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兵蛋子還真是有個性,居然面對咱們這些人,面不改色,現在就睡着了。」
「我記得去年咱們來的時候,可是被老兵教訓了一頓後,當天晚上,累的要死,但是咱們都不敢睡。等到其他老兵開始睡了,咱們才敢上床。」
「你們當時傻不拉幾的。我們又不是不讓你們睡,你們自己膽小不敢睡罷了。」
剛才說話的幾個兵翻個白眼,瞅了一眼上鋪飛方向的端木槿暗道,我們能跟這個異類比嗎。
此時齊連長和一排長,二排長,三排長在一個房間內坐着。
「一排長,說說你拿那新兵端木槿現在什麼情況?」二排長有點幸災樂禍。
一排長依舊面不改色:「每次的新兵都一樣,你不是沒有見過。」
被一排長冷着臉堵了回來,二排長也不生氣,繼續笑着道:「我可看見你那一班長把新兵沒少折騰,我擔心你因為不待見這個新兵,把新兵訓練慘了?」
「你這麼關心新兵,要不讓她跟你混?」
「這到不用。」二排長訕訕抿住了嘴。
「她還不錯吧?」齊連長笑的看着自己的一排長。一排長一副很難回答的表情,讓她看見了,齊連長心裏只覺得自家營長決定十分明智。
剛剛一次訓練,就讓嚴格的一排長猶豫,這樣的事情可不多見。
「一排長你這個表情可不一般,不會讓你撿到一個寶貝吧?」三排長好奇的問道。
一排長只是看了她一眼,一句也不回答。對於那端木槿她現在也有點心情複雜。沒有想到她的性子是個能屈能伸的。被一班長那麼赤luo裸的,針對性的訓練,懲罰,她本人卻緘默的一一接受了下來。
怎麼和自己想的一點不一樣,她原本想着在高強度的訓練下,加上老兵們的欺負,刺兒頭的她一定會不服從命令。那個時候就是她把端木槿給連長送回去的時機。沒有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一排長留下,你們回去吧。」
「是。」二三排長十分想要留下聽聽。可惜連長放話,她們也不敢不聽。
屋子裏只剩下齊連長和一排長後,齊連長笑着道:「這下你心裏暢快了吧。再也不說是我故意拖你一排第一的話了吧?」
「剛一會兒能看出什麼,她是不是那塊料,還需要時間來驗證。」一排長一點也不怕齊連長,有什麼說什麼。也不怕頂撞了自己頂頭上司會被穿小鞋。
齊連長被她氣笑後,指着她道:「你不知道,我當年接手你的時候,跟你接手端木槿一樣的想法。我看營長把端木槿這個刺頭兒放在你們排,也有你一部分原因。畢竟刺兒頭更加能夠知道怎麼管理,訓練刺兒頭。」
對於這一點一排長也不反駁,自己當年憑着一身力氣,也是誰也不怕,把老兵當時都打趴下好幾波。還好這次的新兵直接睡覺,沒給老兵欺負的機會。
一排長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端木槿所在的宿舍,七個老兵圍在一起正在商量怎麼整治睡得呼呼安穩的端木槿。
「那些**還有沒有?」
「你想要迷暈她,然後......」
「然後把她扔到地上睡一睡。」
「這個主意不錯。我記得放在上面的柜子裏面了。」
幾分鐘過後,一個老兵把白色粉末撒在端木槿的鼻子上一些。
幾秒後,老兵就搖着端木槿,可是怎麼搖她都不醒。
老兵們當下眉飛色舞,高興的不得了,「快,搭把手,把她抬到地上來。」
因為是上鋪,需要好幾個人幫忙,剛才給端木槿撒藥的老兵把紙包放在一個凳子上,也上前幫忙。
端木槿穿着單衣服,睡在地上,但卻一點也沒有醒來的跡象。逗得老兵們哈哈大笑。
十分鐘後外面吹起了熄燈的哨子聲。宿舍里,只有月光灑進來。
因為老兵今天為了整治端木槿,她們也累的沒有幾分鐘所有人都睡着了。
只是剛才還熟睡的端木槿突然睜開了眼睛,月光正好照在她的臉上,一雙漆黑的眼睛也染上了月光的藍色光澤。
在她扯出一個笑容之後更加的詭異,端木槿輕輕坐起來,把凳子上的紙包拿在手裏,開始行動。
半夜裏被清脆的哨子聲,從睡夢中醒來的端木槿穿好衣服背上背包跑了出去。
幾分鐘以後一班長看着明顯少了一多半的人,眉頭緊皺,仔細一看,和端木槿睡在一個宿舍的其他人都沒有來。
「端木槿,其他人呢?」
「宿舍沒人,我以為她們已經出來了。」
