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衛靖澤跟老漢忙活的時候,陳寒打了電話來,說是江延宗那邊讓送東西過去了,讓衛靖澤把東西送到食府里<="l">。
衛靖澤算算時間,確實是也差不多了,於是走家串戶的,將之前說好的要收的雞鴨鵝都收了上來,然後自己騎着三輪摩托車送去給陳寒。
這路還真不是陳寒嬌氣,確實是顛的屁股疼,坐江延宗的屁股還好,騎着這三輪摩托車,就體會深刻多了。衛靖澤倒是不嬌氣,對這點顛簸也不在意。
將雞鴨送到了食府,才發現食府這邊已經比較冷清了,經常來食府吃飯的人,現在也回去準備過年了。
現在也有人在酒店吃年夜飯,不需要自家人準備,但是畢竟還是少數,陳寒也不想自己到了年三十還在忙活,所以不管多少人詢問定年夜飯的事兒,他都給推了。反正江延宗也沒什麼意見。
衛靖澤看了看空蕩蕩的食府,問:「你要不要去我家?你一個人在這裏也怪冷清的。」
陳寒叼着煙,將裝着一隻一隻的雞鴨鵝都提了下來,放到廚房後面專門放食材的房間裏,含含糊糊地說:「就算要去我也先得把這事兒辦成再說。」
就是把江延宗要的東西都送過去,不然江延宗回來之後,會找他算賬的。
衛靖澤說:「那也行,等忙完了,你就上我家來,我家有房間有鋪位,給你開起來。」
陳寒問:「那小江回來了呢?你家有住的地方嗎?」
以前江延宗就住在療養院,過年的時候,療養院基本上沒什麼人了,江延宗也不好住在療養院去了,冷冷清清的不說,總覺得還有些晦氣,過年都住在養病的地方,得多可憐啊?
衛靖澤還真給問到了,想了想,說:「到時候看吧,大不了跟我睡。」
說到這個睡字,衛靖澤還感覺怪怪的,有一點做賊心虛的感覺,偷偷瞟一眼陳寒,見他沒什麼感覺,才放下了心。
誒,正直如衛靖澤,喜歡上江延宗的時候,第一件事也是想睡了人家。
陳寒大直男,完全沒有聽出衛靖澤的話外之意,說:「行,到時候問問他。對了,你和你爺爺,在家就別忙着炸丸子啥的了,我在這裏閒着無事,準備做一些,到時候帶去你那裏。」
「成啊!」想起買了書的事兒,衛靖澤就提醒陳寒,記得給自己收貨。
陳寒表示知道了,衛靖澤家那山溝溝里,送快遞的人都找不到位置,所以只好先送到食府了。
除了雞,還有豬的事兒,雞可以晚一點給錢,但是豬都是當面給現金的,衛靖澤手裏的那張卡里還有一些錢,衛靖澤想着趁此機會取了出來,將村裏的十多頭豬收上來。
車子是陳寒叫的,這是經常合作的老司機了。
叫了車,又叫了兩個徒弟一起跟着衛靖澤回來,花了半天的時間,把豬收上來,兩個徒弟押着豬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忙活了一整天,衛靖澤還惦記着菜和豆腐的事兒。
菜已經在菜地轉過了,今年並不是特別冷,所以菜的長勢都還不錯<="r">。所以吃過飯後,衛靖澤就去了潘旺家裏,看看豆腐做得如何。
越臨近年關,這豆腐生意就越好,村里人都跟潘旺家買豆腐,江延宗那邊也要不少豆腐。豆腐做好之後,放在箱子裏,浸上水,運到帝都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除了豆腐,還有豆乾豆皮之類的,幸好現在潘旺的媳婦也回來了,兩個人一起忙活,倒也能堪堪應付。
到了潘旺家,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怎麼一家人都像是不太高興似得,笑容都是擠出來的,三個孩子更是小鵪鶉似得,這個時候快過年了,也是縮在角落裏,在做作業。
衛靖澤打了招呼,就問潘旺豆腐做得如何了,今天還從他家收了兩頭豬走了。
潘旺家養豬,豆渣多,倒也不用很愁豬的食物,所以他家養了好幾頭豬。有時候衛靖澤也感慨,這家人確實是勤快,只是運氣不好,忙活了這麼多年,還是欠了一屁股的債。
潘旺打起精神說:「正想問問你啥時候要呢,這豆腐做得越早,越不好放,所以我們都晚點做,新鮮點。豆腐豆乾油豆腐都做好了。」
衛靖澤說:「那你們今天晚上能開始做嗎?過兩天,我就過來拿豆腐。」
潘旺點頭說:「那成,這兩天肯定給你做出來。」
衛靖澤點頭說:「那好,辛苦你們了。」
轉身去看了看來爺,他已經能夠起身了,精神頭也不錯,家裏窮,買不起什麼好的補品,所以就是天天把豆漿當水喝,看上去養的也挺好的。
