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隨着甘道夫的匆忙而去,擔心戒靈騎士們會去而復返的弗羅多,在好友圖克的陪伴下踏上了前往布里小鎮,躍馬客棧的行程。
正像是甘道夫離去時說的那樣,只在第二天傍晚,戒靈騎士就找到了狼狽逃竄的弗羅多二人。不過萬幸的是,當戒靈騎士找到弗羅多與圖克的時候,二人已經趕到了烈酒河的渡口,並在戒靈騎士們衝上來之前,駕駛着竹筏險之又險的避開了戒靈騎士的追捕。
與戒靈騎士的第二次相遇,徹底打破了弗羅多心中的幻想。沒有比爾博叔叔跟甘道夫在身邊的弗羅多是迷茫的,所以他更加感激對自己不離不棄的圖克,覺得自己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情,就是認識了圖克這麼個朋友。
「離最近的渡口有多遠?」弗羅多坐在竹筏上吃着隨身攜帶的乾糧,頭也不抬的對着撐着竹竿,向前駕船而行的圖克問道。
「我看過地圖了,六十公里外的烈酒河渡口!而且我們能在那裏走小路前往布里,小路中灌木叢生,馬匹與高大的戒靈騎士很難接近我們!」
哈比人的身高在此時發揮了巨大優勢,弗羅多聽到圖克的話後默默點頭,緊了緊身上的黑斗篷,遮擋着黑夜中的肆虐而過的冷風。
「好像要下雨了!」弗羅多看了看天空上後咬了口乾糧,說話的語氣十分低沉,也不知是在自語還是在跟圖克說話。
「咔嚓!」
「嘩啦啦......」
傾盆大雨如期而至,登上烈酒河渡口的弗羅多二人,被頃刻間就淋成了落湯雞。
弗羅多二人在雨夜中不敢停留的狂奔着,所幸的是布里小鎮距離烈酒河渡口並不算遠,而想像中的戒靈騎士也並沒有趕到,他們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力氣就能到達布里。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夾雜着雷電的轟鳴,布里小鎮與夏爾不同,這裏有着不算高大的圍牆,唯一的出口上還有着城門存在。在這黑夜與戒靈騎士的追殺中,這不算高大的圍牆給了弗羅多難得的安全之感,他現在覺得疲憊極了,只想喝上一杯啤酒,然後倒在溫暖舒適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誰呀!」
隨着敲門聲的持續,一名守夜人披着雨衣,打開城門上的窗口,舉起手中的油燈向外看去。
「哦!兩個哈比人!聽口音像是夏爾那邊的,你們來布里做什麼!」
舉着油燈的守夜人臉上有着些許笑意,好像在這雨夜中看到兩個哈比人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我們是冒險家,我們要進入夏爾進行休整,其他的不管你的事!」
弗羅多的口氣有些生硬,在此刻他可不想節外生枝,而不節外生枝的最好辦法,就是裝作成一名老辣的冒險家。
「好吧,小先生們!我無意冒犯你們,不過我已經很久沒見到過哈比人的冒險家了,上一次還是在二十年前!」守夜人一邊打開大門,一邊與弗羅多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
弗羅多聽到守夜人的話情緒顯得有些低落,因為聽到守夜人口中的哈比人冒險家,弗羅多便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叔叔比爾博。
「來自夏爾的小冒險家們,布里歡迎你們!」看着逐漸消失在雨夜中的弗羅多二人,守夜人靠在打開的小門上微微擺手。
大雨依然在下個不停,布里小鎮的道路上滿是泥濘。許多落魄的冒險者依偎在牆角躲着雨,在弗羅多與圖克從他們身邊走過時,每個人眼中都有着看到獵物後的欣喜。
雨水不斷的滴落在臉上,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讓人十分難受。弗羅多一路上與圖克小心翼翼的低着頭,偶爾抬起一眼後也是快速轉移視線,不願意這些人有絲毫的交集。
「就是這裏,躍馬客棧!」一次偶然的掃視後,一塊掛在門口處的木牌讓弗羅多大喜過望。