一班的其他老兵大張着嘴巴互相看着,因為這事她們這一班有史以來最為詭異的事件了。以前根本沒有出現這樣的事情。
一班長多看了端木槿幾眼,說道:「端木槿你去找找她們。」
「班長,我剛來,人生地不熟的,擔心到時候她們已經歸隊了,我自己迷路了。」
班長也好奇自己的其他兵去了哪裏,也就立馬讓其他兩個兵去找,幾分鐘過後兩個人無功而返。
然而此時其他班已經相繼出了兵營,拉練去了。
「不用找她們了,先跟着大部隊。」
「是。」
當端木槿她們返回兵營,已經天亮了,但是兵營裏面沒有其他老兵的影子。
「端木槿你和她們一個宿舍不會不知道她們去了哪裏了吧?」
「哦,我想起來了,我睡得時候,她們說要去洗澡。」端木槿一副剛想起來的表情。雖然班長以及其他人不會相信她是剛想起來。但是沒有證據,她們也沒有辦法。
等到一班剩下的人一起往大浴室趕的時候,其他班的人也一副看好戲的架勢,跟在了身後。一班長極度不想讓她們跟着,可惜人家後面的二三班只說轉悠一下,不是跟着她們。
齊連長和一排長也看見了鬧哄哄的一群人,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了後面準備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當一班一個老兵推開浴室的門,驚呼了一聲愣在了地上。
班長推開她走進去,就看見大浴室光潔的地板上,並排躺着七個人,她們只穿着胸衣和內褲,在那裏書睡着,還有人打着呼嚕。
「還不快給我叫醒她們。」
可惜後面的二三班的人已經擠在門口看到了裏面獨特一幕,全都笑出了聲。
當齊連長和一排長走上前看見裏面死活搖不醒的七個人,一開始驚訝,隨後一排長上前聞了聞她們鼻子上的白色粉末。
「連長,是**。
「**?」轉頭看見了站在一邊好像隱形人的端木槿,立馬想到了什麼:「先想辦法把她們弄醒了。」
「連長大冬天的,涼水潑?」
齊連長冷哼一聲,「不潑,難道一直讓她們睡下去?」
「二三班的人都各回個班去。」
「是。」二三班的人還想繼續看戲,可惜連長放話,她們不舍的離開。
「啊......」慘絕人寰的聲音從浴室傳了出來。
之後就見七個光溜溜的老兵看着自己坐在地板上,再一看連長,排長和一班的其他人都在,不好意思,又疑惑:「我們這是?」
「你們夢遊,睡在了大浴室。還不敢快回去穿衣服?」齊連長一半打趣,一半命令。
「端木槿,去食堂告訴大師傅就說給熬一些薑湯。」
「是。」端木槿沒有向那七個老兵投去得意的目光,面上不露情緒的轉身就走。
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宿舍的七個老兵耳朵紅透,低垂着頭。
「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定是那新兵端木槿下藥,迷暈了我們。」
「她一個新兵哪來的**?那些藥一看就是上一次野外訓練的時候部隊發下去的。」一排長黑着臉瞪着對面那些呲牙咧嘴,生氣的老兵們。
沒一會兒老兵把自己用**整治端木槿的事情全盤脫出。其他人聽了倒是無語。她們這些身經百戰的老兵居然被一個新兵矇混過關,最後反倒自食惡果。
一班長是怒其不爭,一排長和齊連長眼底卻都是笑意。
最後齊連長做了總結性的結束語:「技不如人,那就要認。食堂已經熬好薑湯了,你們去每人喝三大碗,記得這是任務。」
一排長和齊連長走了,路上遇上走回來的端木槿。
「連長,排長好。」
「沒有你好,不過做的不錯。告訴她們喝薑湯是任務,一刻也不能耽擱。」齊連長笑着說完就走。
「是」看着她們離去的背影,端木槿嘴角上翹。
宿舍里七個老兵被班長教育,被老兵打趣。氣的七個老兵心裏懊惱不已。
端木槿推門進去,很是淡定的面對屋裏每個人超強眼力的目光:「薑湯熬好了,你們可以去喝了。」
頓時其他人眼神複雜不明。那七個老兵蹭的站了起來,雙眼緊緊盯着端木槿,就好像野獸盯上了獵物,隨時都會撲上來。
就在其他人準備看看端木槿被七個老兵蹂躪的時候。
端木槿開口了:「連長有話要我傳給你們,喝薑湯是任務,一刻也不能耽擱。」
屋裏的人再度一愣神,下一秒,就連班長也忍不住笑了。其他七人臉上是五顏六色,似惱怒,似羞憤,似複雜難言。RS