一個單子,你這麼一鬧,就給我鬧掉了多少單子,你知道嗎?那些單子你可以問問你媳婦,是不是幾百起步的。要是真賠起來,還真抵得上你媳婦幾個月的工資呢!」
那男人頓時傻掉了,胡艷紅上次拿回家多少錢他是一清二楚的,現在竟然要扣錢嗎?
衛靖澤話鋒一轉,直接說:「你媳婦那麼忙,你竟然會覺得她有時間跟別的男人有首尾,你也是不用腦子的人啊!你自個兒想想,你媳婦有晚上下班回去的晚的時候嗎?有不樂意親近你的時候嗎?有拿着電話躲躲閃閃跟人打電話發短訊的時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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