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來,看來,先前沒讓你吃鞭子太仁慈了。」這時,門內一道聲音傳來,張標一看,身子一抖嚇得臉都綠了,趕緊密音給燕青道,「此人就是林振,是張遠的直接下屬。就是他講的這些話。」
「我是燕青,有事求見張遠大人。」燕青出示了16級人牌。
「一個小小的伯爵你囂張什麼?還求見張大人,你算個什麼東西。
張大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我呸!」估計也看出了燕青跟張標是一夥的,林振接過燕青的人牌後往地下一砸,而且,一腳踩了上去。自然,咔嚓一聲,人牌給直接踩碎了。
此貨還看了張標一眼,一臉鄙夷的說道,「小子,要找靠山也找個硬點的來嘛,找個伯爵來送死啊。來人,把這夥人全抓進去讓他們嘗嘗咱們西元堂口的老虎凳辣椒水。」
「踩得好啊。」燕青淡淡一哼。
「難道你還敢叫我賠不成?小子,你先想想怎麼樣出這堂口吧。」林振的確囂張,一指燕青一夥,幾個錦衣衛圍了上來。
「我是燕青,西元藥師學會的。林主事,趕緊稟報張大人,不然,誤了本丹師的好事兒你負得了這個責嗎?」燕青一臉淡定。
林振一聽藥師學會,這廝狠愣了一下。
他又拿眼瞅了瞅燕青,還真有些怕他是不是張遠請來的。於是,往裏而去。
「藥師學會的在哪?」不久,裏面走出一個一身鮮亮錦袍,冠帽上鑲嵌得有23顆星的小眼中年人。
此人居然的爵位居然是一等候,比天青候還要高上二級。他應該就是張遠了。
「本丹師就是。」燕青說道。
「你是替崔重來講人情的是不是?」張遠瞄了燕青一眼,冷笑道。
「沒錯,你放了崔重一伙人。我燕青欠你一個人情。他年需要時定必還你。」燕青說道。
「人情,你什麼東西,居然叫板着跟我張遠談人情。藥師學會就牛逼了是不是?如果你是主事級丹師的話本大人還可以考慮一下。就你這,笑話。」張遠一臉鄙夷。
「這話是你說的,既然你不跟我談人情。那好,本丹師也不差你個人情。咱們走着瞧。」燕青摸出副供奉牌子在張遠面前晃了一下馬上收起轉身就走。
「慢着,你是藥師學會供奉?」張遠給狠愣了一下,趕緊問道。
「你說呢?」燕青冷笑。
「燕供奉,咱們樓里說話。」張遠伸手相邀了,因為,張遠最清楚了。
藥師學會的供奉比副會長級別還要高。而且,這些傢伙的丹證絕對達到了20品。
全是丹道界泰斗級人物,人脈驚人不說,而且,他們是丹師們崇拜的偶象。
只要亮出令牌來,就是王朝親王級的人物都要熱情相邀的。
一到京城,往往都是那些王公們的座上賓。
而且,這些傢伙一句話就可以封殺了張家的丹藥通道,沒有了丹藥還修煉個屁。
屬於絕對不能惹的大佬級存在。
「本供奉沒興趣,而且,咱的人牌居然給你這個叫林振的手下居然敢踩碎了,本人會去找你們堂主理論的,兄弟們,走!」燕青耍拽了,一揮手,帶着大漠煙霞哥幾個大步而去。
張標那是看得一愣一愣的,看燕青的眼神又變化了,那是崇拜得差點五體投地了。
哥們,你也太牛了吧。居然不刁張副堂主,一個字——牛。
二個字——牛逼。
「燕哥,這樣子會不會惹惱了張逼堂主,到時,崔副所怎麼辦?」一轉爾,張標又擔心了起來。
因為,這傢伙根本就不曉得藥師學會的供奉是幹什麼的。
「放心,他會自動送上門來的。」燕青搖了搖頭安慰道。
「你幹的好事兒,你居然把人家供奉的人牌給踩碎了。到時,他到堂主面前告咱們一狀,你還想不想要腦袋瓜?」見燕青遠去,張遠臉色鐵青,一巴掌幹得林振在地下打了七八個滾兒外帶走了幾顆血淋淋的門牙。
因為,張遠知道。藥師學會的供奉要找錦衣的堂主他肯定掃榻相迎的。
「怎……怎麼辦大人,我也不曉得他是供奉啊。」林振嚇壞了,身子一直抖着,上牙磕着下牙,連嘴邊的鮮血都不敢去擦了。
「你不是有個親戚在西元府人牌堂任堂主嗎?自己拉下的屎自己去擦乾將。而且,要快,還得讓燕供奉滿意才是。」張遠撩下了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林振一聽,趕緊把地下的人牌碎片收拾好直奔人牌堂而去。
「還沒動靜,崔大人一夥會不會給活剮了?」都過去五個時辰了,見張遠並沒來客棧,張標可是擔心得很。
「呵呵,快到了。」燕青笑道,果然,僅僅幾分鐘過後。
張遠帶着崔重他們匆匆而來。而且,連張遜都帶來了。
