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輕輕打開房間門,一身運動裝。而與此同時,賀小令也是一身運動衣出現在門口。緊接着,賀鸞也是打開門。
肖洛看了看賀鸞,有些驚訝。
賀鸞看到肖洛的目光,有些臉紅:「我是鍛煉身體的,肖大哥。」
肖洛直接在那站着,然後深深的吸氣,呼氣,吸氣,呼氣。賀小令在身後跟着坐着呼吸。賀鸞則是在一旁,學着肖洛和賀小令的呼吸頻率。
「太極。」肖洛沒有回頭,直接說道。
肖洛慢慢叉開雙腿,開始太極起式。
所謂太極即是闡明宇宙從無極而太極,以至萬物化生的過程。
易經繫辭:是故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其意指浩瀚宇宙間的一切事物和現象都包含着陰和陽,以及表與里的兩面。
天地之道,以陰陽二氣造化萬物。
天地、日月、雷電、風雨、四時、於前午後,以及雄雌、剛柔、動靜、顯斂,萬事萬物,莫不分陰陽。人生之理,以陰陽二氣長養百骸。
經絡、骨肉、腹背、五臟、六腑,乃至七損八益,一身之內,莫不合陰陽之理。這一理論建立至今凡兩三千年,仍在為人們描述萬象。
人與自然之間存在着互動的關係。人與天地相參,與日月相應,一體之盈虛消息,皆通於天地,應於物類。
此是太極之意,一代武宗張三丰,又是以太極陰陽之異變,繁衍太極之拳。
家裏的老頭很早便交給了肖洛太極拳,不為殺敵,只為以太極之道悟世界,體悟自己的心。
門前有幾個孩童玩耍,在地上畫了八個方格子,在右邊第一個格子畫着大小的分數,拿石子扔到分數上面的格子。
然後單腿蹦過去,把石子提到分數裏面,然後單腿蹦到第一個格子,單腿蹲下去撿石子,誰提到的最高分,誰就贏了。
肖洛打完太極,看到這個畫面,他小時候也玩過這個遊戲,只是好久好久沒有再玩過,忘了究竟有多久了。
那時候有木琪兒,有二丫,有虎頭,有門金金,門土土,還有永別的他們。
肖洛直接跑上樓,拉起木琪兒,葉嫣然還有陳青藍。
......
「呀,青藍姐姐,你好笨啊,才得了五分。」木琪兒在一旁指手畫腳的說着。
陳青藍臉色泛着紅暈,沒有化妝,一臉的恬靜,煞是好看。
現在在中間單腿蹦着,踢着石子。臉上也是從頭到尾臉上都洋溢着笑容,在肖洛的記憶力,這是看到陳青藍笑得最多的一次,也是最開心,最童真的一次。
現在的陳青藍才讓肖洛感覺自己接觸的陳青藍不是冰山,現在的她沒有偽裝,沒有克制。
「哈哈,我是一百分。」葉嫣然興奮的說着,然後開心的蹦了回來。
「湊巧罷了。」木琪兒撇了撇葉嫣然,說道。
「哈哈,賀小令,你笨死了,這都能踩線。」葉嫣然也在一旁笑着說道。
肖洛在一旁坐着,羞愧捂着臉。
說實話,他真的是想着把大家叫下來一起玩遊戲的,順便再回味下童年,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長大了就不能玩了。
你看陳青藍,葉嫣然,他們跳起來胸前的肥肉呼呼的顫抖,看得肖洛都有些害羞了。
天地良心,他真的沒有這個意思,他真的只是想回味童年啊。
原來有些遊戲,為什麼只有童年可以玩,他現在知道了。
這天早上,這棟別墅沐浴着清晨的陽光,陽光打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令他們青春的面龐上塗抹了一層發亮的光澤,是那樣燦爛,那樣美麗。
他們仿佛拋棄了所有憂愁和心事,就像一個個孩童般,笑得那麼真摯。
這一年,陳青藍二十六歲。
這一年,葉嫣然二十二歲。
這一年,肖洛二十三歲。
這一年,賀鸞二十歲。
這一年,賀小令二十二歲。
這一年,木琪兒十九歲。
……
對於剛進入大學的大一新生來說,蘭大的夜生活會更加的好奇和嚮往。
肖洛一行人回到學校已經下午了六點了。
送木琪兒和賀鸞回到宿舍,肖洛打算去請錢允還有吳易吃飯,算是自己宿舍的第一次聚會。
告訴了木琪兒,木琪兒也乖巧的說自己會呆在宿舍。
肖洛剛推開門,就已經傳來一陣異樣的聲音。錢允在自己的床鋪上帶着耳機看電影,而吳易則是一臉淫笑的看着電腦一動不動。
「能不能注意一點影響。」肖洛看着吳易的樣子,有些無奈。
「男人嘛。」吳易大大咧咧的笑道。
吳易關了電腦,看了看肖洛和賀小令,眼睛瞬間放光:「快來,快來,內誰出新劇情了。」
「......」
「......」
「你們兩個收拾一下,我請你倆去吃飯。」肖洛走到錢允的床鋪上坐着,拍了拍錢允的肩膀。
錢允也是笑笑向賀小令和肖洛:「恩,馬上。」
吳易像是剛想起來一般,直接下床摟着賀小令:「賀小令,那輛a7誰的啊,是不是你爸的,讓你來出風頭的?」
「我的。」賀小令搖了搖頭,淡淡道。
「大哥,能不能帶我裝逼帶我飛?」吳易一臉壞笑的看着賀小令。
「能帶你飛,但是不能帶你裝逼。」賀小令一臉認真的看着吳易。
「恩,這才是真正的裝逼境界。」吳易摸了摸下巴,一臉自我認可的看着賀小令。
「......」賀小令想要換宿舍。
吳易特意在鏡子一邊打扮了打扮,然後向賀小令給了一個驕傲的微笑:「我是不是很帥了。」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羊騎在你的身上是一個『羞』字。」賀小令無奈的看了一眼吳易,輕輕說道。
吳易一愣,口中喃喃道:「羞?什麼意思。」
肖洛走過來拍了拍吳易的肩膀,深深的看了一眼吳易:「是個丑字。」
「賀小令!!!」吳易一愣,說着就要去打賀小令。
「哈哈....」賀小令笑着跑出宿舍。
..........
