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辦的事兒就放在明年辦,大家商量着這樣來的。
雖然不準備大辦,可是辦酒席還是要的,趙令齊和吳淑雅沒有多想,就決定把酒席定在食府里,趙令齊在這邊的朋友多是在叉水村這邊認識的,吳淑雅是生意上的朋友多,既然不準備大辦,那就不請那些朋友了,只請一些親戚和平時來往比較密切的閨蜜之類的。
趙令齊和趙森陽都忙忙碌碌的,忙着準備着婚禮的事兒。
雖然大家都住在一起,可是衛靖澤等人還是收到了正式的請柬。
雖然趙令齊說了不要房子,趙森陽還是買了一個小居室,寫了趙令齊的名字,私心裏想着,萬一兩個老人家吵了架,自己老爹離家出走,還有個去處。來衛靖澤家當然可以,衛靖澤家裏肯定很歡迎,可是在吵架之後,估計愛面子的趙令齊也不想別人知道自己跟媳婦吵架了。有個小居室,在市區,方便許多不說,也清靜,不必擔心被別人詢問探究。
當然這些話趙森陽是不可能告訴趙令齊的,這老爹比兒子要單純許多,此時是兩個人感情正好的時候,什麼吵架之類的事兒,估計不會去想。
另外,還買了一台五十多萬的車,並不很名貴,性能卻不錯,吳淑雅家裏是不缺車,可是總要有一台是趙令齊的才行,不然別人還以為趙令齊是入贅的呢。
趙令齊自然是覺得趙森陽有些浪費錢,雖然賺錢對趙森陽來說不難,可老人家覺得這樣也是太浪費了。嘴上把趙森陽罵了一頓,心裏卻很感觸,趙森陽從小就懂事,他這個當爹的沒好好照顧人家不說,倒是累着兒子幾十年,如今再婚了,兒子也是忙裏忙外,處處想得周到。父子兩個人,很多時候是趙森陽在扮演着父親的角色。
兩個人趁着過年前辦酒席,趁着朋友們都還在這兒的時候,讓大家有時間來參加婚禮。
婚禮時間定在一月中旬,大家參加完婚禮,正好可以趕回家過年去。
衛靖澤等人也詢問過需不需要幫忙,趙森陽和趙令齊都說不需要,衛靖澤就沒有多問了,任由他們父子兩個去忙活。
他自己這邊,還有不少事兒,這不,快到年關了,不僅帝都那邊要源源不斷的供貨,市區也要供貨,陳少又來問能不能給香港那邊供貨了。
「小澤啊,這有幾家是我不好拒絕的,我們關係挺不錯的,這要是不給他們一個方便,人家都要懷疑我們是不是真的要跟人家親密了。」
陳家親近誰,疏遠誰,都是一個風向標,都在一定程度上表示了朝中的態度,陳少這跟人來往,也是要把握好分寸的。
衛靖澤真是被煩的不行,早知道就不放出那樣的話了,讓那些人直接來找自己,價高者得,還少了陳少的麻煩。
然而事實上,陳少嘴上說煩啊麻煩啊,其實心裏開心得很,嘿嘿,以前陽奉陰違的傢伙,現在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來求自己。
「如果要往香港供應,那帝都那邊的供應肯定是有相應的減少的,你也知道,不能竭澤而漁啊,我這邊把種雞種豬都給你了,明年養什麼啊?」
現在衛靖澤家大多是自己繁殖自己養,這樣出來的小豬小雞之類的跟健康,味道也更好,年底留的不多,明年開春也就困難了。
陳少想了想,說:「行吧,你把帝都這邊的供應減少一點。」
每家摳出一兩隻雞,幾斤肉,供應香港那邊也就差不多了。
「明年你得加緊擴大規模啊!不然的話,大家都要打起來了。」
衛靖澤苦笑:「你以為我不想擴大規模啊,只是我這不是沒辦法嘛,受硬件條件的限制。」
陳少本來今年摩拳擦掌要把法餐廳開起來的,結果因為他自己引薦了香港的客戶,香港客戶消費能力也是很厲害,一下子就佔了不少貨源,這法餐廳保證不了食材的供應,也是開不起來。陳少痛呼,自己真是不知道損失了多少錢呢!
