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悅愣了愣,她怎麼覺得大騙子這是在吃醋呢?他那比醋還要酸溜溜的語氣,真是讓她好笑又無奈。
這人對她是管得越來越寬了,結婚當天逼着她換掉婚紗,結婚之後潤物細無聲地管着她吃穿住用行,現如今連她給什麼人打電話都管上了。
「想不到做事雷厲風行的顧家大少,也有這麼雞婆的時候。」蘇黎悅說話的語氣充滿了戲謔,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由悶騷轉明騷的傢伙會怎麼回答她。
顧大少哼了一聲:「老婆,我這不叫雞婆,叫體貼。看到你笑得那麼開心,心裏好奇。」
蘇黎悅看着某個死鴨子嘴硬的傢伙找藉口掰扯,低低笑了起來,隨後貼近他的懷裏說道:「你不是一直在尋找一枚戒指嗎?當初我承諾過你幫你找到它,現在有些眉目了。」
顧希臣聞言眉峰都沒有動一下,雙手輕輕使力將蘇黎悅抱起來,給她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那個事情不急。」
「嗯。」蘇黎悅心裏有些疑惑,當初結婚那天,她在和顧希臣談判時,提到他在尋找一枚戒指的時候,他的情緒很是激動。
但是結婚之後,顧希臣好像完全忘記了戒指那一回事兒,從未跟她提起過那枚戒指的事情。
反倒是對她的事情上心,她曾希望顧希臣幫她找到弟弟,他一有消息就通知她。
僅憑蘇黎悅提供的那些信息尋人無異於人海里撈針,顧希臣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尋人,一直都沒能找到蘇黎悅同母異父的弟弟。
蘇黎悅每一次聽到顧希臣跟她說關於弟弟的消息,心裏總會湧起一股希望,結果卻是一次次地失望。
「悅悅,舅媽她對你有偏見,還動手打了你,我是她的外甥,她是我的長輩。我不能替你打回來,讓你出氣。悅悅,我感到很抱歉。」顧希臣安靜地抱着蘇黎悅好一會兒,忽然出聲說道。
看蘇黎悅張嘴欲言,他抬手捂住她的嘴,眸色清明堅定地說道:「你要是實在不願意跟她打交道,那就不要委屈自己去跟她結交。你不只是我的妻子,更是顧家的大少奶奶,京都沒有人有資格讓你去討好。無論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
君大夫人對蘇黎悅的不滿和偏見,他親眼看到了,也知道蘇黎悅因為顧忌他的感受生生受了君大夫人那一巴掌而不反擊。
要不然照着蘇黎悅的脾氣早就一巴掌甩回去了,對於這一點他的心底是真的感激蘇黎悅。
蘇黎悅極少聽到顧希臣叫她「悅悅」,他一開口叫她都是直呼「老婆」。
她本來就覺得「老婆」這個稱呼夠膩歪了,可如今聽到這男人叫她「悅悅」,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察覺到她的不自在,顧希臣的眼神變得黯淡下來,他誤以為蘇黎悅還在記着君大夫人打了她一巴掌,而他沒有幫她出氣的仇。
「那個,老公,你還是叫我老婆吧。你突然換了稱呼,我有些不自在。」蘇黎悅沒有委屈自己,當即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