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捉蟲,稍後訂閱。)
端木槿身邊除了史媛有財力,那就剩下張家了,蕭柯很是肯定道:「那一定就是張家了。」只是沒有看見自己的妻主給予肯定,「妻主?難道我猜錯了?」
蕭一笑了笑點頭:「張家不會這麼招搖。」畢竟張家主要勢力還是在部隊,兒子嫁人送千萬豪車,只怕有人會質疑張家的廉潔問題。
蕭柯略微一頓,好奇道:「難道小槿那丫頭身後還有其他背景?沒有聽說。」
「應該是。」
「只是怎麼重來沒有聽小槿說起過?」
「這就不是咱們能知道的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端木槿她們就背着裝備坐上了軍車去往目的地。這次去往的野外之地不是森林,不是荒漠,而是高原雪山。
這樣的地理倒是和二十一世紀的珠穆瑪拉峰似曾相識,只是它的環境更加惡劣,更加陡峭宛如寒光閃閃的刀刃。
白雪覆蓋厚度更加深,土崩一年四季都在發生,高原上居住的人幾乎很少,有人煙的地方也都是在高原邊上。一千米以上根本沒有普通人牧民住在這裏。
這樣宏偉矗立在離天最近的雪山頂上也不是沒有人存在,她們就是邊防戰士。全國所有的邊防戰士死亡率,這裏是最高的,達到了百分之六十五。
也就說十個人裏面經常會出現六死一傷,期間雪崩和雪坑是最強的「殺手」。
端木槿她們現在就被高原雪山區域專用飛機分別投放在不同的方位,端木槿和其他兩個人不怎麼熟悉的士兵被放在了雪山陰面,剛落地她們就站不起來了,不是沒有力氣,而是突然感覺氧氣稀缺,心肝巨疼的撕裂。
端木槿的臉緊緊貼着涼颼颼的白雪,竭力回想着之前對於高原雪山反應的應對措施。儘量的放慢了心跳,讓情緒平復下來。
在已經到了臨界點的時候,才捨得吸一口隨身帶着的氧氣。面對充沛的氧氣,她也不敢多吸一口。
其他兩個人也已吸了氧氣,但是臉色依舊蒼白。
十幾分鐘以後,其中一個士兵終於緩過勁來,望着一片無際的白色,懊惱道:「滿眼都是雪,教練還讓咱們繞過前面的高峰,然後登上更高的雪峰拿到那面旗幟。你們說怎麼會不會......」
她後面的話沒有說,但是端木槿她們心裏也明白那是一個「死」字。
端木槿也望着雪山沒有說話,另外一個士兵倒是比較樂觀的安慰着對方:「你也不要這麼悲觀,咱們只要每一步都小心謹慎一定能夠安全完成任務。」
「咱們這麼倒霉居然抽到了陰面的任務,陽面那邊的雪根本沒有這邊多。」悲觀的士兵好像越說越沒有勇氣。
慢慢從雪地上爬起來的端木槿對着她們分析:「陽面的學是比陰面的少,但是你不要忘了現在是什麼季節。春季天氣回暖,陽面的雪也已經開始融化,每一年下山那條清澈的河流的水可都是陽面流下去的。你們說被投放在陽面的人現在會是什麼情況?」
的確,王鳳她們組正好被投放在了陽面,剛開始她們還十分高興,倒是教練冷眼看着,很多事眼神都是幸災樂禍。
當時她們高興的沒有注意到。
此刻她們不光要解決高原缺氧,還要注意腳下,因為有人已經一身濕。如果不是其他人反應快,她現在已經順着混合着雪和雪水的滑坡滾下山,或者掉到深不見底的雪坑低。
「這是誰說的陽面要比陰面好,現在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咱們怎麼去完成任務?」
「再難也要走,你們每人願意走在前面,我走。」王鳳黑着臉慢慢的移步到三人的前面。
隨後每移動一步,她們都需要用堅韌耐力的冰鎬一面探查前面雪面的情況,一面支持身體前進。
小心翼翼之下,倒是沒有再發生剛才的事故,但是行進速度卻不理想。
可是看着環境要好過陽面那些隊伍也遇上了麻煩。因為前不久山下下了一場春雨,高海邊上卻下了不大也不小的一場雪。
寧靜無害的雪面,卻也讓端木槿她們更加難以確認雪坑的位置。剛才她們已經兩次被雪坑吞掉。
端木槿她們這一隊領頭的是那很樂觀又有點爭強好勝的士兵。第二位置的就是端木槿自己了。
她們才走了十幾米,剛準備走下一步,離她們剛夠半米的位置突然白雪往下深陷。
下陷的速度快的離奇,連帶着端木槿她們腳下的雪也開始往下移動。