蘭大的小後門門口,擺着各種各樣的小攤位。
肖洛直接帶着幾人走向對面一家特別火爆的燒烤店,最上面的地方有一個台子,上面有蘭大的學生在上面拿着結他架子鼓演唱着低緩的歌曲。
不時有人點歌,他們也很高興地答應,他們並沒有收錢,他們,需要的舞台,不管這個舞台在哪裏。
老闆也是特別歡迎他們,都成了這裏的熟客,吃的東西和喝的酒水從沒要過錢。
四人坐定,肖洛招了招手:「服務員。」
吳易直接向服務員要了兩件冰鎮啤酒,要了一條烤魚,四隻烤羊腿,二十個串,二十個板筋,四個青椒還有一堆。
錢允偷偷扯了扯吳易的衣角:「咱們吃的完麼。」
肖洛看見錢允的樣子,向錢允微微一笑:「沒事,今天,就要開心。」
「沒錯,必須吃爽,喝的爽,這是咱們宿舍第一次正經的聚會。老闆,趕緊上。」吳易豪氣的將菜單遞給服務員。
服務員的臉色也是有些吃驚,擔心四人是否能夠吃的完。
吳易直接拿出啤酒,起開四瓶,高高舉起:「來,兄弟們我叫吳易。」
「我叫肖洛。」肖洛也是笑着舉起。
「我叫賀小令。」賀小令也是舉了起來。
「我叫錢允。」錢允也是一臉激動地舉起。
涼,透心的涼。
吳易率先喝了一瓶:「過癮。」
錢允分了兩三氣,總算是喝完了。
慢慢的,要的東西也是一個一個穿了上來。啤酒也是一點一點的減少。
吳易的臉上有些泛紅,拿起手中的杯子:「兄弟們,認識你們,我開心,來,走一個。」
「過癮,哈哈,說實話。我吳易沒有什麼朋友,從小我就長得比較強壯,你別看我現在性格豪爽,那時候我不說話,比較內向。
我的同學們覺得我長得呆板,還會欺負我。在班裏他們都說我生錯了性別,到最後我竟然真的和女生的關係比較近。」吳易說着,抽了一口香煙,臉上有着自嘲的笑容。
錢允看了看吳易,沒有說話。
「來吧,喝酒。」賀小令看了看吳易,舉起了杯子。
吳易心裏一暖,臉上也是浮現笑容:「來,喝酒。」
「我家裏雖然條件還可以,但是我看的出來,賀小令的條件比我更好,我本來打算要請你們吃飯的。
因為,也許是因為緣分,反正咱們四個到了一起,你們就是我的朋友,我吳易的朋友。」吳易說完,深深的看着肖洛三人,眼中,竟然有些發紅。
「我也沒有朋友,沒錯,我從小到大一直衣着光鮮,跟在我身後的人很多,但是我真的沒有什麼朋友。
因為從小到大,我就知道,我的朋友,只是跟利益有關的朋友,如果說是朋友,不妨說是利益。」賀小令聽到吳易說,也是心中有些感觸,輕輕說道。
肖洛詫異的看了一眼賀小令,沒有說話。
「我呢,倒是有很好的幾個朋友。」錢允有些害羞的笑着說道。
吳易和賀小令一愣,他們倒是沒有想到錢允會有很多朋友,因為錢允的狀態和表現並不像是這樣一個性格特別外向的人。
「蘭京城外,北面有個一小城,那個小城的外邊,就是我的家鄉。
我從小在農村,生在農村,養在農村。
那個小城雖然不如蘭京城如此繁華,但是,對於我們那個小農村的經濟來說,已經是很繁榮了。
我就是在這樣貧富差距巨大的環境下長大的。
當然,我還有我的幾個朋友,他們的家庭幾乎和我一樣。相同的年紀,也差不多相同的家庭條件,令我們幾個關係特別要好。
是啊,我們也不甘心,我們心中也膨脹着變態的野心,與其說是年紀還有家庭條件,不如說是我們相同的野心促成了我們成為朋友的紐帶。
為什麼說這些,因為,你們也是我的朋友了。」
錢允深深的抽了一口香煙,緩緩道,眼神複雜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