三個孩子看上去也乾淨整潔了不少,果然是媽媽在家就很不一樣了。
衛靖澤摸了摸幾個孩子的頭,一摸口袋裏,還有幾塊陳寒做的松子糖,就都給了幾個孩子,說:「真是聽話,快過年了還在做作業呢!」
今年村里都賺了錢,疼愛孩子的人家,早就買了不少孩子玩的炮,如今也是天天晚上響個不停。
潘旺媳婦看了幾個孩子一眼,說:「家裏窮,不聽話怎麼行?快謝謝你們澤哥。」
「謝謝澤哥!」
最小的兩個孩子嘴裏含着糖,說的含含糊糊的,大閨女還照顧着弟弟妹妹吃了糖,自己才塞了一塊進嘴裏。
多懂事的孩子,衛靖澤心裏想。
走出這家的房門的時候,衛靖澤才覺得鬆了一口氣,雖然外面在下着小雨,還有寒風凜冽,可是這一家的氣氛有些壓抑,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回到家裏,衛靖澤就問老漢,是不是有了啥事兒,潘旺一家的精神都不太對頭。
老漢說:「就是你今天去食府那邊送雞鴨的時候,他家的幾個閨女過來了,本來說是來看看他們爹情況如何了,結果後來就吵起來了,說是幾個閨女想跟他家要錢,前段時間,他爹傷着的時候,旺旺還沒回來,幾個女兒不是一起幫着做了半個多月的豆腐麼?就為了這個事兒來的。」
衛靖澤才覺得,潘旺媳婦那句「家裏窮」是多麼意味深長,其實不僅僅是跟自己說的,也是跟丈夫和婆婆他們說的吧?
這一家人確實是不容易,這件事也屬於家務事,衛靖澤也不好說誰對誰錯,說不定裏面還有隱情呢,所以聽聽也就過去了<="l">。
陳寒說了要幫着炸酥肉丸子之類的,衛靖澤跟老漢說了,老漢說:「那行,咱們兩也就不忙活了,他那邊要啥東西,你就給送過去。」
衛靖澤說:「行,我讓他來咱們家過年了,延宗也應該會過來。」
老漢倒是十分樂意,說:「那感情好,今年過年熱鬧多了。」
老漢去年是在潘舅舅家過的年,年沒過好不說,還受了一肚子氣,前幾年,都是他一個人過的,一個人在屋子裏,擺上糖和吃得,開着電視,雖然有來來往往給他拜年的人,可是那種孤獨寂寥的感覺是擋不住的。
果然還是有大孫子好,就是過年都熱鬧了不少呢。
陳寒和江延宗這一年經常往這邊跑,老漢也早已經把他們當成是自己的後輩看待了,要說,老漢還覺得,人家年紀輕輕就那麼有本事,自己跟人家親密,也算是高攀了。
晚上,衛靖澤就自己打了電話給江延宗說這個事兒。
當然,衛靖澤是不會承認,主要想跟江延宗說過年的事兒,但是他假裝說菜的事兒,雞鴨鵝豬就先送去帝都,蔬菜豆腐和魚這些需要保鮮的,就晚一點送。
江延宗說了沒問題之後,衛靖澤才假裝不經意提起說:「陳寒說今年來我家過年,你要來嗎?」
江延宗忍不住彎嘴一笑,說:「當然來啊。」
衛靖澤的心情就忍不住雀躍起來,江延宗答應了,這事兒才是真的確定了。
「家裏還有一個床,到時候給陳寒睡了,你要是不嫌棄,就睡我的床,我弄張簡易床就行了。」
江延宗說:「那行,到時候咱們商量着來。」
這話從電話里傳出來,像是江延宗貼在衛靖澤的耳朵邊上說的,聽得他面紅耳熱的,心也忍不住撲通撲通跳起來了,忍不住問:「你還有多久才回來?」
江延宗拉長了聲調嗯了一聲,才說:「還需要幾天,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就去你那邊了。」
等過幾天,阿姨也要回家過年了,江延宗在這邊連飯都沒人做,當然是去b市那邊比較好了。
衛靖澤努力表現的正常一些,說:「那行,我們等着你就是了。」
掛了電話,江延宗嘴邊還是抑制不住笑意,小時候想爸媽都沒這麼想過呢,還是第一次他媽的這麼想念一個人。
知道江延宗很快就要回來的衛靖澤一夜好眠,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還是心情很不錯。
如今,雞鴨鵝都不怎麼出門了,外面冷得很,還經常有人放炮,別給嚇壞了。大風依舊是兢兢業業看家,衛靖澤出門的時候,才嘗試着跟上,如果衛靖澤沒讓他回家,他就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邊,十分快活了。
衛靖澤這天的主要任務是去河裏抓魚。天冷的時候,許多魚都潛到了更深的地方,冬天的時候,水越深,反而溫度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