「燕供奉,對……對不起。林振我瞎了眼,這是您的人牌,請收好。」一見到燕青,林振跑上前來跪下了,並且,一巴掌狠煽在了臉上,半邊臉都腫了起來,還真是下得了手。
「踩碎了修復好就行了是不是?哪你讓我狠打一頓給後再你一顆丹行不行?」燕青不接人牌。
「燕供奉,林振先前多有不知。不過,這人牌換了一塊新的,燕供奉請先查驗一下,包你滿意。」張副堂主說道。
燕青接過了人牌,神識往裏一探,頓時也愣了一下。
想不到換了塊人牌自己的人牌級別居然給提高到了19級。三等伯爵變成一等伯爵了。
看來,這就是林振的『孝敬』了。
「算啦,下不為例!」伸手不打笑臉人,燕青收走了人牌。
「燕供奉,都是張遜這孫子幹的好事。我已經好好的收拾了他一番。崔副所他們也帶來了。」張遠一腳踹得張遜又在地下打了七八個滾兒,搞得鼻青臉腫才停了下來。
那是看得崔副所等十來個錦衣衛們一愣一愣的,不曉得燕青使出了什麼殺手鐧,居然能讓牛叉哄哄的張逼堂主主動上門認錯。
「算啦,不知者無罪。」燕青擺了擺手。
「燕供奉,晚上我作東,請大家到逍遙樓一起吃喝。」張遠想接交燕青。
「也好,快到晚飯時辰了。這肚子還真有些餓了。」燕青就驢下坡了,人家給面子,當然也沒必要再刁難。
「唉……」喝酒當中,張遠卻是連連嘆氣。
「張副堂你好像有難言之隱?如果方便的話就請直說就是了。看看兄弟我能否幫點小忙?」燕青早看透這傢伙,如此殷勤的上門,而且還降低了身份,必有事相求。
不然,藥師學會一個副供奉也不可能讓張遠如此屁顛屁顛。
因為,張遠作得太過了一些。
「不瞞燕供奉了,我的老恩師,定國公虞元大人遇上了麻煩。
夫人葉慧倩一直昏迷不醒,連皇宮的御醫都束手無策。
老恩師沒辦法了,去年還親自到了西元城藥師學會求見了林軍副會長。
不過,林副會長事多纏身,沒辦法去京城。
不過,在聽了老恩師對夫人病症的描述後也覺得相當的棘手。
結果給了一顆13階的海魂丹,夫人吃過後還是不見起色。
要知道,老恩師跟夫人情定三生,兩人相濡以沫上百栽。
在王朝身居高位者中哪位不是三妻四妾的?只有老恩師從沒有納妾的想法。
上個月,老恩師又到了西元藥師學會想求見會長。
不過,終究沒能見到面。老恩師撫掌長嘆,流着淚道天要亡其夫人嗎?」張遠感嘆着,他看了燕青一眼,又說道,「這事我問過崔重了,他說燕供奉你也會到京城。這個,順路的話……」
「張副堂主有什麼請直言就是了。」燕青看着他說道,自然不會主動開口,就是要張遠來求自己,爾後嘛,自然又欠了一份人情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張遠說着摸出了一封貼有雞毛符貼的信,道,「這是我寫的介紹證明,燕供奉到京城時請抽出時間到國公府一行。只要出示了這個,門房絕對不會刁難你的。」
三天後,燕青一行人到達一處濁浪濤天的大河。
「此河名天溝,意為天之鴻溝的意思。不能從高空直飛,恐怕會遭遇到不時出現的魔障。咱們超低空從水霧之中穿越過去。不過,還得十分小心才是。隨時都可能出現什麼意外情況。切記切記。」崔重一臉凝重的交待了各位。
於是,一行人穿入了濃霧當中。
「大哥,這霧好像有阻礙神識的作用。我在這裏只能看到二百米左右的距離了。」大漠煙霞說道。
「嗯,有古怪,各位兄弟打起精神。」燕青點了點頭。
而且,感覺在這濃霧中飛行十分的吃力。
在電荷磁域分析之下,燕青大致可以知道。
這些濃霧應該是一種重力能量構成的。這種重力能量不光可以降低你的神識能力,而且擁有加持重力的作用,使得你一飛進去好像掉入了一個泥潭似的,有種舉步維艱的感覺。
在飛行了幾分鐘過後已經進入了濃霧深處,此處濃霧形成了一團團的陷坑。
一個錦衣衛不小心跌落進去,慘叫一聲後在瞬間粉骨碎身。身體化為了一蓬血霧,哪是驚得眾人都直冒汗。
因為,你不知道這種濃霧陷坑在什麼地方。
就像是當年紅軍過草地似的,你腳下踩着的地兒不曉得哪一塊是泥沼,一踩上去就玩完了。
因此,藍存鈞哥幾個加上錦衣衛們都有些顫顫驚驚的。
相對來講,燕青還相當的淡定自若。
不過,就在大家都有些膽顫心驚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保護虞南天的兩個錦衣衛給一隻金箭直接插中心臟瞬間倒下。
而一聲陰笑聲傳來,同時,一顆高階的符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