這個時候那個悲觀的士兵突然慌亂的想要跳到其他地方,可惜踩在滑動的雪,根本跳不起來。她這麼一動倒是讓自己身體一個不穩往雪坑滑了下去。
沒等端木槿她們出手相救,她慌亂中抓住了端木槿一條腿,瞬間端木槿也已經被帶倒了。
眨眼間功夫端木槿突然覺得自己當初對張樓保證的那些話,一點也沒有可信度。因為死亡隨時都會蹦出來。
千鈞一髮之際,她翻手把一根一米長的鋼錐插在了剛才站着的雪地上,此時端木槿只是在賭,賭這根鋼錐真的可以插進雪地內。
與此同時剛才慌亂的士兵也知道自己做錯事情,驚恐到極點她倒是冷靜了下來,快速反應,也使用自己的鋼錐在旁邊的雪地插下去。
一分鐘以後,那個悲觀的士兵半個身子已經滑到了雪坑中,端木槿也已經只要再往下滑一下也就到雪坑了。
「大家不要亂動,我現在就拉你們上來。」已經站在了安全的地方,三個鋼錐固定着她的身子,現在她正把繩子扔給那個悲觀的士兵。
折騰了半個小時端木槿三人才終於爬到了安全的地方,顧不上慶祝,她們現在只能趕快吸一口氧氣。不然她們沒有掉到雪坑,而是缺氧憋死。
幾分鐘後,緩過勁的三個人沒有劫後餘生的高興,她們面對到處都是危機的雪山,她們這些在訓練營從不認輸的女漢子們終於皺起了眉頭。
第一天天一黑,端木槿她們就沒敢再繼續前進,三人擠着一個帳篷,簡單吃過雪水煮的白米粥,其實只是雪水,白米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被雪水填滿肚子的她們坐着想着明天該怎麼辦?
「你們說其他組的情況怎麼樣?」那個開始很是悲觀,經過那場因為她引發的災難,終於正常冷靜了許多的士兵開口。
這個時候端木槿倒是對這個剛才差點拉着她掉進雪坑的士兵改變了看法,如果真是孬包最後時刻也不會做出了最好的反應。
「只怕情況都也差不多。咱們可能明天需要改變計劃。我們不光需要把前後左右都查探是否有雪坑,還要把周圍一米之內都探查。工作量變大,但是好在咱們生命有保證。」
安全之後,另外兩個士兵還以為,遭受無妄之災的端木槿會生氣,沒想到她根本就沒有說什麼。倒是那個開始掉下去的士兵有些不自然,在她說道歉的時候,端木槿也只是拍了拍肩膀告訴她沒事。
她們多少也了解了端木槿根本不像平時那麼冷酷和難以相處。端木槿倒是無意中讓兩個士兵改變了對她的認識,倒是讓接下來的生存訓練更加的順利。
就在各組安頓下來以後,下山的教練們帳篷內,教練們誰也睡不着。
「如果不是等不到秋季,不然這些菜鳥們也不用受這麼多罪,就是我上去也不能應付得心應手。」
大隊長幽幽道:「這樣也好。和平年代,正在能夠她們知道危機是什麼,只有這座雪山也能做到。不然她們永遠突破不了自己。」
「剛開始那些被投放到陽面的菜鳥們還一副慶幸。」
其他教練想到這件事都想開了,倒是把心中的凝重暫時沖淡了。
就在山上,山下寂靜一片,端木槿她們這些士兵和教練們都在熟睡中,突然雪地在劇烈的震動。
從高高不見影的雪峰頂上,滾下了宛如萬馬奔騰的雪浪。
先不提端木槿她們怎麼樣了,山下的教練們的帳篷也已經被厚厚的雪壓滿了。
幾秒後從帳篷中衝出來的教練們一時間臉上都是驚恐,數不清多少次從死亡邊緣回來的她們,此時血液都僵硬了,寒氣從腳後跟瞬間竄上了腦門。
出事了。
等到上層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全都從被窩跳了起來,更種救援紛紛出動。
這個時候,端木上將的秘書拿着電話不知道如何跟上將說這件事。難道告訴她,她心心念念的外孫女被埋在了雪山下,生死不明。
不過她也不敢隱瞞着,當支支吾吾把情況告訴上將之後,她穿着睡衣站在窗前久久沒有說話。
電話那頭的秘書可是心裏着急,一直叫着:「上將,上將。」
「給我準備飛機,我要去高原雪山。」
「是。」
熱鬧如大型集市的雪山之下的眾領導和各部隊的救援人員,當看見一架中央領導才能乘坐的直升飛機落了下來。
她們心裏都是一驚,中央領導都驚動了,有些人都在擔心自己會如何被處置。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