有中餐館和日料餐廳對比着,陳少覺得這法餐廳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衛靖澤只能說,陳少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反正對於衛靖澤這邊來說,賣給誰都差不多,只要不賣給仇人就行了,這個仇人除了私人方面的,還有國讎家恨方面的。
「那你明年準備種多少水稻?我這邊電話都要被打爛了,就是要我幫着定明年的大米的。」
明年的大米還要半年才能出來呢,那些人也太心急了。
當然心急也可以理解,要是不心急,就要被別人搶了先了啊!不得不着急。
衛靖澤說:「這個倒是不用擔心,今年又有幾十戶新的合作農戶加入,產量又會有所提高的,到時候肯定能夠滿足更多的人的需求。」
陳少嘆了口氣,說:「那就好,反正你趕緊弄,要人的招人,需要專家啥的,跟我說,我幫你找,第一要務是多多生產。」
「我當然也想啊!巴不得畝產四萬斤呢!可是不可能啊,現在的技術還沒達到那個地步嘛,只能一步一步來。」
衛靖澤用了異能,已經是很大的作弊了。
為了滿足大家的需求,今年連臘肉臘魚都少做了一些了,免得新鮮魚肉供應不上。
服務中心也是不敢放開了手腳接單,每個用戶只能夠預訂一定的量,一個用戶是指,一個電話號碼,當然你可以用別人的電話號碼來預訂,但是到時候送貨找不到人,那就不退款了。如果發現電話號碼不同,但是收貨地址和收貨人之類的有重疊的,也不行。
當然也有人會鑽空子,但是這樣的辦法至少讓許多人都不能撒開手腳預訂了。
衛靖澤也知道,買了回去的人,除了自家吃,還有送禮之類的,不過買得過多了,指縫都會寬一些,浪費也會嚴重許多,所以衛靖澤才不能讓大家放開了買。
所以衛靖澤現在要考慮的問題是,如何繼續擴大規模,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市場還遠遠滿足不了,香港那邊才開始進入,魔都的市場也只是小小入場,國內的市場還沒滿足,國外還有廣闊的田地,想想都覺得壓力大。
只是希望陳少別再招惹別的客人來了。
年前是一年最忙的時候,大家都在準備着過年。
村里組織了人把路邊都掛上了紅燈籠,晚上會亮燈,當然這個電費是村里承擔的。身在村子裏,覺得喜氣洋洋,遠遠看着,也覺得喜氣洋洋。
過年的時候,卻是大家最輕鬆的時候,沒什麼事兒的時候,大家就喜歡聚在一起玩牌,打麻將,甚至發展成為賭博。
村長曾經想讓衛靖澤想想辦法,遏制一下這樣的情況,輸錢贏錢事小,大家通宵達旦玩麻將啥的,對身體也不好,風氣也不好。可是衛靖澤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這幾年又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忙碌着,一直沒想到很好的解決辦法。
這次,村里就先提出了這個問題,衛靖澤等人自然要想辦法解決。
潘婉婉先提出了一個想法,村里組織一些文藝活動,讓大家參與到這個活動中來,然後設置一些獎勵之類的,這樣能夠調動大家的積極性。
衛靖澤也覺得潘婉婉這辦法好,不愧是見過世面的。
潘婉婉還很不好意思,說:「我是在學校的時候,學校逢年過年都要弄一些活動,在學校的時候覺得挺麻煩的。放在咱們村,想想就覺得,應該是因為大家太閒了,沒啥事兒做,大過年的幹活又不太好,所以弄一些文藝活動,這樣能夠放鬆一下,也有事兒做。」
衛靖澤覺得潘婉婉說的很對,大家就是因為太閒了,所以就做這些事兒,麻將偶爾玩玩沒什麼,可是整日整夜的沉湎其中就不對了。
很快這個活動就在村里組織起來了,金額設置的不高,但是也不低,最主要的還是激起大家一個集體榮譽感來。
這離過年只有一個月了,要準備特別好的節目是不可能的,因此大家也在想弄個什麼節目好。
村里鼓勵男女老少都參加,還給了大家一些建議。
「舞獅、舞龍、扭秧歌、跳舞、唱歌,什麼都可以啊!以前咱們不是還有皮影戲啥的麼,也可以啊!唱戲也行!」
這大冬天的,大家窩在家裏不太願意出門,有了這樣一件新鮮事兒,大家倒是感興趣,畢竟每天坐在火爐邊坐半天,然後做飯,吃飯,又坐半天,真沒啥意思,這年頭的電視雖然是花樣越來越多,可是看着也沒多大的意思了。
慢慢的,村裏的活動計劃也出來了,到時候大年二十九的晚上,在小學禮堂里辦個村晚會,到時候男女老少都去看,大家投票選一二三等獎,到時候有獎品和獎金啥的。
許多人一聽,就來了興趣,倒不是因為獎品獎金啥的,現在大家都挺有錢了,也不在意這點東西,但是這是一個很好的在大家面前表現自己的機會,有些外向的人就心裏蠢蠢欲動了。大家也有願望,就是希望自己能夠像明星一樣,在光芒四射的舞台上表演,讓所有人都注意自己,為自己鼓掌。
於是村裏有些人就開始行動起來,排練歌舞想節目啥的,反正閒着也是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