可欣喜之後弗羅多的臉上便被凝重所取代,只見大雨中的躍馬客棧仿佛變成了一處禁區,許多躲雨的落魄冒險者們寧可被雨淋着也不願意湊到躍馬客棧前一步,因為在此刻的躍馬客棧外,正站着兩排身穿黑甲像木頭一樣分站兩旁的鐵甲武士。
三十幾名身穿黑甲頭戴面罩的武士拄着長劍,這些人一動不動的守衛在躍馬客棧前。而最恐怖的是躍馬客棧的門口外,還有着兩名被處死的冒險者遺骸,此刻鮮血在雨水的沖刷下,正流淌在這些黑甲武士的腳下。
「咕!」看着兩旁一動不動的黑甲武士們,弗羅多咽了口口水,看着躍馬客棧的大門顯得猶豫不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像與甘道夫約定中的一樣,進入到這座重兵把守的客棧中。
「走吧,圖克!」
弗羅多臉上的猶豫不決一閃而逝,他微微的仰起頭,目光在這些黑甲武士的身上一掃而過,並在看到這些武士胸甲上刻着的三條底邊,與一輪紅日之後微微停留。
帶着心中的坎坷之感,弗羅多與圖克一前一後,向着躍馬客棧的大門走去。
沒有弗羅多想像中的盤查,甚至當弗羅多與圖克從這些黑甲武士的身邊走過時,這些人都沒有任何動作,就仿佛看不到他們一樣。
小小的手掌握在大門的門把手上,躍馬客棧的大門應聲而開。弗羅多聽着耳邊的開門聲鬆了口氣,最後再次掃了眼這些不尋常的黑甲武士們,走進了躍馬客棧之中。
躍馬客棧說是客棧,可其實就是一座帶有客房的酒館。不過此刻的躍馬客棧中卻沒有任何酒鬼們的喧鬧,已進入大門中弗羅多就一眼望去,發現整個客棧中都坐滿了同樣身穿黑甲,握着寶劍一動不動的黑甲武士。
酒館內密密麻麻坐滿了人,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這些黑甲武士。僅有的一些旅行者們,此刻也跟見到了貓的老鼠一樣,端着啤酒大氣也不敢喘息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着開門聲,落在了弗羅多與圖克的身上。弗羅多緊了緊有些冒汗的手心,在這些冰冷的目光中走到門口處的吧枱邊上,對着酒保小聲說道:「你、你好!」
吧枱後的酒保低頭看了眼弗羅多,他什麼話也沒有說,而是用目光不斷掃視着大門方向,好似在示意他們兩個快點離開。
看着酒保的目光,弗羅多臉上的緊張之色更甚幾分。不過他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抬起頭低聲問道:「請問先生,甘道夫在嗎?就是一個頭戴尖角帽,身穿灰色長袍的甘道夫,我是他的朋友!」
吧枱後的酒保是一名大鬍子中年人,他臉上帶着些許冷汗,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黑甲武士們,接着低下頭去好像在忙着什麼,並沒有去回答弗羅多的話。
看到酒保沒有回答後弗羅多的臉上閃過失望之色,而就在他想要繼續追問之時,耳邊傳來了若不可聞的聲音。
「你們快點走吧,甘道夫不在這裏,這些黑甲武士已經在這裏殺了好多人了,我勸你最好馬上離開!」
弗羅多聞聲抬起頭,發現此時的酒保正對着自己不斷眨着眼睛,眼神中滿是警告的含義。
「不,我跟甘道夫有約定,我要在這裏等他!」弗羅多依然搖了搖頭,他覺得客棧內既然還有人在喝酒,就說明這些黑甲武士不是在濫殺無辜。
「各位,各位大人。我、我該回家了!」
弗羅多剛剛抬起腳步往客棧內走去,一名正在喝酒的瘦高個舉着手站了起來。
客棧內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瘦高個的身上,弗羅多也隨之停下腳步,想要看看這些黑甲武士的反映。
「唰!」
聽到瘦高個要走之後,黑甲武士們依然是一言不發。可雖然這些黑甲武士們沒有說話,但是手中的長劍卻猛然出鞘三分,冰冷的瞬間寒意席捲當場。
「躍馬客棧只許活人進,只需死人出!」
幽幽的話語響徹在客戰之中,弗羅多聞聲打了個哆嗦,抬眼看向吧枱後的酒保,只見酒保聳了聳肩,眼神中仿佛在說:「保重吧孩子,叔叔已經幫不了你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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